第223章 代價是什麼
日耳曼軍工專家施密特先生兼任軍工廠的總工程師和廠長。
除施密特先生外，軍工廠裏還有十幾名日耳曼技術工程師，他們主要負責指導。
工廠所有設備都是從遙遠的歐洲運來的，只要這些設備開始運轉，軍工廠便可正式生產武器裝備。
因爲想要從莫凡那裏學習更加先進的技術，施密特先生對莫凡頗爲尊敬，陪同莫凡視察了整個軍工廠，一邊走一邊說道：
“將軍，最多10天的時間，所有的設備便都可組裝起來了，只要原材料充足，馬上就可以進行軍工生產。”
莫凡的目光被一架巨大的機牀吸引，久久難以移開。
他心裏清楚，在這個時期，工業機牀基本上都只能依賴進口。
如今開始工業內遷，到處都亂成了一鍋粥，原來在沿海發達地區的工業力量遭到重創，國家的工業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如果不能與其他發達一點的國家交易，全靠自身，或許10年才能打建起工業基礎。
他收回目光，問邊上的梁立民。
“梁叔，生產所需要的各類材料是否已經買得差不多了。”
梁立民看了一下吳靜山和周泉，搖頭說道：
“現在這些工業生產材料到處都很缺乏，國府自己都不夠用，憑着莫家和禾家的關係，我們勉強買到了一些，但恐怕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若要想穩定的進行工業生產，那麼只能我們自己採礦鍊鋼。
我記得少爺似乎也有這方面的規劃吧。”
莫凡微皺眉頭，看向施密特。
施密特頷首說道：
“的確如此，若想真真正正的自給自足，只能儘快建立起採礦、冶煉、生產製造的基本工業體系。
否則的話生產製造會受到巨大限制，就算有充足的生產設備也無法發揮作用。”
莫凡用扭頭看向吳靜山和周泉，兩人並非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同時搖頭。
“可是我們缺乏專業的技工人才和相關設備啊。”莫凡有些苦惱。
他本來想與布爾什維克方面進行交易，但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
施密特先生早有準備，他馬上說道：
“只要將軍開的價碼合適，我們日耳曼人可以辦好這件事情。”
莫凡看着臉上期待的施密特，直接問道：
“你們怎麼辦？
這些工業設備多到數不勝數，如果用輪船運輸，恐怕一年之內設備都無法到齊。
而你們國家還能有一年安定的時間嗎？我想應該沒有了。”
施密特作爲總工程師，自然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他微微笑了一下後說道：
“將軍，我們的元首非常看好與您的合作，但是在接下來的這半年內只能繼續保持民間合作，官方不會出面。
雙方順利簽署合作合同之後，柏林會想辦法購買整個南洋地區，甚至包括澳洲地區的工業設備，租用其他國家的商船，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幫助貴國建立工業基礎。
如果您不滿意南洋和澳洲地區的相關設備，我們還可以直接從漢堡運輸過來，同樣儘可能多的租用其他國家商船。
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和布爾什維克談判，借用西伯利亞大鐵路。
工業基礎建立起來之後，我們還會派出一些技術人員指導。
總之，一切都做到您滿意爲止！”
莫凡、梁立民、吳靜山和周泉都震驚了！
儘管莫凡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地區的工業基礎，並非一整個國家的，但那些設備從勘探到生產製造，不知有多少！
恐怕比一次工業大遷徙的工作量還要大。
日耳曼人本身的經濟並不寬裕，他們竟然捨得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
莫凡當然可以選擇與其他勢力合作，但那些勢力距離華夏都太近了，強大起來於自己的國家不利。
半年時間內，在這段時間沿海還沒有被完全封死，廣州和滇越鐵路皆可接收設備。
半年之後就算日耳曼人還有這般魄力，那也萬萬做不到將所有工業設備輸送進入華夏。
幾個人都在看着莫凡，等他決斷。
莫凡環視着整座軍工廠，對方的魄力如此之大，那麼意味着自己也要拿得出相應的籌碼。
否則的話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成行。
怎樣的籌碼能夠讓他們滿意呢？
老頭子會同意嗎？
小鬍子會不會因此而成功？
莫凡想着各種各樣的問題，腦袋有些疼，他掐着兩側的太陽穴，對施密特先生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如果我答應交易，你們有多大把握成功。”
施密特的雙眼中佈滿了激動，臉色也越來越紅，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莫凡的眼睛說道：
“我們會傾盡全力，做到將軍您滿意爲止！”
莫凡看了看周泉三人，斟酌道：
“這件事情我還得考慮一下。
對了，如果我要交易，東西不會像之前那般先給你們一半，這次只允許你們的專家研究幾個小時，等到所有設備都就位之後，我再一次性給你們。”
施密特開始有些猶豫。
莫凡邁步向軍工廠的大門口處走去，道：
“你們也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有合作的可能，過兩天我們再詳細的商談。”
施密特先生的心情早已不寧靜，輕輕點了點頭。
“呼！”
莫凡走出軍工廠，深吸了一口冰寒的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周泉三人彼此交換着眼神，疑惑好奇，但是又不敢發問。
“這件事情要絕對保密。”莫凡說道：
“有些代價不是我們所能承受得起的，你們也不要多想了，我自會考慮。
梁叔，以前沿海地區的很多工廠都遷到了內陸，你這段時間儘快與他們聯繫，爭取讓這些工廠都遷到我們這裏來，不管是重工業還是輕工業，我們全都要。
一個月後，軍工廠的產能至少要能跟上前線部隊的消耗。
工業是我們發展的重中之重，你親自來盯着，我才能放心一些。”
說完之後他打發三人先行離開，自己在楞娃和10名特戰隊員的保護之下，緩緩步行回城。
呼吸着寒冷的空氣，吹拂着寒冷的風，莫凡的大腦格外清醒。
他一邊走一邊想着各種各樣的事情，不停的取捨權衡。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只能自己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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