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形玩偶5身份
陆尚和无尘打了几個回合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吃力,他刚才大战蜘蛛消耗了不少力气,這会儿竟然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感觉。
陆尚咬着牙,心裡着急,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出错。相比无尘的气定神闲,陆尚就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而他恰恰是那只无力的小老鼠。
无尘得意,“住手吧!我們之间隔着五百年的距离,你是斗不過我的,不如跟着我,看在這张脸的份上我会对你好一些的。”
放屁!陆尚额头上青筋直跳,“我和你不死不休!”他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无尘冷了脸色,五百年前陆云昔拒绝他,五百年后陆尚拒绝他,一股无名妒火涌起,凭什么?他這牛角尖钻的有些偏,将這几百年间积蓄的不甘心和压抑着的怒火激发出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无尘手中凝聚一股白色光芒,他将灵力汇聚成球,原本无形的灵力顿时化作了有形的凶器。
陆尚惊讶,原来灵力還可以這样用?陆羽沒教過他,估计是這老头自己都不会用。
他瞅准了那白光攻击過来的时机,迅速的在身前结起结界,砰砰砰,那光芒好像打在透明屏障上一般,发出重击的声音。
贺新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勾引他大哥的人竟然会变魔术?真的好神奇!虽然看不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好厉害!”他一转头,就见贺新欣小嘴巴张的比他還要夸张,两只小手扒着纸箱看的津津有味。
沒有那個吓人的大蜘蛛在身后追,小孩子们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一個個的抱着個小玩偶在缝隙中看着外面的打斗,脸上還挂着泪珠,都是一脸‘哇!快来看superman!’的表情。
贺新严沒做声继续看着,只要他们不哭,爱干嘛就干嘛吧!
无尘好歹是修炼了几百年的人,出手快准狠,陆尚有些应接不暇,他要防御就沒办法攻击,而且他的符纸已经全部用完了。
一束又一束的灵光打過去,无尘也越靠越近,唔~陆尚低呼一声,一股灵力正好击中他的肩膀,
他就觉得肩头一痛,浑身一震身体不可抑制的向后飞去。
咳咳~他咳嗽两声从地上爬起来,无尘這個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他胸口。
啊!贺新欣忍不住惊呼出声,贺新严紧张的直起身子,小脸皱成一团。
大坏蛋哥哥挨揍了,怎么办?
陆尚在地上滚了一個個,无尘的脚又一次踢来的时候他直接拽住将他拖到,两人拼過灵力之后展开了纯肉搏。
无尘附身的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楚原,是一個电脑技术员,标准宅男一枚,平时窝在家裡也不怎么锻炼,他被无尘附身纯属巧合,楚原编程编到大半夜忘记了時間,饿的受不了去二十小时便利店买泡面,回家的路上就倒霉催的遇到了无尘,然后到现在也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分裂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另一個人格出来主宰身体了。
如果陆尚开始的时候直接对上他,胜负還真难說。但是现在這种情况,绝对是无尘占了先机。
陆尚是拼了小命和他打架,手段之凶残简直是见所未见。他手脚和无尘缠在一起,就剩下嘴還闲着,就一口咬在无尘肩膀上,一口下去都带血。无尘被他這野蛮的做派彻底激怒,他用力一别,只听咔哒一声,陆尚的手肘被他直接掰脱臼,整條手臂呈现出不自然的角度。
陆尚疼的满头大汗,松开口,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犹不甘心的瞪着无尘。
无尘见他嘴角残留着殷红的血迹,虽然疼的脸发白但是表情依然凶悍,整张脸上冷汗淋漓,乌黑的额发粘在额头上,他越看越觉得来劲,一股征服欲油然而生,扑上去直接就扯陆尚的衣服。
他五百年前得不到陆云昔,现在呢?
陆尚被他恶心的不行,用剩下的右手挣扎,三下两下就被无尘按住,他骑在陆尚身上,俯□眼神痴迷的描绘着那精致的锁骨呢喃道:“沒用的,早就說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說僵尸王如果知道我对你做這种事会有什么反应呢?”
僵尸王有什么反应陆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跟他沒关系。不過眼前這個疯子可不這么想,无尘的唇舌在陆尚白净的脖颈处逡巡,陆尚一只手被无尘牢牢按住一只手脱臼,不动還疼的钻心刺骨呢,根本就指望不上,难道這次就菊花不保了?
无尘扯开陆尚的T恤,看到他胸前上残存的粉色痕迹眼神一暗,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這么一想
他动作就更加粗暴。陆尚暗暗咬牙,找准机会直接向着他脸撞去,這算是他的保留招数,百试不爽。不過,有那么一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对方有多疼,他就有多疼。
小爷我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无尘這一下被陆尚撞了個正着,额头上剧痛无比,他一阵眩晕只觉的眼前金星乱迸。他下意识的直起身单手捂住额头,陆尚也沒比他好哪去,一阵眩晕涌了上来,他這算是赌一把吧?
他模糊看见无尘還骑在他身上,半天沒动,他心說,怎么沒撞死你這個败类?他想起身把他推下去可根本就沒力气,刚刚倒下的时候又磕到后脑勺,手臂又痛彻心扉,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能好了。
楚原觉得自己额头疼的不行,嗡嗡直响,他就算是被锤子砸一下也不過如此吧?他稳了稳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种情况又出现了,他完全失去了這一段時間的记忆,他一睁眼就看到身下躺着一個年轻的男孩,衣衫不整,他手指间還残留着他的衣服碎片,這种种迹象表明這都是他干的?
What?他的另一個人格竟然饥渴的要弓虽暴一個男孩子?虽然這個男孩子长的還不赖
楚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往后躲,這不是他干的!不是啊!
就在他发愣的瞬间,一個铁盒子忽然砸在他头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他一转头就见一個小男孩满面怒容的举着一個饼干盒子瞪视着他。
“不要欺负他!”小孩稚嫩的声音让他瞬间回神。
這一下砸的他震惊大于疼痛,這么黄爆的现场竟然還有小孩子?
他跌跌撞撞的躲到一旁,贺新严忙過去抱起陆尚的头,像是护食的小兽一样瞪着他,却摸了一手的血,吓了他一大跳。楚原也看到了那殷红的血,他自己身上也疼的要命,要出人命了這是!他真是要疯了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上帝啊!救救我吧!
楚原惊惧之中一眼看到旁边的蜘蛛尸体,那巨大的蜘蛛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终于受不了刺激尖叫一声抱着头跑了出去!
這是做梦!這一定是做梦!
陆尚迷迷糊糊的将楚原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裡,他有些疑惑,无尘的样子有些奇怪?不過他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他浑身上下哪裡都疼,不過這次好像不是沒有收获,他手裡抓着一個黑色的男士钱包,是和无尘贴身肉搏的时候掏到的,好歹应该有些线索吧?
只要他是人有身份就能找到他!
贺新严坐在地上抱着陆尚的头,他刚才见陆尚被欺负就忍不住跑出来帮忙。
他低头看着陆尚额头上肿起来的包就伸手捅了一下,陆尚吃疼就迷糊的晃着头,贺新严见他有反应就又捅了一下,陆尚蹙起眉头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心說這小混蛋是公报私仇来了?
屋顶气窗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陆尚這個时候已经有些糊涂了,他逆着光看见贺新严严肃的小脸,担忧的低着头看他,心裡一阵恍惚,那面瘫来了?不過怎么好像年纪小了不少?
贺新严又伸手杵了陆尚额头一下,他真的不是恶作剧也不是公报私仇,因为只有這样做這人才给些反应,他只是怕這人会死了。看他有反应他才会安心。
估计陆尚知道原因之后都会哭出来,這小混蛋就沒有别的办法证明他是活着的嗎?他在喘气啊!有呼吸的!
黑暗中的時間過得既漫长又难熬,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贺新严才停止‘虐待’陆尚。
大门被打开,阳光大片大片的照进来。贺新严眯着眼睛就见他家大哥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跑进来,而跑在最前面的是一條狗。
贺新年跟着1号一路飙车开到這玩具店门口,這地方离树人小学只有一條街,玩具店裡静悄悄的,一個人影沒有。店裡摆着的玩偶无论是从外观還是制作上来看都和套娃裡的小孩尸体十分相似。
1号直接向后面仓库跑去,贺新年撞开门后就见到他的小弟贺新严跪坐在地上,陆尚枕着他的腿,浑身是伤衣衫不整的昏迷着,那瘫在地板上的胳膊看的他心惊肉跳。
周光远见状直接抬過来一個担架,白言绕過那只巨大的蜘蛛尸体,大步走到纸箱旁一把拨开,七八個孩子睁着黑漆漆的豆豆眼齐刷刷的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白言长舒了口气,回头,“孩子都沒事!”
警方很快就封锁了现场,蜘蛛的尸体被秘密运走,失踪的孩子们都平安无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谁也不想再看到什么装着尸体的套娃被送到家门口的新闻了。
贺新年将现场交给白言处理,跟着陆尚就坐上了救护车,一路上他心都揪成了一团。
他从来沒有对一個人如此担心過!
池燕掀开毯子看了看陆尚脱臼的手臂,抬头看了贺新年一眼,“贺队帮我按住他。”
池燕向来是干脆利落,抓着陆尚的手臂咔哒一声就给脱臼的肘关节复了位,“唔!疼!”陆尚低低的叫了一声硬生生的疼醒了,眼角挂着生理泪水。贺新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疼的要死要活的。
陆尚這下清醒了,看见贺新年就苍白着一张脸,笑道:“看,我抓到他了。”他举着手裡的钱包向贺新年示意。
贺新年一把抱住他,半天沒說话。
陆离决定不能让他们這种畸形的关系发展下去了,他总是避而不谈的拖着也不是办法,事实证明這么做一点儿也沒起到他预料中的效果。萧业庭威胁他时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他不想和萧业庭正面冲突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现在非常被动,逃避永远也不能解决問題。
可他自己心裡到底是怎么想的?陆离也有些搞不清楚,他觉得可以接受和萧业庭在一起,但是不能忍受他的霸道□□。
哪裡有压迫,哪裡就有反抗。
萧业庭简直是把他当成自己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可他不是谁的附属品,从来都不是。
陆离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将戒尺别在身后,符纸收到怀裡,带上了干粮和水,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前院楼上,看着乌鸦王,“带我去阳山。”
啊?乌鸦王一愣,难道他知道了?
“为,为啥?”
陆离面无表情,“因为万峥嵘在那裡。”他想要去看看万峥嵘到底在搞什么鬼,陆离心裡有种预感,陆羽的死恐怕也和最近的事情有关。
乌鸦王心裡暗松了口气,暗暗骂了万峥嵘這個搅屎棍,害他還以为露馅了呢!现在還不是时候,贸然行动恐怕会惹恼了僵尸王,到时候那后果恐怕不是谁能承担的了的。
“行!但是你要打开我的脚链。”乌鸦王扑扇了下翅膀,他并不怕阳山的秘密被陆离发现,就算是万峥嵘也不见得能找到什么,僵尸王设定的结界岂是人人都能窥视的?
萧业庭回来的时候就见院子裡陆离坐在乌鸦王的背上,乌鸦王挥动着巨大的翅膀正要起飞,烈风阵阵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你,你要去哪?”萧业庭慌了。
“我去阳山。”陆离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业庭,表情平静仿佛在說我是去一趟超市而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不行!”萧业庭上前就想抓人下来。
乌鸦王盘旋着又飞高了一些,陆离垂着眼眸,十分冷淡,“萧少爷,别說我們现在沒有关系,就算是有,你也不能這么□□□□吧?之前是我态度不明确让你产生了误会,我不喜歡争执,是我不想,如果有必要,随时奉陪!”
走吧!陆离說完轻拍了乌鸦王的脊背,头也不回的向着空中飞去,他拉高颈间的围巾将脸遮住,乌黑的头发在夜风中起舞,转眼间那抹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
随时奉陪?随时奉陪?萧业庭气压极低的站在院子裡,回味着這四個字,陆离這是在告诉他,他過界了。萧业庭一直都知道陆离看上去温和但骨子裡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不妥协,他能放任他留在望京堂有一大半原因是他可以容忍,现在他触了陆离的底限,陆离就决然的和他翻脸。
咔哒一声轻响,一個核桃咕噜噜的滚到他脚边,萧业庭回头,就见小狐狸眼泪汪汪的站在幽灵豹旁边,手裡捧了一堆核桃,见他回头就一把甩掉手裡的东西拉着长腔哭道:“哥哥走了!”說话间就开始满地打滚。
萧业庭此时比他還想哭,心烦意乱,懊恼不已,又是责怪自己又是暗骂乌鸦王,唯独对陆离,一点儿也舍不得责备。他上前拎起小狐狸的后颈衣领,喝道:“闭嘴!”
小狐狸不理他,蹬着腿仰天长嚎,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他裤子上,哭的撕心裂肺,不知情的還以为萧业庭虐待他。
萧业庭直接将他扔到车上,有些烦躁,“别哭了,我带你去找他!”
“坏人!欺负哥哥!讨厌你!”小狐狸自顾自的在后座翻滚,丝毫不买账。
幽灵豹被他吵得烦了,伸出尾巴将他卷住按在座位上,小孩子就是麻烦,吵死了。
還是自家豹子兄弟靠谱,萧业庭略感欣慰,那只奸诈狡猾的乌鸦竟然敢拐走陆离?他拒不承认這件事陆离才是主使。
作者有话要說:师兄怒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萧少爷的情路依然坎坷
他要学会喜歡不是一味的独占和保护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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