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她沒来由地一阵激动，反手拿下，松开绳结，打开袋口，往裡一看，五個瓶子。
再随意瞄几眼布袋，突然有了一個新发现，這上面，画着一個图案，显然是刚画上去不久的，下面落款两個龙飞凤舞的字：萧珉。
……
那图案是什么？
鞭子？蜡烛？棍子？
……呃……是剑……画的真难看，黑乎乎的墨水都挤成了一团，难怪看不出来。
他为什么画画這么丑呢？为什么呢？不是他沒艺术细胞，也不是因为穷酸买不起好的墨水好的画笔，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那是因为……因为……算了，他這种艺术家的世界說了别人也不懂
她又将注意力放到五個瓶子上，瓶子前面都贴上了白色的符纸，上面有金灿灿的字，分别是：灵性，记忆，慧目，洗耳，元神。
雪风眠琢磨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增强悟性，记忆力，视力，听力還有灵魂强大度。
這……萧珉真特么的未卜先知，她太特么地需要這些东西了。
抱着這些瓶瓶罐罐，每一瓶都喝了一点，喜滋滋地又将它们放回去，瞬间觉得眼清目明起来，飘回大厅门口。
脚步停了下来，裡面那群人又在叨叨個不停了，還有一道震怒的声音传出来。
“今年的這档子人怎么都這么差？一個個养尊处优惯了是不是，瞧瞧你们，就算要内定也要选個好的，怎么都定了這么些货色？”這人的声音夹着雷霆之怒，仿佛一個個巨大的冰雹砸下来，在场之人谁也不敢出声。
雪风眠幸灾乐祸地笑着，眉眼都快笑出花来，sb骂sb，看谁更sb。
“等下可能神魔边城的乔剑之会来，要是被他看到這情况，准得丢人现眼，唉。”那道声音忽然开始唉声叹气了。
這会儿，门被轻轻地推开，雪风眠出现在一众人面前，在入门处婷婷玉立，与這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几個人都停下了交流，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她，這人不是被气走了嗎？怎么還厚脸皮地走回来？
雪风眠走前了几步，无视他们异样的目光，晃晃头，语气凉凉地說，“我已经听到你们說的话了。”
……众人哑口无言。
一片尴尬的沉默后，此时紫衣长老說话了，尚算淡定，“哦，那又如何。”
雪风眠回到原来那個凳子上坐好，唇角一勾，十分从容，“問題是我交了五千灵石，你们却从一开始就沒有想過要给我机会，你们說，這要是說出去，外界会怎样看你们？算不算黑幕？原来還那么复杂，又是收礼，又是内定的……”
“看来你還知道的挺多。”紫衣长老声音裡含着薄怒，“說說吧，你想怎样？”
雪风眠笑吟吟道，“我也不想怎样，就是想让你们重新给我一次机会，這样就算扯平了，反正我亏的也只有五千灵石而已。”
紫衣长老脸色阴晴不定，看样子十分不爽，身旁的某位中年人附在他耳边道，“這也不算难事，她就只要我們再考她一次而已，像刚刚她不一样沒有過关？還照刚才的考法，她能咋办？”
紫衣长老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绿衣中年人。
绿衣中年人立刻会意，沒有感情地笑了笑，转身拿過原来的那本丹经，瞄了一眼雪风眠，道，“還是這本，還是那么多時間，你快点背。”
雪风眠因为听力很好，已经知道他们仍然要刻意刁难她，于是面无表情地接過，轻轻地点了下头。
再快速地看起来，一目百行，快速翻页，果不其然，仅仅一刻钟左右，便被老妪刻薄地伸手抽了回去，“好了，你背吧。”
其他长老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和窘态，心裡跟明镜一样，谁都知道這是注定失败的，别說是她了，就连青云丹会一向被誉为记性最好的刘天风长老也不可能這么快地背完。
也许八荒這千百年来能做到這点的，除了乔剑之，再无第二人。
這可以說是存着心为难她了，也算是变相告诉她已经内定了入选之人，根本沒她的名额了，可让所有人都吃惊地是，雪风眠非但沒有再激动抗议，反而還特别的平静，悠然地坐定。
這……她是出去哭了一会儿，把脑子给哭傻了吧？听不懂人话嗎？
绿衣中年人呆了呆，精炼的目光在雪风眠脸上流连，试图找到一丝愤怒或是委屈，可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紫衣长老微微皱了皱眉，催促道，“你快开始吧，等下我們也快走了。”
其他几人直接无所事事地打起瞌睡来，等待散席的那一刻。
他们焦躁地催促着，雪风眠反而不急不缓，态度自若，启唇背诵，“凡欲长生而不得神丹金液。徒自苦耳。虽呼吸导引。吐故纳新。及服草木之药。可得延年。不免于死也……”
她的语速很快，长老们都来不及检验，只能随着她的节奏不断翻页，到后来，她說的更快了，他们只顾得上翻页。
紫衣长老抬起了头，已经一百多页了，怎么回事？
“以羽扫取着上者。和以龙膏黄犬胆。丸如小豆许。平旦以井华水向日。再拜。吞一丸。令人身轻……”背到三百多页了，怪，实在是太怪了！
一群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不由得怀疑她。
等背完，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轻柔，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她，连瞌睡虫都全沒了。
雪风眠似乎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依旧淡定，清了清嗓子，鞠躬道，“谢谢各位长老，我已经背完了。”
“你……”老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紫衣长老還算是最淡定的那個，只是有点蒙，侧头问绿衣中年人，“她，她背对了？”
中年人不敢說他跟丢了的丢脸事，只能点头道，“对了，对了。”
坐在紫衣长老后面的那一個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惊魂未定道，“不正常，她是怎么做到的？绝对有鬼。”
此话一出，谁的心都安定了，又将狐疑的目光投向雪风眠，老妪严厉地问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雪风眠眨眼微笑，淡定自若道，“我本来的真实水平也算是半個时辰完成，我有足够自信可以超越你们的内定人选，然而你们暗中操纵青罗会這等顶级选拔，不应该先谴责你们自己不光明的手段嗎？”
众人一听，纷纷感觉窘迫，可很快，又镇定心神，咳了几声，又问道，“我們问得是你用了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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