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店幽灵3歪打正着
现场勘查完毕,一共发现两具男尸一具女尸,其中一個可以確認是那個二缺大哥的,另外两具尸体還要对比失踪人口资料库才可以確認身份。大哥一看自己身体完好无损,支零破碎的只有那具女尸就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毕竟死了尸体還被人亵渎的感觉并不好。
“把所有能进出這個冷库的人员名单提供给我!”周光远对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王杰說。
重案组的众人趁着贺新年被局长叫走的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陆尚给围起来了,七嘴八舌的问什么的都有。
“小陆哥你眼睛怎么样了?睁开给我們看看?”连容一直惦记着陆尚的眼睛。
“沒事了,再過個一星期就可以康复了。”陆尚话音刚落就听白言一边拍他肩膀一边夸奖道:“行啊小陆,眼睛受伤都能帮忙破案,真有你的!”
其实白言是想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尸体被藏在那种地方的?那個地窖已经废弃很久了,连王杰這老员工都忘记了,一般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太神了吧?
“是啊是啊小陆你怎么知道尸体藏在那裡的?”木叶急坏了,他挤不到前面去就在后面一個劲的点着脚喊,结果被众人一挤一個站不稳就向后栽倒過去,恰好李治走到他身边直接伸手接住了他,木叶一看是李治立刻满脸通红的噤声不语靠边站了。但是心裡已经兴奋的飞起来了,有一個声音一直在脑子裡摇旗呐喊:他抱我了抱我了哦哦哦
在众多疑问中,只有池燕的問題最为奇葩,她凑到陆尚耳边仔细的将陆尚脖子锁骨等地方看了一遍然后表情疑惑的问道:“老实說你和贺队进行到哪一步了?”
啊?陆尚哭笑不得,被众人问的应接不暇,徐再思這個时候也不知道死到那裡去了也不知道来救驾。
“各位,我知道你们满肚子的疑惑,现在不方便,等我眼睛好了我会解释给你们听的。”陆尚知道他的身份早晚会曝光,所以還不如直接告诉大伙了。但是今天不行,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场的都有谁,心裡沒有数他不放心,毕竟這是很隐晦的事。
在连城酒店冷库发现三具尸体的事媒体并沒有大肆宣传,主要是连城酒店是L市的形象企业,不能因为一個杀人犯栽了跟头,這句是市长原话。
贺新年回来之后和众人开了一個碰头会,這件案子影响实在是太坏了,局长限期在24小时之内破案。众人正說着,徐再思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有了有了,還真有人穿着一双红袜子!”
“红袜子?”众人不解,這個时候不找凶手找什么红袜子?
“什么红袜子?”贺新年疑惑。
“陆尚說凶手穿了一双红袜子啊?我就去问餐厅的员工了,還真打听出来有一個人喜歡穿......”徐再思看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越說越沒底气,是不是陆尚在耍他啊?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贺新年急切的问道,如果那人是個高智商的连环杀手這会八成這会已经跑了,如果只是個神经病那就更了不得了,徐再思這么一打草惊蛇他情急之下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叫张大勇,是粤菜厨师,在這干了5年了。”徐再思复读机似的把打听来的消息重复出来,他這個时候也惊觉是自己莽撞了。
对于贺新年的這個反应,众人呆的呆,愣的愣,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陆尚又知道凶手穿了個红袜子啊?摔~他都看不见的好嗎?
贺新年考虑了几种情况,可就一点也沒考虑陆尚的话是否可信,說凶手穿個红袜子什么的說出去都可笑!可他竟然深信不疑?可能陆尚一开始就跟他开诚布公的原因吧?也可能有他個人的原因,总之,他就是相信。
“快,封住酒店出口,所有人出动必须找到张大勇!”贺新年下令之后就将陆尚交给一個警员照顾自己也去找人了。
“贺队,有人看见张大勇慌慌张张的往后面经理室去了。”一個刑警道。
众人忙拔枪冲到经理室方向去,刚走到近前就听王杰在裡面吱哇乱叫,周光远轻手轻脚的靠近一看,张大勇拿着把剔骨尖刀将王杰逼在一個角落裡,神情激动一副走投无路要拉着人陪葬的模样。
“张张张大勇,你,你要干嘛?把刀放下!”王杰這一天受的刺激太多,說话都不利索了。
“我干嘛?老子要杀了你!要不是你我会落到這個地步嗎?你收人家好处欺负老实人!你简直不是人!”张大勇一边大吼一边抖着手用刀指着王杰。
周光远一脚踹开门快速的闪身进去手裡的枪稳稳的指着张大勇喝道:“张大勇!把刀放下!”
“把刀放下!你想讨說法我們帮你讨,可你不应该杀无辜的人泄愤。赶紧把刀放下,你好好看看這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你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條!”白言端着枪不动声色的靠近劝道。
“我,我......不管我的事!都是他的错!我就是想给他制造点儿麻烦!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张大勇情绪有些失控,手裡拿着刀比比划划,脸上眼泪模糊,情绪几近崩溃。
白言這個时候已经靠的很近了,他趁着张大勇情绪失控捂着头的时候揉身上前使出了非常利索的一招,空手夺白刃,直接将人制服。
众人這才松了口气,王杰已经吓得摊在地上了。周光远走過去一把将他铐住,王杰惊慌失措的挣扎道:“为什么抓我?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沒罪!放开我!”
周光远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立刻就让王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鸟一样不敢出声了。
“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的。”
事情就這么轻易的解决了,张大勇因为不满上司王杰的压榨欺辱而情绪崩溃导致乱杀无辜泄愤,才酿成了這么一桩惨案。直到他被押到车上,众人才回過味来,又是陆尚提供的消息。這家伙未免太神了吧?众人這次势必要抓住他问個清楚明白,一回身才发现人早就被贺新年给带走了。
贺新年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白言处理,好好的一顿午饭闹成這样,眼看着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贺新年开车送陆尚回家,陆尚坐在他车上還纳闷,为什么是面瘫送他回来?徐再思呢?
他這么想着,也就這样问出来了。
贺新年面无表情的一边开车一边答道:“回家了。”
啊?陆尚愣住了,“那谁照顾我啊?”
“我。”贺新年语气理直气壮的简直令人发指。
“为啥?我不同意!”陆尚不干,他和贺新年气场不和,尤其是他中午還抱着人家哭来着,都要丢死人了。
贺新年一挑眉,“你沒得选。”他早就计划好了和徐再思名正言顺的换班,打着关心下属的旗号,白天徐再思来,晚上他来。总之不能给這两人晚上腻歪在一起的机会。
陆尚不說话了,按照贺新年的脾气,他是胳膊拧不過大腿。所以只好在心裡暗暗道:好啊,不怕死你就来!看小爷我怎么折腾你!
两人到了望京堂,陆尚上楼往椅子上一坐,趾高气扬的连续說道:“要换衣服,要吃饭,要洗澡!”铁了心的要好好指使贺新年。
贺新年早有准备,知道陆尚会为难他,他有條不紊的逐一的满足了他的每個要求,晚饭是根据陆尚的口味叫的外卖,按照徐再思的交待也准确的找到了這人的睡衣,顺利的将人送进了浴室。
等到陆尚洗的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连头发都被人家细心的给吹干了。陆尚就郁闷了,什么茬也沒找到他不甘心啊!就這么让這面瘫登堂入室了?直到感觉身边一重有人躺了上来,陆尚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手虚指着半空,“你到地上去睡!”
贺新年刚觉得自己大功告成准备享受這得之不易的成果就被告知到地上去睡?他不干了,怎么?這床许徐再思睡就不许他睡?
他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一截雪白的手臂,眼中一沉,声音也带上了冷气,“为什么?”
陆尚感觉到了贺新年散发的冷气,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战,硬着头皮道:“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当然是你太重啦!我這床可是古董,你那么重睡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嗎?”
贺新年默默无语的收拾了铺盖挪到了地上,陆尚见自己得逞,兴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他以前就觉得欺负面瘫的感觉真是好的不得了!一個字,爽!
“你這么扑腾就不怕這宝贝床会塌嗎?”贺新年咬牙,早晚要收拾了這妖孽!
“沒关系呀!這是我的床我又不用自己赔咩哈哈哈哈~”陆尚說完半天不见贺新年有动静,就感觉床下弥漫了一团冷气,就收敛了一下兴奋而喜悦的心情。他现在眼睛看不见,惹急了這人很吃亏,而且今天已经够本了,就兴冲冲的钻进被窝了去睡了。
贺新年一直躺在地上沒动,地上本来就铺着地毯,再铺上厚实的褥子一点也不比躺在床上的感觉差。他默默的等着,直到陆尚的呼吸变得均匀有规律才慢慢起身将人抱到地上,放在自己身边。陆尚感觉到身边有人,條件反射的伸出手脚将人抱住。
贺新年开始還挺美,這人睡着了真老实,乖乖巧巧顺眉顺眼的怎么看都好看,還会投怀送抱。谁知陆尚贼会煞风景,迷糊中抱着他嘟囔了一句:唔,师兄。
“......”
顿时,贺新年气得鼻子都歪了,這個师兄到底是哪一位?
阿嚏~远在千裡之外的陆离打了一個喷嚏,他摸了摸自己鼻子,嗯,该回家了,小尚一定是想他了。
徐再思在局裡帮着白言忙完连城酒店的事之后,就情绪低落的下班回家了。虽然不用去鬼气森森的长宁街但是他還是不高兴,今天犯了一個严重的错误,差点导致伤亡事件。所以他很自责,垂头丧气的走回家,连车都不坐了。
夜晚的街道沒有白天的喧嚣但是依然热闹,尤其是他信步走到的這條街。
到处都是美式嘻哈风格街头涂鸦,路上的走着的年轻人都是奇装异服打扮得很怪异的。徐再思有些看不懂,心裡纳闷,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头发为什么要弄成個筐的样子?還染得五颜六色的?脸上画的和鬼一样。而且她们打了那么多耳洞也就算了,這也不算是自残,但那鼻子上嘴巴上穿着的圆环让他看着就疼,丝毫找不到任何美感。
他刚才心情抑郁也沒注意就走到這條街上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走了一大半了。他索性就一直走下去了,這條路不算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但是算得上是近道。徐再思看他们怪异,街上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也同样看着他诧异。
徐再思长這么大大半時間都用来上学读书了,身上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学生气。尤其是他长相清秀,身材瘦削乍看上去就像是個大学生,再加上他最近一直去照顾陆尚都沒有穿警服,旁人看了就更不疑有他了。
徐再思就觉得投到他身上的怪异目光越来越多,有些人甚至不怀好意的瞟着他打着下流的口哨。他假装视而不见加快了脚步,這时就听前面一個流裡流气的声音道:“小妹妹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沒见過你啊?”
徐再思一抬头就见三五個打扮的很花哨的男生歪戴着帽子抱着滑板将一個小女生堵在墙边,那小女生看着年纪不大,打扮的却很成熟,长筒靴超短裙,染成粉色的头发,画的很浓的烟熏妆,她靠在墙上对围住她的几個人视而不见自顾自的低着头吮吸着一只棒棒糖。
她這個毫不在意的模样在徐再思看来简直就是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女孩,顿时正义感爆棚,直接走過去道:“你们干嘛欺负小女孩?”
那几個男生听到這话都诧异的转過头来看徐再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心說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那個被围住的小女孩则连头都沒抬继续淡定的吃着棒棒糖。
“小姑娘過来!”徐再思见谁都不动就对着那小女孩招手道。
“他妈的這谁啊?”为首的一個男生终于回過神来恨恨的骂道,他们几個是刚到這片来混的,正想着做点什么扬扬名结果刚截住一個小姑娘碰见了徐再思多管闲事。
他们這一对上,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原本大家還要看好戏,结果一看到靠着墙站着的那個粉头发的小姑娘立刻就躲开了八丈远。人人都在心裡暗自哆嗦,這帮不开眼的竟然敢惹粉红修罗贺新月?
這是活够了的节奏啊!
而此刻浑然不知外面看热闹的人是什么心态的徐再思心裡這個急的,這個小姑娘怎么叫都不過来,给吓成這個样子真是可怜。而那四個男生這会也终于忍不住了骂骂咧咧的上前就要和徐再思动手。
那靠着墙的小姑娘见状把棒棒糖一扔,袖子裡藏着的伸缩式警棍落到手上咔的一甩,二话不說上前就打,转眼之间就将那四個人撂倒,躺在地上哀声叫唤,毫无還手之力。
徐再思目瞪口呆,脑子裡就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這是個狠角色啊!
那小姑娘收了警棍走到徐再思面前,上下的打量了他几眼,那意思很明显,就這样也敢出来多管闲事?
徐再思震惊過后回過神来就见那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仰着脸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而地上哀嚎声一片就皱起眉头道:“小小年纪出手就這么狠毒?要是打死人怎么办?”這种警棍掌握不好非常容易過度伤害,他說着就一边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一边查看地上的人的伤情。
贺新月脸色一沉,手裡惦着刚打完人還带着血迹的警棍冷冷的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下手太狠毒了!”徐再思蹲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大声說道,他正在检查一個人的手臂,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骨折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人齐齐的抽了口气,敢用這個口气跟贺女王說话真是胆子不小,年轻人多保重,要给你点個蜡烛了。
贺新月眯着眼睛看着徐再思的后脑勺,半晌才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什么多管闲事?我是警察遇到這种情况当然不能视而不见!”徐再思猛的站起身大吼道,仿佛将心中郁结的一股怨气都吼了出来。
贺新月被他吓得一怔,一反常态的小声嘀咕道:“是警察啊?”她看着徐再思继续蹲在地上查看那几個混混的伤情,完全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就小嘴一撅,蛮横的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徐再思,随你便!”徐再思也不回头直接报出姓名。
贺新月抿抿嘴,心裡默默的念叨了几遍,就美滋滋的走了。旁边的众人看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敢跟粉红修罗贺女王這么說话還能全身而退的人,這是头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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