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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該她躲出去了,她披上棉衣覺着還是廚房最暖和,就蜷縮着窩到了竈臺前。
等靳淮安洗完澡都清理好,來叫她時,她又是迷迷瞪瞪的了。
看她又不清醒了,靳淮安反倒有些鬆口氣。
讓她先坐在炕邊椅子上,他動作利落的在櫃子裏翻出被褥枕頭。萬幸,施明芳心疼閨女,被褥啥的都給準備了兩套。
靳淮安展開兩套被褥,鋪放在炕的兩端,如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卻不知原本迷糊的女孩,本來無意識的隨着他的動作轉動着視線,後來逐漸清醒,等看到隔得老遠中間能再躺三個人距離的兩牀被子,她瞬間出離憤怒了,要原地爆炸了!
她打小被父母捧在懷裏,從來是家裏的中心,被呵護關懷。而在外頭,因爲是學校有名的所謂富二代,一起玩的都指着她買單,所以也都是被圍在中間的,從沒被忽視過。
現在這個靳淮安,卻一直一直在嫌棄她,這明晃晃的嫌棄擺在面前,叫她想視而不見都不行!這給她刺激的,不幹點啥毀掉他臉上的雲淡風輕她都覺着對不起自己。
就這樣冷眼看着這人都鋪放好,然後大概是覺着男女有別沒法亮着光換衣服,纔回頭對她說,“我要吹蠟燭了,一會兒太黑,你先到你被子裏去。”
說着自己先進了右邊靠櫃子的被子裏,然後見她還不動,正要催促。
李夏芒才慢條斯理壞心眼的回他,“我娘她們都說了,今晚的蠟燭不能滅,要燃一晚上纔行,不然不吉利!”
說完,才示威似的爬上炕,蓋上被子躺進被窩,可人卻朝着靳淮安,直勾勾的看着他,就等着看他脫衣服一樣。
靳淮安不知這丫頭又受啥刺激了,陰惻惻的又氣着了的樣子,他剛給她端倒洗澡水,服務的挺到位的,咋又翻臉了?
既然都打了長輩的旗號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這蠟燭是別想滅了。
最後打商量的語氣,“那你轉過去會兒,等我換了衣服行不行?”
李夏芒纔不鳥他,“不好,你就換唄,看一眼你又不會少塊兒肉,大男人矯情什麼!”
這下靳淮安也看出來了,感情這丫頭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就是知道自己不會,她才這麼敢?
他也是有脾氣的大少爺好不?不論是在家還是在部隊,誰都知道他脾氣不好,對人的忍耐度有限,所以沒人敢真正的招惹他。
他索性不管了,想着愛看看吧,你一女的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大嘞嘞的就剩下軍背心和短褲,衝着目瞪口呆的女孩揚着眉梢,才慢騰騰的鑽進了被子。
行,接下來你再接住纔算你真牛。
李夏芒小脾氣上來,是徹底壓不住了,也沒來的及想明白自己這樣會不會後悔,人就已經氣勢洶洶的滑溜進了靳淮安被子裏,還張臂緊緊的纏住了他。
被馨香溫軟摟了個滿懷,靳淮安饒是再冷靜自持,也亂了心跳。
氣急敗壞的往外扒着懷裏的女孩兒,“你瘋了,知道在幹啥嗎?之前的事我當你有苦衷,不和你計較了,可你又這樣,你倒底想幹嘛?”
向來八風不動,從不會失態的靳淮安慌亂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是啊!心不動又怎會慌亂呢?只是他沒發覺或是不想承人面對罷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其實靳淮安真發狠,就是再多幾個夏芒這樣的也早都叫他給扔出來了。可現在叫女孩狠巴着,四肢如藤蔓搬纏住他,眉眼因薄怒而微挑泛起桃粉,生動而誘惑,猶如林中的山精,海中的水妖,專爲攝人魂魂而來。靳淮安就像就要踏入的獵物,明知前面是深淵,卻還是徘徊又嚮往。
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個顏控,能入他眼的必得是美人,就如他的初戀姚瑤。
也是初戀撥高了他的眼光,後來家裏朋友乃至於部隊領導,給他介紹了多少漂亮又優秀的姑娘,都打動不了他,寧可單着也不找,以至於他媽還有朋友們都以爲他是舊情難忘。
他天性涼薄,哪來的難忘!不過是後來的姑娘顏值過不了他的標準罷了。
當初李夏芒糾纏他時,周圍見過的都說這姑娘太漂亮了,勸他就是農村的姑娘,爲着這難尋的漂亮娶回來也值了。
可他自有自己的衡量標準,皮相上原來的李夏芒是夠格了,可骨子裏和內在那是差着十萬八千里,他心中的美人得是內外兼修的才成,李夏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從來都是寧缺毋濫的。
可他從昨天再見到眼前的女孩兒,卻發現那個粗鄙的李夏芒進化了,哪哪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不經意間就會勾過他的視線。
從昨天發現自己總是不由自己看過去的目光後,他就一直唾棄告誡自己,不要這麼膚淺,不要被美色所惑,你又不是真的喜歡她,只是男人的好色罷了,可不能害人害己。
到了晚上回新房,他已是心理建設完畢,覺着自己可以很好的剋制自己了,自己仍是那個冷陌無情的靳淮安。
可現在呢?只是被女孩抱着,以他的力量可以很輕易的就能將她甩出去,他卻手腳無措,建設好的防線全面崩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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