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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傅時鬱想繼續開口解釋,但是看路淮又轉回去,舒舒服服貼在自己身上的動作,便嚥下了想要出口的話,索性將另一邊的耳機也摘了下來。
“鄭書有沒有告訴你,下個月公司要
開年會?”視頻是看不了了,傅時鬱只得由上而下的看着路淮貼在自己身上,已經愜意到半眯着眼的小臉,開口問了一句。
路淮聞言‘嗯’了一聲,“好像提過,這麼一想,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要過年了。”他揉了揉眼睛:“過年你也會放假嗎?”
“會。”
“那我們過年要出去玩嗎?這裏好冷啊,我想去個天氣熱的地方,泰國怎麼樣?”
傅時鬱沒那麼快答應,反而沉默了一下。
往年的年假,他都會抽空回老宅住個兩天,陪傅宏曄和李禾喫幾頓飯。雖然即便在飯桌上也跟他們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可言,但是好歹盡了點做子女的義務。
今年因爲路淮,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們再有過聯繫了。
李禾前兩天還發短信過來問他們兩人最近過得怎麼樣,言語之間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傅宏曄最近身體不太好,要不要回來看看。
那時候傅時鬱回了句最近忙,一個字也沒多說。李禾等了一會沒等到第二句話,就小心地問了句過年要不要一起。
傅時鬱當時對着屏幕猶豫了幾秒,敲了句到時再說,對面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
“想什麼呢老公?”路淮開口,打斷了傅時鬱的回憶。
“嗯,等你把這段時間的宣傳跑完,我們再討論。”
“好。”
路淮從他身上起來:“怎麼今天心不在焉的,剛剛在車上把你累壞了?”他彎起眼睛笑容揶揄:“我去讓廚房給你燉湯補補。”
他一邊說着,還真的一邊做了個起身想走的動作。
“別浪了。”傅時鬱雙臂一緊,直接將路淮就着這個姿勢抱了起來,旋即扔在了牀上:“忘了你之前在車上怎麼哭的了嗎?”
他俯身揉了揉路淮的腰,隨後起身從衣櫃拿了套睡衣往浴室走了兩步,很快便瞧見了一邊,在臥室內深色的花紋地毯上看起來十分扎眼的一張明黃色的便利貼。
傅時鬱很確定路淮和自己都沒有這種東西,便走過去,從地上撿起那張還不到他掌心大的紙,發現上面還密密麻麻的寫了一段話。
小路哥,我讓助理拿衣服去幹洗的時候他正好和你經紀人遇上了,我就讓他兩件一起送去幹洗店了,今天謝謝你啦,改
天請你喫飯!——周羿。
最後兩個字的簽名龍飛鳳舞,但傅時鬱還是一眼認出了周羿的簽名。
他看着便利貼最後的那個簡單的笑臉,又扭頭瞧了一眼無聊的趴在牀上抱着枕頭翻了幾個身的路淮,將那張紙隨手扔在了一邊。
第二天路淮起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昨晚掛在衣架上的那兩件衣服神祕的憑空消失了。
他這一整個十二月都很忙,昨天本來是應該睡在劇組定的那家酒店的,因爲今天還有活動。
所以路淮起的格外的早,坐上了鄭書來接他的車子,匆匆趕往了下一個發佈會的現場。
昨天秦宴的那個臨時活動出了點問題,主辦方一拖再拖,搞得最後秦宴也沒能來現場。
在影院外的秦宴粉絲倒沒有鬧事,只是在外面一直等到了天黑,回去大勢在微博上狙了一番活動主辦方,還是後來秦宴發了條長微博安慰她們,這件事才平息下來。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劇組周旋於各路宣傳,三位主演比劇組的人還要忙,不僅要跑宣傳,還有無數的專訪和雜誌要拍。
和劇組的人在一起的時間長度幾乎要和之前拍戲的時候,每天待在一起的時間差不多了。
雖然他們出場費也照收,但在最後一場宣傳跑完的時候,劇組還是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這一次的慶功宴不像之前導演組織的私下聚會,只有他們幾個熟悉的人在。
劇組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出場不多,但是有臺詞的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更多的是請來的媒體,和各路影視界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傅時鬱也收到了邀請,這些年他收到的類似此類的邀請函多如繁星,他的助理也早就輕車熟路,會在這些東西送到他面前之前提前拒絕。
這一次因爲是路淮的首部電影,他本來動了想過來的心思,奈何子公司那邊又出了岔子,他一時抽不開身。
慶功宴光是劇組包下的一整個五星酒店的宴會廳看着便豪華而奢靡,其中的十幾張桌子坐的滿滿當當。不斷有服務員進來佈菜和收拾空盤,一整晚,每張桌子上的推杯換盞就從來沒有結束過。
“小路哥,這杯我敬你,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如果不是你,
我有可能在第一次被導演罵的時候就退縮走人了。”周羿笑嘻嘻的捧着香檳,言語之間已經有了醉意,但還是努力清醒着,和路淮手中的西瓜汁碰了碰杯。
路淮託了個酒精過敏的藉口,一直在喝果汁,他微笑着搖了搖頭,酒杯碰撞時的清脆響聲悅耳動聽:“客氣了,最終結果當然要取決於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他喝下一口西瓜汁,就看周羿醉醺醺的豪飲盡了他那半杯香檳,喝完以後周羿的眼神都有些渙散。
“你助理有沒有解酒藥,去喫一點吧,你這個樣子會失態的。”
“啊?要什麼?”周羿微微提高了聲音,眼神亂看,似乎已經無法聚焦了。
路淮看了眼時間,距離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照現在這個情況下去,周羿沒等結束,就得醉的不省人事。
助理們被安排在了在一張桌子上,大概是這裏最安靜冷漠,自顧自喫飯的一桌人。
路淮穿過人羣,走過去找到了周羿的那個矮矮的男助理,提醒了句周羿喝醉了需要人照顧,看見他迅速起身的動作後,才也跟着往那邊走。
小腹的位置有隱隱的脹感,大概是今晚的果汁喝了太多,路淮回座位的路線走到一半便換了個角度,從宴會廳的側門出去了。
半路上趙宇也跟了過來,路淮本來想打發他回去,不用一直跟着自己。但趙宇倔強的很,路淮多說了兩句之後他便說自己也需要去趟衛生間,才讓路淮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衛生間在走廊盡頭的一側,因爲宴會廳在酒店的最高層,且被包了下來,所以一路上兩人都沒碰到過人。
由於路淮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快步往前走的想法上,所以並沒注意到,身後如影隨形地跟上了一個從他踏出宴廳大門後不久,便鬼鬼祟祟,邁着跌跌撞撞的醉意步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的身影。
餘巍喝的已經很醉了,他平常應酬,都有男助理給自己擋酒。但這次助理都被安排在了一邊,一杯接一杯的敬酒讓他應接不暇,又不能直接拒絕,所以饒是他酒吧出身,此時也有些受不了。
“騷·貨。”他迷迷糊糊走進衛生間的時候,似乎看見了正在洗臉池邊低頭往
臉上潑水的路淮。
在心裏嗤笑了一聲,餘巍兩步走到他身後單手摟住了他的腰。
這冷不防的用力之大,讓在水池邊的人驚呼了一聲,想起身,卻被死死的壓在了溼噠噠的檯面上。
“我-操,你TM跟我玩什麼貞潔那一套呢,還敢錄音威脅老子,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一連串的髒話在他嘴裏不斷冒出,餘巍憑藉着酒精甩了一巴掌在不斷掙扎的人的背上。
“我今天就在這裏把你上了,看看你還能拿什麼跟我鬥,好聲好氣跟你說你不聽,非逼着老子來硬的,傻逼。”餘巍粗魯的喘着氣,說着已經解開了皮帶扣。
被壓在洗手檯的人嘴也被捂住了,他嗚嗚喊了幾聲,卻發不出來什麼聲音。
路淮和趙宇一前一後從隔間推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餘巍這幅下·賤的模樣。
餘巍的腰帶已經褪了,褲子脫了一半,被他按着的那個瘦弱男生被捂着嘴,身體劇烈的扭動着,眼淚也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看見路淮他們出來,那男生的反應更強烈了,通紅的眼睛中彷彿都冒了一絲希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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