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薄總賣慘,薄總好可憐啊
酒杯抵在脣邊,因爲顧司爵這句話,他準備喝的動作頓住,都齊刷刷的看向顧司爵。
“什麼問題?”沈故問。
“方法弄錯了啊。”顧司爵說:“你也和沈鳶接觸過吧,你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
沈故想了想:“她看着人很好,但實際上不像是那種能隨便依賴別人的,怎麼說呢,就是很理智很獨立,從她對沈家薄家的一些做法上都能看的出來。”
顧司爵點頭:“是啊,問題就在這裏,你把人家沈鳶當金絲雀養啊?”
“人家小鳶鳶一看就不是那種能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都能自己去爭取,她什麼困難都想要自己解決,這方面和你的性格真的很像。”
“你倆都是特別執拗,誰都不願意表達,也都是有能力的,有的時候你不必幫她鋪路,她能自己解決好一切,你得相信她。”
薄擎說:“我沒把她當金絲雀。”
要沈鳶真的是隻金絲雀就好了,他就把她圈養在自己身邊。
但薄擎知道,如果沈鳶真的是這樣一個人,或許自己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你是沒這麼想,但我問你,有沒有人送過你東西,你收沒收,你當時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這話倒是讓薄擎想到了之前,自己還沒有現在這種成就的時候,光是他這張臉,就有不少人惦記。
特別是那些富婆,想方設法的以投資的名義見他,然後送他很多東西,薄擎只感覺到了侮辱,一樣都沒收。
他當時的反應就是很生氣,然後還把人給罵了一頓,薄擎的嘴巴毒起來,可是絲毫都不會軟。
當時自然是被打壓了一段時間,但是薄擎不曾後悔。
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的,換個方面想想,沈鳶的性格確實如此,就連自己送她耳墜,她都要用同等的東西還回來。
看看自己腕上的手錶,沈鳶送他的手錶,他很喜歡,幾乎就不曾摘下。
但如果自己之前沒送沈鳶東西,然後沈鳶只是單純的送他一個手錶,那他肯定也會想辦法,再給沈鳶送點其他東西。
這不是爲了撇清他倆的關係,只是想要給她,僅此而已。
“明白了吧,而且小金絲雀也不是那麼好養的,不能用這種方法來,如果你真的錢多沒地方花,可以給我買東西,我保證你送什麼我要什麼,絕對不會說半句不好!”
“滾!”薄擎無情道。
顧司爵也不生氣:“如果你想要試探沈鳶還在不在乎你,是不是生氣了,有沒有和蕭肆在一起,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
顧司爵故作神祕:“先不告訴你,反正你先喝着就行,來來來多喝點。”
“這麼多酒可都是你點的,今天你必須要負責喝完!”顧司爵又給薄擎滿上。
薄擎一杯接一杯,原本就已經喝了不少了,喝的時候沒感覺,但是過後會容易上頭。
沈故看着顧司爵這麼灌他,不由的說道:“他有胃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喝下去萬一胃出血怎麼辦?”
顧司爵也喝着酒:“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有人照顧他的,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
沈鳶從餐廳離開之後,就直接回了家。
和蕭氏的合作,應該是不太可能了,或者說,可能蕭肆就沒想過要合作。
蕭肆是個不錯的人,對她也挺好的,以爲只是對檸檸這樣妹妹的好,沒想到蕭肆會對自己有其他意思。
還有蕭肆說這些話的時候薄擎也在,他本來就對蕭肆有很大的意見,現在更不會誤會什麼吧?
算了,反正自己和薄擎現在也不是什麼,誤會就誤會吧。
只是檸檸那邊,她知道這件事嗎?
沈鳶本來想喫點什麼,但是又不太餓,乾脆進了書房,繼續工作。
等到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個點也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沈鳶去了浴室,卸妝,洗澡。
等到她洗完出來,吹乾了頭髮,剛拿起手機準備睡覺,就看到手機裏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顧司爵打來的。
她還沒來得及撥回去,顧司爵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沈鳶的心裏咯噔一聲,一次性打那麼多電話本來就很反常,直覺告訴她,可能和薄擎有關係。
沈鳶接了起來:“顧總,你怎麼給我打那麼多電話?”
“小鳶鳶,你睡了嗎?”
“沒有,剛剛洗漱去了,顧總是有什麼事嗎?”
“難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薄擎喝多了特別難伺候,他好像還不舒服,一直捂着自己的胃,我們誰碰他都不行,要不然你過來一下吧,我們也喝了不少,沒法送他回家。”
薄擎喝多了?
真的假的?上次薄擎說自己喝多了就是假的,他酒量很好的。
他離開之後應該也沒喫晚飯吧,本來就有胃病還喝那麼多,胃能舒服纔怪。
“要不然我給林澤打個電話吧。”沈鳶覺得,現在還是隻有林澤過去找他會比較方便吧。
“林祕書都忙了一天,現在估計還沒下班呢,我也問了其他人,都沒什麼時間,小鳶鳶,你要是不管的話,那薄擎就太可憐了,都沒有人管他了。”
“從小就沒了母親,爹也不疼,天天在家裏被欺負,從小就一個人在外面打拼,落下了一身毛病,現在喝多了,都沒有人來接他,他現在還在喝呢,我們也勸不住,這要是等會胃出血可就不好了。”
“唉算了,要是真的喝進醫院,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沈鳶想到薄擎的身體情況,胃不好還喝那麼多,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那你把地址給我吧。”沈鳶說。
顧司爵很快說道:“就是上次那家會所,你來過的,還是那個包間。”
“好。”沈鳶掛了電話之後,拿着車鑰匙就直接出門了。
想到薄擎離開的時候那麼生氣,他真的願意見到自己嗎?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沈鳶開着車去了會所。
現在快十一點了,路上車輛不多,所以很快就到了會所。
包間裏光線昏暗,薄擎一隻手撐着額頭,頭髮被他抓的稍許凌亂,襯衫的扣子也被他解開了兩顆。
另一隻手還拿着酒杯,準備繼續往喉嚨裏灌。
就在薄擎張嘴準備喝的時候,一隻白嫩的手按住了薄擎的酒杯,脣剛好貼到了那冰涼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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