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了冷楓
只是,他在這個星期裏,大部分時間都沒有走出自己房間的門,有時候窩累了就在房間裏做點仰臥起做這類消耗精力,又能保持身體最佳水平的小型運動。
是夜,躺在牀上難以入眠的他又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小小的相片,藉着明亮的燈光可以看出,相片上是一個清秀靚麗的女孩子,只是相片看起來已經頗有些年頭了。
而這女孩子,跟他出國加入僞裝者團流浪至今纔回到華夏有着很大的關係。
其實趙山河在八年前並不叫趙山河,而女孩子則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夏雨。
夏雨既是他青梅足馬的玩伴,也是家裏給他訂的娃娃親對象,還是他實際意義上的初戀情人。
但是,就在女孩懂事以來,卻有意無意的疏遠了他。那時候的夏雨才十八歲,剛剛讀高中。而趙山河已經二十二歲了,卻因爲沒有參加高考而回到了農村裏整天無所事事,當然,這些並不響應他對夏雨的的瘋狂愛戀。
直到有一天星期六,他偷偷的跑到了夏雨唸書的學校門口,想等着她一起回家,可惜等到的卻是夏雨和幾個同校的男生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的情形。
趙山河在那一刻只覺得自己心裏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下意識的偷偷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前面幾人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嬉笑打鬧着,慢慢的,其中一個男的開始對着夏雨動手動腳來,而其餘幾個男的在一邊放肆的發出猥褻的笑容,但是夏雨卻似乎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
趙山河在這一刻,只覺得天也塌了,地也陷了,他心裏多麼的希望夏雨能夠推開那人。
或許是他的祈禱感動了老天,在最後關頭的夏雨終於開始反抗了,但是她又哪裏是那男生的對手,只聽到夏雨一邊掙扎一邊罵道:“你這個*,快放手,如果被人看到的話我還活不活?”
在那一刻,趙山河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憤怒,如同瘋虎般撲了出去,對着那男的掄起了自己沙鉢大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瘋狂的發泄着自己暴怒的情緒。
幾個反應過來的男生立即上前來對着他拳打腳踢,但是這些拳腳落在強壯的趙山河身上,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直到地面上那個男生渾身是血,體無完膚的時候,那幾個對着趙山河拳打腳踢的人,終於嚇壞了,一個個四散逃竄,夏雨也被嚇壞了,一臉驚恐的看着暴戾沖天的趙山河。
回過神來的趙山河深深的凝視了那個一直狂戀的女孩一眼,開始了自己的逃亡生涯。
半年之後,他展轉到了f國,因爲他在之前打聽到了一條好消息,據說只要加入了f國僞裝者外籍武者團,不管你以前幹過什麼,都能夠得到f國的公民權。
爲了能夠讓自己能夠重新站在陽光下,趙山河義無返顧的去報名了。
一晃四年過去了,這時候的趙山河已經通過了考覈,成爲了一名真正的僞裝者。並且執行了不下於三十次任務,終於拿到了自己的新名字和新身份——f國公民趙山河。
因爲所有新加入外籍軍團的士武者都必須用假名,使用假名意味着“和過去的生活說再見。
從那天開始,趙山河才真正的從黑暗中走到了太陽底下,也開始打了逃亡四年來的第一個電話回家鄉,當聽到父母的聲音時,鐵打的漢子當場對着家鄉的地方跪了下來,淚如雨下。
讓他意外的是,幾個月後,他居然接到了夏雨的電話,對方在電話裏告訴他自己已經上了大學,並且話裏話外都表示了願意等他回來。
從那以後,趙山河就如同大怪獸突然變身成了凹凸曼一般,渾身上下是勁,在戰場上勇不可擋,一來二去的居然闖下了狂獅的名頭。
接着他又跟另幾個戰友脫離了f國外籍武者團,另起爐竈自組了旋風小隊。
作爲一個拿着自己的生命去賭明天的僞裝者,很多人在賺取到了佣金後,幾乎都是狂嫖爛賭肆意的揮霍。
但是趙山河沒有,他把自己賺到的錢分成了三份,一份留着自用,一份寄給了家裏的父母,一份給了夏雨。
當夏雨告訴他決定留校攻讀研究生後,趙山河在大洋彼岸高舉雙手贊成,並且爲了讓對方有個舒適的學習環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積攢下來的那一份寄給了夏雨,讓她在學校附近買個房子住。
一直到他在f國呆了八個年頭後,趙山河終於萌生了退意,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不過,雖然已經有了新的身份,爲了以防萬一,他只是偷偷的回家住了幾天又出來了。
而從家裏人的手中,他也知道了夏雨的地址,就在這沙市中。
但是,回來了差不多兩個多月,他一直都沒做好去見對方的準備。當年的小姑娘,如今也是二十六歲的大姑娘了,而且還是個研究生。
這種文化上的差距,更是讓趙山河忘而卻步。
但是如今既然來到了這沙市中,或者是冥冥之中有老天的手在推吧!
在酒店裏住了足足一個星期後,趙山河終於下了個決定,明天就去找夏雨。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那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又因爲她而被迫的背井離鄉,卻又因爲她而奮發圖強的女人,趙山河就覺得熱血沸騰。
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個小時,八點多鐘的時候趙山河就醒了過來,先是吃了點早餐,回來衝了個涼,換上了早幾天就買回來的新衣服,慢慢的散步來到了面前這片住宅區。
這片這片住宅區的環境還算不錯,趙山河想着自己以後有可能就要在這裏長住下去,心裏也難免有點激動。
很快,他就按照家裏給自己的地址找到了一棟獨門獨戶的雙層小樓,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激動,他沒有上前按門鈴,而是在小樓前的綠化地帶靜靜的等待着。
足足等了四十分鐘,小樓裏的門終於打開,一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女人,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裙,似乎剛剛起牀的樣子,在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趙山河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夏雨,頓時心跳加快,躊躇半晌,終於股起了勇氣,正準備走上前去,但是……他的身子很快就僵在了當場。
因爲他看到了在門裏又出來了一個男人,男人邊走邊穿外套,而那個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卻一把撲了過去抱住男人的臂膀不停撒嬌說着什麼。
男人拗她不過,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女人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他的手臂。
男人自顧的鑽進了那停在院子裏的小車,而女人則歡快的出來打開了大門。
此刻,趙山河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旋,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一幕,歷史又在重演了。
而此刻那女人臉上寫滿的幸福,更是如同一把直戳他心頭的利刃。
女人終於也看到了趙山河,瞳孔猛的一陣收縮,渾身難以控制的顫抖起來,就連門也忘記開了。
那車裏的男人納悶的回頭看了一眼,也發現了女人似乎不對勁,從車裏走了出來,來到女人的身前,順着她的目光看着趙山河,眉頭微微一皺道:“怎麼了?”
夏雨沒有說話,她沒想到趙山河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了國,還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身邊的男人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頭髮梳得光溜溜的,一身名牌的西裝,一副典型的富家公子樣。
看到夏雨只顧着盯着對面那個身材高大的陌生人,男人頓時一臉不悅的哼了一聲道:“你認識那人嗎?”
夏雨這纔回過神來,方寸已是大亂,畏畏縮縮的回道:“認識……啊……不認識!”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我……”夏雨猶豫了一下,終於咬了咬牙齒道:“我不認識。”
男人面色稍緩道:“那好吧,你在這裏,我去趕走他。”
說完大步朝趙山河走了過去,夏雨頓時駭然叫道:“別去……”
可惜男人已經走到了趙山河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那套雖然是新的,但是一看就不怎麼值錢的衣服,一臉趾高氣揚道:“喂!鄉巴佬!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快點滾蛋吧。”
趙山河看都不看他一眼,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
那男人看到趙山河毫不理會自己的話,依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人,似乎狠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般,頓時大怒道:“草的,你聽到沒,快點滾蛋,要不老子叫人把你擡出去!”
趙山河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定定的看着戰戰兢兢跑過來的夏雨拉着那男人小聲道:“你先走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那男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對她眼睛一瞪道:“那*的剛纔還說不認識他,說……是不是你在外面找的野男人?”
夏雨頓時急了,搖着他的胳膊道:“你胡說什麼,我心裏就只有你一個!”
這一句話,讓趙山河更是隻覺得如同有人拿了個刀子在自己心口上狠狠的戳了進去一劃拉打開自己的胸膛把心掏了出來,扔到了一個無底的深淵般,一直都在不停的下沉、下沉、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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