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達“馬林梵多”
如果不是期間遭遇了幾個海賊團,澤法下令追擊殲滅的話,到達的時間應該會更早。
兩個人並肩站立在船頭,藍染眺望着遠處的海軍本部,而澤法的注意力始終放在藍染身上。
這十多天的時間裏,隨着澤法和藍染的相處的時間漸漸增多,兩個人的關係也變得不像之前那麼生疏了。
兩個人可以像朋友一樣聊天,澤法也會像長輩一樣無時無刻的關懷藍染,但是觸及到了兩個人關係的話題時,二人都會十分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
藍染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回頭看向澤法,而澤法卻在藍染回頭之前,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藍染轉身,慢步走回了房間裏,關門之前,他透過縫隙,深深地看了澤法一眼。
澤法對他的愛護他是看得出來的,但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出什麼迴應。
因爲剛經歷了菲娜的死亡,藍染短時間內還是無法釋懷,而且,不知道爲什麼,他發自內心的牴觸親情……
通過見聞色霸氣,感知到了藍染已經進入房間並且關門後,澤法的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
此刻,澤法也是十分的迷茫,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兩人的關係。
他知曉藍染的存在,還是因爲菲娜給他寫的信上,菲娜在信上敘說了三人的生活日常,
並且時常和澤法念叨着想收養藍染爲自己的兒子,只是怕藍染不同意。
澤法可以從信件上的字裏行間中,清楚的感受到,菲娜對藍染的喜愛和關懷。
對於菲娜想收養的藍染的想法,他也是不反對的。
自己本來陪伴菲娜母子的時間就很少,而藍染的加入對這個家庭來說都是好的。
澤法對於菲娜母子都是十分愧疚的,所以當他收到信件時,對於藍染的感情是喜愛的,也是感激的。
所以澤法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在心裏默認,藍染是自己的孩子了。
而當悲劇發生的時候,澤法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自責之中,而從那以後,藍染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一開始,澤法彷彿把藍染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他想把這些年虧欠菲娜母子的愛,都加於藍染身上。
但隨着相處的日子增多,澤法也終於意識到了,藍染終究不是二人的替代品。
澤法望着遠處威嚴高聳的城牆,城牆上莊嚴神聖的“正義”二字,他陷入了深思。
“自己真的還有資格執行正義嗎?”澤法呢喃道。
這一刻,面對着神聖的“正義”,面對着自己一生的理想,
澤法第一次對自己的“不殺”理念產生了懷疑,同時也對自己是否有資格再作爲一個海軍產生了質疑。
‘或許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做一名海軍了,我就是個罪人。’澤法不由得在心裏想着。
———
船靠岸了,藍染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藍染從船頭向下看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羣。
接着藍染便看到,澤法的副官萊奧召集了部隊準備列隊下船,然後藍染便快步向萊奧走了過去,想隨他們一起下船。
這時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藍染的胳膊。
“你隨老夫一起。”澤法沉聲說道,但語氣中並未帶着命令的感覺,甚至帶着一絲絲的請求。
聞言,藍染便不再走動,只是乖乖的站在澤法的身旁。
“立正~”隨着一句吼聲傳出,岸上的士兵也都安靜了起來,迅速的列成兩隊,歡迎澤法大將的歸來。
這時,澤法牽起藍染的手,慢步從梯子上走了下去。
藍染望着眼前整齊的軍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他從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了熱情、仰慕和崇拜,這些士兵們的態度,足以證明澤法身爲一名海軍大將,在士兵中是多麼的受擁護與愛戴。
彷彿是感覺到了藍染的緊張,澤法牽着藍染的手暗暗的用了一點力,緊緊的攥住藍染的小手,步伐也變得快了起來。
而迎着澤法的面,走來了三個個高大的身影。
藍染看着三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立即便對三人的身份有了猜測。
“哈哈哈~澤法,你終於回來啦,你不在,空老頭子淨派事情給我,弄得我都沒有時間突破我的甜甜圈記錄啦!”一陣豪爽的笑聲,從三人中傳來,聲音中透露着幽怨。
看着眼前的此人如此的神經大條,和他對澤法的態度,藍染便能確定這個人一定是年輕時候的卡普。
而三人中剩餘的兩個人,分別是一個爆炸頭並戴着蛤蟆眼睛的的男人和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
“他們應該就是年輕時候的戰國和鶴了吧。”藍染暗暗的想到。
突然,兩個拳頭從卡普後方襲來,直接將卡普的頭打入了地板裏。
“閉嘴!”
“澤法,先去見空老頭吧,他好像有話對你說。”戰國先開口了,語氣中帶着緊張。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澤法一家的遭遇了。
“嗯,好。”聞言,澤法呆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陰霾。
“你們先帶着他去我那兒吧。”澤法舉起藍染的手說道。
“好,你先去吧,小藍染就交給我們照顧了。”一道溫柔的女聲迴應道,說話的人是鶴。
對於鶴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件事,藍染一點也不驚奇。
十多天的時間,足夠海軍的情報組織收集到這些情報了。
言罷,澤法便不捨的將藍染的手交到鶴的手上,然後朝着元帥辦公室走去。
藍染望着澤法漸漸遠去的蕭瑟身影,一時之間,一股悲傷再次涌上心頭。
看到藍染的眼眶溼潤了起來,鶴以爲他是想澤法了,連忙抱起藍染,說道:“小藍染餓了吧,阿姨帶你去喫好喫的,咱們海軍食堂有好多好多好喫的呢……”
說着,鶴抱着藍染向着食堂方向走去。
戰國望着澤法遠去的身影,暗暗的嘆了口氣。
這時,卡普的頭也從地板裏拔了出來。
“戰國!你和鶴幹嘛打我啊?”卡普委屈的說道。
聞言,戰國感覺自己的血壓,瞬間升了上來,太陽穴上也爆出了井字。琇書網
“來之前不是警告過你不要亂說話了麼?!這個場面,你不能嚴肅一點嗎?!”戰國恨鐵不成鋼的怒吼道。
“啊?我覺得你們這樣太沉悶了,想着能活躍活躍氣氛,讓澤法心情好一點的。”卡普一邊摳鼻屎一邊得意的說道。
“閉嘴吧你!你家裏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能高興起來嗎?!不要自作聰明瞭!”戰國怒吼道。
戰國心裏也清楚,卡普是好意,只是他沒帶腦子罷了。
想到這,戰國也在心裏不斷的,勸着自己,不要因爲一個沒有腦子的人生氣。
這時,戰國突然看到卡普,將鼻屎彈到了自己身上,他的怒氣再也憋不住了。
“嘭!”卡普再次被一拳錘進了地板裏。
戰國看着頭已經深深陷入地板裏的卡普,仍是不解氣的在他的身上踩了兩腳,然後對着附近的值班的士兵說道:
“等一會兒,他從地板裏把頭拔出來,你們再修復,修復的費用單獨報上來,我從卡普的津貼里扣!”
“是……戰國大將……”值班的士兵,結結巴巴的答覆道。
說罷,戰國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見戰國離開,士兵們趕緊圍了上來,合力將卡普從地板裏拔了出來。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瀰漫着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
閱讀最新內容
可對於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牀上,怔怔望着牀頭櫃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牀。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捨。”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閒坐在病牀前,翹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裏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麼好,餵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裏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網站即將關閉,
免費看最新內容
“張鑫,爲什麼?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麼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着。”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瞭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喫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麼!”
張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鉛盒打開,裏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隻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裏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鬆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裏。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牀上,渾身皆是鑽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
閱讀最新章節。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秀書網爲你提供最快的藍染更新,第11章到達“馬林梵多”免費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