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水鬼寡妇】 作者:吴笔 吴笔) 第18回:水鬼寡妇 一连三四把由李承乾手把手地按着小正太李治的手下子,小正太才敢拿棋子自己下。五子棋的规则非常简单,他一听就明白了,越下越入迷,渐渐地和小老虎李漱战作一团! 李承乾放下李治,然后让苏宓推着他的轮椅出去外面走走散步。 外面阳光明媚,晴空蔚蓝,在立政殿外的一個水池边,李承乾让苏宓停了下来,然后看看水中的倒影,一個英俊的青年出现在水中。 這還是李承乾第一次看清楚自己在唐朝的样子,在室内虽然有铜镜,但是昏黄不清晰,李承乾有些想念前世的镜子。 总得来說,自己现在很帅,脸型微长,方正刚毅,前额开阔,剑眉,深深的眼窝下是一对充满睿智的眼眸,鹰鼻下的嘴巴唇线明朗,整個人看上去俊俏中带着一股儒雅的书生味,唯一不足的是脸上无须,像個小白脸! 苏宓那张绝美的脸蛋也出现在水池倒影中,笑媚如花,目光中带着幸福! “天生一对啊!”李承乾赞美。 苏宓俏脸红了起来,如同桃花一样好看! 李承乾凑過去,香了一口! “呀!”苏宓娇叫了一声,脸上布满红晕,羞得连忙四周看看,怕被人看到! 李承乾美得拿起一块石头,向水池裡横扔出去,pia,pia,石头在水面上跳了三下,就撞到了水池对面的石壁,爽! 看着水池下被惊动的鱼,李承乾一愣,“水……鱼……鱼!鱼塘!”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晚我和该死的局长喝完了酒回村,路過自己以权谋私的鱼塘,然后发酒疯地跳起了该死的‘肛男style‘,就跳进水塘裡了,在唐朝醒過来,才会喊被水淹了!” 他张大了嘴巴,心裡越想越清晰! “为什么丢鱼塘就到唐朝来了?难道是去年有個寡妇跳鱼塘自杀,成了水鬼住在鱼塘裡,然后她做的怪?”李承乾身体打了個哆嗦! “爷,你怎么了?”苏宓立即发现李承乾的异样,关切问道。 “沒。”李承乾不想在水池边多呆,不知道那水鬼有沒有跟着来了! 他乡遇水鬼,死去吧! “咱回去!”他拉着苏宓回去。 “好弟弟……” 李承乾刚回到小厅,就听到小老虎阴阴的笑声,很好奇自己离开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挤进去一看,围棋盘上布满了三分之二的黑白子,小正太李治的处境非常不妙,两处非常危险了。 靠,自己刚才都让了小老虎了,有五個地方只要落下一子就可以赢了她,让给了李治,应该不会输啊! 這盘棋分明是刚才自己离开的那一盘,小老虎已经把那五处危险的地方都给堵上了,然后现在反攻起了李治了! 這实在让人无法想像,难道小正太的智商有問題? “弟啊,你怎么笨成這样啊!”李承乾痛心疾首,“好好的一盘棋都能被你下成這样!” 小老虎立起她那张俏丽的脸来,一脸得意:“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雉奴哪裡是本公主的对手!” “哟,口气不小啊!” 小老虎和李承乾的目光一对视,马上心虚了,低下头看她的棋子。 李治這时才抬起头来,眼睛裡充满了可怜和委屈,想要說什么却不說出来,看得李承乾心裡不好受! “像個男子汉一点,看哥帮你的!”李承乾拍了拍他肩膀,“棋子放這裡!” 李治眼前一亮,连忙拿起一個白子,哐!大有一子定江山之势! 小老虎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圆,有种抓狂的感觉,她气恼地抬起头,目露凶光地瞪了李治一眼,把李治吓了個哆嗦! “雉奴不怕,有哥在,看她小老虎敢怎么样?”李承乾哈哈一笑,继续指点李治。 李治是指哪打哪! “皇兄……”小老虎不满了,“观棋不语啊!” “皇兄說,這不是围棋。”李治說了一句。 但被小老虎一瞪,连忙低下头去。 小老虎不服,眼睛望向周围的小妇女们,求救道:“姐姐帮我!” 大妹先表示支持:“嗯!漱妹,我觉得应该下這一子。” “真的?” “沒错,雉奴误打误撞弄了個三路交叉,只可惜雉奴棋力太弱,他如果把中间给连起来,他早胜了!”大妹分析道。 “啊!”小老虎這才发现她有多危险,连忙按大妹的意思,哐,一黑子放在三叉路中间了。 李承乾拍了拍后悔得要死的李治,继续指点他,把小老虎另一路给堵了。 小妇女们有了大妹的牵头,全都跃跃欲试,你一言我一嘴,充当起了小老虎的智囊团来! 一時間,原本安静的围观状态,变成了热闹哄哄的打群架样子,最后连太子妃也加进了小老虎的阵营裡,给小妇女团加了一剂强大助力,但是李承乾棋力强大到连地球也挡不了他的地步了,這群小妇女团最后還是望洋兴叹,一子败北! “哇,皇兄你好厉害!”李治高兴地叫道。 “皇兄你這是欺负人嘛!” “就是,你应该让给妹妹一子!” 几個小妇女一起讨伐李承乾,像一群小雀鸟一起吵叫,闹得他耳朵都听不過来了。 “你们棋品太不咋滴了,输了就输了呗,還不认输啊?”李承乾笑道。 一個公主抢进了李承乾和李治的位置,哼道:“漱妹,咱不和他们下,姐姐和你手淡一局!” 很快两男性被一群小妇女给挤开了,李承乾很沒面子,被崇拜的弟弟看着,更觉得沒面子。他朝妇女集团喊道:“雉奴,哥再发明個跳棋,咱自己玩!” 妇女集团不为所动,分成两派,在五子棋上撕杀了起来! “皇兄,什么叫跳棋啊?”李治好奇又期待地问。 “跳棋……我画出来你就知道了。”李承乾发现要解释很麻烦,有了实物就容易了,“還有,别黄胸黄胸地叫,叫大哥!” “可是……” “不叫信不信我抽你?” “大哥……” 李承乾露出大白牙一笑。 “大哥。”李治犹豫了一下,小声說:“刚才,刚才是奸人太卑鄙,我明明赢了,奸人却要让我悔棋,還不让我再放那裡的子,我,我……” 靠,原来是這么回事,小老虎竟然這样欺负弟弟。李承乾拍了拍他的头,說:“下次大哥给你坐镇,她就不敢了!” 李承乾让小陈又拿来一盘围棋,然后拿来了几张纸,铺好纸,他从怀裡掏出几根木炭,那张用木炭写的硬笔书法也被掏了出来,被李承乾随手一扔! 他拿起一张纸,竖折,再竖折,连续折了几下,纸变得又厚又硬,当起了直尺,在铺好的纸上画出一條直线,再在直线两端给纸尺定两点,纸尺对折,得到中心点,在直线上画出中点。 接着,他在另一张纸上,折出一個长是宽的两倍的长方形,长方形对角线对折,得到一個六十度的角,用這個六十度的角把铺好的纸上的直线一百八十度,分成三個六十度角,再用纸尺画成正六边形。 随后在正六边形外画正三角形,接着画圈圈,很快一個跳棋的棋盘就完成了! 抬起头,却看到小正太正拿着他的硬笔书法发呆!“干啥呢?” “啊?大哥,你這些字好漂亮啊!”他看到了木炭,“是用這個木炭写的嗎?” “是啊,父皇吩咐的作业。”他把硬笔书法放一边,“下棋,看好,這跳棋就是要跳,這样跳過来,把对方的地盘占满了,就胜了。” 他鄙视地看了妇女集团一眼,“這跳棋玩的是智力,比五子棋高级!” 李治嘿嘿一笑。 皇后寝室内,长孙王氏一脸着急地看着皇后,“皇后,你难道就這样看着太子被废嗎?這两天程家那妖精闹得很厉害,如果皇上听了他的话,那太子可就完了,你哥哥正在从洛阳赶回来,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再不劝一劝皇上,那就大事不妙了!” 皇后躺在床上,虽然脸上带着久病的苍白,但是却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势。她要說的话已经說了,长孙王氏跳得再急,皇后也只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她,不再多发一言! 长孙王氏跳着独角戏,发现沒有一点作用就消停了下来,苦着脸对皇后說:“皇后,小姑子,你别說我這嫂子太自私了,太子和卫王都是你的孩子,选谁当太子,他们都是你的肉,可是咱们家不一样,你哥哥這么多年来把自己挂在太子身上,太子被废了,你让你哥哥怎么办?” 她打起了感情牌,皇后叹了一口气,說:“嫂嫂,你从太原王氏进了我哥哥的家门,成了长孙家的人,你能操太原王氏之事么?” 长孙王氏听了,嘴巴微微一张,发愣了,随即刚才的一股气泄了。 皇后话锋一转,劝道:“承乾這次大病之后,整個人都变了,他当太子福祸两倚,如果能当個逍遥王,反而是他的福气!泰儿好胜,但有我在,承乾就不会落得建成哥哥那样的下场……” 长孙王氏听此话,一慌,连忙四下看看,還好寝室内沒有任何宫女下人。 皇后的目光露出疲惫之色,道:“可惜我這身子只怕過不了今年了,哥哥回来,你让他先做好准备吧!” “观音婢,不会的,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的!”长孙王氏安慰道。 但连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语言是多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