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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淮身邊沒東西可抱,空落落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迷迷糊糊,在牀上哼哼唧唧了一會,發現沒有人理自己,便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牀邊,翻身下了牀。
腳上的力氣像是被抽乾淨了,路淮頭重腳輕,腳下軟綿綿的在房間裏走了一圈。
一圈沒完,他便伸手扶住了牆,若有所思的盯着牆上被貼上的那一頓花花綠綠,一看就很有聖誕氛圍的布料,以及正中央那幾朵雪白的,毛茸茸的英文字母,突然露了個不明所以的笑。
傅時鬱讓他們將醒酒湯熱了熱,等待的時間稍微久了些,他端着一盅湯回到房間時,着實被眼前這亂糟糟的景象驚了一驚。
路淮從牆上扯下來的兩塊紅布被他分別纏在了手腕上,正靠在牆邊,費勁的往腳上套一隻紅底綠邊,本來應該掛在‘MerryChristmas’旁邊的一隻襪子。
“你在幹嘛?”傅時鬱快步走到他身邊,將路淮扶了起來。
“老公!”路淮迷濛的眼神看見傅時鬱過來,彷彿都閃了些光:“我…我想你了。”
“我現在要…把、自己做成…聖誕禮物。”
路淮又纏在了傅時鬱身上,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沾着酒氣的熱度彷彿有了實體,能夠真切的燙到人的皮膚上。
傅時鬱也不喂他醒酒湯了,冷靜地將小盅放在一邊,帶着他今夜的禮物,一起掉進了房中央的那張大牀中。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端午安康。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哦:卡布奇諾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翌日路淮在傅時鬱的懷中睡意昏沉地醒來時,腦海中對於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
他多多少少猜到了,自己應該還是那個喝兩口就渾渾噩噩的奇怪體質,但沒猜到昨晚的酒精效力竟然那樣來勢兇猛,不給他一點招架之力。
一直到自己現在醒來,兩邊的太陽穴仍還在隱隱作痛。
“醒了?”
傅時鬱放下手中那本在路淮看起來晦澀又難懂的英文週刊,伸手摸了一把他暖呼呼的頭髮。
昨天晚上因爲酒精的緣故,路淮異常的配合,整個人又誘又蕩,比平常還要熱情放浪的多。
兩人在牀上折騰了半夜,又不知疲倦地滾到了牀邊靠窗的榻榻米上,到了後半夜,還是傅時鬱抱着路淮去浴室草率衝了個澡,再將人放回牀上的。
“嗯。”路淮從鼻間發出一聲拉長了調的慵懶氣音,弱弱的擡起眼皮瞧他。
昨夜中間斷片過幾次,現在他的腦中只有一些對昨晚零零碎碎的記憶。但自己的身體卻對所發生的一切都忠實地,記錄的一清二楚,他剛剛不過只是稍微動了動腰,身後就有點說不上來,隱祕的酸脹難受。
“我的頭好疼啊。”
屋內的加溼器沒有開,被地暖熱烘烘的烤了一夜,路淮的嘴脣有些幹,看起來顯得有點蒼白,他伸手抵住太陽穴,自然的指使着身邊的人:“你去給我倒水。”
傅時鬱將路淮的身體放在牀上靠好,又給他左右塞好被子,才翻身下牀。
昨晚被他放在屋內桌上的那個分毫未動的瓷白小盅,此刻在昏黃的頂燈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潤澤光暈。
喝了點檸檬水,路淮揉着臉從牀上坐起來,摟住傅時鬱的脖子和他親暱了一會,接着才下牀。
身上的痠疼並未全部消散,但今天下午他們就得啓程回去,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所以即便千萬般不願,他也只得就範。
“你之前不是說,等我宣傳跑完了就和我商量過年出國玩的事情嗎。”
路淮和傅時鬱面對面坐着,兩人都在安靜的喫着面前的午餐。
今天送來的是日料,路淮對這樣生冷的食物很有興趣。他上手夾了塊芥末章魚塞進嘴裏,章魚是生的,沾上醬油和芥末,芥末的辣味刺激得味蕾有些痛,路淮冷不防的,差點被激出眼淚來。
他一邊擡手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眼角的溼意,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擡頭看着傅時鬱,眼中隱隱閃着期待。
傅時鬱聞言停了停手上的動作,他將筷子放下,面朝着路淮:“想去哪?”
“上次不是說了嗎,泰國。”
路淮又給自己夾了塊顏色豔麗鮮嫩的北極貝,塞進口中,脆甜的滋味讓他滿足的眯了眯眼,他一邊嚼着食物,一邊道:“那邊天氣很好,我們可以去游泳,還要躺在沙灘邊曬太陽!”
“好。”傅時鬱聽他興致盎然的說完,嚥下了嘴邊想要跟路淮提起李禾之前說的那些話,索性不徵求這個意見,直接遂了他的意。
之前和傅宏曄鬧成那樣,憑他從小到大這麼些年對那個□□蠻橫的老頭子的瞭解,即便他們真的因爲李禾的面子去了,不論是誰先挑起,那頓飯一定會以吵得不歡而散作爲結尾。
“好!”路淮笑眯眯的給傅時鬱的碗裏夾了筷子烏冬面。
傅時鬱從一開始送餐來的時候就沒怎麼碰過桌上這些生的東西,路淮那時疑惑幾秒,便想起了他的胃病,就打電話要來了一份伴着熱湯的叉燒烏冬和玉子燒給他。
兩人從溫泉山莊回家後,路淮過了一個多星期的閒散日子。
傅時鬱每天下班回來後,偶爾會給路淮帶點小東西。
因爲臨近過年,所以公司上上下下也悄悄瀰漫了不少喜氣洋洋的氣氛,傅氏上下除了頂層傅時鬱的辦公室,所見之處都被底下的員工打扮的紅彤彤的,看着給裝修得冷冰冰的辦公室,多染了一層熱鬧氛圍。
像是一些糖果,小禮品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會有專門的人送上來。
趙然知道傅時鬱往年也不會對這些東西有興趣,就把收到的東西全部放在了頂層茶水間的一個櫃子裏。直到有天,他抱着一盒小熊軟糖,感興趣的打量時,被剛開完會回來路過的傅時鬱叫停了腳步。
他嚇得身體一凜,好險沒脫手將軟糖掉下去,轉身迅速跟着傅時鬱進了辦公室。
“傅總。”他微微低頭,冷靜的應了一聲。
身上黑色的硬朗套裝和手上那粉粉嫩嫩,還印了卡通圖片的盒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些微妙,他不等傅時鬱開口,便出聲解釋到:“這是下面的員工送上來的,我馬上就把它收起來。”
傅時鬱不動聲色的擡眼,打量了一下趙然手上包裝的挺可愛的糖果盒,隨後將眼神移到自己的桌上,穩聲:“放我這。”
“?…是。”趙然一愣,但也不敢多嘴問爲什麼,轉身找了個傅氏專門定製的禮品袋將盒子裝進去,放在了辦公室內的沙發桌上。
晚上的時候路淮便歡天喜地的接受了這盒禮物。
傅時鬱看他很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小東西,便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讓趙然把每天送上來的東西都包裝好,放在辦公室。
這樣,他晚上就能看見路淮驚喜的神色,傅時鬱和路淮都對此樂此不疲,偶爾沒東西送來,傅時鬱還會吩咐趙然下樓去買,都是一些挺好看,但是很便宜的小玩意。
這些小禮物漸漸堆滿了路淮牀頭的那張小桌,顯得有些擁擠。
路淮在下牀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上面,叮呤咣啷的香氛蠟燭和一些制工不算精良的小型工藝品掉了一地。
他匆匆忙忙的下牀去撿,撿完了以後坐在牀上,盯着桌子發現最近收的禮物是太多了點,便在飄窗上騰出了塊地方,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搬到了窗臺。
他忙忙碌碌的搬運了半天,等到終於收拾完畢,滿意的看着牀頭那張小桌變得乾淨整潔後,這才舒服的靠在了一邊。
手機在這時響了一下,路淮垂眼一看,屏幕上收到了條微信好友申請——
“‘柯’請求添加您爲好友,附加消息:‘董柯’,是否同意?”
董柯就是之前那場慶功宴,在酒店衛生間被餘巍當成自己,實施了騷擾的那個男生。
路淮前陣子通過鄭書和他有過幾次電話聯繫,知道他的名字,但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加自己,路淮很快便點了通過。
“小路哥。”
對面發了條問好,路淮在心裏對他一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待他時的態度也一直很貼心溫柔,且心細如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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