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撩不動的冷情總裁(完)
初春過後,尤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終於把尤白暉從監獄中弄了出來,而顧崇作爲主角攻,身上的主角光環註定他不會受太多磨難。
即便外界有如此大的輿論壓力,承天銀行的千金薛晴依舊要死要活地想嫁給他,最後還是承天集團老總單獨和顧崇談了一場話,承天願意支持顧氏的運作,只求他不要坑害自己的女兒。
對方的態度令顧崇非常難堪,就好像他是爲了利益騙婚騙情的渣男,而爲了打發他走人,對方纔恩賜般的給予他幫助。
一向情緒淡淡的顧崇因爲此事,足足發了兩天的火,人生選擇第一次借酒消愁。
好像自從談喬離開他身邊,一切都不對勁了,喝醉了的顧崇總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人生也不該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出獄,第一時間跑來顧家尋找顧崇的尤白暉一進門,就看到了顧崇醉醺醺倒在沙發的一幕,他忙不迭地想要叫人來扶,顧崇卻早早吩咐了管家等人離開,空蕩蕩的別墅根本沒有旁人。
酒量不濟,顧崇只覺得頭暈目眩,起身就要去洗澡,結果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尤白暉在一旁乾着急,見狀趕緊扶住了他,胳膊被人抓住的時候,顧崇突然愣在了原地。
接着,他突然拉住對方的手,將人扯到了懷裏。
尤白暉被抱住時,腦子都是懵的,心裏也是既驚又喜,以爲自己入獄這段時間,顧崇也是想他的。
可下一秒,他的美夢就破碎了。
顧崇抱得他很緊,呼吸間帶着濃重的酒精氣,話音也是平時沒有的性感沙啞。
“...談喬,別離開我。”他呢喃着說,帶着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哀求。
那一瞬間,尤白暉的血液如同被凍結了,良久之後,他乾笑兩聲,僵硬地問:“顧崇哥,你說什麼?”
“我會幫你治好手的,談喬...別生氣了,待,待在我身邊...”
手?
談喬只是一隻手受傷,而他卻付出了一雙手的代價,怎麼一個個的都在關心談喬?
其他阿貓阿狗就算了,顧崇哥爲什麼也這樣,明明他的手也受傷了啊!
尤白暉沒來由的委屈。
當年顧崇哥明明說過的,說他的手是無價之寶,他是值得被重視的天才,而天才總是異於常人的。
顧崇哥說過的,他是獨一無二的天才,不是什麼神經病偏執狂。
結果呢…結果還是這樣。
尤白暉緩緩低垂下頭,兩個月未剪,他的劉海已經足夠擋住大半張臉。
“好。”
輕輕拍了拍顧崇的後背,尤白暉面上毫無生氣,呈現出一種病態而詭異的蒼白:“顧崇哥,我會待在你身邊的。”
既然如此,他只能這麼做了。
讓顧崇哥再沒有精力去想別人,只看着他一個。
畢竟是顧崇哥親口說的,他沒有病,而是值得被重視的天才。
後來,談喬還是從之前盛昭的熟客,那次他們一起接待的何究口中得知,顧家和尤家徹底鬧崩了。
至於原因具體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只是剛出獄沒幾天的尤白暉又被警察帶走,顧崇暫時退任總裁的位置,似乎受了什麼刺激,遠赴國外調養。
而顧氏也沒有被尤家接手,而是被顧氏的第三大股東代理,聽說顧崇爲此捨棄了部分手裏的股份,可想而知對尤家積怨多深。
正八卦到關鍵的地方,盛昭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問問問!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沒事做?要不和我去做快樂的事?”
嚇唬完手上這個,盛昭又橫眉朝何究瞪去:“你就這麼喜歡宣傳垃圾?以後這傢伙再湊過來問,你少搭理他!”
大廳廣衆開黃腔,除了盛昭也沒別人幹得出來。
多虧了他不遺餘力的宣傳,他們兩的關係在夜鳴館乃至夜鳴館的客人間已經人盡皆知了,甚至有時還有莫名惡趣味的客人表示,願意出重金欣賞他們接吻的樣子。
盛昭本來就喜歡玩和熱鬧,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不在話下的,但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並且誰提跟誰翻臉。
就是談喬也忍不住好奇:“你反應怎麼那麼大?他們開玩笑呢。”
“開玩笑?開什麼玩笑?”盛昭冷笑一聲,看透什麼一樣說:“一幫滿腦子廢料的傢伙,你動情的樣子只有我能看。”
“咦,你好肉麻啊。”談喬有些嫌棄。
聞言,盛昭二話沒說,把人抓過來親了兩三分鐘,在談喬失神恍惚的時候,拿起一旁的鏡子對上了他的臉。
“現在知道爲什麼了吧?”盛昭似笑非笑地問。
鏡子裏的人眸光水潤,眼尾含情,白皙的臉暈染了一層薄紅,嘴脣上也泛着水光,這會目光迷離中又帶着些許茫然失落,就好像戀戀不捨於什麼一樣。
照了半分鐘鏡子後,談喬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關回房間自閉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小白兔了。
國內的法律上,就同性之間的強迫性.關係沒有明確的判定,所以沒過多久,尤白暉就又生龍活虎地從監獄出來了。
因爲顧崇在國外,所以他也追去了國外。
尤家對於自己兒子的瘋狂半點辦法都沒有,再加上尤白暉的雙手都出了問題,在得知尤白暉出國後,尤老爺子嘆了口氣,將尤父在外暗中撫養的私生子接回了尤家,這也就意味着對外宣佈尤白暉再也不是尤家名義上的獨子。
國外的法律和國內不一樣,失去了尤家的幫助,尤白暉根本摸不到顧崇的影子,再加上他獨自一人流落他鄉,顧崇對他一腔怒火等着發泄,暗中稍作一點手腳,就足夠尤白暉生不如死了。
尤白暉也確實很慘,被遣送回國時,他沾了不該沾的癮,查不出是自願還是被迫的,只不過原本他精神方面就有些問題,這一趟回來病情更重,卻反倒安分了下來。
因爲有了新得繼承人,尤家對此不但沒有追究,反而鬆了一口氣,花錢將尤白暉送到療養院,便撒手不管了。
“我前段時間去看了,尤白暉現在乖得跟兔子似的,我給他塊糖,他還扯着我叫哥哥,把我噁心壞了!”
抵不住談喬日夜磨人的追問,盛昭一邊說,一邊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嘟囔:“那傢伙不是最討厭喫糖麼。”
談喬訝然:“他變乖了?”
“是啊,好像在國外頭部受過重創,打傻了吧。”
盛昭靠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邊說話,邊隱晦注意着談喬的神色:“我猜跟顧崇脫不了干係,不過顧崇都和人家睡了,下手還真夠狠的啊。”
“睡,睡了?!”這下談喬更驚訝了,他還以爲兩人最多未遂後打了一架。
盛昭見他情緒激烈,不爽地眯起眼睛:“是啊,你猜他們誰在上面?我猜是小神經病...”
“別說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談喬就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五官扭曲,一副難受得要命的樣子。
那可是主角攻啊...原文裏,那可是主角攻啊!盛昭肯定是瞎猜,尤白暉那麼喜歡顧崇,怎麼想都不會太過分。
他腦子裏還在百轉千回,被他捂住的盛昭渾身都在冒酸氣,還以爲是談喬舊情未了,聽不得顧崇受‘罪’,趁他出神,直接翻身將人壓到了身下。
談喬驚恐地回望,張嘴欲解釋:“我沒提...”
“你提啊,以後也可以提,提多少次都行。”盛昭朝他甜膩膩一笑,俯身堵住了他半張的紅潤嘴脣。
他發現這個辦法很好,現在談喬已經不敢再瞎扯什麼死不死的了,既然如此,就也能讓他不敢再提別人。
懲罰式的夜晚和平時是不同的,大概是哭得好大聲和眼淚汪汪的區別。
果然,之後的一個月,談喬安分異常。
生活中沒有顧崇這個名字,盛昭簡直神清氣爽,但這種美妙的生活沒有持續多久。
在尤白暉回國半個月後,顧崇也回了國,談喬接到他的電話,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碰了面。
就像是命運的惡作劇一樣,在談喬早早認定這次任務失敗時,完成任務的希望再次被顧崇遞到了眼前。
談話內容很簡單,跳過了追求與告白的階段,顧崇只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去國外結婚。
顧崇感情單薄,不懂得循序漸進的追求,也正因如此,談喬被嚇了一跳。
能直接跳到最後一步詢問,要麼是顧崇被失眠折磨的瘋了,要麼就是對他真的有了走心的感情。
拋開一切感性上的因素,只憑重生一點,談喬就該立刻答應他。
但談喬還是拒絕了。
不是因爲盛昭,而是因爲自己,系統說過,要想達成he結局,需要雙方的兩情相悅,不是一個名義上的伴侶就能判定的,在這個有盛昭的世界,他實在沒有信心能回心轉意,只怕是用盡全部力氣也沒辦法愛上顧崇。
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的放棄,早在自己的心血被毀掉,顧崇卻只不耐煩他的打擾那天,他就做好了放棄的覺悟。
對此,顧崇沒說什麼,只問了一個問題:“談喬,如果你的手沒事,咱們會分手麼?”
到底是冷情主角,最後也沒能讓他學會怎麼愛人,談喬頗爲自嘲於自己這段時間的無用功。
“會。”他朝顧崇淡淡笑了笑:“顧總,我那點耐心都用在了你身上,就算手沒受傷,也沒有更多了。”
走之前還笑得輕鬆的談喬當天回去後,就抱着盛昭狠狠嚎了一晚上。
邊嚎嘴裏還邊胡言亂語着‘哇你再欺負我你也太不是人了!我爲了你放棄那麼多!’什麼的,把盛昭嚎得一臉懵逼,溫言軟語地哄了整整一晚。
任務失敗的宣判比談喬想象中更快。
在與顧崇對話後的第三天,兩人正在院子里納涼。
盛昭在一旁看書,談喬則擺弄着脖子上的項鍊自娛自樂,突然之間,他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慌,接着,系統便傳來比平時要呆板的多的提示音。
系統:任務失敗,準備傳送。
談喬恍然瞪大了眼,還沒等說什麼,便切實體會到了靈魂出竅的感覺。
他在半空怔怔看着長椅上的自己想要回去,但身體就如同脫離控制一般,怎麼都動不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腦內和系統溝通。
談喬: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突然,能不能再等一下!一天就好了!不,一會兒,一小會兒就行!
起碼讓他跟盛昭說一聲,自己並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去另一個世界生活,像這樣突然的毫無預兆的死亡,盛昭怎麼接受的了!
系統250爲難道:宿主,穿送時間是讀者決定的,他們覺得結局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你就會被強制抽離。
談喬面色慘白,無措地哀求着:就一會兒,幾分鐘也行,我不能
沒等他話說完,盛昭似乎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放下了手裏的書,奇怪地朝他看去:“談喬?”
他的身體軟綿綿地歪倒在長椅上,像是睡着了,只有談喬自己知道,那具身體已經沒了靈魂。
系統:宿主,我沒有權利。
此時的系統是令人心悸的冷漠呆板,僅僅停頓了兩秒,談喬便焦急地在心裏大喊:那就立刻傳送!只要我離開了,這個世界馬上就會重啓是不是!快點傳送!
如果世界立刻就能重啓的話,盛昭也沒有機會經歷打擊和驚嚇,他會被瞬間清空所有記憶,回到原點,甚至來不及知曉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這樣最好不過了。
千鈞一髮之際,談喬先前曾猶豫的,不甘心讓他就這樣忘了自己的想法全都崩裂了,與其被記得,這種時候,忘記反而是種最溫柔的解脫。
傳送的光芒亮起的同時,系統飛快地說:鑑於宿主在該世界的意外經歷,本世界的所有記憶都被封存在了記憶球內,在宿主完成任務前,記憶球會保管在我這裏。
對此,談喬微微睜大了眼睛,正要說什麼,身周的光芒耀眼到了極致,徹底覆蓋住了他的視線。
模模糊糊中,談喬似乎感覺盛昭擡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一陣翻天覆地的變化後,談喬再睜開眼,已經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
腦內空蕩蕩的,像是被強行抽離了什麼,那種強烈的眩暈感使得他根本沒有精力和系統說話,直接倒頭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趁着他昏昏沉沉地發愣,系統簡單給他介紹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劇情。
爲了讓他更有代入感,主角受的名字被替換成了談喬。
這一世的談喬,還是個舔狗,只不過舔得姿勢不一樣,賤受什麼的,基本上就是無私付出不求回報還有點抖愛慕體質的代名詞。
這是一本以直播電競爲舞臺的狗血文《絕地求你》。
剛知道這個書名,談喬的嘴角便忍不住抽搐了起來,不用多說,光憑這個小說名字就能分析出來,八成是他求主角攻了。
主角攻陶梓越是一個在電競圈頗有名氣的粉紅主播,他長髮飄飄,古靈精怪,清純可人,聲音宛如珠落玉盤不說,遊戲技術在女玩家中也處於中上水平。
沒錯,女玩家。
因爲在攝像頭前直播時,主角攻是位女裝大佬。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要努力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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