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大街小巷的傳說
“好多人都往那邊趕。”
“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同去，同去！”
2月5日這一天，重慶的大街小巷都有類似的談話，各種關於總司令莫凡的“小道消息”在人們的口耳之間快速的傳播着。
一旦共識形成，往往有衆多人羣蜂擁着前往“莫凡將軍所在地”，話題越傳越廣，人羣最開始的時候只是疾走，很快又變成奔跑，整條街都被帶動了起來。
重慶是戰時的首都，儘管之前多次遭遇日軍轟炸，但是這座城市的人口一直維持在50萬人以上。
絕大多數的老百姓平時爲工作奔波忙碌，只有閒下來的時間纔會與周圍的人討論報紙上的話題。
最近半個多月，人們往往樂此不疲的討論太原會戰，討論殲敵數量和第一集團軍等國軍部隊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
很多人若有其事的描述日本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駿中將投降時的場景，甚至報紙上還以簡筆畫的形式展現出來。
這場勝利讓所有人都相信倭寇覆滅是遲早的，最終的勝利一定會到來。
突然有一天周圍的人告訴你，你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這幾日話題的中心莫凡將軍就在幾條街道以外。
相信所有的人都會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不顧一切的去見英雄。
在那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理智去分析小道消息是否可信。
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們都會全力以赴。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尤其以青年學生爲主，他們是整條街道上最具活力奔跑得最快的。
當學生開始奔跑的時候，周圍的人不問原因，迅速跟隨大流。
儘管有的人一天中被這些所謂的確切消息騙了一遍又一遍，但是當新消息到來的時候，他們依然全力以赴。
其實這些消息並非完全是虛假的，多多少少都沾了一些邊。
莫凡的確抵達了重慶，並且消息中所說的那些地方他的確經過。
只是當消息擴散出來的時候，他早已遠去。
此時此刻，莫凡站在一棟臨街的茶樓二樓，正慢條斯理的品茗。
軍情局局長張生和軍統局局長戴笠站在不遠處的窗邊，兩人微笑看着街面上狂奔的人羣，感受着他們的期待和激動。
張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他一會兒看看街面，一會兒又看看站在對面的老對手戴笠。
笑容隱隱帶上了一些挑釁的意味。
戴笠自然能夠感受到張生的情緒變化，面對那種嘲諷挑釁的笑容，他無可奈何，只是在心中苦澀的笑笑。
人羣朝着前方擁擠而去，有的人還在高呼莫凡將軍。
看了片刻，戴笠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離開窗戶，重新坐到莫凡的旁邊。
莫凡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沒有欣喜激動，有的只是自信從容的淡定。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戴笠對莫凡可謂是又敬又怕。
坐在莫凡的旁邊，他感覺有些不自在，無形中有一股力量正在擠壓着他。
爲了緩解壓力，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茶。
兩日之前，校長親自給莫凡打電話，讓他前來重慶參加慶祝大會。
並且告訴莫凡，在慶祝大會之後還有全國軍民大會。
這等於是一種暗示，莫凡馬上就明白了。
校長在離開太原的時候曾和莫凡說過相關事情，因此接到電話之後，莫凡立刻準備出發重慶。
手下的人，包括軍隊和行政兩大體系，聽說總司令前往重慶，紛紛開口勸說。
如今洛陽的實力和重慶旗鼓相當，在某些方面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都擔心總司令此行的安全。
在總參謀長周泉和李直夫的領導下，各個部門立刻準備好了多個應急預案。
尤其是軍情局和特戰隊，一個要保證在第一時間及時獲得情報；一個是最後的安全保障。
衆人對待這件事情非常的嚴肅認真，讓莫凡都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但是他無法阻止周泉和李直夫等人的行爲。
莫凡最後選定了陪他前往重慶的人員，包括周泉、李直夫、聞世才、程頌雲、張生、郭立軍。
此次前來重慶，對於莫凡個人和洛陽的整個軍政體系來說，都有着極特別的意義。
因爲此前他已經與校長達成了一些協議。
軍情局在重慶各地的人員聽說總司令要來，所有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地關注着隱蔽戰線上的任何風吹草動。
但令大家感覺意外的是，這一次軍統和中統竟然保持了靜默，沒有任何人輕舉妄動，與總司令之間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戴笠很早就知道莫凡要來，並且在此之前他從老頭子那裏領到命令，要絕對保證安全。
爲此在莫凡抵達重慶的第一時間他就親自陪同。
連最普通的特工人員都知道，有了20萬日寇的戰功之後，莫凡在全國和全軍中的影響力無人可及。
就算他們的上級長官打算孤注一擲，真正願意隨之一起行動的恐怕寥寥無幾。
因爲時代變了！
戴笠個人亦是如此。
他以前曾認爲莫凡給了他無盡的屈辱，要狠狠的報復回去。
可是當知曉太原會戰的整個作戰過程後，心中的屈辱和仇恨一掃而空，反而開始重新評估自己的位置。
他對老頭子非常瞭解，通過幾個命令，他已經略略感覺出，不久之後莫凡的身份和地位將發生巨大的變化。
如今親自陪在身邊，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提前投資。
他一連喝了四杯茶水，如此頻繁的動作終於引起了莫凡的注意。
莫凡結束思考，扭過頭來問道：
“戴老闆很渴嗎？”
戴笠沒想到莫凡會與自己說話，被嚇了個激靈，反應過來之後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他的反應如此大，讓莫凡挑了挑眉。
戴笠生怕莫長官誤會，急忙說道：
“卑職剛剛是在想着慶祝大會時的場景，有些走神了。”
“噢。”莫凡聳了一下肩膀，
“的確值得好好慶祝一下，不過那都是政府部門的事情。
對了，戴老闆應該知道會有哪些人來參加此次大會吧，能說一說嗎？”
“知道……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