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部分閱讀
如果說這句話的人不是步的話,鷹久應該會狠狠地、用力地挖苦對方吧!
不過,正因爲現在說話的人是——有夠「天真無邪」的步,這讓鷹久覺得哭笑不得,也不忍心挖苦他。
「就某種意義來說,或許是因爲分泌了某種特殊的費洛蒙。」鷹久隨口答道。
原來如此啊
步一臉沉思地點頭後,擡頭仰望鷹久。
「鷹久果然什麼都知道好厲害!」
如此露骨的稱讚就算是這種無厘頭的情況也同樣騷動着鷹久的虛榮心。
「是嗎?我很厲害嗎?」
得意洋洋的鷹久挺起胸把身體向後仰,卻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趕忙抓住椅子兩邊的把手。
「啊、啊嗯啊、啊!」
女人聽起來假惺惺的尖叫,讓鷹久的雞皮疙瘩沿着背脊往上爬。
完全沒有興奮的感覺,果然就像步說的——覺得很噁心。
「不行啊!這樣子果然站不起來。」
「站起來?」
步歪起頭,非常疑惑似地發問着。
這種連「小騎兵站起來」都不知道的十七歲男生,真該像外星人一樣被放在博物館裏展示纔對。
「要走嗎?今天沒看到想看的,我再帶你到其它有趣的地方好了。」
鷹久催促着,步安靜地點點頭。
「和鷹久在一起,我可以學到好多東西。」
正經八百地說這種話真的很怪但是,如果是由步口中說出來的話,那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還真是個怪傢伙耶!」
雖然是個怪傢伙,但卻一點也不無聊,反而讓人覺得很有趣——
鷹久發現自己已經愈來愈喜歡步了。
離開光線昏暗的電影院,外面也早已經曰暮西沉。
「喂,不要離我太遠。」
鷹久心想,萬一不小心在這種「複雜」的地方走散了,像孩子般單純的步,很可能會被帶到難以想象的地方去,到時可就糟了
「鷹久」
步果然非常聽話地緊貼在鷹久身旁。
「很好!這樣就對了。好吧!這次就帶你到玩具店好了。」
鷹久指着前方不遠處的招牌,而此時,步的眼精則是閃閃發光。
「玩具?我從來沒有買過任何玩具耶!好期待喔~鷹久,我們買一個沒關係吧?」
他過得到底是怎麼樣的童年時期啊?像步這樣可愛的孩子,一般的父母應該都會買一大堆玩具給他纔對吧?
「咦?可是爲什麼是寫成年人的玩具呢?」
果然——這可不是一般的玩具店。
「沒錯啊!這是大人才可以買的玩具店。」
忍住即將噴發而出的笑意,鷹久如此說道。
步還是「嗯」地點了點頭,高興地笑着。
「那,我一定要買一個來看看。」
說他反應遲鈍也好,孩子氣也好,鷹久都不想再計較了。
因爲光是在一起就充滿趣味這點,就已經值回票價了。
這家所謂的「玩具店」位於地下室,在走下樓梯時,步又再度抓緊了鷹久的手。
紅、紫、黑透明的塑料模型中裝着各色的珠珠。
看到櫥窗中整齊排列的按摩棒,步又開始歪着頭。
「那些就是玩具嗎?到底該怎麼玩呢?」
「這裏有香蕉、茄子喔!你看,還有小黃瓜跟草莓。」
雖然覺得就算再怎麼解釋,步還是也聽不懂,不過鷹久還是拉着步的手,在有點髒亂的店裏團團轉。
「連這種東西也有喔這是鞭子。」
「鞭子?啊,還有手銬這些就是玩具嗎?」
步皺眉露出艱澀的表情,緊盯着櫥窗裏的鞭子。
「這些就是大人的玩具嗎?變成大人以後,一定要玩這種玩具嗎?」
「變成大人以後,纔會知道這些玩具有多好玩。」
鷹久煞有其事地說,步聽完後卻打了個冷顫。
「我不太想變成大人」
看來滿心期待普通玩具店的步,還是沒辦法理解這些「玩具」的趣味
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鞭子好像有點可怕。嗯,你看這個很好玩喔!」
走回按摩棒的架子邊,鷹久拿起一個樣品,將電源打開。按摩棒發出嗡嗡的聲音,開始怪異地蠢動了起來。
「咦?啊!在動了耶!」
按摩棒時強時弱、迴轉、伸縮運動着。
鷹久作着按鈕,步則安靜地觀察了好一陣子。
「就這樣嗎?會不會咚的一下跳起來?」
這天真的傢伙好像還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
「喂,你覺得這要怎麼玩啊?」
鷹久苦笑道,步困惑地歪頭苦思。
「怎麼玩啊?」
就算鷹久想要說明,不過對於把說成交尾的步來說,也只是對牛彈琴吧!
「這是要塞進洞裏去的喔。」
說完,鷹久就把按摩棒交到步的手中。
發出嗡嗡聲、不斷抖動的按摩棒,被步一拿卻完全顯不出情趣用品的特殊功用了。
「咦?鷹久,你來啦!」
在這裏打工的是和鷹久相識的義樹。他一看到鷹久就快步跑過來。
「太好了!我們剛進新貨,要看嗎?」
「當然囉!」鷹久點頭答應。
這家店的規模雖然小,不過擺設的商品樣式卻很齊全,常常可以見識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是哪種新產品啊?」
鷹久跟在義樹的身後,步看到也趕忙跟上。
「嗯?這孩子是你帶來的嗎?」
義樹上下打量着步的外型。
「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不過這孩子難道是你的新對象?」
「不是的。」鷹久苦笑否定。
對鷹久來說,步根本不是那樣的對象。
至少就現階段來說,鷹久還不想下毒手奪取步的童貞。
「步,我和這傢伙有點事,你自己在店裏面到處看看。」
鷹久如此交代着,儘管步的臉上寫着「有點擔心」,但他還是乖乖地答應了。
「我不會把你丟在這裏一個人回家的,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你是小步嗎?你看!這個,很好玩喔!」
義樹一邊問着,一邊將一個玩具遞給步。那是一個小型的「男根」模型,下面裝了兩隻腳,只要上緊發條,就會搖搖擺擺地走動。
「哇!這是什麼?好可愛喔!」
因爲這個男根模型看起來很像普通的玩具,所以比起按摩棒,步好像對這個模型更有興趣。
看到步高興地叫鬧着,同時非常專心地看着男根模型滑稽的動作,鷹久和義樹不禁相視苦笑。
「那麼,讓我看看新產品吧!」
鷹久把步留在櫃檯附近玩,就在義樹的帶領下,朝店的內部走去。
「就是這個用這裏,可以把前面套起來,勃起以後,會跟着拉長。雖然有點緊,不過會更有快感,還有,它最厲害的地方是這個特殊設計」
「真厲害!呼——嗯,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想象這個道具使用起來的樣子,鷹久臉上浮現壞壞的笑容。
「喜歡嗎?」
「很不錯呢!我想試試看。」
鷹久打算付錢而把錢包拿出來,義樹趕忙搖頭。
「我不敢跟鷹久大爺你收錢啊!有監視器在看,這樣店長會生氣的。如果你願意的話,能給我一張帶上這個後的照片,我就很高興了。」
剛纔的電影院和這家店一樣,鷹久都曾經幫他們擺平過一些事。
簡單地說,就是鷹久把一些來找麻煩的小混混,給打跑趕走了。
自從打過架後,這附近就成了鷹象的勢力範圍了。雖然他沒有組織什麼幫派之類的,但大家還是如此公認着。
「算了,我只是開玩笑而己——不過,你用了以後,請務必告訴我們感想,這對我們三生意有很大的幫助。」
「謝啦!」聽義樹這麼說,鷹久大方地把東西收下。
「我買那個吧!步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看到步依舊不厭煩地看着走路搖搖晃晃的男根,鷹久苦笑着。
「那孩子真的不是鷹久的那個嗎?」義樹好奇地問道。
「那個」換句話說,也就是h的對象。
「像那樣的小鬼,我哪有那種心情啊!」
鷹久說完,義樹歪着頭嗯了一聲。
「那孩子感覺很不錯呢!讓人心癢癢的。因爲看起來很純真,所以更讓人想染指,要不要我借你捆綁的道具呢?真的很想把他拍成錄像帶唷!」
因爲義樹曾經擔任過av抏影師的助手,所以他的眼光應該不會錯的
「心癢癢的?那傢伙?」
義樹的話讓鷹久不禁也歪起頭來。
身體還是小孩子,直直的一點線條也沒有。臉也是小孩子臉,然後又把說成交尾,到底是哪裏好啊?鷹久真是一頭霧水。
「個子雖然有點小,但是剛剛好。如果弄哭了,不是很有味道嗎?而且他真的很可愛呢!」
義樹最後一句話,讓鷹久也不得不點頭。
清透的雪白肌膚,纖細得讓人想一手摺斷的手腳。淡淡粉紅的面頰,柔和的臉部線條,玻璃珠般晶亮的大眼睛,帶點淡淡的薄茶色,頭吏也是同樣內亮的茶色,包覆在臉的四周,好像有點自然捲。嬌小挺直的鼻,像女孩子一樣彎曲柔順的眉型,另外還有略嫌豐厚的脣。
「一下子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模特兒啊!」
義樹用手指框出一個四角形,就像在確認抏影構圖般地看着步。
「真讓人心癢難熬啊!真棒!一定可以拍出非常非常色情的照片。」
「是嗎?」
從來沒有以那種目光來看步的鷹久,被義樹這有點過頭的熱情給嚇了一跳。
「真的,絕對會很棒的請你考慮看看。」
明明應該是關乎步的大事,但義樹卻詢問着鷹久,他大概已經看出步對鷹久完全言聽計從的樣子了吧!
「那傢伙心癢癢嗯?」
鷹久半信半疑地看着正對玩具高興尖叫着的步。
天真無邪的步無論如何也不在鷹久的狩獵範圍內。
雖然是個有趣的玩具但也只是那樣而已
最後,由義樹那裏免費得到走路男根的步,以無比愉快的心情跟在鷹久的身邊,擡頭望着。
「肚子差不多餓了吧?」
這附近好像沒有什麼好喫的店鷹久心中盤算,目光一面在早已昏暗的街道上尋視着。
步卻突然拉了一下鷹久的手。
「怎麼了?」
「我們去那家店。」
步指着一家櫥窗上裝飾着聖代的店。那家雖然也是鷹久常去的店,但很可惜的,並沒有賣聖代。
「你想喫那個嗎?」
鷹久苦笑着詢問,步搖搖頭。
「不是,我只是想看那個。」
看來步並不是對真的聖代有興趣,而是對櫥窗裏的樣本有興趣。
「那就沒關係了,因爲那家店沒有賣聖代喔。」
爲什麼呢?因爲那家店的老問高田是一個食品模型狂。店前面正好有個櫥窗,所以他就每天換收藏的展示品,是個怪怪的傢伙。
「東西可能不太好喫,應該沒關係吧?因爲老闆太專注在模型上,所以對實際做出來的料理反而沒那麼注意。」
鷹久如此說道,便攬着步的肩膀,推開積滿灰塵的門。
「不好意思,今天休息!」
聽到門吱吱響的聲音,店主高田大聲地響應。
可是,當他轉頭看到鷹久時,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
「喔!這不是鷹久嗎?太好了,請進。」
「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好喫的?」
對鷹久的要求,高田露出有點困樀謀砬欏?br》「什麼好喫的嗯,今天啊,雖然有食材,可是我沒有做菜的心情耶!」——
還真是一間莫名奇妙的店,居然如此不重視料理。
老闆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這是一家喝酒的店,所以平時只要把酒拿出來,客人大部分都不會有什麼抱怨。
「如果你們真的想喫東西,那叫外賣的拉麪怎樣?」
懶得再說什麼的鷹久,連步的意見也沒有問,很快地就決定要喫什麼了。
至於步——則完全被桌上陳列的料理模型給吸引住了。
「哇!哇!哇好厲——害!」
通心粉、炸蝦、蛋包飯、扇貝奶汁焗菜還有炸蝦飯、豬排飯、生魚片套餐、醋漬物、冷豆腐、毛豆等小菜。
步在桌子前跑來跑去,一件件仔細地看,還呆呆地笑。
「看來你很瞭解這些模型的優點嘛!真是個好孩子。你叫小步嗎?好名字、好名字!」
看來,步好像很得高田的歡心。
其實,只要讚美那些模型,任誰都會得到高田的喜歡不過,說實話得到高田的喜歡,也法有什麼好處就是了。
鷹久正苦笑地看着兩人,店裏的角落突然有人出聲叫他。
「這不是鷹久嗎?請到這兒來坐啊!」
一羣看起來很像壞蛋的不良少年正盤據在店的一角。
「什麼嘛!原來你們也在啊!」
看到店內還有其它的客人,這讓鷹久有些意外。
「又不是我們愛來,是高田說要讓我們看些好東西誰知道,只是樣品而已。」
「就算看起來再怎麼好喫,可是這種東西又不能真的喫下去!」
大家看起來充滿怨恨地你一言我一語,高田則嚴肅地反擊。
「食物模型是曰本足以誇耀全世界的文化之一啊!這種美麗精緻的工匠技藝,哪是你們能懂的啊?」
現在這間店裏的人,贊成高田意見的,大概就只有步一個人而已。
「這個櫻桃好像真的喔!」
步將臉靠近到快要貼到聖代模型的距離,下一瞬間,卻突然吐出舌頭躲得遠遠的。
「怎麼了?步!」
「因爲」
步好像要哭、要哭的樣子,高田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很臭吧?因爲這是氯化乙稀做的,當然臭囉!這邊這個是臘做的,味道也很嗆鼻。」
因爲眼睛閃閃發光的步,認真地聽着高田的講解。鷹久聳聳肩,在店裏一個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鷹久,來,請喝一杯。」
不僅打架厲害,頭腦也一流。充滿魅力的鷹久,在這些傢伙的眼中,簡直就像領袖般地被推崇。
鷹久的手上塞了一個酒杯,立刻又有人幫他倒上冰啤酒。
「我不是說過我還是高中生嗎?」
「才一杯沒有關係啦!等一下換成茶就好了。」
也不是真心在意「高中生喝酒」這種小事的鷹久,豪爽地將啤酒一飲而盡。
「還是一樣爽快啊!鷹久!來,再來一杯。」
因爲嫌拒絕太麻煩,所以鷹久又接連喝了不知道多少杯。
幸好,他是喝酒不會臉紅的體質,而且又是有名的「千杯不醉」。
等到外賣的拉麪送來後,鷹久就把步叫到身邊。
「先喫吧,放久了面會糊掉。」
步原本正興高采烈地聽着高田說製作食物模型的事情,一聽到鷹久叫他後,立刻就靠過來。
「我的肚子已經餓了。」
臉上帶着可愛的笑容,步開始非常美味似地喫起面。
「好喫、好喫,真的很好喫喔!鷹久。」
因爲步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好喫,讓鷹久心裏也不禁有些期待。但一嘗之下才發現,和往常一樣,就只是普通的拉麪而已不太好喫。
「真的很好喫嗎?」
有點楞住的鷹久隨手把魚板挾給步,他非常高興地說謝謝。
「那那個鷹久」
不良少年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
「那位是鷹久的新那個嗎?」
「好棒,讓人亂想把他的感覺很贊喔!」
鷹久還來不及否認,其它人又七嘴八舌地接了下去。
「如果把他弄哭,一定很讓人興奮。對吧?對吧?讓人心癢癢的。」
「看起來好像全身軟綿綿的唔,亂想摸一把的。」
正在專心吃麪的步,好像完全沒聽到其它人的談論一樣——
是這樣的嗎?步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從來沒想到這些的鷹久,轉過頭來認真地看着步。
看來的確很柔軟的樣子,如果真用手去摸的話,搞不好真的是又軟又綿,全身肌膚柔滑像絲絹般。
「鷹久,怎麼了?」
感覺到鷹久直視自己的視線,步把臉從裝拉麪的大碗裏擡了起來。咻地吸起來的面還把湯彈起來,噴到鷹久的臉上。
「啊!湯噴出來了,對不起!」
步慌慌張張地伸出雪白如凝脂的手,擦試鷹久的臉頰——
原來如此啊!不僅柔軟還香香的。
「唔~真好啊,鷹久!有這樣的人在旁邊。」
「真令人羨慕啊!摸一下行不行?」
鷹久大手一揮,讓騷動着的「外野」安靜下來,然後抓住步的手。
「咦?怎麼了,鷹久?」
步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歪着頭。
鷹久低頭看着在自己掌中好像隨時都會折斷的白皙手腕。
「果然,這傢伙真的很不錯呢!」
雖然自己濡這方面的興趣,但如果要奪取童貞的話步這樣的對象說不定不錯呢!
「步,你過來一下。」
鷹久猛地一拉,將步嬌小的身體拉過來,輕鬆地就把他抱到膝蓋上。
對鷹久來說,輕得像羽毛枕般的步,瞬間就被包圍在他的懷裏。
「咦?什麼?我的拉麪只吃了一半耶!」
儘管步嘟起嘴來表示不滿,但他還是沒有抗拒鷹久。
在極近的距離內,步擡頭望着鷹久。
由步的眼瞳中,鷹久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這就是鷹久在步心中的樣子。
「我要摸你。」
先做出聲明的鷹久,多少也是希望步能有點心理準備。
「咦?」
鷹久開始隔着衣服撫摸步的胸部。纖細的肩、單薄的胸大概是因爲沒什麼肌肉的關係吧?稍大的薄襯衫有點鬆鬆垮垮的,感覺不出身體的線條。
「什什麼?鷹久這樣子好癢喔~」
顯得有點困惑的步扭動着身體,這樣的動作反而煽動了鷹久。
「脫掉,那個把它給我脫掉。」
把步從膝蓋上放下來,讓他在地上站好,鷹久開始拉扯步的襯衫鈕釦。
「咦脫掉嗎,爲什麼?」
沒有什麼反抗動作,步只是莫名奇妙地盯着鷹久看。
懶得再多做說明的鷹久,轉而對四周的不良少年怒喝。
「壓住這傢伙,不要讓他動!」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們像飢餓的狼羣一樣,將步圍了起來,然後分別抓住手、腳、肩膀跟腰,讓步無法動彈。
「不、不要啊啊啊~~~」
步開始哭叫。一面叫着,目光還緊盯着鷹久不放。
「救鷹久!鷹久不要啊!」
大大的眼睛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鷹久卻好像窕全沒注意似的,動手開始解開始解開步襯衫的鈕釦
如果真的做了,就全完了這麼想的同時,鷹久也焦急着。
可是——好想早點摸到,想直接觸摸步的身體。
鷹久相當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心中莫名的激動,以及對步所產生的望。
鷹久猛地扯開步的襯衫,雪白的肌膚一下子展現眼前,讓鷹久用力地吞了口口水。
沒有任何痕跡的肌膚耀眼地雪白,胸前的兩個小點是淡淡的粉紅色,在粉嫩的肌膚上,就像是裝飾品一樣。
「厲害真是太美了」
壓制步身體的不良少年們看得兩眼發直,情不自禁地開口。
「不要、不要!鷹久」
步不斷扭動身體,努力地想要掙脫。在這樣的肢體動作下,雪白的肌膚更顯媚惑,這讓鷹久不知不覺地開始發呆。
如果用手碰觸好像就會玷污一樣
儘管如此,還是想碰觸。
伸出手。
輕輕地——碰觸。
輕柔地,鷹久的指尖滑過步的肌膚。
「用力點,好好壓緊!」
步的掙扎更加激烈了,鷹久對周圍的傢伙大聲命令。
當然不可能讓他逃脫,如果真讓他逃誕,自己心裏究竟會有多後悔。光是想象,鷹久就不禁害怕得顫抖了。
他將手掌貼在步的胸口,輕輕滑動。
直接碰觸的肌膚有點涼涼的,身體的線條雖然還很孩子氣,但卻好像會將自己的手吸附住般,充滿誘惑。
來回撫弄了一陣,鷹久又摘弄步的。
「嗯!不要啊不要啊、啊~~嗯鷹久。」
大滴的淚水滑過步的臉頰,濡溼鷹久的手腕。
「很討厭嗎?」
這樣激烈地大叫不要,一定是很討厭吧?鷹久再度確認似地詢問。
對方的感覺如何,鷹久向來毫不在意,但不知爲何,步的眼淚就是令他感到沉重。
「不要啊鷹久!」
在步哽咽的啜泣聲中,鷹久咬咬牙,低聲對四周的傢伙說道:「放開。」
「要我們放開嗎?」
「他會逃走啊,鷹久。」
對還想提出異議的傢伙,鷹久凌厲的一眼,讓他們乖乖地閉上了嘴。
這樣一來,步一定再也不會跟過來了,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地靠過來撒嬌了吧?
已經再也沒辦法碰觸他了吧?
這樣哭着說討厭,以後他大概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如果步不再主動跟過來,那就只有由鷹久自己來抓住他了。
這樣有意思的寵物,誰會想放開呢?
要逃就讓他逃吧!鷹久開始自暴自棄地想着。
「鷹久!哇啊啊嗯」
當週圍拘束他的手一鬆開,步立刻飛身投向鷹久的懷抱。
「啊步?」
「不要、不要啊其它的人都好討厭。」
步緊緊攀住鷹久,鷹久也緊擁住懷裏的人——那個因害怕而顫抖的孩子。
雖然不知道步想要表達的意思,但鷹久的心裏已經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要摸,我也只要給鷹久摸——」
聽起來就像在鬧彆扭的小孩,步抓住鷹久的手,壓在自己的胸前。
「只有我?」
周圍眼睜睜看着事情經過的傢伙,嘩地騷動了起來。
「真有你的,鷹久!」
「不要啊,討厭!好熱、好熱!真讓人看不下去了。」
步以充滿堅定意志的眼神,凝視着鷹久,點頭道。
「我——只要鷹久。」
乾脆地哇出讓人頭昏腦脹的宣言,步又再度問鷹久。
「那個我可以繼續喫拉麪嗎?」
從那個早已全身無力的鷹久膝上,步輕快地將身體滑落地面。
鷹久與步的第一次會面,大約在兩星期前。
那一天是開學的曰子。
早上舉行的是新生的入學典禮,在校生下午纔到學校舉行開學典禮。
鷹久對於那些囉嗦的儀式向來不耐煩,因此典禮開始後,他就躲開嘮叨的正孝,跑到校園的中庭,悠閒地睡午覺。
和煦溫暖的春天陽光,柔和的風一陣陣地還帶着花香,禮堂的方向還不時傳來校長問候的聲音。
鷹久在草地上翻了個身,多麼平和的午後啊
但——嘰嘰嘰!
突如其來的煞車聲,將沉穩的氣氛瞬間打散。
忍不住心頭火起,鷹久擡起上半身,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打擾他的午睡。
原來,發出噪音的是一輛黑色的大型車,有一個小孩正從裏面飛身而出。
「討厭!遲到了啦啊,你們別來!從這裏開始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請你們快點回去!」
尖細的童音讓鷹久不禁納悶。
這裏是高中,不是小學生來的地方,更不是小學。
「但是綠川博士,如果我們不先去打聲招呼的話」
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跟在小孩的後面下車。
「夠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處理得很好哇啊!」
驚叫聲中,小孩摔了一跤。
還真是了不起啊在平坦如熨斗熨過般的地方,竟然漂亮地摔了個跟斗。
「沒、沒問題嗎?有沒有哪裏受傷?」
「夠了!我兜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把男人們伸出的手揮開,小孩鼓着雙頰生氣地站了起來。
「我想要當普通的高中生,不是叫你們不要隨便出手幫我嗎?」
看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大少爺,讓黑頭車護送而且還遲到,開學典禮可是在上午耶,現在都幾點了啊!
鷹久懶得理他們又翻倒回草地上去了。
本來以爲是小學生,原來是發育不全的新生啊!像那樣的小個子,搞不好很快就會被某個大餓狼給喫掉了。
不過,這種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鷹久打了一個大哈欠,靜靜地想。
充分發揮天生的魅力,在校園內已經被衆人尊爲帝王般的鷹久,早就決定和自己濡有關係的事絕不出手干涉。
像那樣芝麻綠豆大的事,交給正孝去弄就好了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會把學生會長讓給正孝的緣故了——
鷹久,只想成爲衆人崇拜的焦點,其僚麻煩的事最好都不要來惹他——
只要我自己快樂就好。
我行我素、傲慢、唯我獨尊的個性,卻沒有人敢對他有任何意見。連囉嗦的正孝也是,只要鷹久瞪一眼,就可以讓他乖乖閉嘴
這種製造噪音的小事,就別去理了。鷹久暗自期待耳邊再度恢復寧靜,昏沉沉地準備繼續自己的午覺。
「哇啊!」
耳邊聽見噠噠的腳步聲,本以爲會愈走愈遠,想不到,咚地,腹部竟然受到重擊。
「什、什麼事?」
「啊啊啊對不起!要不要緊啊?你還活着嗎?」
跨坐在鷹久的肚子上,小孩窺伺着他的臉。
「啊,還活着!太好了——」
正想開口叫他滾開,鷹久卻突然屏息。
那天真無邪、笑容可掬的樣子。明亮溫暖的陽光,投射在臉頰周圍的薄茶色頭髮上,形成一圈閃亮亮的光暈,宛若光環般,神聖、純潔等詞彙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不管鷹久心情多惡劣,多想罵人,但看到那美麗的笑臉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好美除了這兩個字之外,鷹久已經想不出任何讚美的形容詞。
「我叫綠川步,剛轉學過來,請多指教。」
出乎意料之外的相遇,使得鷹久只來得及在嘴裏喃喃地迴應着:「請多指教。」
「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是吉池鷹久。」
鷹久好不容易稍稍回過神來,挺胸回答道。
「鷹久?哇啊,感覺好像是非常強的名字呢!好帥喔!」
聽到這麼直接的稱讚,鷹久終顧從宛若天使的夢境中醒來。
他將體重還算輕的步由自己肚子上拎下來,從頭到腳仔細檢視。
好像輕易就可以折斷的纖細手腳、大眼睛配上小臉蛋,以及溫和乖巧的氣質完全就是一副深受寵愛的少爺風格。
這孩子天真的笑容,讓不不知不覺就想保護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氣息。
「啊,我要跟他走,你們可以回去了。」
步倏地把頭擡起來,對着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到鷹久身後的黑衣男子們說着。
「但是那個,和校長打招呼的」
「夠了!這個人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嗯,鷹久?對吧?」
聽着步的自說自話,鷹久不禁苦笑着。
這個小不點態度卻一點都不客氣——對有「學校帝王」之稱的鷹久來說,這樣大模大樣、呼來喚去的人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好像也挺有趣的。
「我知道了!我會負責帶你去校長那裏。」
其實想想,被衆人崇拜的鷹久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每個人都儘可能離鷹久遠一點,避免去招惹他,好像也只有正孝會和他吵吵嘴而已。
「到完全習慣這個學校爲止,你都可以跟在我身邊。」
聽到鷹久的話,步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纏住了鷹久的手臂。
「這樣的話鷹久少爺,就麻煩您特別費心照顧了。」
黑色西裝的男人們,對鷹久深深地鞠躬,鷹久傲然地點頭。
「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鷹久和步就是這樣認識的,從那時起,鷹久就這樣開始把步帶在身邊。
步,完全像個剛出生的小雞一樣,跟隨在鷹久的左右。鷹久也允許步追隨他兩個人從那天以後,就一直形影不離。
偶然地,鷹久發現步竟然跟他住在同一座公寓裏。
「什麼啊,你是一個人生活嗎?」
好像什麼都不會的步,竟然會自己一個人住在公寓裏,這讓鷹久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嗯因爲家裏有點遠」
不管理由到底是什麼,鷹久也沒有探究到底的興趣。
「那麼,我們也可以一起上下學。」
鷹久一時興起的應允,讓步露出高興不已的笑容,理所當然地又貼上了鷹久的身邊。
對鷹久來講,充滿樂趣的每一天就此展開。
活潑愛鬧的步,經常跌倒。
學校大樓的門口有一個讓學生換室內拖鞋的地方,因爲有小小的階梯,所以算是比較容易跇倒的地方。
即使如此,但是步竟然可以每天都在那裏跌倒一次,這讓鷹久不得不承認,或許步真的是一笤學習能力都沒有。
「呀啊——」
像是必定上演的戲碼一樣,今天早上步也同樣漂亮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鷹久在旁嗤笑地看着。
「真過份——鷹久!不要笑!」
昨天在陰暗的店裏撫摸步那令人心跳不已的悸動,在晨光中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步果然還只是個孩子,鷹久差點對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現在竟然還能這樣毫無防備地撒嬌。
殘留在手心的觸感彷佛還感受得到步胸口的溫度鷹久將雙手緊緊握起。
步彎下嘴角準備開始大哭,鷹久則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這樣的劇碼至少已經重複十天以上了,所以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還記得開學的第二天,當鷹久扶起跌倒的步時,那簡直就是校園的大騷動啊!
「鷹鷹久他」
「竟然扶起跌倒的同學!」
在其它學生的印象中,鷹久應該是被服侍的對象纔對!除非他心情好,否則是不會輕易跟別人說話的。
平時的鷹久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大家崇拜的對象。如果對他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最好小心一點,不然不知道會遭到多麼可怕的報復啊!
在校園內,敢對鷹久說話不敬的,應該只有鷹久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學生會長的鈴木正孝,以及三宅亞紀兩個人而已。
「你真是摔不膩耶,步!」
將步帶在身邊的鷹久,以及兩人形影不離的相處方式,大家也差不多習慣了。
可愛的步緊貼在鷹久的身邊,這讓大家對鷹久又多了幾分崇敬的眼神——
不過,當然也是有人看不過去啦!
「鷹久,你給我解釋清——楚!」
鷹久猛然回頭,原來這個咬牙切齒的人是亞紀啊!
「啊,原來是亞紀啊!沒什麼事吧!」
鷹久漫不經心地回頭就想走。
「等一下,鷹久!」
真囉唆耶~鷹久表情不耐地回頭,亞紀用力吞了口口水。
鷹久則用嚴厲的眼神表示:「不要隨便叫我!」
然後又轉頭徑自邁開大步。
「鷹久,這個人找你不是有事嗎?」
多管閒事的步在一旁插嘴說道。
「好漂亮的人啊!鷹久,這個人真是個大美人耶!」
步眼睛閃閃發亮地站到亞紀面前。
一樣都是男的,所以讚美他應該沒問題吧!
鷹久雖然也這麼想,可是亞紀這號人物,可不是普通人啊
「閉嘴,你這個包子臉!」
氣勢又強又兇的亞紀一聲怒喝,步驚訝地睜大眼。
「包子臉,鷹久,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那種醜八怪的臉!」
亞紀瞪着眼,搶在鷹久前回答,步嚇一跳躲到鷹久身後。
「有點可怕」
步低聲嘟噥的聲音,非常不好運地傳到亞紀的耳裏,瞪視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了。這下子,步只有緊抓住鷹久背上的衣服保持沉默。
「怎麼了?有事嗎?亞紀!」
沒辦法,鷹久只好詢問怒不可抑的亞紀。
「昨天的約定怎麼了,鷹久?」
面對鷹久,亞紀則顯得小心翼翼的。收斂起剛纔怒吼的聲音,雖然話語中含有責備的意思,但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哀怨地撒嬌着。
「我在老地方等你說」
根本不認爲自己和亞紀有過什麼約定的鷹久,皺眉瞪視着亞紀。
非常抱歉!我失約了纔怪!
那只是亞紀單方面自以爲是的約定而已,在鷹久的認定上,那根本不叫約定。
「咦?鷹久,你昨天和這個人約了呀?」
步從鷹久身後伸出頭來,驚奇地叫道——
給我安靜一點!鷹久雖然頻頻打暗號,但老實的步卻渾然不覺。
「對不起!昨天鷹久和我一起玩關於他和你已經先約好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當然,鷹久沒有對步說過和亞紀有約的事。
那是因爲,連鷹久自己都忘了和亞紀的約定不過,就算鷹久記得好了,大概也還是不會提的吧?
像這種芝麻綠豆大的約會,鷹久哪記得住啊!而且又是跟亞紀,那就更不重要了。
「鷹久,他說的是真的嗎?」
對吊起眼睛瞪視的亞紀,鷹久不禁開始生氣。
就是這種態度才叫人覺得厭煩啊!真是個麻煩的男人!還自以爲是他的戀人!——
鷹久可是一丁點也不認爲亞紀是他的戀人。
「那是你自己單方面說的事,我又沒答應你!」
鷹久用冷淡的態度說道,特地選擇會傷害亞紀的說法。
這樣一來,亞紀應該就會覺悟了吧?不會再認爲兩人是戀人關係了吧?
亞紀用力咬住下脣,快要哭出來似地凝視鷹久。
鷹久並不討厭他,相反地他認爲彼此的個性很合得來,所以纔會把亞紀放在跟其它同伴不同的位置上。
但是——他不想要有更進一步的關連,更不認爲亞紀對他有什樋特別的意義。
只是亞紀搞清楚這一點,兩人還是可以保持「好」朋友的關係。
「下次有時間,我再陪你。」
「那是什麼時候?」
亞紀輕嘆口氣,以沙啞的聲音詢問。擡眼注視鷹久的目光,充滿依戀。
亞紀的個性不僅剛強,自尊心也高,像現在這樣卑微的態度,大概也只有在面對鷹久的時候吧!
想到這一點,鷹久不禁覺得他有點可愛。
「這個嘛,讓我想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