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眉目傳情
長蟲這明顯是不想讓我們在家裏喫飯，所以昨天說在堂口等人應該是假的，我就說我不知道有誰約好要來嘛……家裏做飯的都是小跟班，所以……我不知道小跟班到底怎麼了，她看來並沒有異樣，按理說根據小跟班從前的表現和長蟲對她的瞭解程度，她應該不會……鬼知道呢，想不明白我也就懶得想了，長蟲有他自己的打算，只是我猜不到心裏有些癢癢而已，人類的好奇心是真的重。
似乎是爲了彌補昨晚上莫名其妙對我發飆，今天長蟲給我買了一堆喫的，我嘴巴一直沒停過，就算有人上門也是長蟲去接待的，只要是坐堂的活兒，都是他去幹，我就負責喫。
我看陳笑不喫，就塞了一包牛肉給她：“喫啊，愣着幹嘛？”陳笑搖了搖頭：“我不喫，早上喫過了，不餓呢。”我笑她：“你該不會真的怕喫胖了柳青瞧不上你再多個三妻四妾的吧？”陳笑慌亂的朝柳青的牌位看了一眼：“哪有啊！我是真的不餓！”也是，她才懷孕沒多久，沒我能喫。
柳青現在給陳笑準備續命的那珠子是一次性準備好幾顆，每天一顆，夠好些天的了，柳青好像也耗損了不少元氣，成天在牌位裏也不出去找樂子了。
喫夠了我就去給牌位前添香火，現在開了堂口不比在家裏的時候，香火是越多越好。
我一上香倒是把公孫傾寒給驚醒了，他聞着零食的香味就出來了，還好長蟲買得夠多，不然還不夠他一個人喫的。
到現在都還有個未解之謎，公孫傾寒的肚子就好像是個無底洞一樣，無論他喫多少都喫得下，明明體型那麼小，喫進去的東西到底裝哪裏了？“香菱姐，來客人了。”聽到陳笑喊我，我回過頭去一看，是之前來過的那姑娘，今天她終於沒跑了，直接進來了，不過還是那副猶猶豫豫的模樣。
我一問才知道她22歲了，我還以爲她比陳笑都小，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叫李菲，就住在附近的，我問她到底什麼事兒，她半晌都冒不出一個字來，我看得着急：“你來了幾天了，今天終於踏進這個門檻了，難道還不準備說？我幹這行雖然沒幾年，但是見過的人和事兒也不少了，你直接說吧。”李菲咬了咬嘴脣，秀眉微皺：“我是棄嬰，被我奶奶收養的，我奶奶在收養我之前是個孤寡老人，這些年我一直跟她相依爲命。
最近我覺得我奶奶有些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很擔心她……但是又怕搞錯了。
聽說你們開堂口的辦事價格收得都比較高，我……我沒那麼多錢，我纔剛剛工作……”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聽說的價格高，原來是擔心錢，我說道：“我收錢都是隨緣，有錢多給，沒錢少給，放心吧。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你給我細說一下，我也好幫你分析。”李菲想了想說道：“我奶奶有九十歲了，之前身體一直很好，喫飯也是很正常的，最近她就總是食慾不振，白天蔫兒噠噠的，晚上又很精神，好像晚上都不睡覺的。
她都這把歲數了，我肯定擔心她的身體，想帶她去醫院，她死活不去，說自己身體好得很，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奶奶從前很愛乾淨，每天不洗澡就睡不着覺，最近她不愛洗澡，白天打瞌睡，晚上不知道在幹嘛，然後……身上還有奇怪的味道，臭烘烘的。
我……我前幾天晚上逮到機會晚上偷偷的起來看她在幹什麼，沒想到她……她在喫生肉！我當時嚇到了，尖叫了一聲，奶奶轉過頭來看我，她滿嘴都是血，還衝我笑，那笑容看起來……真的很滲人。
我這幾天都沒敢回家，在朋友家裏睡的，一直不回去我又怕奶奶出事兒，所以我想着還是來找你幫我看看。”陳笑說道：“會不會是人年紀大了就有些糊塗了？老人家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也不需要太害怕，還是要帶去醫院看看的好。”李菲搖了搖頭：“我奶奶不糊塗，她比誰都明白，說話也利索得很，別的老人身上出現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和老年癡呆什麼的我奶奶都沒有，這些年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她的身體狀況我清楚得很，我就覺得……她現在變得很奇怪。”長蟲插話問道：“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李菲算了算時間：“從她白天沒精神開始有一個多月了吧……要從我發現的時候開始算起，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長時間。
我就覺得任何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喫生肉的，我奶奶她不糊塗啊……會不會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她這麼一說我覺得倒是有可能，反正她住得也不遠，我跟長蟲收拾了一下就跟她回家去了，得見到她奶奶本人才知道怎麼回事。
李菲的奶奶雖然之前是孤寡老人，但是是屬於那種住得起電梯房經濟能力不困難的那種，說不上富裕，但比起那些真正平齊的要好太多了。
李菲和她奶奶住的小區是比較老的小區了，不過環境什麼的都還可以，到了地方李菲拿出鑰匙開門，進去的時候我有聞到一股子什麼肉爛掉的味道，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鼻子，長蟲也皺起了眉頭。
環顧客廳一圈，沒有見到老人家的影子，李菲把我們帶到了她奶奶的臥室，老人家在睡覺，睡得還特別香，老人家的臥室裏那股子腐爛的味道更明顯了，源頭應該是老人家身上……長蟲只是看了老人家一眼就帶着我出來到了客廳，然後問李菲：“這裏幾個人住？”李菲答道：“就我跟我奶奶。”長蟲看着李菲，語調變得有些帶撩：“你有男朋友了麼？”李菲臉上頓時飛上了兩片紅暈：“沒……”長蟲從我衣服兜裏把手機掏出來，這個動作李菲沒有看見。
長蟲問李菲要了聯繫方式，說回去想好解決的法子再跟她聯繫，走的時候長蟲還刻意多看了李菲幾眼，這明顯是眉目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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