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你是那株花
我房間裏莫名其妙多了個人,是個穿着紅色長袍的男人,之前在胡三兒家也沒見過他,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絕對不是正常人!我醒了他也沒跑,只是背對着我立着,黑髮如墨,身高有個大概180CM,他擡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我看見他掌心好像有團紅色,還……在滴血……“沒想到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竟然不是人類,還未出生就有如此殺傷力,是個狠角兒啊……”我手腕上戴着長蟲的娘給的鐲子,他先前肯定沒看出我腹中孩子的端倪,我定了定神說道:“你是什麼人?我知道你不是人類……”話說完我心裏已然有了答案,屋子裏的花香比我之前進來睡覺的時候要濃烈得多,就好像把那盆花整個搬到這個房間來了一樣,很顯然是這個男人進來之後香味才變得濃烈的,也就是說……他跟那株花有密切的關聯!“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想必也猜得到幾分。”他說話的嗓音極其好聽,給人一種聽着很舒服的感覺,有種靡靡之音繞樑的錯覺。
我說道:“你是那株花?”他沒否認,轉過了身來,我承認那一刻我被驚豔到了,長蟲的好看是帶着英氣的,這傢伙好看是帶着美豔的,細細的眉,眉尾微微上挑,狹長的眼,眼尾也是微微上挑的,透着一股子魅惑,脣色和身上的衣服都跟花的顏色一樣。
我眯着眼打量他:“這戶人家不能添丁跟你有關吧?你害人不淺吶……”男人輕笑:“我本在南方清修,是他們非要把我弄到這裏來,這裏的氣候我不習慣,影響我修行,這本就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可沒有殺大活人,不過是趁腹中胎兒有了靈氣之後下手而已,怎的?你要管閒事替天行道?”怪不得郭小冉每次都是懷孕三四個月之後胎死腹中,那時候胎兒剛剛有了魂魄,結果就被這傢伙給害死了!我說道:“你別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照你這麼說你報復這一家子就完了,幹嘛盯上了我?心術不正就是心術不正,犯不着爲自己找藉口。”他看着我的肚子說道:“隨你怎麼說吧,你肚子裏的靈胎可比普通的胎兒強得多,把孩子給我,我不害你性命。”我手裏捏了鎮邪符:“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把孩子給你禍禍?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還敢自己送上門來。”他神色一凜:“你不妨請你仙家上身,我倒要看看你仙家有多能耐,省得說我欺負你一個弱女子。”聽他這麼說,我胸口一疼,長蟲不會來了……“看你這模樣,該不會是你仙家出了什麼事兒不能來了吧?那也好,省得麻煩了。
我最後再說一遍,把你腹中孩子給我,我饒你一命,如若不然……”我咬牙,冷眼看着他:“不然怎樣?殺了我?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忘了麼?要不你再試試?”我沒猜錯的話他手上的傷是剛纔摸我肚子的時候纔有的,我雖然沒了長蟲,玉靈可還在我身上呢,長蟲說過有可能玉靈是認了孩子做主人,如果是那樣的話,只要玉靈還在,這傢伙掀不起風浪。
我這一把賭對了,那傢伙根本不敢動我,他盯着我看,彷彿要把我心中所想看穿一樣,末了才說道:“那小傢伙再厲害不過也還是未出世的胎兒,他能如何?你還真以爲他能護你周全?我方纔不過是沒有防備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氣了!”說完他一閃身到了牀上,直直伸手朝我肚子抓來,我摸出鎮邪符往他腦門上一貼,與此同時,他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我這符有這麼大的威力嗎???正詫異的時候,我肚子裏有了動靜,就好像有一個小傢伙在裏面亂蹦亂跳一樣,疼倒是不太疼,只是覺得很奇怪,還有些難受。
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之前連胎動都沒有過,現在突然活躍得這麼嚇人……那傢伙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嘴角還溢出了絲絲鮮血,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探究,對我琢磨不定。
看不透的敵人才是可怕的,原本我心裏還是挺慌的,但是現在不了,我氣勢越盛對我越有好處。
我下牀走到了他跟前:“還想試試嗎?你不習慣這裏的氣候可以回南方去啊,幹嘛要害人呢?有了魂魄的胎兒跟大活人沒什麼區別,你不用偷換概念,錯了就是錯了。
你個成了精的傢伙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攔得住你?非要爲自己的罪行找藉口。”他皺眉,伸手摘下了額前的鎮邪符:“一看你就是入門不久的半吊子,傷我的不是你這鎮邪符,而是你肚子裏的胎兒。
我若能離開,又怎會留在這裏?!”我嘴角抽了抽,略微有些尷尬,現在才發現鎮邪符上寫的是‘鬼祟’,也只對鬼物類有效,這傢伙明顯是屬於精怪類的。
現在確定他不能把我怎麼着了,我也對他沒什麼防備了:“喂,你爲什麼不能離開這裏啊?看你這樣子像是身不由己,你說說看,沒準兒我能幫你。”他眯起眼盯着我:“你憑什麼幫我?我方纔還想害你,你會想着幫我?別裝好人!”還別說,看着一個尤物這樣蔫兒噠噠的躺在自己腳下還真的是一種享受,我伸手擡起他的下巴:“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壞人,你要是真有苦衷,我就放了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害人。
浪子回頭金不換,我還是願意給你這個機會的,如若不然,我一把火燒了那盆花,到時候你也差不多氣數盡了吧?”他猶豫了半晌說道:“多年前我修有所成,已經能幻化人形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我們修行的無非就是求個正果,我那時候也從未害過人,可有一天一位正神降臨了我根基所在的山裏,他說我這樣的妖物就是禍害,但又不想毀我修行作孽,不人道,所以將我困在了我生長的那株植物裏,我修爲雖在,但是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我的原身是那株植物上開的花,那株植物並不是我的原身,但就因爲那一次,我沒了自由,不能離開那株植物太久,不然會魂飛魄散。
我根本沒辦法離開這裏,我若不害人,下個冬季就是我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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