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面具凶手5报应
刘玉树在酒吧裡喝的昏天暗地,直到兜裡的钱被掏空才醉醺醺的走出了酒吧。
夜空阴沉沉的,乌云翻滚,原本就深沉的夜色更加黑暗。刘玉树跌跌撞撞的找到了自己的车,可怎么也找不到车钥匙。无奈之下他踹了几脚车轱辘就沿着马路牙子行走。
他喝的有些多,走几步就觉得天旋地转,就扶着墙,走走停停,昏暗中也辨不出方向,他醉眼朦胧更是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去了。
空气裡飘来一丝水汽,风吹着路旁的树木摇曳不停,眼看大雨就要倾盆而落,一道白光闪過,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
闪电過后,刘玉树身后赫然出现一個人影,也不知道是在那之前就有還是之后。那是一個女人的影子,单薄,瘦削,裙摆被风扬起,露出一双美腿。女人静静的站着,狂风不能撼动她分毫,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醉醺醺的背影,心裡恨之入骨。
就是他干的好事吧!害她们骨肉分离,人类如此丑陋,贪婪,自私......粘稠的血也不能洗刷已经发生的一切。
刘玉树勉强睁着朦胧的醉眼,夜空中有雨滴砸下来,一股凉意透彻心扉,他甩了甩头,雨水流进眼睛裡有些刺痛。他清醒了一些,就见眼前站着一個绝色大美女,阴测测的看着他。
嘿嘿!刘玉树下意识的伸手捞了一把,入手湿滑粘腻,他手上粘上了不知名的液体。他呆呆的低头,看雨水打湿了自己的手,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一抬头,只见那美女正站在他面前,距离更近了一些,大美女青白的双臂同时抬起,她双手手指曲起同时抵在额头上,好像凭空抓到一层面纱似的。然后她分开双手,扒着面皮,她的脸皮就从中间裂开,撕裂的皮肤不带一丝血迹,被那双手扯成了两半。
刘玉树瞪圆了眼睛,那女人徒手硬生生扒开自己的脸皮后,露出一张倒三角型的脑袋,上面满是坑坑洼洼的小突起,大嘴巴裂到耳际,如果她有耳朵的话。
那不是一张人类的脸,剥了面皮之后一双突兀的大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好像在看一堆垃圾。
啊!!!刘玉树终于后知后觉的惊叫起来,一身的酒气化作冷汗瞬间顺着毛孔排了出去混在雨水裡。
同时一声炸雷响起,遮住了地面上所有的声音。
耀眼的闪电光下,只见刘玉树惊恐的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喉咙好像被消了声。
噗的一声轻响,将他所有的惊叫堵在喉咙中,鲜红粘稠的血被雨水稀释染红了地面,刘玉树的身体好像电影慢动作似的一点点倒在地上,铺天盖地的雨点砸下来,沒人看见這一幕。
翌日雨晴,早上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在路边发现了刘玉树的尸体,一样的割喉,一样的掏空腹部。
陆尚睡眼惺忪的被拉到案发现场来,凶手這次沒有抛尸。案发地点在一個僻静的小巷,昨天的大雨冲刷了掉了一切,一丝证据也沒留下,地上只有刘玉树苍白无力的尸体。
“是她。”陆尚点头,“這是警告,她在警告剩下的人,她不会放過他们的。必须要抓紧時間找到丢失的小金蟾平息她的愤怒。”
“沒办法抓他嗎?”白言疑惑,這要是這么杀下去可够呛啊。
“沒办法,金蟾不是神但是它却被人们当做神一样供奉,源源不断的香火给了它类似神的力量,你說你再厉害能和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斗嗎?”那金蟾明显是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他参合其中,不
然昨天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了他们走了。
“竟然這么厉害?回去我也要拜拜!”白言诧异的一挑眉。
陆尚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可遇不可求。你以为是個东西裡就有真神啊?那還得了?我猜那翡翠金蟾应该是個有歷史的物件,恰巧的在裡面附着一对子母蟾,又或者是经過几代人的把玩,意念渗透,渐渐的形成了這么個东西也說不定,玄乎着呢!韩云应该多少知道他的翡翠金蟾裡有真神,而且他平时沒少给上供献殷勤,那金蟾念他虔诚也說不定,不然早就杀到他们家去了,那裡還会搞這么迂回的策略。”
陆尚心說這金蟾也算是有良心了,她沒有动别墅裡的人,估计是她以为那是韩家的人就放了一條生路,但是她找不到小金蟾又愤怒,只好杀鸡儆猴。
“如果找不到小金蟾呢?”贺新年问。
“那就麻烦了,小金蟾得不到真身她是不会走的,她会越来越愤怒,等到她失去耐心无所顾忌的时候,等着咱们的就是一场血案,她会杀光所有与之有关的人。”陆尚說到這的时候恰好赶上韩卫過来,他一听這话脸都白了。
韩卫浑身瘀伤的踉跄一步,面如死灰的问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必须马上带我們去找小金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陆尚凝重,這不是一條命两條命的事情,這是一群人命的事情。
那女人现在就是個行走的凶器,谁不知好歹的凑上去谁就倒霉。
而此时,龙湖别墅韩家,赵秀芝半夜做噩梦吓醒了就一直沒敢睡,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天一亮她就迫不及待的给刘玉树打电话,可一直到快中午了,刘玉树也沒接過一個电话。赵秀芝又急又怒,手机座机都摔了,她简直怒不可遏。
刘玉树拿了她的钱就再也不肯搭理她了,有的时候她逼急了他還反過来威胁她,不给钱就将韩云的事捅出去,赵秀芝只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恨自己识人不清招惹了一個白眼狼。
赵秀芝正在家裡惴惴不安,警察就又一次上门来了。而且這次還跟着韩卫。
“你们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說了嗎我什么都沒看见!”赵秀芝看见韩卫有些心虚,說话又急又快。
韩卫看见他眼睛直喷火,如果不是打女人太沒品,他非要教训這女人一顿不可!
“小妈,我知道金蟾在你這裡,劝你赶紧拿出来,遗产我也不想要了,以后咱们各過個的,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韩卫认了,钱可以再赚,命却只有一條,他可不想被這女人连累的死于非命。
“你,你說什么?金蟾不是已经捐出去了嗎?”提到金蟾,赵秀芝就忍不住心虚,她以为韩卫是来翻旧账的,死活也不肯承认。
你他妈的......韩卫急了上前就要拽赵秀芝的衣领,這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靠着他父亲的余荫保住一條小命,却不知连累了无辜的人送死。
贺新年手疾眼快直接将韩卫拽了回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赵秀芝一看有警察给她撑腰就来劲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家产是你父亲留给我的!警察同志你看看他!他就是這样威胁我的!你赶紧把他抓起来!那两個死人說不定就是他杀的!”
“他杀别人干嘛?又不能解决問題。”贺新年言下之意,韩卫不是凶手,他与其杀不相干的人不如杀你来的直接。
赵秀芝一时语塞,“可能,是,是为了吓唬我......吧?”她說這话自己都底气不足。
贺新年背着手在屋子裡转了一圈,对白言使了一個眼色,赵秀芝看见他的表情有些慌张,贺新年越是不吭声她心裡就越沒底,韩卫就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
白言掏出一张纸,在赵秀芝面前一闪,“這是搜查令,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們就只好公事公办了。”
赵秀芝刚要接過那纸搜查令,贺新年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說道:“刘玉树死了你知道嗎?”
什么?赵秀芝如遭雷击,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贺新年,也忘了看什么搜查令。白言见状直接将纸
收起来,他们早上出来的急,根本沒有時間申請搜查令,沒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白言拉着韩卫跟着一起去搜小金蟾,毕竟這個别墅他最熟悉了。掌握了大致的地方也好有地放矢吧!
贺新年靠着沙发上看着一脸惊恐的赵秀芝,继续投放重磅炸弹,“死因和犯罪手法与之前在你们家门前找到的尸体一样。你,就沒有什么感想嗎?”
赵秀芝回過神来,跌跌撞撞的坐在沙发上,嘴裡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贺新年见她死鸭子嘴硬,就从怀裡掏出一摞照片摆在茶几上,那照片正是今早上刘玉树死亡现场拍的照片。赵秀芝看了顿时就捂着脸尖叫一声,不可能的!怎么会?
贺新年也不理她,任凭她在旁边又哭又闹,等她终于平静下来,他才淡淡的說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另一边,陆尚和白言在韩卫的引领下到了楼下的藏宝阁,韩卫走在前面,地下室裡的灯不知怎么坏掉了,三人打着手电,一前一后的下楼。
韩卫道:“我父亲的藏品基本上都放在這下面,门是密碼锁。那金蟾以前就放在這裡。”說话间
三人已经走到尽头,韩卫上前噼裡啪啦的按了一顿密碼,叮的一声,门开了。
白言好奇,“你怎么猜到密碼的?”韩卫都已经很久不回家了,怎么会知道這裡的密碼?這房子已经易主這么久了。
韩卫嗤笑,“哼,我太了解她了,那個虚伪的女人,她一定是搞什么悼念亡夫的戏码,估计我爸去世之后她也沒怎么敢来着地下室。毕竟她做贼心虚。”
白言颔首,看来這就是当时的案发现场了?韩云就是死在這了?那是够渗人的了。
陆尚打从进门来就一直沒說话,一直到处翻看,一会儿翘脚向上看,一会儿又趴到地上翻找。
韩卫刚要說什么,白言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出声。
陆尚闭着眼睛细细的听了一阵,刚才下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召唤,有灵气的东西往往会和他产生共鸣。
那东西就在這间藏宝室裡,他看不到但是感觉得到,于是他闭上眼睛摸過去,视觉感官一消失,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果然就又清晰了。他集中精神闭着眼睛摸到一旁的架子,双手准确的在一堆杂物裡摸出一個小箱子。
那是一個红色的漆皮小箱,巴掌大小,陆尚睁开眼睛一看,上面挂着一個小锁,他伸手一拧直接就掰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韩卫和白言就慢慢的掀开的盖子。
韩卫紧张的直冒汗,這裡面有沒有东西直接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啊!他见陆尚表情一放松,顿时就松了口气,一把夺過那箱子,果然就见一個只有婴儿小手大小的翡翠金蟾躺在其中,在手电光下闪着润泽的光。
太好了!
陆尚直接松开手,道:“快把它送到博物馆去,和大金蟾放在一起。”
韩卫点头,白言不放心他,主动道:“我跟你一起去!”要是出什么岔子,那位金蟾大神又出来大开杀戒,谁也受不了。
三人从地下室上来,這边贺新年也结束了。
赵秀芝经不住他给施加的心理压力全都招了,当然最大的突破点就是刘玉树的死。赵秀芝眼睁睁的看着韩云死在她面前之后心理压力一直都很大,之前那两個抛在她家门前的死人更是让她不安,這下连她的小男朋友都死了,她当即就崩溃了。
韩卫将小金蟾送到了博物馆,物归原主,再也沒有女人扒着他的车门了。
案子貌似就這样结束了,可几天之后看守所裡传来消息說,赵秀芝疯了。她被转到精神病院□□起来,整日蓬头垢面弓着腰驮着背,恍恍惚惚的,头发在一夕间全部变白,好像老了十几岁。开始還不断的吵嚷着有癞蛤蟆趴在她的背上,后来就不在吵了,但是每天每天的不停的来回走,她不敢停下,一停下背上负着的癞蛤蟆就会生气。
陆尚听了,摇头叹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该来的总会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萧业庭一刻不敢耽误的开着车追在后面,可他车子开得再快也沒有用,乌鸦王的翅膀一扇就落了他十万八千裡。萧业庭挫败的一拍方向盘,不小心按到喇叭,小狐狸本来睡着了,生生的被吓醒了。
他眼角带着泪,纤长的睫毛粘在一起,眼神湿漉漉的坐那裡搞不清状况。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陆离哥哥扔下他走了!
都是大坏蛋的错!
小狐狸嘴角一搭耸,直挺挺的往后一靠,又开始大哭起来。
萧业庭烦的不行,直接就想打开车窗把他扔下去,可之前山路颠簸的时候他怕撞到小狐狸的头就用儿童座椅把他给固定在座位上了,這下一时之间他一手還扯不下来,气得直吼。
這要是搁在平时他這么发脾气小狐狸早就吓跑了,可奈何眼下他十分不买账,在小狐狸心裡沒有什么事比气走陆离哥哥更严重了。
幽灵豹在后座上翻了個身,并沒有帮忙的意思,他淡然的眼眸裡写着四個字,自作自受。
萧业庭暗暗磨牙,這小狐狸撒泼打滚的能耐见长啊!如今一只狐狸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可他真心下不去手收拾他,這小东西是他和陆离之间的纽带。万一他去告状,那他還能好了嗎?
所以萧业庭虽然生气,但是一直隐忍着,打老婆打孩子的人最沒品了。他哭够了就会消停了。
前面的路還很长,夜雾升腾而起,山路十分难行。
算了,他爱哭就哭,就当是给他开夜车提神了。
作者有话要說:下一案基本上更简单了
主要就是解决师兄的感情問題
毕竟就快要结局了
美美的师兄必须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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