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這世界有兩套規則
但對於雷震來說，這個招數還是很欠缺，他要的是專業的情報人員。
商場如戰場……黑喫黑的市場如此龐大，更需要強大的情報支撐。
這個年代國內還沒有覺醒意識，但要不了多少年，商業情報的重要性就會凸顯出來。
美人計不專業，燕子纔是專業的。
童安來了，被雷震帶進地下室的房間裏。
這是剛讓傭人收拾好的，放着一張大牀，安裝了無死角監控設備，能夠採集到大牀的每一個角落與方位。
除此之外，左邊是錄像機跟電視，側面則是一塊大黑板，上面寫着一行英文：spy——intelligencetraining（間諜——情報培訓）
“老闆……”
童安看到大牀，頓時變的滿臉羞紅，有些耐不住騷的扭動翹臀，霧濛濛的桃花眼中滿是渴望。
“出來。”
雷震把她叫出來。
“哦？”
儘管童安比較疑惑，但還是耐着內心的焦灼跟着走出去。
“說出40樣臥室裏的物品，明確到顏色。”雷震說道。
“牀，大牀。”童安脫口而出。
“繼續。”
“兩個淺藍色的鴛鴦戲水枕頭，木色的牀頭櫃上放着三個套，菸灰缸是八角玻璃的，牀下襬着兩雙拖鞋，一雙粉色的，一雙藍色的……”
雖然不明白老闆要幹什麼，但童安還是很努力的回想屋裏的東西，一口氣說出了三十幾樣。
“老闆，想不起來了……”
看着童安可憐巴巴的模樣，雷震心裏只有倆字：天賦！
正常人進入到一個陌生的房間，根本記不住幾樣東西，更別說顏色了。
但童安才進去十多秒，就把裏面的東西說的七七八八，這是對細節觀察的天賦。
“進來。”
雷震又把她帶進去。
進來之後，他親自搬了把椅子讓其坐下，弄得童安很是受寵若驚。
本想好好感謝老闆的，卻發現老闆滿臉嚴肅，她趕緊坐直，清楚對方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說。
“童安，我有一個夢想——”雷震無比認真的說道：“爲我們的國家，爲我們的民族做點事。”
童安瞪圓眼睛，心發慌手發軟，感覺老闆是不是受刺激了，怎能說出這種不着調的話？
“你覺得我在說笑？一個黑社會而已，乾的是黑喫黑的事，用的是下三濫的手段，玩的是殺人越貨，睡的是別人的老婆，竟然在這裏發瘋。”
“老……板……”
“我說的是真的！”
高舉旗幟總是沒錯的，雷震不僅要高舉，以後還得高高舉起，大義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對的。
它涵蓋的東西太多了，仁義德行等等，而且還會最大程度放小本身存在的問題。
人無完人，大義爲先。
“我是臥底，警方的臥底。”雷震說道。
“你、你？”
“哇……”
童安嘴一癟，哭了。
“老闆，你真是臥底嗎？”
“對，我是臥底！”
“嗚嗚嗚……”
童安哭的稀里嘩啦的，如果不是雷震相當嚴肅的話，她會過去緊緊摟着對方的脖子。
“老闆，對不起……我來之前還在懷疑你……”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對我的信任，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您讓我哭一會行嗎？”
“當然。”雷震點頭。
信任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很有可能幾十年的老熟人都相互提防，反而是新認識的朋友能夠信任。
而雷震想要培訓童安，首先就是解決彼此的信任問題，所以他選擇暴露身份。
這就是對心理的細微揣摩了，需要極其豐富的經驗。
至於自己臥底的身份……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曝光不曝光區別不是太大。
甚至說可能曝光了反而更好，手下人喜歡這樣的保護傘。
“老闆，我哭完了。”童安擦掉眼淚笑道：“我就是別人嘴裏的蕩婦，靠着跟男人上牀纔有的今天。能得到您的信任，我這輩子都值了！”
她的認知很清晰，男人們喜歡自己的身體，但睡完之後還得說一聲這婊子不錯。
是賣肉嗎？
不是，而是把靈魂跟尊嚴一起賣掉。
爲雷震做事，也是爲了錢，但萬萬沒想到能得到對方的信任。
這是信任，更是對自己人格的尊重！
“我要成立一支情報機構，希望你能幫我。”雷震嚴肅道：“這個世界運行着兩種體系，明的叫仁義禮智信，暗的叫利益算計，弱肉強食，無所不用其極。”
說到這裏，雷震點上根香菸，眯起眼睛抽了一口。
“我註定是要在黑暗中行走的，註定沒有回頭路，因爲上面需要。這裏不是我的終點，國內也不是我的終點。”
“活在黑暗中，必須尊重第二套體系，以保證奉行第一套體系的人活在希望與光明中，乃至未開智的單純中。”
“即便開智了，也依舊會被第一套體系牢牢捆綁。洞悉不等於遵循，都會說優勝劣汰、弱肉強食，但真正能執行的又有幾個人？”
“強者無德，一切靠搶；弱者無能，等待分配。但我們必須得尊重他們的信仰與理念，終究還是光明能讓人充滿希望……”
童安呆了，她從未聽過如此理念。
但接受的很快，因爲她本身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個爛婊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處於暗系統之中的。
“我要培養你做間諜，我需要你幫我組建情報組織……”
雷震把童安帶進了全新的世界，整整一個下午，都在爲其講解間諜的基本常識。
整體的培訓週期比較長，在這期間除了培養燕子的那一套之外，還會有專業的情報課程。
這是雷震搭建的第一套情報系統，起名爲“紅蜘蛛”，全部由女人構成；他還要搭建第二套情報系統，名爲“蒲公英”。
這是他暗規則的重要組成部分，將承載日後的迅速擴張。
因爲雷震清楚，自己絕對不可能抽身出去，因爲上面真的需要自己這樣一枚暗棋。
但這個棋盤他要做主，既是棋子，也得是執棋人。
高舉旗幟，行走在爲人不齒的黑暗中，應該也有可能成爲英雄吧？
不行，英雄太苦，受不了。
老子還是喜歡黑喫黑，爲大哥照顧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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