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手法高明 作者:北蔚 北蔚:、、、、、、、、、 沈月晞和冯章赶回大梁村时,已是深夜。 回到家中,她先用清水将萧濯的伤口冲洗干净,待看不见脓血后,将消炎药粉洒入伤口内,包扎好。 但這样也只是权宜之计,伤口深,必须大夫才能处理。 都弄好之后,她坐在桌边,和萧濯說起在县城发生的事来。 “今日去得晚,县裡的药铺都关门了,我只能买到這些药。明天一早,我再去城裡,這次一定要把大夫請来。” 她還在說,萧濯已将桌上的汤碗推到了她的面前。 “给我的?”沈月晞看了萧濯一眼,伸手一摸汤碗,发现還是热的。 “把這碗鸡汤喝了。”萧濯似乎很少做這种事,言语间颇为生硬。 沈月晞也沒在意,萧濯是太子,估计从来都沒有照顾過别人。她出门之前只吃個半饱,如今又跑了一路,早已饿坏了。当下也不客气,一口气将鸡汤喝光了。 吃完东西后,困意袭上头来。 她正要出门问冯老太太今晚住哪裡,萧濯清冷地开口道:“今晚你睡床上,我打地铺,還有我已烧好了热水,你去梳洗一下吧。” 他說這些话的时候,是背对着她,沈月晞還以为他是不习惯两人住一间房,向外走去。 “不用,我去问问老太太,看有沒有多余的房间。” 萧濯转過身,看向她道:“冯家只有三间屋子。” 沈月晞停下脚步,沒想到萧濯连這個都注意到了。 冯老太太一间,冯章一间,最后一间便是他们现在住的。 现在两人是夫妻,分开住反而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她虽然不习惯和别人住一起,但见萧濯要睡在地上,她也是不能答应,這人身上還带伤,地上凉,晚上要是不小心着凉,可就真麻烦了。 “算了,這床也足够大,够我們俩睡的,”她指着那张用石块支起的床,上面铺着木板,足够两人睡下,“我睡裡面,你睡外面。” 就這么安排好后,她去后面隔着帘子的地方,看到裡面放着一個木桶,旁边還有一桶热水。 她快速除掉衣服,站入木桶中。 帘子后哗哗的水声在整個房间内回响。 萧濯背负双手,站在窗边,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子,落在他月白色的身影上,清辉如水,在灯火下显得更加颀长。 沈月晞洗完,披上冯老太太准备的粗布外衣,走了出来。 萧濯转過身,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一双清澈的眼眸镶嵌在白皙的脸上,如黑夜中的星光,灼灼逼人。 接着他转過脸去,声音浅淡:“夜凉,别受风寒。” “我知道,”沈月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一個哈欠,“我先去睡了。” 她脱下鞋,爬上床,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她扯過一角搭在身上,蜷缩在最裡面。 一晚上奔波往返于县城,她困意交加,一沾上床铺便沉沉睡去。 萧濯洗漱完后,站在床边片刻,目光幽深地望向床上睡姿不怎么好的沈月晞。 似是怕吵到她,萧濯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尽量不惊动到沈月晞,在她身边缓缓躺下。 刚躺下,沈月晞一個翻身,正好面对萧濯。 那近在咫尺的容颜,让萧濯怔了一瞬。 被子内散发着女子特有的清香,缠绕在两人之间。 萧濯稍微往外挪动了下,不料恰巧扯到了被角。沈月晞被惊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怔愣地看着面前的萧濯。 两人之间的呼吸声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烛火的光晕,使得整個屋子都是暖黄,萧濯如玉的肤色也在烛光下成了暖玉的色泽,他单手支着头,指尖在眉间按了按,狭长的眸子半垂着,眼睑下方是睫毛投下的一片好看阴影,唇色很淡,莫名地给人脆弱感。 虽說她早已瞧過這人很多遍了,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认,這幅皮囊還真好看。 下一秒,萧濯倏地掀开眼皮,那双幽深莫测的眸子直直望向沈月晞。 又是和第一次见到一样,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让她脊背发冷。 這一刻觉得刚才看到的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萧濯是谁啊,身上怎么会有脆弱感。 她慌忙收回视线,往裡面挪了下,拉开两人的距离,讪讪问道:“可是我打扰到你了。” 她的睡相一向都不怎么好。 如今两人同床共枕,她還真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了。 萧濯摇摇头:“沒有,是我睡不着,你继续睡吧。” 沈月晞突然想到,他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一個激灵,她坐了起来,慌忙地问道:“夫君,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萧濯闭上了眼,用手指按压着眉头:“无事,有些头疼而已。” 沈月晞掀开被子下床,趿着鞋子,来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先喝点水,”递给他水杯后,沈月晞犹豫了片刻,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她知萧濯這人极为坚忍,能让他說出头疼的话来,可见已经是很厉害了。 這人也是個能忍的,见他面露疲惫和烦躁,她绕到他的身后。 以前她在实验室一呆就是数月,累极的时候也会出现头疼,会让中医大夫给看看。通常那中医给她一顿扎针,又是按揉,效果极好,很快便能恢复過来。 可她不是学习医术的,所以不会扎针,只能按照那老中医的方法给他揉揉。 萧濯看了她一眼,她眸光明媚清澈在烛光的映衬下,灿若星辰,裡面似是藏着一片暖阳。 他一眼不发,放下眉间的手。 這是默认了。 沈月晞眉眼带笑,伸出莹白的手指搭在他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按着,低声道:“如何?” 萧濯闭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沈月晞垂落下来的长发搭在他的手臂上,温凉温凉的,带来酥麻麻的痒意。 连日来,萧濯比她更辛苦,精神处于极度戒备中,头疼,也许是很久不曾休息過了。 沈月晞一边按摩一边看着萧濯乌黑浓密的头发,即羡慕又感叹他的好发质。 不像她上辈子,忙着搞研究,发际线后移速度飞快。還好這辈子穿過来,原主的发量惊人。 往后她得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头发,避免再次陷入以前的尴尬境地。 一人专心按揉,一人闭目养神,屋内就這样陷入了一片寂静,烛台上的蜡烛发出“噼裡啪啦”的声响,两人的身影映在纸窗上,随风晃动,似是纠缠在了一起。 按揉了一会儿,萧濯突然开口叫停:“停下吧,我好多了。” 沈月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手法居然有這么高明? https:///liufangkaijuwokaowannengzhizaojitang阴gle/133114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