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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早說。”在聽到路淮已經等了五個多小時的時候,傅時鬱的語氣又瞬間有了暴躁的趨勢,趙然及時止損,鎮定又快速的道:“路先生吩咐不許告訴您,怕影響您工作。”
傅時鬱冷冷看他一眼,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趙然低垂眉眼的跟在一旁,絕對不擡眼與傅時鬱對視。
辦公室裏沒人,傅時鬱有些意外。他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便發現了那扇微敞着的磨砂門。
他動了動面上的表情,露了個溫柔的笑,隨後便大步踏進了休息室。
路淮橫趴在牀上,髮梢看起來還是溼的,下身未着寸縷,只有過長的衣服下襬,虛虛地掩住了大腿根,一雙筆直纖長的腿在黑色條紋的被子上顯得格外扎眼。
身上的襯衫似乎是穿的自己的,也沒好好穿,半邊肩膀都露了出來。
雖然說屋內溫度一直恆定26度,但路淮這樣的狀態還是讓傅時鬱瞬間擰眉,走到牀邊的時候,還看見了地上那一盤喫剩的還有一半的面。
“路淮?”傅時鬱將餐盤踢在一邊,在牀邊坐下,伸手拍了拍路淮熟睡的一邊臉龐。
“別動…”路淮無意識的皺眉呢喃了一句,順便將壓在身下的枕頭抱的更緊了點。
“醒醒。”傅時鬱也沒留情,他對路淮這樣不吹頭髮不穿衣服不蓋被子,甚至連門都不關好就睡覺的行爲非常不滿,所以兩隻手臂一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路淮終於清醒了點,他現在整個身體都縮在了傅時鬱懷裏,動了動眼皮,睜着睡意朦朧的眼睛看向那張距離自己極近的俊臉。
“老公。”他雙手揪住傅時鬱的領口,撅嘴想去索個吻,卻被人側頭躲開了。
“?”他不解的看向傅時鬱,眼神一時溼漉漉的,看起來有點委屈。
“怎麼不吹頭髮,現在是冬天。”
傅時鬱給他扣上襯衫的幾枚釦子,又摸了一把他的溼發,其實只是看起來有點溼,在室內暖風吹了這麼久,摸起來還熱烘烘的。
“忘了。”路淮揉揉眼睛,認真乖巧的回答道:“不是故意的。”
“啪——”
傅時鬱的一巴掌,冷不防的打在了路淮只穿了層單薄布料的臀肉上。
這一下他沒用力氣,但聲音十分清脆,在空曠的室內聽起來格外清晰。
被拍打的那處不痛,卻讓路淮瞬間清醒,霎時愣在了傅時鬱懷裏。隨後,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蔓延速度極快。
他捂住身後,掙扎了幾下跌回牀上,隨後迅速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裏,一雙水亮的眼睛目光在傅時鬱臉上不斷閃爍,聲音都因爲害羞而染上了顫音:“你!流氓!”
“不穿衣服還不關門,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傅時鬱絲毫不爲路淮的反應所動,一字一句道:“沒打完,先欠着。”
路淮一想起剛剛那張大掌拍來的觸感,以及所帶出的令人羞澀的響聲就忍不住往被子裏縮,更因爲傅時鬱的話,一伸手,將臉也給蒙了上。
看着被子下那一坨鼓起的地方,傅時鬱終於嘆了口氣,探身上前拍了拍:“好了,快出來,裏面悶。”
“哼。”路淮回了個冷哼,躲在被中一動不動。
“乖,聽話。”
路淮終於彆彆扭扭的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隨後便被抱在了傅時鬱懷裏,那一張剛剛被他自己咬的嫣紅的嘴巴嘀嘀咕咕:“你這是家暴,我要舉報你。”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傅時鬱拍了拍懷裏人安撫一句,隨後主動親上了路淮,圓了之前那個路淮沒索到的吻。
兩人親着親着,路淮就被壓在了身下,他單手扯開傅時鬱纔給他扣上了沒多久的扣子,將人使勁摟在懷裏:“老公,親我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收到深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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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嗯?”
傅時鬱郁從他胸口擡眸,看到路淮緊閉着眼的小表情,探頭向上,吻上了他瘦削的肩膀。
路淮的皮膚有些涼,被傅時鬱溫熱的脣瓣輕觸着貼上時沒忍住,身體微顫了兩下。
他索性直接將兩邊肩膀的布料都扯下來,仰起脖子,露出白皙而脆弱的脖頸,細瘦的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頸線,一舉一動,盡是媚而不自知的風情。
傅時鬱很少讓路淮趴着用後背朝向自己,因爲那樣的話有點難以控制,路淮總喜歡手腳並用的往牀的另一邊亂爬,又被他拎着雙腳腕拽回來。
……
凌晨三點,路淮的額上皆是汗涔涔的細碎水珠,幾縷本就沒幹透的劉海黏了幾縷在他額上,躲在被子裏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睡意昏沉。
傅時鬱本想帶他進浴室再洗個澡,被他闔眼時嘴上嘀嘀咕咕的罵了幾句,表示堅決不願再去,便也就隨他了。
“今晚不回家了?”
傅時鬱換好睡衣上牀的時候路淮不怎麼舒服的動了動,有點轉醒的趨勢。
“……別說話,讓我睡覺。”路淮用盡最後的清醒和理智,語調怏怏道,隨後將臉往枕頭一埋,對身邊傳來的動靜充耳不聞。
鬧鐘在六點鐘準時響起,路淮在鬧鐘響起的前幾分鐘便睜眼醒了過來。
他昨晚睡得並不怎麼舒服,大概是因爲換了個地方有點認牀,加上傅時鬱沒有摟着自己睡的緣故。
想到這裏,他不忿的在被子裏用腳踢了一腳傅時鬱的大腿,但也沒敢用力,像貓撓了一樣不痛不癢的又蹭了蹭,自己下牀去了。
傅時鬱緊跟着也醒了過來,路淮在下牀的時候仍然套上了昨天晚上被他穿的那件衣衫不整的襯衫,半閉着眼在鏡子面前刷牙洗漱,低頭衝乾淨臉上泡沫的時候,腰上便攀上了一隻手掌。
“今天怎麼醒這麼早?”傅時鬱在他身後問了一句,路淮眼都沒睜,任憑他抱住自己的腰,拱起的後背和大腿與身後的人貼得嚴絲合縫。
他冷哼一聲:“因爲昨天你沒做事後安撫,我睡得非常不好。”
他拿起手邊的洗臉巾擦乾臉上的水珠,傲慢揮手將傅時鬱的手臂推開,伴着高冷淡漠的背影,赤着腿出了浴室。
昨天一時衝動將身上穿過來的衣服全扔了,又忘記讓助理再送一套新的過來,休息室的衣櫃裏還是昨天他看到的那些對他來說太大的西裝。
路淮皺着眉端詳了一會,幾乎要將整個身體都探進半開的櫃門中時,就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
“你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路淮轉過頭,不怎麼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好像沒有,你自己的衣服呢?”傅時鬱問了一句,隨後就看見路淮衝他努了努嘴,示意旁邊還掛了個袖子的垃圾桶:“那兒。”
“我讓趙然送來。”傅時鬱也沒問路淮爲什麼把衣服給扔了,他自己倒是已經從上至下整理的一絲不苟了,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
路淮坐在牀邊看傅時鬱吩咐電話裏的人,無聊的捂嘴打了個小哈欠,接着就直直的向後倒去,將身體摔在蓬鬆的牀褥中:“好變態啊我們。”
他突然笑嘻嘻的,毫無徵兆的說了這麼一句。
還未等一邊的傅時鬱做出反應,路淮便直起半邊身體,單手撐着一邊臉頰,挑眉看向傅時鬱:“我們倆昨晚算不算辦公室偷……”
“儘快。”傅時鬱打斷路淮的話,沉聲說了一句,便後當機立斷的敲了敲單耳上的Airpods,掛斷電話將耳機摘下。
“原來你電話沒掛啊。”路淮尷尬的笑了笑,旋即放鬆了手臂,重新將自己摔進了牀上,對着天花板喃喃的放空道:“還好剛剛沒說完。”
“你脖子上是什麼?”
路淮躺在牀上側頭時,頸上幾塊青黃的淡色印記在燈光下有點明顯,但若不是仔細看的話,也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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