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部分閱讀

作者:辣文
他看著許掠濤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臉色,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幸運。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裏。

  氣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這小子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靜。”許掠濤仰頭盯著頭頂的天花,疲倦地說:“我要撐下去。非歡……非歡還等著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來。”

  “現在打算怎麼辦?”許錄擎問。

  許掠濤苦笑:“忽然發現自己真沒用,連自己的愛人也保護不了。”

  非歡…

  倔強驕傲的非歡會受什麼樣的罪?

  在那個出名殘酷的佩拉得手裏。

  “哥,全面進攻吧。”許錄擎捏熄手裏的菸頭:“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奪過來,逼他交出非歡。”

  “對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慮他手上的非歡。”

  “雖然沒有見過,不過我看你的那個非歡也不是好惹的。”許錄擎冷笑:“佩拉得的心已經亂了,看他爲了非歡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不惜與同盛同歸於盡。”

  許掠濤自嘲地輕笑:“我的心也亂。誰遇到非歡都會心亂。唉……兩邊都心亂,這場仗怎麼打?”

  許錄擎恢復平日傲視一切的神態,冷然說:“把決定權交給我,你在一邊觀戰。佩拉得心亂,我方不亂,他不輸纔怪。只要哥你不東顧西顧,事情並不難解決。”

  “決定權交給你……。”

  “哥,你到底愛不愛非歡?”

  許掠濤狠狠瞪許錄擎一眼,又眉頭一皺:“我擔心他狗急跳牆,對非歡下毒手。”

  “佩拉得不會殺非歡。他如果輸了,非歡是最重要的籌碼;他贏了……。”許錄擎仔細打量許掠濤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好象佩拉得對非歡也很放不開,自然不會殺他。”

  “你說……擁有的權勢和非歡相比,佩拉得會選哪個?”

  “哥你會選哪個?”

  “沒有非歡,一切又有什麼意思?”

  “那好,”許錄擎薄脣上帶起一抹輕笑:“就讓我們看看,你和佩拉得……誰更肯犧牲。”

  許掠濤盯著窗外,輕抿著脣:“佩拉得,永遠比不上我的對非歡的感情,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鍵。

  “談鋒”

  “大少爺。”談鋒還是老樣子,彷彿無時無刻不在等候著差遣,行動迅速地走了進來。只是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不加註意就會忽略過去的疲憊。

  “非歡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奪過來。把他毀得乾乾淨淨,不管付出多大代價。”許掠濤按捺著心裏的焦躁,緩緩見指尖的煙放在嘴邊,輕輕吸一口,優雅地吐出一團雲霧:“不要著急,談鋒。佩拉得以爲我會急噪,他會設很多陷阱讓我跳。找緊機會,我們要將計就計。”

  談鋒低頭:“可是非歡…”

  “佩拉得不會把非歡還給我的,但他也不會殺非歡。”

  想起電話裏,非歡痛苦的聲音,許掠濤用力抓緊椅上的扶手,沈聲道:“我要去搶,把我的非歡搶回來。”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親自搶……。”許掠濤快速回頭看一眼許錄擎,他的弟弟對他微微點頭:“現在開始一切決定權交給許錄擎,讓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現在就去做準備。”談鋒猛然點一下頭,立即出去處理事務。

  遙遠的一方,卻依然是充滿暴力和愛的纏綿。

  “非歡,爲什麼是許掠濤?”用自己的灼熱充滿狹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歡在這兩人結合得最緊密的時刻發問。

  被衝擊的痛苦流竄在身體的每個角落,低沈的喘息夾雜著絕對不允許逸出脣外的。

  冷汗,遍佈非歡的身軀,從帶上手銬的手腕,到精緻寬廣的額,到被脣齒侵犯得傷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優美起伏的後背。汗水象件若隱若現的衣服,蒙在細緻健美的肌膚上,爲非歡添上靡的色澤。

  “爲什麼是許掠濤?”平靜的問話,伴隨著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擊。

  佩拉得瞬間完全攻佔進來,將彈性的褶皺擴張到極限,又驟然全軍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強攻進來。

  “非歡,你和許掠濤,是怎麼認識的?”

  汗水,流淌著,象充斥著非歡體內的一樣,彷彿無止境地從身體裏涌出。

  “他對你說了什麼?他送花嗎?”滑膩的感覺,到處是黏呼呼的,到處是熱的,火熱的感覺。

  佩拉得用身體感覺著佔據,用語言探索著另一個層面:“你們多久做一次?也這樣火辣辣?”

  非歡的身體,從緊繃到無力地隨著佩拉得搖擺。聽從佩拉得的節奏,如同垂死的天鵝,將優美的項頸微微歪到一邊。

  “他怎麼讓你這樣死心塌地?他是怎麼做到的?”

  把非歡滿是汗水的臉擰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見那張漸漸佔據了自己夢境的臉。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緊緊皺著眉頭,也還要抿著薄而漂亮的脣。

  “非歡………”

  這樣的一個男人,連名字也分外好聽。喚在口裏,總帶著少許觸動著心靈的感覺。

  佩拉得不願去追查這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象他不願追查煩躁和憂慮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樣。

  吻上昏睡中的非歡。

  他受到狂暴洗禮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慄,大腿不時抽搐著宣告身體的不適。而眉間那一絲倔強和不在乎,卻明顯得讓人憤怒。

  冰冷的脣,象極了它主人一樣冰冷的態度。

  佩拉得生氣地懲罰這紅脣,也懲罰它的主人。

  非歡喫疼地動彈一下,勉強睜開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誰的懷抱裏,很清楚誰在大模大樣地蹂躪著自己的脣。

  又昏過去了。

  非歡不滿意地把眉毛揚一揚。

  象個女人一樣。

  “醒了?”佩拉得放開他的脣。

  嗓子裏又幹又疼,非歡清清嗓子,纔可以讓他悅耳的聲音出來。

  “是啊,醒了。”出口就是譏諷的口氣,居然還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好讓你再來一次。”

  他試圖伸展一下被壓得血液流通不暢而發麻的腿,卻因爲腰部突如其來的巨痛而哼了一聲。

  佩拉得搖頭:“死不悔改的脾氣。”

  他摸上非歡的大腿,留戀地摩挲幾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補上。”

  非歡並不領情,只是閉上眼睛,帶著全身上下不斷叫囂的疼痛沈沈睡去。

  第十九章

  “洛佛司最大的財富來源,在南美。他們百分之六十的毒品,在那裏流通。”

  黑暗的房間裏,牆幕上放映著幻燈,不斷變換。

  洛佛司集團裏各個著名的首腦,放大的圖象出現的衆人眼前。最後,定位在佩拉得的相片上。

  “這是我們的人兩個月前在紐約偷拍的,可是自從這一次後,佩拉得非常小心地掩藏蹤跡。根本無法知道他的下落。”

  談鋒視線一掃衆人,關閉了投影,示意手下將燈打開。

  燈光大亮,照見同盛內所有骨幹嚴肅凝重的臉。

  許錄擎環臂坐在前排,皺起眉頭:“大哥,你看怎麼樣?”

  “大戰在即,必須首先截斷洛佛司的財路。”許掠濤與弟弟相反,坐在最後一排,狠狠盯著剛剛呈現佩拉得頭像的牆幕。

  “那具體的佈置……”

  許掠濤知道弟弟的意思,搖頭道:“所有決定權,已經轉交給你。你佈置,我完成。佩拉得對我的手法很瞭解,用你,才能出奇制勝。你有什麼主意,說吧。”

  許錄擎輕笑:“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地中海上,似乎總是晴天,萬里無雲,仰頭就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

  這在香港是無法看見的奇觀。

  古典的小圓桌,安排在甲板上。

  還加上一把遮陽傘和兩杯浮著冰塊的飲料。

  如果不是對面坐著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麼不對勁?”戲謔地望著對面剛剛休息了一夜的非歡,佩拉得毫不掩飾眼中閃動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糜中貪婪地享受,卻沒有發現穿戴整齊的非歡居然可以散發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誘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頎長軀體上是如此合適,稍稍寬大的領口,將帶著吻痕的鎖骨露出一點,挑動不知名的情懷。

  還常常不經意露出疲態的非歡,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強的糅合已經成爲他特有的風情。

  “不對勁?”非歡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個不停,脣邊扯動一下:“對啊,忽然之間沒了手銬,感覺好奇怪。”他故意把雙手舉到眼前看看。

  鎖鏈留下的痕跡赫然在目,象一對美麗的手鐲。

  “陽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覺很不錯吧?”

  非歡詫異地瞪大眼睛:“自由?這叫自由?”他失笑,優美的脣揚起一個弧形:“不叫放風?”

  “非歡……”佩拉得的聲音忽然失去方纔的明快,低沈地摻進性感和危險,簌然無聲無息地靠近,隱隱壓制著椅上的非歡。

  “在陽光下來一次,肯定很棒……”幾乎是脣碰上脣的距離,佩拉得把非歡抵在椅背上,低聲喃喃。

  非歡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開那件掩蓋美麗軀體的襯衣,卻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輕笑,退開,象一片巨大的烏雲緩緩移動,讓陽光重新照耀在非歡英俊的臉上。

  “今天是個新的開始,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斯條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覆一向的從容不迫。

  非歡無所謂地聳肩:“爲什麼是新開始?”

  “因爲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新開始,以讓彼此間更加了解。”佩拉得優雅地朝非歡舉舉杯子:“你贏了,非歡。我想更多的瞭解你,認識你。你獲得了我的尊敬。”

  獲得尊敬,在牀上?

  非歡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頭咬住吸管。

  很久沒有喝過這麼透心涼的飲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過。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關注著非歡的一舉一動:“非歡,爲什麼當臥底?這工作並不適合你。”

  依然咬著吸管,非歡轉動烏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飛快地扭轉視線。

  “許掠濤,爲什麼會答應讓你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如果讓自己的情人這麼爲自己賣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歡因爲消瘦而更加尖細的下巴:“他應該很清楚,你身份識破後會遭到的待遇吧?”

  非歡甩頭,讓佩拉得的指尖滑過下巴,低頭把杯中的飲料咕嚕咕嚕全部吸到肚子後,才擡頭冷笑:“佩拉得,我和許掠濤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伸展著長期被戴上銬子的長腿,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翹起雙手。“真奇怪,在陽光下看你,越覺得你令人討厭。”

  痛痛快快的一番話中,佩拉得已經慢慢靠近。

  等非歡抿起倔強的薄脣,他已經站在面前。臉色雖然如常,氣息卻異常的危險。

  “不識擡舉,算是你的缺點,還是優點?”

  看起來修長美麗、實際上卻充滿爆炸力的手緩緩伸向非歡的衣領,象蛇一樣鑽到衣料下,帶著意味地摩挲結實的肩胸。

  非歡驀然緊繃,黑得發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小腹驟間收縮,擡腿就直蹬佩拉得下身的要害。

  佩拉得冷笑一聲,閃了開去。

  非歡趁這個機會,霍然跳起,一拳擊空後,連退幾步,背撞在甲板的欄杆上。

  海風爽快地吹著頭上的亂髮,側頭一望,唯一可以躲避佩拉得步步進逼的地方,只有身後這蔚藍大海。

  佩拉得不慌不忙,站在幾步之外。

  “跳啊,非歡,你不是想跑嗎?跳下海,游回岸去。”

  茫茫一片汪洋。

  佩拉得的手下也取笑著,團團圍上。

  非歡比佩拉得更加鎮定,給佩拉得一個從容的飛吻。

  雙手在兩旁身側緊握欄杆,猛然一個後翻,在空中急墜片刻,直直栽入大海。

  果然是一點也不考慮後果的行動力。

  “唉…”佩拉得苦笑著搖頭,轉頭吩咐:“起網。”

  粗大的鋼纜開始拖動,豪華的遊艇四周,拖起分佈在四側水下的大網。

  非歡象一尾美麗的魚,被纏繞其中。

  “咳咳…”

  三兩個助手把非歡從網上解下來,讓他躺在甲板上嘔幹胃裏的水。

  佩拉得蹲下,看著的雄性美人魚。

  襯衣緊貼身上,露出起伏優美的肌肉線條,水珠從發尖緩緩滑落,因爲燦爛的陽光而不斷反射出七彩顏色。

  “我知道你會跳……。”佩拉得揶揄:“所以預先裝了大網。”

  “我知道你會撈……”非歡直起上身,又吐出一口水,冷冷笑了一笑:“不過想洗個澡。”

  “好嘴硬。”佩拉得有趣地看著不服輸的男人:“既然你那麼喜歡洗澡。我們就來個鴛鴦浴吧。”轉頭打個手勢,吩咐手下準備房間。

  又開始了………

  非歡疲倦地閉上眼睛。

  對,又是一場力量懸殊的較量。

  許掠濤,你這個一點本事都沒有的笨蛋!

  這麼久不見動靜,想爲我收屍嗎?

  第二十章

  以非歡高傲的個性,被著半吊在牀上,絕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不過早被佩拉得把自己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喫個一乾二淨,對這樣羞辱性的姿勢,非歡再也沒有露出讓佩拉得得意的憤怒和掙扎。

  現在,雙手高吊著的非歡正懶洋洋打量眼前的佩拉得,彷彿不著一縷被人的欣賞的,不是他,而是翹著手站在牀頭的佩拉得。

  “越來越習慣在我面前展露風情了。”佩拉得的脣邊,隨著話音帶上淡淡的戲謔。

  非歡擡頭看看與手銬緊密接觸的雙腕,忽然冷冷一笑,露出脣邊的酒窩。

  “心情好象很好嘛。”

  連續幾天,佩拉得的求歡總算稍有節制,非歡的身體也漸漸恢復,聲音清朗如初:“不錯,心情很好。”

  “哦……可以告訴我原因?”

  非歡無所謂地聳肩:“因爲你的臉色越來越差。”甩甩手上的鏈子,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許掠濤把你整得很慘?江山要倒了?能把我這樣吊起來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呵呵,我怎麼能不高興?”

  “嘖嘖,真聰明。你也會觀察我的臉色?”

  佩拉得靠了過來,習慣性地摩挲非歡的臉:“不過現在帶頭對付我的,不是許掠濤,而是許錄擎。”

  “那也一樣。”

  “不一樣。”佩拉得露出狡黠的微笑:“盛同對付我的目的,並非如你所想。他們只是爲了權勢而要打倒我,與你沒有關係。非歡,在許掠濤心目裏,你並沒有這麼重要。”

  烏亮的眼睛又射出挑釁的光芒,非歡昂頭問:“戰場上失利,就來我這挑撥離間。太沒有風度了吧。”

  佩拉得嘿嘿一笑,驀然吻上非歡的脣。

  細緻的脣舌相纏。

  非歡沒有裝模做樣地反抗。他烏黑的眼珠牢牢盯著近在咫尺的佩拉得的臉,彷彿嘲笑般的閃爍。

  冷淡的、沒有反應的吻。

  連佩拉得也不能不承認,這比被非歡咬一口更有挫敗感。

  這個暴躁率性的小夥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心理戰術?

  “許掠濤對你的感情,不如你對他的感情深厚。”將自己的氣息噴在非歡臉上,噬咬他結實的頸項,佩拉得用蠱惑人心的聲音喃喃:“這一點,你無法否認。”

  “你胡說。”非歡冷冰冰地說。

  “我胡說?”佩拉得的表情忽然真摯無比:“心愛的人落入敵手,誰不寢食難安?如果許掠濤出了事,你會發狂。許掠濤呢?他如果肯不顧一切,懷著失去一切也無所謂的勇氣來拯救,又何必忍這麼久?你不覺得等待他的時間太長了嗎?”

  “你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當然要小心爲上。許掠濤讓他弟弟掛帥,自然有他的打算。”

  “非歡……”

  “佩拉得,不要企圖動搖我對許掠濤的愛。”非歡發亮的眼睛裏盛滿堅毅和傲氣:“也許我有點傻。但是許掠濤……。是我心中永不可能倒塌的城堡。只要有機會,我會回到他身邊。”

  佩拉得無法置信地看著非歡。

  被鎖起翅膀的鷹,卻還有!翔的壯志。

  “爲什麼?”佩拉得輕問。

  “不爲什麼。這種事,原本就沒有原因?”

  理所當然的回答,象水緩緩而下,滴入沸油。

  轟然滿懷的錯雜感觸。

  突如其來的激動,使佩拉得猛然將非歡抱在懷裏。

  緊緊地永遠也不想放開的力度。

  “非歡,我……”不知名的原因,令佩拉得強壯的臂膀戰慄。

  非歡淡淡一笑:“你愛上我了,對嗎?”

  深藍的眼瞳,驟然對上非歡的微笑。

  佩拉得苦笑:“中國人的說法,自作孽,對嗎?如果開始的時候不那麼粗暴…”

  “結果不會改變。”非歡轉過頭去,一向明朗的眼睛也蒙上黯淡,象對著空氣般輕輕說道:“自作孽…。我對許掠濤,又何嘗不是?他當日傷我,比你更甚。”隨即咧嘴一笑:“我這個人,只對人,不對事。”

  “你還有機會,非歡。”佩拉得擁抱著非歡:“留在我身邊,即使失去洛弗司,我們兩也可以平安在一起。我有足夠的錢和力量。”

  這次,輪到非歡玩味的看著佩拉得。

  佩拉得急切地說:“我會比許掠濤做得更好,他並不比我更值得你愛。起碼,我願意失去一切來爭取你。”

  “原來你真的大敗在即。”非歡忽然暢快地笑了起來,眼睛彎成半月:“許掠濤總算有點本事。”

  “那是許錄擎的本事。”

  “在我心裏,就是許掠濤的本事。”

  佩拉得靜靜看著非歡:“跟我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我不但愛你,而且尊敬你…”

  “用鐵鏈和強暴來表達?”

  “不!以後都不會有鐵鏈,也不會有強暴。只要你點頭。”

  非歡終於認真地看向佩拉得:“從我見到許掠濤的第一眼,就已經來不及了。”

  佩拉得牢牢盯著非歡冷靜的臉:“我愛你。比許掠濤更愛。”他堅定地說。

  這是屬於強者的愛。

  即使是許掠濤,也沒有這樣裸的把軟肋展現在非歡面前。

  那個惹人生氣的自大狂,總是一副應當被天下人深愛的模樣。

  “把我作爲籌碼,絕對可以換回日後東山再起的實力。”

  “不!”佩拉得堅決地搖頭:“我絕對不會把你作爲籌碼交換。”他忽然溫柔地伸手撫摸非歡的發:“非歡,我從來不知道,愛情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猛……”

  非歡別過頭,避過佩拉得的觸碰。

  英俊的臉上,隱隱藏著失望和憤恨。

  一直的希望,不過是回到許掠濤面前,將他狠狠罵上一頓而已。

  沈寂,蔓延……

  非歡低頭,無奈地苦笑。

  “許掠濤計算失誤。這個笨蛋!”非歡喃喃罵了兩句,咬咬牙齒,霍然擡頭望向佩拉得,話裏帶了鏗鏘之音——

  “你動手吧!”

  冷靜的話聽在佩拉得耳中宛如晴天霹靂。

  佩拉得瞳孔瞬間收縮,他顫動著嘴脣哀求:“跟我一起走,非歡。只要你點個頭,忘記許掠濤。”

  非歡不爲所動,閉起眼睛,仰起俊美的臉,輕道:“你動手吧。”

  佩拉得臉如死灰,絕望地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非歡寧靜的面孔,終於咬著牙,打開抽屜。

  第二十二章

  沈寂,蔓延……

  非歡低頭,無奈地苦笑。

  “許掠濤計算失誤。這個笨蛋!”非歡喃喃罵了兩句,咬咬牙齒,霍然擡頭望向佩拉得,話裏帶了鏗鏘之音——

  “你動手吧!”

  冷靜的話聽在佩拉得耳中宛如晴天霹靂。

  佩拉得瞳孔瞬間收縮,他顫動著嘴脣哀求:“跟我一起走,非歡。只要你點個頭,忘記許掠濤。”

  非歡不爲所動,閉起眼睛,仰起俊美的臉,輕道:“你動手吧。”

  佩拉得臉如死灰,絕望地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非歡寧靜的面孔,終於咬著牙,打開抽屜……………。

  一切,終於結束。

  漫長又勝負不定的一場爭鬥,以同盛的勝利而告終。

  佩拉德的世界,在受到儲勢以久的驟然攻擊中崩潰。許家兄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中展開佈置多時的計劃,控制了佩拉德的地盤、物品流通渠道,同時也破壞了佩拉德龐大的關係網。

  邁入屬於洛弗司集團總部的帝挺大廈時,許掠濤的臉色並不好看。跟隨在他後的許錄擎也是緊繃著臉。

  談鋒平靜地抿著嘴。

  後面大羣的下屬,雖然因爲這場非同尋常的勝利而興奮,卻不敢在兩位臉色不好的老大面前表露出來。

  落地玻璃前,站著的身影落寞而焦慮。

  “到這個時候,非歡還沒有消息。”

  談鋒在一旁用敘述的口氣說:“一個月來,佩拉德都在遙控集團的事項,根本沒有親自出現。根據情報,佩拉德一直在地中海,行蹤不定。由於他的船有先進的電子系統,反追蹤能力非常強,所以我們很難直接靠近。”

  許錄擎說:“他似乎根本沒有用非歡做籌碼的打算,我們失了預算。”

  失了預算……

  輕輕一句話,代表的模糊結果卻很殘忍。

  簡直不敢想象非歡在失去帝國的佩拉德手中的遭遇,眼前輝煌的勝利象一個巨大的嘲諷。

  而佩拉德,想必也在某個落魄的角落裏嘲諷著許掠濤。

  “地中海?”許掠濤幽幽轉頭:“非歡現在會和佩拉德在一起?佩拉德會帶著非歡一起逃亡?”

  “希望如此。”談鋒嚴謹地點點頭。更糟的假設,他暫時還不想說出口。許錄擎在凌麟中毒當日露出的狂態他還清楚地記得,希望這種事情不會再在許掠濤身上再來一次。

  彷彿被針尖不斷穿刺的感覺,在許掠濤的血管裏流動。他的痛苦,雖然不表達於外,卻無形中傳遞給弟弟和談鋒。

  使偌大的房間——這剛剛光明正大地佔領,並且昭告洛弗司集團徹底失敗的戰利品,籠罩了沈重的氣氛。

  “談鋒,全力追查佩拉德的下落。”許掠濤輕聲下著命令,聲音從他的脣邊緩緩逸出,象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力氣,卻輕而緩。

  談鋒立即行動:“是,我現在去重新審覈所有送上來的資料。”

  許錄擎看著談鋒關上門,把臉轉向許掠濤:“大哥,我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提議把佩拉德逼出來的。”許錄擎說:“現在不但佩拉德沒有出現,而且把局勢推向了可能會很糟糕的局面。”

  “我從來沒有想過,佩拉德會肯爲了非歡而放棄重新取得優勢的機會。”許掠濤沈著嗓子說:“沒想到他寧願失去一切也不肯把非歡還給我。”

  “佩拉德是個傻子。”

  “也許吧。”許掠濤苦笑:“現在,我開始懷疑…………。我真的有資格擁有非歡嗎?一個和非歡相處短短數月的人,都知道非歡的價值,而我………”

  許錄擎緊緊握住許掠濤的手,認真的說:“不要懷疑自己。大哥,我也曾經跟自己說我沒有擁有凌麟的權利,可是愛情不是那麼回事。只要你不懷疑自己,老天會給你機會。”

  “還有機會嗎?”許掠濤急迫地問:“真的還有機會?當佩拉德到了絕地又不肯放棄非歡的時候,他會有什麼舉動?難道你猜不出嗎?”他忽然安靜下來,牢牢盯著許錄擎,眼裏流露哀傷的光芒:“你知道嗎?我和非歡,甚至連一張合照都沒有………”

  死亡…………

  帶著不肯放棄的執念而同歸於盡的死亡………

  瘋狂,和搖擺在瘋狂間的一點希望,支撐著許掠濤。

  非歡,只希望你平安。

  人是不是最不懂得珍惜的生物,纔會發生這麼多的慘事。在失去的時候纔會痛苦。

  在擁抱著你的時候,連一起留個回憶的心思都懶於付出,因爲覺得無聊而拒絕合影。

  當你不在面前的時候,連曾被你呼吸的空氣都是珍貴的。

  追尋,終於有了結果。

  談鋒將消息呈報上來時,並沒有顯出預期中的興奮,反而在寧靜的面容下藏了些許不安:“我們已經查到佩拉德的行蹤,他確實沒有逃亡,在他自己的遊艇上。”低頭沈思一下,到底覺得不妥,他皺著眉頭加了一句:“很奇怪,是他的遊艇自動取消了反追蹤,才被我們找到的。否則,至少要再過兩天才可以把他逮到。而且以佩拉德的實力,應該還有逃走的機會。”

  不祥的預感向烏雲一樣忽然籠罩在頭上。

  許掠濤的臉色忽然變黑。

  許錄擎小心地找著詞語穩定他的情緒,故意意氣風發地說:“即使可以逃走,佩拉德也沒有翻身的時候了。以他的個性,一輩子躲躲藏藏,還不如死得壯烈一點。”

  許久,許掠濤終於開頭:“行動吧。我要和佩拉德,正式見面。”

  先進的交通設備並沒有減緩許掠濤的焦慮。

  他眼裏的緊張隨著與遊艇的接近而不斷增長,臉色到了嚇人的地步。連一向平靜的談鋒都有點擔心他的狀況。

  但當直升飛機漸漸平穩得停定在甲板上時,許掠濤的臉色也漸漸回覆過來。

  同盛的兄弟,早早佔領了這艘遊艇,等待這老大的到來。

  佩拉得已經解散了身邊衆人,獨自一人留在遊艇上。

  帝國已經崩潰,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事情。

  他悠然看著同盛的人登上游艇,將他包圍起來。

  身邊的這些,不過是小卒子而已,無論外表如何猙獰可怕,手裏拿著武器,都不入他佩拉得的眼。

  他等待的,是同盛的老大,非歡深愛的男人————許掠濤。

  在敵人四面環繞下,佩拉得默默喝著杯中剩下的白蘭地。

  許掠濤從飛機上下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佩拉得的沈著,讓許掠濤心猛地一沈。他走上去,揮退緊張地看守著佩拉得的衆人。

  “佩拉得?”在照片上仔細觀察了無數次地人,現在就在面前。

  ……就是他,奪走了非歡。

  佩拉得也審視著許掠濤———就是他,奪走了非歡的愛。

  “許掠濤?”佩拉得微笑著舉杯:“神交已久。喝一杯如何?”

  許掠濤低頭,看見小圓桌上放著另一隻酒杯。

  佩拉得注意著他的目光落在杯上,說:“你可以用那個杯。非歡用過的………”

  下一秒,領口已經被許掠濤拽了起來。

  “他在哪?非歡在哪?”兩人過近的距離,使許掠濤的臉猙獰得可怕。象瞬間被燃起怒火的巨人。許掠濤磨牙問:“非歡呢?”

  “非歡?”佩拉得輕嘆:“非歡……多美的名字,對不對?非歡………”

  許掠濤咬牙切齒,惡狠狠得低吼:“我問你非歡到哪裏去了?”

  彷彿這個時候才聽見許掠濤急切得問話,佩拉得微笑著對上許掠濤的眼睛:“你認爲我會把他放在哪?許掠濤。”

  許錄擎的命令從後面傳來:“給我搜!”

  有人小聲得回答:“我們已經搜過了,沒有發現。”

  許掠濤抓住佩拉得的手,猛然一震。

  許錄擎冷冷道:“再搜一次,搜仔細一點!這是佩拉得的遊艇,一定有很多特殊的暗格。”

  “許掠濤,”佩拉得寧靜的臉帶著最後時刻的悲壯,輕輕說:“非歡很愛你,你知道嗎?”

  “他在哪?告訴我,佩拉得。”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真令人驚歎。美得讓我絕望。”

  “只要你告訴我非歡的下落,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他一向都很倔強,暴躁得象只壞脾氣的豹子,連睡覺的時候,都皺著眉頭,象對我很不滿意。可是當我的槍對?的頭時……”

  當槍對準非歡的頭……

  心臟被重重一撞。

  許掠濤的瞳孔驟縮,屏住呼吸。

  佩拉得滿意許掠濤的反應,悠然繼續下去:“…他卻平靜得不象話。是他要我開槍的,許掠濤。”佩拉得昂著頭苦笑:“我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要他再考慮一下。他對我說,你開槍吧。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拳頭,霍然轟上佩拉得的臉。

  快而狠辣,凝聚了許掠濤所有要發泄的怒氣和恐懼。

  佩拉得倒在地板上,又被許掠濤狠狠提了起來。

  “你殺了他?”打人者的臉比被打者的臉更加蒼白,神色也更加痛苦。許掠濤顫抖著問:“你殺了非歡?你殺了非歡?”聲音,因爲恐懼而嘶啞。

  不不,那怎麼可能?

  非歡不會死的。那個驕傲火爆的小警察,敢把許掠濤踢下牀,但被許掠濤一碰就全身發紅的非歡………

  佩拉得吐出口裏的血,搖頭:“我沒有開槍。他那麼美,我實在不忍心把子彈打到他身上。”

  許掠濤大大鬆了口氣,將佩拉得的領口鬆開,幾乎要頹然坐倒。

  “非歡到底在哪裏?不要再拖延時間。”許錄擎站了過來,冷冽地問著佩拉得。

  佩拉得冷笑。

  許掠濤深深望著佩拉得,認真的問:“非歡在哪?告訴我。我知道你也愛上他,你不會傷害他。”

  “在那裏。”

  “哪裏?”

  佩拉得轉頭,望向蔚藍的海水,脣邊泛起淡淡的微笑:“那裏。”

  許掠濤猛然站起來,仰著脖子遠眺。

  汪洋一片。

  海水。

  還是海水。

  談鋒驚訝的聲音忽然響起:“佩拉得!”

  許掠濤連忙回頭,看見佩拉得已經歪在甲板上。嘴角,有鮮血逸出。

  “是服毒。”許錄擎沈聲說。

  談鋒迅速檢查周圍的東西:“杯裏有毒。”

  許掠濤把佩拉得扶起來,瘋狂地搖晃著:“你說,非歡在哪?快說!”

  佩拉得的眼神開始渙散,他動動嘴脣。許掠濤立即把耳朵湊到他嘴邊。

  “非歡沒死……。在……”

  “在哪?”

  “在………”

  最後的話,咽在佩拉得的喉中。

  他帶著最後的微笑,閉上了眼睛。

  “不要死!你說啊!你說,非歡在哪裏?”許掠濤的鎮定在佩拉得停止呼吸的瞬間崩潰:“他在哪?你說!”

  許錄擎和談鋒制止他的激烈舉動。

  “大哥,佩拉得已經死了。”

  “不,他不能死。”許掠濤茫然地說:“他還沒有說出非歡的下落。他不能死。”

  “大少爺,他已經死了。”

  “那非歡呢?非歡在哪?”放下佩拉得的屍體,許掠濤猛然抓住談鋒的領口。

  許錄擎急忙將談鋒從許掠濤手中解救出來:“大哥,你冷靜一點。”

  “大少爺,我已經吩咐下面全力尋找非歡。這麼大的資源出動,又沒了佩拉得方面的阻礙,一定很快會有消息。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冷靜不了………”許掠濤鬆手,無力地左右四望,痛苦的抱著頭:“找不到非歡,我找不到他。”

  眼前,只有汪洋一片。

  非歡,你到底在哪?

  不要離開我。

  我們的相處那麼短暫。

  我們,甚至連一張可以回憶的合照都沒有。

  你到底在哪?

  第二十三章

  是誰?這個名不見經傳,現在卻街知巷聞的男人到底是誰?

  爲了找到他,又是誰在後面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

  大規模的尋找,在許掠濤陰沈的目光下進行。

  非歡的照片,刊登在報紙的頭條。城市裏來去匆忙的人們,無論各色人等,都有可能被三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下,遞上一張模糊的照片,查問是否見過此人。

  照片裏,非歡冷冷望著鏡頭,眼睛裏閃爍著桀驁囂張,單薄的脣輕抿,彷彿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引起他的注意。

  這是非歡在以前警局裏檔案上的照片,放大後,有點模糊不清,可是代表非歡的驕傲倔強的光芒,依然可以從上面看出來。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遇見許掠濤。他不喜歡讓人靠近,表達對他的愛意,不管男性還是女性。

  那個時候的非歡,只會冷冰冰拒絕一個又一個充滿期待的邀請。

  所以,在與許掠濤相遇後,一切截然相反的發生。認準了自己要的東西,絕不回頭地飛蛾撲火。非歡今生杜絕他人之愛的冰冷,居然只是爲了保護自己唯一想給予的熾熱。

  屬於你的,我不給別人…

  許掠濤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才終於知道,非歡也從來沒有和他人合影,甚至連單人相也尋找不到。他只能將唯一可以找到的非歡檔案中的照片,取出來放大。

  也是這樣,許掠濤才知道自己有多忽略非歡。

  在紅塵中瀟灑來去的當日,可曾想起專心一致的非歡?許掠濤。

  看見佩拉得的多情,才驚覺自己的無情。此刻的許掠濤,除了感嘆非歡容易奪取他人真心的特質,更擔心的,是佩拉得最後的決定。

  到底在最後的一刻,把非歡藏到哪裏?

  或許,對非歡做了什麼?

  這一切已經無法從佩拉得的口裏問出,死人是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的。

  因爲佩拉得臨死前對海面的凝視,許掠濤派人在遊艇方圓一百海里範圍那進行詳細的搜索,結果卻一無所獲。

  “你到底在哪裏?”這個問題,許掠濤每天要對著窗外問一萬遍。壓抑的思念和擔憂似滾燙的熔岩,在心裏不斷涌動,讓的內臟受著日復一日的煎熬。

  直到一天,談鋒瘋狂地瞪著發紅的眼睛衝入許掠濤的辦公室。

  “大少爺…”

  聽見談鋒不同以往日的高亢語氣,許掠濤的心立即提到嗓子口。

  許掠濤飛快地轉身,緊張地握著拳頭:“怎麼?談鋒,有什麼消息?”

  談鋒喘著粗氣,平日鎮定從容的形象已經不復。

  “在佩拉得死前,他曾經命令手下靠岸,而且把這個保存在銀行的保險箱裏。奇怪的是,這個保險箱開戶人的名字,居然是非歡。”

  “什麼?”許掠濤的嗓子由於過於激動而沙啞:“你說當天佩拉得把非歡帶離遊艇,而且開了一個保險箱?那非歡的人呢?他人在哪裏?”雙手搭在談鋒肩上,幾乎捏得骨頭作響。

  “我們暫時還沒有非歡的行蹤,不過總算可以確定他不是在海上失蹤的。而保險箱裏的東西,也被我們弄到手裏。”談鋒的手中,握著一張光盤。

  許掠濤的視線,立即轉移到談鋒手裏的光盤上。

  佩拉得帶著非歡,開了一個保險箱,裏面就只放了一張光盤。

  無論裏面是什麼資料,都必然是珍貴無比的

  。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