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互利共贏
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雖然每隔三天就能收到行政公署的工作報告，但是自己沒有親眼看到十三縣的發展情況，心中依然覺得不踏實。
所乘的汽車進入南陽行政區的管轄範圍之後，莫凡就開始了他的視察之旅。
從新野縣開始，莫凡先是前往農村視察，話劇在農村的影響很大，抗爭浪潮和當家作主人思想已經在農村傳播開來了，他必須親眼去看一看。
以免這場由自己親手點燃的大火不受控制，最後引火燒身。
視察四五個鄉鎮之後，莫凡才漸漸放下心來，情況與行政公署的報告大抵相同，農村社會雖然發生了變革，但是行政公署及時對變革進行了引導，沒有超出莫凡控制。
變革的核心是土地，雖然無法做到家家戶戶有田，但是情況已經比此前好了很多，剩下的工作需要花費兩三年的時間慢慢進行。
農村視察結束之後，莫凡一邊走一邊視察各縣的工廠、學校、訓練基地、菸廠等等，在視察的過程中接見工人和專家代表，不停的發表勉勵講話，團結人心。
抵達南陽之後，他又去看了忠烈祠和軍事博物館的建造進程，最後去了軍事科學研究院。
莫凡在科學研究院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幾乎參觀了科學研究院裏的所有項目，並且和後方到南陽的衆多科學家舉行座談會，分析研究方向、重點領域等等。
對於一個開外掛的人來說，科學技術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座談會開始的時候，這些民國大科學家對莫凡不以爲意，只是出於禮貌，耐着性子聽他講述，畢竟大家都認爲莫凡是一個外行，外行指導內行，此乃大忌。
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莫凡講述的都是乾貨，甚至讓很多人眼前發亮，大腦恍然大悟。
困擾多年的研究問題在莫凡的講述中立刻得到了解決，研究方向頓時清晰明瞭。
因此座談會開始10餘分鐘之後，與會的衆多科學家們全部開始埋首記筆記。
莫凡講完一個領域之後，其他領域的科學家們又馬上發表自己的疑惑，隨即便得到了指導性的意見。
結束科學研究院的視察，莫凡回到行政公署。
行政公署的四個副主任，每個人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向他彙報分管的工作。
工業發展浩浩蕩蕩，經濟和農業也漸漸跟上了工業的腳步。
從漢口返回的第五天，莫凡才終於有時間回家一趟，家中父母叫來了未婚妻禾舒和禾永平，吃了一頓團圓飯。
因爲揪心於發展，在飯桌上莫凡不由自主地談起行政區的情況，向老爺子和禾永平了解江浙財團。
莫家的產業已經全部交給行政公署經營了，老爺子已經不再過問產業的事情了。
將這財團的話題比較敏感，老爺子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表自己的看法。
據禾永平所知，由於日寇忽然入侵，江浙已成淪陷區，原來那些以地域爲紐帶的商業會館、大商會解散了很多。
在西遷的過程中，各個家族損失慘重。
到達大西南之後，四大家族對曾經的財團虎視眈眈，很多人的產業已經被四大家族吞併了。
南陽行政區發出倡議之後，部分小家族選擇來南陽發展，但是真正有實力、真正與上位者勾連在一起的那些家族並未選擇向北發展。
很多人家不願意坐視產業被四大家族吞沒，紛紛將資產轉移。
可是現在的情況與戰爭爆發之前截然不同，四大家族幾乎掌握了一切，資產轉移也是困難重重。
老爺子在飯桌上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飯後纔對莫凡提了一嘴，那些人並不是不願意來南陽，而是身不由己。
莫凡先是疑惑，但認真想了想後便恍然了。
9月12日，莫凡在行政公署的辦公室裏接見各個西方家族、西方各大公司的談判代表。
見到羅特列克公司開始賺錢，這些公司也蠢蠢欲動，只是近來與行政公署的談判都不順利。
他們不願意讓出利潤的七八成。
在西方人看來，自己是來投資的，華夏人應該把他們供起來，而不是與之談條件。
扣留八成的利潤，簡直聳人聽聞。
聽聞莫凡回來之後，各公司的代表火急火燎地趕來請見。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令這些人失望。
莫凡是一個軍人，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與他們討價還價，條件和行政公署最開始時講述的差不多。
“主任，布爾什維克的阿爾費羅將軍已經等您兩天了。”
聞世纔對莫凡說道：
“他希望能夠與行政公署開展軍火貿易，提供坦克、飛機，要我們用科學技術資料交換。
可是科學院才成立不久，根本就沒有有價值的科研成果。”
莫凡用茶水潤了潤有些乾裂的嗓子，擺手說道：
“嗯，我大概知道布爾什維克人的打算，這件事情我處理，將阿爾費羅將軍請進來。”
阿爾費羅是布爾什維克駐五戰區的顧問主任，之前與莫凡有過接觸，因此德拉季文才派他前來南陽。
一番簡單的寒暄之後，阿爾費羅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將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您的行政區，發現各方面的發展都很好，但是有一個潛藏着的巨大威脅。
那就是空襲。”
莫凡微笑頷首，聽着阿爾費羅憂慮嘆氣說道：
“日本人的空中力量雖然不強大，但是對您行政區的威脅依然是巨大的。
就算您能建立起強大的地面防空火力網，也無法保證衆多工廠的安全。
只有建立對應的空中力量，才能保住您的發展成果。”
阿爾費羅隨後暗示莫凡，他們已經知道爲什麼日耳曼人會如此不惜代價，幫助南陽行政區建立工業基礎了。
他沒有指責莫凡與日耳曼人合作，因爲聰明人都知道指責沒有任何意義，而是表示布爾什維克也願意付出相應代價，希望雙方能夠加強軍工領域的合作，互利共贏。
飛機和坦克莫凡當然想要，可是他心裏更清楚，如果沒有對應的軍工生產能力，就算能夠換得一些飛機，也只可勉強救急。
飛機坦克與火炮、步槍不一樣，除了需要專業的士兵外，還需要維修工廠、零部件生產工廠。
需要一整個系統的配合，纔能有最好的效果。
莫凡手上的資料能夠換到這些東西，可是現在行政公署的人力物力以及資源已經被壓榨得差不多啦，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工業發展上。
而等到工業基礎建立起來，他對布爾什維克和其他外部勢力的依賴性又會大大減小。
因此目前來說，阿爾費羅的提議有些雞肋。
不過除了最簡單粗暴的工業設備的支援外，莫凡行政區最需要的是專家人才。
莫凡對此早有準備，他知道布爾時爲克人喜歡的武器裝備大概有三個特點：
“造價低廉，生產簡單，皮實耐用！”
從這三個特點出發，選擇一份資料給阿爾費羅。
布爾什維克方面派出工業專家人才，並且幫助南陽行政區建立飛行學校、坦克兵學校。
同時還有一個戰鬥機中隊常駐南陽。
只要莫凡願意交換，阿爾費羅就不虛此行，他當然不可能馬上答應這些條件，需要與國內商議。
阿爾費羅笑容滿面地走出南陽行政公署。
傳說終於得到了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