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腿腳靈便的老太婆
憲兵組成的行刑隊手中託着的步槍，噴射出槍口焰，被綁着的優伶渾身血泊的倒在地下。
善於演戲的汪東明再次撲上去，憲兵們因爲汪家的勢力照樣沒有阻攔。
他撲在穿着戲服的優伶的“屍體”上大哭的同時，嘴裏的戲詞卻不斷。
胡楊說，
“長官，要不是你們商量的時候我在場，我特麼都要信了。他說……你呀，你又是何苦，那個禽獸在你生命終結的時候居然都沒有來看你一眼，你又何必用命保護他啊……”
刑場上汪東明敘說着的同時，從優伶脖子上取下項鍊。可滿臉的鼻涕眼淚一時居然看不清。只能看出是個銀質的，縷空的吊飾。
伸袖子在臉上胡亂胡擄了下，剛想放到眼前仔細查看屍體。
可還沒等他仔細看，一旁早伸過一隻戴着防割手套的手，劈手把項鍊奪了過去。
接着空中的張四行就得到了報告，
“長官，胸飾裏面有張照片，雖然不大但很清晰。”
“快拿去找韓師傅，加急放大……”
正在張四行急着吩咐的同時，步話機那邊突然傳來汪東明的叫聲，
“原來是他，老子認的那個小白臉，他是個留學生家裏開的日料店，還是在日本留的學。特麼老子早就該想到，黃玉香這小娘皮肯定是喜歡那小子一付小白臉的樣兒。”
汪東明的鬼叫聲被張四行與葉蓮娜聽了個明明白白，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他們注意到賣日化的店，甚至抓住日本人居住區的倒精力匱竭工，可就忘了留學生這茬。相比較普通人以及那些什麼都不懂，被人一嚇就從了日本人的無知者之外，留學生中卻是最容易出現特務的羣體。
“胡楊，叫汪東明領一人班去抓人。”
至此張四行的心算是徹底放下，汪東明撲上去取項鍊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爲優伶已經死了。甚至看槍斃的閒人們，都已經有了散場的跡象。
張四行也能看到胡楊派劉喜，騎着摩托一溜煙的離開現場。
可在這時現場卻發生了另外的事情，
“長官，有個老太太拿着饅頭要往現場裏擠，說是什麼要用陰人的心尖熱血治癆病。”
這話說到的張四行沉默了，他深深感到對於無知形成的愚昧，真令人無語。
這特麼不就是魯訊先生筆下《藥》那篇小說的現實版麼，沒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情現在又要重演。
等了一下沒聽到張四行的回答，胡楊試着在步話機裏又叫了聲，
“長官”
作爲農村長大的孩子，當然聽過這樣的傳說。反正在農村那種西醫絕對不肯光臨的地方，這種事情常有，作爲剛剛十八的胡楊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也正常。
“當然不可以，那特麼是封建迷信，讓那老婆婆把人帶到……”
猛然說到這兒，張四行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事特麼也未免太過蹊蹺，老太太……饅頭、心頭血……《藥》那篇那小說裏，要的是革命者的一腔熱血，可要用陰人的心頭血治癆病，這特麼忽悠鬼呢。
“胡楊，抓住那個老太婆子，我懷疑他……”
就在張四行剛剛提醒，胡楊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步話機裏傳來的胡楊的驚呼，
“草，還是個高手……”
隨着張四行用望遠鏡盯着現場，就見那個老太太佝僂的腰突然伸直，幾下動作兔起鶻落乾脆利落的把胡楊與幾個憲兵一起放倒。
隨後他轉身又迅速鑽進人羣，
“長官我們追丟目標了，長官那個老太婆他跑了。”
步話機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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