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困守烏龍山
見此情況,剛剛躲到安全地方的機槍手們,立刻端着機槍,對空開火還擊。
三架鬼子飛機幾乎是呼嘯而過,將士們的反擊火力全都打在了空中。
本以爲那三架鬼子飛機會去而復返,沒想到,它們卻就此快速拉昇,向遠方飛去。
地面上那些沒被打中的僞軍俘虜,剛想起身逃跑,喬衛國,孫杰賓他們便帶着戰士們從周圍的樹林,草叢、麥田,水溝衝了回來,將他們重新控制了起來。
“團座,鬼子飛機怎麼撤的這麼快!”孫杰賓一腳將一個不老實的僞軍踹翻在地,有些疑惑的向喬衛國問道。
“這些都是偵察機,它們的目的是偵察我們的行蹤,不是消滅我們,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當然沒必要與我們纏鬥,早點撤回去把情報送上去,自然會有其地面部隊來圍剿我們。”喬衛國沉聲分析道。
“要是咱們也有飛機,一定把它們全部幹掉,讓這些兔崽子有來無回!”孫杰賓看着消失在天際的日軍偵察機,忿忿不平的道。
喬衛國也有些神往道:“堅持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擁有自己的空軍戰機的。”
合肥,日軍司令部。
隨着空軍偵察機將所蒐集到的情報上報過來,岡村寧次的通訊參謀,迅速拿着那份最具價值的電報,火急火燎的闖進了岡村寧次所在的指揮室。
當時,岡村寧次正爲圍剿部隊,失去虎賁團蹤跡而大發雷霆。
幾個在場的作戰參謀,都被嚇得如履薄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通訊參謀到來,正在氣頭上的岡村寧次沒好氣的喝問道:“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通訊參謀被岡村寧次那凌厲的目光瞪的嚇了一跳,但很快回過神來,立即啪地收腳挺身敬禮道:“稟報將軍,是好消息,偵察機發現了虎賁團的蹤跡了。”
“哦?在什麼位置?”岡村寧次十分意外。
“就在霍山縣以東六十里處,他們似乎在朝巢湖一帶逃竄。”通訊參謀畢恭畢敬的說着,把電雙手遞給了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接過電匆匆看了一遍,把電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拍,沉聲下令道:“馬上命令第27師團,第22混成旅團,第6,第3師團各部,立刻向這片區域合圍。
第6師團尤其要加快速度,搶先一步趕到舒城,無爲一帶,阻斷其向東南方向繼續逃竄之路。
第3師團和第22混成旅團也要加快速度,儘快趕到六安,連同第27師團主力向霍山縣一帶平推前進。
除此之外,還要命令第9師團,迅速派機動部隊,向霍山東南一帶迂迴,切斷敵軍向大別山西逃之路。
這一次,我們要徹底將虎賁團主力,聚殲在霍山這一帶,不使其一人逃脫。”
因爲霍山縣出城阻擊虎賁團的日僞軍,覆滅的太快,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向外界求援。
所以,岡村寧次還以爲虎賁團是遭到了霍山縣守備部隊的阻擊後,被迫向東南方向轉移了撤退路線呢。
完全沒有想到,虎賁團已經偷樑換柱,分出一部分人馬進行突圍了。“哈伊!”在場的一衆鬼子參謀們,紛紛頓首,旋即各自領命行事。
十餘萬日軍,有了明確的目標,紛紛加快速度,向喬衛國他們暴露的位置展開了合圍。
十餘萬日軍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空中也有大量日軍盤旋,尤其是日軍的一些騎兵和坦克等機動部隊。
更是不到半日,便已經追了上來。
喬衛國迫於無奈,只好率部就近退至舒城境內一座荒山之上,進行死守。
得山澗高地,溝壑之利,將日軍騎兵與坦克部隊暫阻於山下。
戰事稍歇,喬衛國便命令部隊,迅速就地挖掘戰壕,修築工事,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血戰。
喬衛國站在一顆足有三人環抱的大樹下,舉着望遠鏡眺望山下的情況。
負責督促將士們修工事的孫杰賓,疾步走來,向他敬禮道:“團座,弄清楚了,咱們退守的這座荒山,名叫烏龍山。”
喬衛國點了點頭,放下望遠鏡,轉頭環顧了一眼周圍的山林,對徐天德意味深長的道:“這裏三面斷崖,其中還有一面環水,只有西邊地勢適合日軍進攻,只要能堅守到晚上,那時,參謀長和三營長他們應該已經成功轉移,我們就可以突圍了!”
孫杰賓頓了頓,神情凝重的感慨道:“只是這一戰,不知道我們能否堅持到天黑,又最終能有多少人突圍。”
都是從南北戰場一路血戰,歷經生死走過來的好兄弟,好戰友。
喬衛國明白孫杰賓這樣說並非怯戰,而是因爲此戰敵我兵力懸殊實在太大。
日軍縱然只有三兩萬人蔘戰,兵力也是數百倍與如今的虎賁團,更何況,他們還有源源不斷的空中戰機支援。
所以,此戰絕對是九死一生,兇險程度遠勝虎賁團之前所面臨的任何一場戰鬥。
不過作爲他們的長官,喬衛國還是要說點鼓舞軍心的話,凝視着前方的山林緩緩道:“生逢亂世,國難當頭,總要有人付出,我們今日之戰,所爲的不是別人,正是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親人友朋,日後不受他東洋倭奴的奴役。
也是爲了我們中華民族的尊嚴,作爲一名軍人,一箇中華男兒,我們不求名利,但求無愧於心。”
孫杰賓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道:“說得好,說真的,參軍這麼多年,我最佩服的還是團座您。
我從未見過您這種,身居高位,屢立戰功,不圖名利,不顧己身,把個人得失生死安危置之度外,一心爲國爲民的長官!
能跟着您戰場殺敵,保家衛國,就算是個死,也絕無怨言。”
喬衛國曬然一笑道:“因爲我是個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保衛自己的國家和民族。
其次我也是個男人,現如今,小鬼子侵略中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凡是血性男兒,又豈能坐視不理?
而且自幼我的老師,父親和長輩們,無不教導我,做人要對得起天地良心。
還是那句話,無論何時何地,做什麼,都要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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