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部分閱讀

作者:辣文
家?蛭一惚ā!

  “讓我做情報人員嗎?”阿南笑了笑。

  “只能這樣做了!”文新榮聳肩。

  “那好吧,我把你綁起來,再丟回棺材裏,要不要給你弄點東西喫,還是你想方便一下。”阿南把繩子舉起來,向他晃了晃。

  “不用這麼快吧,我兩個都想要,還有,可不可以讓我在生理上也解決一下,禁太久的話對身體不好。”

  阿南揮手給了他一個巴掌:“死性難改!動作快點,要大便還是小便就給我迅速解決,我去找喫的東西來。”把繩子丟給他,轉身出艙門。

  文新榮坐在棺材蓋上低笑個不停。

  幾經接近半夜十二點了,早上獨自出去的姬蘭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手機突然的振動聲令姬淵一驚。

  “哥……哥……”聽着電話裏姬蘭抽泣的聲音,姬淵也嚇了一跳,“救我……”

  “你在哪?”

  “我……我在隴西街這邊……你快來……”

  老爺子此時已經睡下了,他大概以爲姬蘭是和霍靜山一塊兒出去,所以安心地睡下,正好讓姬淵拿到他的車鑰匙,開車出去找姬蘭。

  通過手機裏姬蘭斷斷續續的描述,姬淵在街道的死角找到了渾身破爛滿臉是傷的她。

  “哥!”姬蘭慘叫一聲撲入他的懷中。

  “你怎麼了?霍靜山沒陪着你嗎?”姬淵將她扶起來,發現她的裙子卡在腰處,露出了沾着血的低褲,“蘭兒……你被人……你跟誰出去了?”

  “不要看了,不準看!”姬蘭捂住下身哭喊,“我要回家……哥……我要回家!”

  “你跟我去醫院!”姬淵將她抱起來跑向車。

  “不要!”姬蘭揮舞着手打他,不小心在他臉上抓了一道血口。

  “如果染上什麼病怎麼辦,我們去醫院!”將她塞進車裏鎖上門,姬淵從另一側上車,發動引擎。

  “哥……我求你了,我不想去醫院,是我……是我自己信錯了朋友才這樣的,哥……求求你!”姬蘭掩面而泣。

  姬淵一邊開車一邊道:“你究竟跟誰出去了,霍靜山每天不都陪着你嗎,他滾去哪裏了?”

  “跟他沒關,哥……你不要問了,就當一切都沒發生好嗎,我不想去醫院,我不想再沒臉見人了。”姬蘭淚眼婆娑地望着他。

  “嘎!”

  車停在馬路的一旁,姬淵轉身抓住姬蘭的肩膀用力搖晃,大聲吼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你覺得自己還有臉見人嗎?把所有人的好意都當成是在欺騙你,你知不知道每個同你在一起的人都好痛苦?你在折磨誰?還是在折磨你自己?我纔要求求你,求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行不行?”

  “不是我的錯!那不是我的錯!是你們逼我的!”姬蘭拼命搖頭。

  “蘭兒,我求求你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在我還能夠看到你的時候,清醒過來吧,你不是愛我的嗎,請讓我死後瞑目罷!”姬淵悽然看着她,“我沒有騙你,我的腦袋裏有一個惡性腫瘤,死是早晚的事,儘管我是那樣的恨你,但作爲哥哥的我仍然愛你,我希望在死之前看到你過着正常的生活,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我真的別無所求了!”

  姬蘭呆呆地瞅着他,淚水猶掛在睫毛上未滴落,表情卻凝固在臉上。

  姬淵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踩動油門駛向醫院,明亮的路燈透過玻璃窗斜映在他的臉上,一縷清淚不經意地流下。

  “喂,喫東西了!”阿南敲敲棺木,把棺材蓋推開,“沒餓死吧?”

  “你的嘴能不能不那麼毒?”文新榮把被反綁的手抽出來,拿出嘴中的布,阿南給他綁的扣子看似很緊,但只要手一轉就能拿出來,再一轉還能綁回去,特別方便。

  在船上已經呆了三天,算一算西共的武術大會也該接近尾聲,阿南的手機剛上船就沒電池了,便與大陸失去聯繫,求救無門,也只有按照文新榮的說法,靜觀其變。

  “你不刷牙嗎,用不用我搞來牙刷?”阿南把飯一口一口地喂他,嘴上問道。

  “我更想洗澡,再不洗的話,身上就生蟲子了!”

  “晚上船就到岸了,他們會把你擡去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會想辦法跟上你,如果我們失去聯絡,每個星期日的晚上我會到我們身處地方最高的那個建築物下面等你。”

  文新榮點點頭,抓住他的手:“不準有事,一切行動以安全爲前提。”

  “你也是!”阿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快點喫,我不能逗留太久。”

  等阿南走後,不到一個小時,有人進來給文新榮注射了麻醉劑,他很快便昏睡過去。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在古老的和式建築,渾身無力的他勉強從榻榻米上坐起來,身穿着寬大的浴衣,下襬涼涼的沒什麼東西,身上也飄着淡淡的香氣,看來是有人服侍他洗過澡了。

  他絕對是在日本的土地上,因爲味道已經不同了。

  母親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女性,她本家就是日本村田氏黑幫,本州的灰色大家族,現在由舅舅村田上隆主持。她嫁到中國自然是利益上的聯姻,因爲村田氏有意吞併關西的黑道勢力,藉以把東西兩地都控制在手,這樣大陸就有一多半的黑道勢力落在村田手中。但這種野心文新榮卻不想讓他實現,中國的地方有中國人自己來管,即使是見不得光的勢力,爲此,他和母親的意見也有不合的時候,更得罪了村田氏。

  周圍的事物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六歲到十一歲之間的五年,他一直生活在日本,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弄清他怎麼會到日本。

  “有人嗎?”文新榮用日語大聲喝道。

  外面傳來“噼噼怦怦”腳步聲,跟着門被拉開,一個穿者和服的少女跪在門口,伏在地上着鄉下的口音不住說:“對不起,請吩咐!”

  “閉嘴!”文新榮煩躁地吼道。

  少女嚇得更不敢擡頭了,哆嗦得不能出聲。

  “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

  “佐……佐久間……”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文新榮想要站起來,卻兩腿發軟。

  “不……不知道。”少女拼命搖頭。

  文新榮知道不能從她口中問出什麼,揮手叫她出去。不曉得阿南去了哪裏,在日本人生地不熟,如果沒跟上自己,他該怎麼辦?依他現在身體的狀況,連出這個門都不行。

  “噹噹噹”

  門外傳來相隔很長的敲地板聲,文新榮聞聲望向門口,門被緩慢的拉開,一個男人伏在地上慢慢地移進來,然後回手關門。

  “什麼人?”因爲他低着頭,文新榮看不到他的長相。

  那人擡起頭,臉上掛滿了笑容,以口形做出噤聲的脣語。

  “阿南?”文新榮壓低聲音道。

  來人正是阿南,他將一個紙團丟給文新榮,把手中的和式服舉到後者面前,以標準的日語道:“請少爺把衣服換上,待會兒會有人送來午飯。”

  文新榮驚訝於他竟然會說日語,壓下心中的疑問,把紙團緊緊地握在手中。

  等僕人把飯菜送來退出去之後,他將紙團打開,阿南帥氣的字體呈現在紙面:

  你現在正在日本靜岡的小城佐久間,今天是一月二十九號,距你下船剛好一個星期,我已經成功混進這間主屋做僕人,至於屋子的主人尚未調查清楚。你每天都被四個高手監視,我無法和你過深接觸,不過他們對你並沒有惡意,只是限制你的行動,請靜候我的消息。

  文新榮用筷子蘸了少許醬油,在紙的背面寫了幾句話,團成一團,開始用餐。

  十六

  當醫生告訴姬淵,姬蘭以後再也不能生育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想笑,不是他冷酷無情,也不是幸災樂禍,只是他除了笑以外就失去了其他的感覺。

  這是報應嗎,自己活不久,妹妹做不成真正的女人,是他們兄妹的禁忌愛情觸犯了命運的旨意嗎?

  他愛霍靜山,霍靜山愛着姬蘭,姬蘭卻愛着自己,他們三個人在原地打轉,不知道該去往哪個方向,更甚至走不出這個誤區,那就只好有一個人選擇退出這個遊戲,選擇死亡。

  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姬淵回過頭,不用想就知道是霍靜山,姬蘭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強暴的事,可他偏偏就要告訴霍靜山,因爲自己可以看見他痛苦的樣子,他痛苦自己就會快樂。

  霍靜山面無表情的透過玻璃窗注視着病房內沉睡的姬蘭。

  “多漂亮的睡美人!”姬淵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餓了吧!”霍靜山出奇的冷靜令繼淵禁不住一愕。

  “想找個地方揍我嗎?”繼淵略一思考,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霍靜山瞅瞅他:“我只是單純的想請你喫飯,一夜沒睡,早上又沒喫東西,我想你該餓壞了吧。”

  姬淵頓生出好笑的感覺:“你生病了嗎,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屋子裏的那個人纔是需要你去幫助和疼惜的。”

  霍靜山沒有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臂向電梯走去,任姬淵怎麼甩也甩不開,只好跟着他出了醫院。

  天灰濛濛的,飄着幾點雪花。

  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兩人找了一個人不太多的小餐廳坐下來。

  霍靜山點了一大堆東西,不斷叫姬淵喫,後者一邊往嘴裏塞,一邊莫名其妙地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可是也沒到怕做個餓死鬼的程度,不用點這麼多東西吧。”

  霍靜山不出聲。

  姬淵放下餐具,把嘴裏的東西都嚥下去,沉聲道:“蘭兒的事……”

  “不要說她了!”霍靜山打斷他,執起筷子開始大口大口喫東西。

  “咦?”姬淵詫異地望着他,換作以前,霍靜山一定把罪責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姬蘭,讓她遭受那樣的事情。

  霍靜山鼓着腮幫擡頭看他,皺眉道:“爲什麼不喫,又不是叫你請客!”

  姬淵只好陪着他往嘴裏塞東西,直到兩個人實在喫不下去的時候,前者排排肚皮,忍住反胃的感覺:“不行了,再喫就提前見閻王了!”

  霍靜山點了兩杯助消化的山楂茶,好半晌才道:“昨天白天,我和她吵架了……”

  “她?姬蘭?”姬淵愕然,他不是一向寶貝姬蘭嗎,怎麼會吵起來?

  “因爲你……”霍靜山盯着他,“她怪我總是提到你,總是問你的情況,所以她翻臉了,因此我們昨天才會分開,她去找朋友玩……”

  “然後就出了事,對吧?”姬淵恍然大悟,失笑道,“轉來轉去還是怪我,你早說啊,我都吃了這麼多東西,被你打一拳又全吐出來,你存心是想讓我難過嘛!”

  “姬淵……”

  姬淵揮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拿起溼巾擦嘴和手,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語氣輕鬆地道:“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沒有我一切都會解決的,等我消化一會兒就去找個最高的樓,然後從上面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我喫安眠藥好了……”

  “姬淵!”霍靜山低喝道。

  “那你要我怎麼樣,不然你親手掐死我吧,反正死在你的手上我也能快樂一點!”姬淵擡頭露出了雪白修長的脖頸。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我無理取鬧?”姬淵哼笑,起身大步走出餐廳,霍靜山丟下餐費追了上去。

  和一輛車險險的擦過,姬淵被剮倒在地上,跌進路邊的雪堆裏。

  那輛車停下來,司機將頭伸出窗外衝他吼道:“找死啊,走路不長眼睛!”

  追在後面霍靜山看到姬淵跌倒的一剎那,心差點從喉嚨裏蹦出來,奔過去將他扶起來,慌忙問道:“怎麼樣?受傷沒?”

  姬淵甩了甩眩暈的腦袋,揮手道:“沒事……”

  司機看他除了滿身的泥以外,沒有什麼異樣,揚長而去。

  將他背起來,霍靜山沿着馬路的邊緣走向醫院:“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是在責怪我自己沒有保護好蘭兒,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還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就自顧自的揣測我的想法,你不覺得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抱着他的脖頸,姬淵將頭靠在他的背上,閉着眼睛道:“那你要我怎麼想,以前你哪一次把我看成心懷好意了,在你眼裏,我一直就是一個卑鄙下流的人!”

  “不是的……”霍靜山搖頭否認,“我承認因爲姬蘭,對你有很深的偏見,我以後會改的。”

  “我覺得你好像真的生病了,怎麼好像另外一個人在跟我說話?”姬淵納悶地道,“你和姬蘭究竟吵些什麼東西,把你吵開竅啦?”

  “沒什麼,也許最近老是想着你的病,所以對你的舉動更關注,她不太高興,等她出院情緒好了,我再跟她說。”霍靜山停下來,將姬淵的臀部擡高一點,讓他的腿能卡在自己的腰間,繼續向前走。

  “你真的不在乎嗎?姬蘭的過去,還有現在?”

  “我對她……已經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了。”霍靜山嘆了口氣,“你們兄妹,幾乎讓我喘不過來氣。”

  姬淵笑了笑:“是愛和恨吧,你愛姬蘭,又恨她不爭氣,自甘墮落;而我愛你,可是我更恨你,也許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才能釋然,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懲罰,你認命吧。”

  沉默佔據了行走的時間。

  “真的不能原諒我嗎?”霍靜山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他的聲音裏,似乎還夾着哽澀。

  “原諒你?”姬淵輕聲問他也問自己,“如果原諒你,那麼我真的找不出活着的動力了。”

  “哥……”從姬蘭醒來,她便一直抓着姬淵的衣襟,哭着一聲一聲地喊他,“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哥……你……告訴我,你沒生病,你不會死,你會一直陪着我,對不對?”

  聽着她的哭喊,姬淵盲目地看着前方,身體被她一直搖晃,卻沒有迴應。

  霍靜山背靠着牆壁,耳邊一聲聲的哭泣緊緊地揪着他的心,讓他無力站直。

  “嘭”門被打開,手把撞到了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三人失神地向門口望去,只見白髮蒼蒼的姬老爺子,拄着柺杖顫巍巍地站在那裏,臉色蒼白,嘴脣微微抖着:“你們……你們說什麼?”

  “爺爺!?”姬淵怔怔地望着姬老爺子。

  老爺子一瘸一拐的走道姬淵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兩眼通紅:“你……你有什麼病?說!”

  “爺爺,你聽錯了,我沒事……”姬淵搖頭。

  “嘭!”老爺子揮拳打在他的臉上,後者的嘴角立刻流出血來。

  姬淵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老人,嗡嗡作響的耳朵裏只聽到眼前這位老人的怒吼:“我們姬家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生出你們這兩個不肖子孫,一個個都不知道檢點!”他舉起柺杖,用力向姬淵的頭打去,後者條件反射地抱着腦袋,手臂被狠狠地抽了一下,跟着數棍落了下來。

  霍靜山連忙衝上去抱住姬老爺子:“姬院士,住手!”

  “放開我,這臭小子跟他爸一樣在外面閒扯,是不是得了什麼艾滋病,叫人知道了,我……我這老臉還往哪裏放!”老爺子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他雖然年老但力氣依然很大,霍靜山又不敢對他用太大力氣,只好叫姬淵閃開,可後者像沒聽到一樣,呆立在那裏任由打罵。

  姬蘭撲到姬淵身上,哭喊道:“不是的,哥沒錯!爺爺!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再打哥哥了。”

  “你還有臉說話嗎?”老爺子揮棍擊到姬蘭的脊背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因爲什麼進醫院的嗎?”

  “不要!”姬蘭想要護住姬淵,沒想到後者轉身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幾滴血落在了她的臉上,她擡起頭,看到了他額角觸目驚心的血口,忍不住放聲尖叫。

  醫生、護士紛紛衝進病房拉住老爺子,制止姬蘭的叫聲。

  “他流血了!”一個護士指指姬淵,立刻有人拿棉條給他止血。

  屋子裏面頓時亂作一團。

  被迅速注射鎮靜劑的姬蘭抽泣着瞅着老爺子:“爺……爺……你不要怪哥,他患了腦癌,是腦癌!”最後一句幾乎是硬從喉嚨裏擠出來。

  老爺子聞言怔在原地,良久緩緩擡頭看看正被護士按在椅子上的姬淵,一團團止血的棉花從護士手中的鑷子滑到手推車板上,可後者額角的血還是流個不停。

  “帶他去外科,他頭上得縫兩針。”醫生拍拍護士的肩膀,搖搖頭低聲道,“這小子是老田的病人,手續費少收點!”

  護士點頭,把一塊紗布蒙在他的頭上,用手按着:“跟我來!”

  老爺子一動不動地瞅着自己的孫子和孫女在醫療人員手下的擺弄,眼前一黑,“咕咚”跌倒在地上。

  “你確定不通知文學長的家人嗎?”十月抓緊了電話,阿南從遙遠的日本打來的國際長途電話不能持續太久,因爲他身上只有很少的錢,不足以支付高昂的費用。

  “我懷疑他被綁架跟他的家人有關,現在還不確定,你只要告訴我老媽,叫她不用擔心我,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回去再說。”

  “好,我知道了!”

  十月放下電話,陰沉着臉道:“我要去日本找阿南!”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上哪裏去找他?”代理摟着他搖頭道。

  “可是……”十月哭喪着臉,“我不放心阿南一個人,文學長被人軟禁,他現在什麼外援也沒有。”

  “我覺得那小子有足夠的頭腦和本事處理任何突發情,不然阿榮也不會那麼看中他。”

  “看中他?他和阿南在一起不是因爲看上阿南的‘美色’嗎?”

  “誰說的?”代理詫異地看着他,“你以爲阿榮只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嗎?”

  “難道不是嗎?”十月奇怪地瞅他,“整天都對着阿南流口水,文學長是我見過最色的人了!”

  “像阿南這樣的計算機天才千載難逢,現在的犯罪可不是過去的真刀真槍,情報要走在最前沿,如果他不能成功處理阿榮被軟禁的事,那阿榮就真的走眼了。”

  “原來你們是在利用他,我還以爲文學長是真心對他的,太可惡了!”十月憤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將代理一腳踢開,“我馬上去辦簽證,到日本找阿南,不管那個臭學長了!”

  “十月,你冷靜點!”代理跳起來抱住他。

  “你放手!”十月掙開他,衝進房間翻行李,“你們都是大混蛋,都怪我硬拉着阿南去男校,害他現在遭遇危險。”

  “十月,你要是去找他,我就去找褚英桐!”代理擋在門口,見他把臨時護照翻出來,情急之下冒出這麼一句話。

  “你敢!”十月將行李箱一丟,衝上去把代理拖到牀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腰間,差點把後者的腰坐斷。

  “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把你剁成肉醬喂狗。”十月卡住他的脖頸威脅道。

  “誰讓你寶貝阿南比寶貝我還多,我嫉妒他,如果你去找他,我就找褚英桐!”代理放賴地道。

  十月眯着眼睛想了想,鬆開手道:“那好,我不離開,你乖乖呆在我身邊。”

  代理坐起來雙手擁住他,不斷撫摸他的脊背:“阿南會沒事的,他不是讓你安心等待他的消息嗎?再說我們代家的產業遍佈全球,在日本也有公司,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可以叫那邊的人適當援助他。”

  “好吧,我聽你的,你不準去找褚英桐!”十月回抱他。

  “我不去,剛剛只是嚇嚇你而已。”代理笑着道。

  “趁他們都不在家,我們來吧!”十月拉着代理的手,眼睛眨個不停。

  代理苦笑道:“昨晚你不是已經懲罰我很多次了嗎,那裏現在還疼呢,能不能放過我?”

  十月臉色一暗,代理連忙道:“我讓你做,做幾次都可以。”

  “這還差不多!”十月開心地拍手。

  十七

  文新榮在阿南上來端餐盤的時候將紙團塞進他的衣服裏,順便偷摸一把,立即招來後者的大白眼。

  走出房門,阿南來到大宅的死角,小心翼翼地將紙團打開,只見文新榮寫道:

  你怎麼會說日語?這幾天過得還好吧?有沒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們?

  “盡說廢話!”阿南忍不住發笑,但對於他關心的話語,自然很受用,“幫我報仇?自身都難保了!”

  他繼續看下去:

  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查出軟禁我的人是誰,如果需要幫忙,在日本可以聯絡這個人——龍歧秀,內部聯絡方式:;或者找代理援助你。

  “龍歧秀?”阿南喃喃念道,他一路跟着文新榮莫名其妙的來到日本,又費了好大勁才混進這所鄉下大宅,爲了查出軟禁後者的人,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侵入大宅設置的安全防衛遠程系統,一路追到了神戶的控制網端,如果這其中有高手跟上,他的位置會立即暴露。

  別看這宅子外表普通,就是座鄉下的房子,可是除了四個高手每天巡邏之外,整所房子都在一個遠程衛星監控下,每一個角落都能被終端的監測人看到,而監測人就在神戶地區。中午阿南將紙團丟給文新榮的時候,令監視系統短暫地癱瘓了幾分鐘,憑他一己之力,做到這些已經超乎想象,但如此冒險的行爲不宜多行,幸好剛剛文新榮比較聰明,他大概也考慮到被微型攝像監視的可能性,趁兩人身體接觸的時候把紙團給了他,不然肯定會被看到。

  在追查到神戶終端的同時,他順便調查了一下文新榮的家庭背景和社會背景,尋求可能對他實施禁足者,意外知道了他的母親原來是日本人,而且背景不簡單,巧合的便是神戶的黑道大家族村田氏,那麼根據這個巧合,自己可以暫時假設軟禁文新榮的人不是跟村田氏有過節,就是村田氏自己人做的,至於爲什麼會如此推斷,他純憑直覺;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完全理解錯誤,是文新榮在黑道手段太極端而惹出的禍,與村田氏無關,但無論怎樣,村田都值得懷疑,因此他吩咐十月暫時不要通知文新榮的母親。

  至於文新榮提到的這個龍歧秀,如果真的信得過,那可就太好了,畢竟比找呆在國內的代理要方便。

  “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搶救無效!”護士向醫生報了時刻,醫生毫不留情地在報告上添下了時間。

  當醫護人員把姬老爺子蒙着白布的屍體推出來的時候,姬淵“咕咚”一聲坐在地上,霍靜山忙俯身去扶他。

  “別碰我!”姬淵閃開他,將臉深深地埋進膝蓋,下午突然昏迷在病房裏的老爺子,因激動腦室急性出血,在搶救了六個小時之後,毫無知覺地離開了人世。

  “姬淵,我叫爸媽來處理你爺爺的後事,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一下!”霍靜山強制性地將他抱扶起來,他的頭剛剛裁縫了兩針,醫生說還有輕微的腦震盪,他必須躺下來休息幾天纔行。

  “是我……是我氣死了爺爺……是我……”姬淵面無表情地瞅着他,喃喃地嘀咕。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我們回家休息!”霍靜山再次背起他,走出醫院乘上車,給家中的父母打電話通知醫院的情況,叫他們儘快趕去。

  現在姬蘭仍然在昏睡中,尚不知道姬老爺子過世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必須先將姬淵送回家安頓好,才能回醫院護理姬蘭。

  從姬淵的口袋裏掏出大門的鑰匙,霍靜山將渾身無力的姬淵扶到沙發上,由於是深夜,打掃的大姐早離開了,他只好自己進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到姬淵面前。

  “喝一點牛奶暖暖身子吧,我爸媽已經去醫院了。”

  姬淵失神地望着他,捧起奶杯,緩緩地搓着溫熱的玻璃表面:“姬家就剩下我們兄妹倆個人了,什麼人都沒有了……”

  霍靜山摟着他的肩膀讓他依靠着自己:“你們還有我,我會照顧你們的。”

  “還有你?”姬淵哼了一聲,“我自己生活還好,可是你真能娶姬蘭嗎,最起碼的夫妻義務你都不能盡,你確信能照顧好她一輩子嗎?”

  “我能的!”霍靜山摟着他肩膀的手緊緊地捏着他的骨頭。

  “是嗎?”姬淵擡頭盯着他,緩了緩,遂低聲道,“那證明給我看……”

  下一刻,他的薄脣貼上了霍靜山的嘴脣,後者渾身一僵,剛要推開他,沒想到姬淵雙臂擡起,緊緊地摟着後者的脖頸,令他退無可退,遂加深了吻意。

  “姬淵……唔……”霍靜山實在沒想到姬淵有那麼大的力氣,兩人脣舌緊密無間地糾纏,他只能勉強發出幾個字音。

  兩行清淚從姬淵的眼角滾落,他眼中深深的哀慟,令霍靜山呆呆地怔住,一時間忘記了反抗。

  “就一次……就一次好嗎,求求你……愛我吧……”姬淵哭着貼近他,褪去了上衣,光滑潔白的身軀好像天使臨世般令人不敢褻瀆,又不斷誘惑着凡人去玷污。

  胸口涌起的悸動不斷衝擊着霍靜山的理智,眼前一片眩暈,爲什麼會有這令人懼怕的望產生,自己明明是個禁主義者,怎麼會這樣?

  他的手不聽使喚地撫摸上姬淵的胸口,一定是姬淵對他下了咒語。

  溫熱瞬間燃燒了二人的理智。

  “啊……”姬淵趴伏在牀上,很久未被進入的身體突然的開啓,撕裂的疼痛使他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牀頭。

  “對不起……對不起……”頭貼着姬淵耳側的霍靜山一聲一聲的抱歉。

  姬淵搖搖首,擡手抱住他的頭,指尖摩挲他的臉頰,扯出淡淡的笑容:“不痛……真的不痛,放心愛我吧。”心口的痛和甜蜜交融,姬淵控制不出地哭泣。

  身下的瘦削身體不住地顫抖,他的複雜心情似乎傳遞給霍靜山,霍靜山緊緊地摟着他,笨拙地吻着他的雪背,緩緩地搖晃彼此。

  久久未褪去,當週身的空氣冷靜下去的時候,姬淵擁被昏睡了過去。

  霍靜山到洗手間弄了塊溼熱的毛巾,幫他擦試汗溼的臉和脖頸,不經意地開始勾畫他的輪廓。

  沒想到自己失控了,對姬蘭,他可以很冷靜地應付每件事,可是面對她的哥哥,自己卻常常說出極端的話語、作出過份的行爲,難道他在自己的眼裏,早已經與衆不同了嗎?就讓自己墮落這一回吧,以後不會再有了。

  外面傳來了關門聲,姬淵睜開眼睛,拿過睡衣披在身上,走到窗邊向院子裏望去。

  看着霍靜山的車駛出大門,他靠在窗邊痛哭失聲,他們的關係或許在這之後徹底決裂了,再也做不成朋友,連恨都失去了。

  “您好,請問你是龍歧秀先生嗎?”

  “你是誰?爲什麼會有阿榮和我的私人聯絡方式?”電話那邊的聲音格外深沉,阿南覺得自己好像通過他的聲音就看到了他的臉。

  “文新榮被人軟禁了,他讓我向龍歧先生求援。”

  “我憑什麼相信你?”龍歧秀冰冷地反問。

  “你只能選擇相信我,文新榮也選擇相信了你。”阿南微笑道。

  對方沉默了半晌,才道:“把你的位置告訴我。”

  阿南隨後說了佐久間的某個位置,這個龍歧秀不信任自己,自己更不信任他,如果不小心讓“敵人”知道有自己在外面幫助文新榮逃脫,那自己的腦袋上就等於頂了一把槍。

  將電話掛斷,阿南揹着菜筐回到大屋,這幾天他都是被派出來買菜,也正好利用了這個時間和外界聯絡。

  將菜筐送至廚房,出門的時候剛好撞上端茶的少女美珠,一個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對不起!對不起!”美珠一個勁兒地躬身抱歉。

  “沒關係,是我沒注意到你進來才撞上的。”她也是和自己同時被僱傭的,從文新榮進來開始,大宅就僱傭了新的僕人,好像怕人知道似的,所以自己才這麼容易進來工作。

  美珠的膽子比較小,做事還有點毛手毛腳,着一口鄉下話,不過她的臉倒長得很好看,所以纔不致讓人討厭。

  “被關的少爺怎麼樣了?”阿南裝作不經意地發問。

  美珠擡頭偷瞄了他一眼,臉上一紅,小聲道:“正在鬧脾氣呢,看守又給他打了鎮靜劑,還給了我一小瓶藥,要我每天在他的飯里加一點。”

  “可以給我看看嗎?”阿南衝她微笑,美珠的臉更加紅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他。

  瓶子外面沒有標籤,裏面裝滿了綠色的液體,阿南皺眉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有點像過去自己調配的草汁呢,大概會很好喝吧,這個交給我,我來放吧,以後早飯和午飯也由我來送,你沖茶和洗衣服,畢竟女人還是比較擅長這些的。”

  美珠猶豫了一下,但是阿南的笑容實在讓人很難拒絕,只好害羞地點頭。

  阿南握着藥瓶回到房間,心中忐忑不安。

  這些人究竟在幹什麼,他們每天都給文新榮注射大量的鎮靜劑,讓他跟本站不起來,要知道鎮靜劑量過多,會使人的肌體老化,最終還有可能導致癱瘓,如果再這樣下去,還可能致命。還有手中的這個藥瓶,裏面裝的是什麼藥,用來做什麼用的?

  希望龍歧秀快點找到自己,讓他把這瓶藥拿去化驗。

  傍晚,阿南將飯端進文新榮的房間,見他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只好上前搖晃他,好不容易纔將他弄醒。

  “少爺,喫飯了!”

  文新榮握住他的手,讓他把自己拉起來,本以爲阿南還會給他紙團,卻見後者衝他使了個眼色,又向天棚挑了挑眉毛,他愣了愣,好像明白了阿南的意思。

  見他連手都擡不起來,阿南只好喂他,這已經是第二次喂他喫飯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幾回這樣的事。

  看他因爲藥物的關係兩眼發青,雙頰凹陷下去,阿南忍不住心痛地想撫摸他的臉,卻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文新榮輕輕地拍拍他的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這樣。

  對於衛星監控角度瞭若指掌的阿南挪到了背對針孔攝像頭的方向,做出口型:“我儘快救你出去。”

  文新榮頷首。

  結束了除夕前最後一天的訓練,十月和代理被留下來幫忙閉館。

  “代理,你把裝護具的箱子幫我拿過來。”

  代理應了一聲,跑到大廳裏搬箱子。

  “代理!”半天也不見他進來,十月叫了兩聲,心中奇怪,於是向大廳走去。

  當他推開大廳的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褚英桐抱着代理瘋狂地接吻,而代理則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睛睜得老大。

  “代理!”十月“大吼”一聲。

  代理聽到他的聲音,明顯地汗毛倒數,剛剛他出來搬箱子,沒想到直起身體的時候腰上一麻,便動彈不了了。就在他驚詫不已的時候,從身後竟出現了被認爲早已回老家的褚英桐,而褚英桐一個大擁抱將他擁入懷中,把嘴湊上來,送上了“纏綿”的吻。

  在那之後,便是十月看到的場景。

  妒火中燒的十月衝上去一把將褚英桐扯開,揮手給了代理一個巴掌,後者身體一晃,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歪在那裏。

  褚英桐失笑道:“他的經脈被我截塞,根本動彈不了,你冤枉他了。”

  十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俯身在代理的腰上搓了搓,後者在片刻之後發出一聲,坐直身體捂着臉。

  “讓我看看!”十月掰開他的手,這時的代理右臉上已經浮現了一個紅腫的掌印,前者立刻露出快要哭得表情,“對不起……”

  代理連忙搖頭安慰他:“沒事,一點也不痛!”

  聽他口齒都有點模糊了,十月更加內疚,一邊給他揉臉一邊瞪着褚英桐:“你怎麼還沒走?”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吧,小學弟!”褚英桐俯身露出壞壞地笑容。

  “你想怎麼樣?”

  “前幾天的切磋會上,很不巧我們沒碰上,今天我是想來跟你作個了結的。”

  “已經閉館了,我不會跟你打的!”十月拉着代理進入休息室找藥箱,褚英桐也跟着進來。

  “你該不是怕了吧?”

  十月撇撇嘴:“我沒心情跟你打,請你馬上離開!”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打開翻跌打藥膏。

  “只要你肯再跟我打一場,不管輸贏,我都不會再纏着代理,怎麼樣?”褚英桐擋在代理身前,不讓十月給他上藥。

  十月的眼睛閃現一抹危險的色彩,沉聲道:“這是你說的,不管輸贏,如果你再碰代理一根毫毛,我就殺了你!”

  褚英桐聳肩讓開,代理抓住十月要給他摸藥的手,搖頭道:“不準跟他打,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他和褚英桐同在團委工作,後者是個什麼角色他比十月清楚得多,褚英桐可是那種爲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即使他沒有十月的功夫好,難保不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十月轉向褚英桐:“你到外面等我十分鐘,然後我陪你玩個痛快,這次我看護具就省了吧。”

  褚英桐微笑道:“正合我意,你們慢慢親熱吧,半個小時我也可以等。”語吧轉身離開休息室。

  十八

  “他是故意激你的,爲什麼你還要答應他?”代理大不贊同他的做法。

  十月在他腫起的臉上拍了一下,痛得後者齜牙咧嘴:“第一次爲了阿南我纔出手,你不是常說我偏心,老是關心注意他嗎,所以這一次我是爲了你,你滿意了吧?”

  “可是褚英桐絕對不是個單純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他。”代理抓住他的手,心中頗覺得不安。

  “我們習武的人,只要一交手,就知道對方的背後目的,我會步步爲營,讓他無機可稱,畢竟只要肯跟他打,不管輸贏他就不再纏着你,因此即使輸了,也是我划算。”十月抱住代理的腰,“代學長是我的,誰也不準搶。”

  代理不禁搖頭苦笑,十月的心裏依然還是小孩子的佔有。

  來到練習室,褚英桐和十月都把外套脫下來丟到地上。

  兩人像上次一樣分兩側站立,十月攤手道:“因爲是你非要挑戰的我,所以這回不再對你客氣了,請!”

  “上一回也是罷?”褚英桐笑了笑。

  “少廢話!”十月左腿微曲,藉着腳踝的彈性飛一般地衝向他,在褚英桐的身前縱身跳起,雙掌合十下劈,氣勢猛烈。

  距離上次兩人交手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十月也吸取了少許經驗,私下不斷鍛鍊自己最弱的腳力,而且他的身高比剛上學的時候拉長了一些,下盤更加不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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