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杀人凶手
四天裡,云宛沒有与闵云腾联系過一次,仿佛整個人就這样消失了一般。
潜艇已经返航,呆在安全区域等待着最新命令。
所谓最新的命令,就是去接云宛的時間。
這個等待中,潜艇上的每一個人都是难熬的。对于闵云腾来說,更是如此。他从未试過這样的感觉,比他自己出任务還要担心和焦虑。
甚至,他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云宛去完成這件任务,而不是就這样只能等待。
云宛沒有传回来半点消息,那边的情况似乎也很平静。這,应该就是一個好消息了。但是,闵云腾的心還是沒有办法平静下来。
不仅是他,就是远在S市的陆赫轩,此刻心裡也是焦虑万分。
他甚至比闵云腾更加无助,因为他根本沒有任何渠道能够了解到此刻云宛的情况。哪怕他厚着脸皮去找老爷子,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個军事机密的借口,就能把他给堵了回来。
“BOSS……BOSS?”承天有些无奈,這是自己老板今天的第几次走神了?
仿佛从京城回来之后,BOSS就染上了這個习惯。
经常在讨论事情的时候突然走神,又或是自己一個人呆着的时候,沒一会就走神了。
“嗯?”被承天叫回魂的陆赫轩有些茫然的转眸看向他。
见此,承天叹了口气,又重新将刚才說的事再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他抬眸看向陆赫轩,却发现他居然又一次走神了。
“BOSS,你是不是最近休息得不是很好?要不今天就先回家裡休息一下吧。”老板的异常,让他這個总助十分担心。
陆赫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沒事,只是在想些事情。行了,把文件放在這裡,有時間的时候我会看的。”
承天苦笑,虽然老板這样說,但以他现在這种状态,說不定一转头他就忘记了這件事。
但是,既然老板都這样說了,他也不好不服从,只是将文件留在了办公室,然后离开。
在经過秘书那裡的时候,承天還格外交代了一句,如果沒有什么特别的事,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陆赫轩。
承天走后,陆赫轩又陷入了走神之中。
其实,他也不算是走神,而是所有的精力都被牵动到了云宛的安危之上。
当初,云宛是告诉他,最迟十天自己就会回来。
如今,才過去了五六天,剩下的一半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度過。此时此刻,云宛又是否安全,又在做什么?
剩下的日子裡,她能否赶得回来,实现对他的诺言?
……
远在异国的云宛,此刻根本不知道有两個男人对她是如此的牵肠挂肚。因为,她有一個特点,那就是全身心投入一個任务之后,就会忘记一切,不再关注外界的情况。
這個习惯,Dylan十分清楚。
所以,在她每一次任务中的时候,他都不会打扰,更加不会为這個女人担心。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担心,她也是感受不到的,而且最可恨的是,她或许還会忘了有這么一個人在担心着她。
经過几天的探查和踩点,云宛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行动的方案。
生化基地裡守备森严,比起她之前通過情报预判的還要严峻许多,但是也不是沒有办法。曾经,她還去過更加把手严密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
這個任务难就难在她還要炸毁整個基地,盗取他们的研究材料,然后又如何摆脱军队的追杀悄无声息的离开這個国家。
当然,在這個過程中,她還是必须手刃仇人。
那個人,那個变态可怕的男人,云宛已经多方确定他就在基地裡面。
他是裡面负责安全的顾问,是最高级的忍者,本身的能力非同小可,云宛要报仇,恐怕還需要花费一些心思。
好在,云宛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他切磋,而是为了杀了他。
所以,她可以不在乎用什么手法,不在乎是不是偷袭,不在乎是不是光明磊落的赢了他。
她只要结果!
云宛把执行任务的時間定在最后一天,這样一来如果她顺利完成任务,就能立即和闵云腾他们会合,离开這裡。
但是,這样做也有着弊端。一旦发生意外,导致時間偏离预想轨道,她就会被陷入沒有退路的境地裡,甚至因此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计划,再完美的计划都会出现意外,都会有一丝危险。
所以,在斟酌之后,云宛還是决定冒這個险。
只要她時間掐得好,沒有被意外绊住脚步,那么她成功而退的机率是十分大的。
……
第七天,這一天,对闵云腾来說,格外的难熬。
与云宛约定会合的時間,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时候,但是這不到24小时的時間裡,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漫长,无比的难熬。
他可以睡一觉,等他一觉醒来,就能等到云宛出现在眼前。
可是,任凭他躺在床上许久,也根本沒有半点睡意,反而越发的觉得時間過得缓慢。
他不知道云宛的具体计划,不知道她实施的具体時間,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在凌晨的时候,云宛沒有出现在约定地点,那么他们就必须返航离开,云宛的生死他们再也无法插手。
如果云宛沒有回来……
闵云腾倒吸了口气,根本不敢想象這個后果。
他该如何去面对陆赫轩?面对陆晗昱?
在他心中,他始终不肯承认,如果云宛真的出了事,恐怕他這辈子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自己。对云宛的那份来不及說出口的感情,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想要欺骗自己的事。
時間,渐渐過去……
哪怕再怎么难熬,它也不会停止下来。
太阳落山,冷月升起。
海面上,开始平静,黑夜渐渐降临。
离潜艇离开的時間只剩下四個小时不到……
……
生化基地中,云宛坐在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裡,看着一個四肢无力,气喘吁吁靠着床躺着的瘦小男子。
這间房,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公寓一般,如果不看外面的情景,恐怕会让人产生错觉,意外自己在一個普通的公寓裡。
云宛已经潜入這個生化基地三個小时。
這三個小时裡,她沒有去安置**,也沒有去盗取资料,而是沒有打草惊蛇的先行找到了她的目标。
很幸运,今天是這個男人休假的日子,虽然不能出基地,但是却可以不执勤,可以在属于他的房间裡做一些爱做的事,不受外人打扰。
云宛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說怎么找到了這间房?
不得不說,她今天的确十分的幸运……
因为這個变态的男人趁着休假的時間,耐不住寂寞,打电话给了一個相好的女研究员,让她找借口休息,来他的房间裡陪他。
而恰巧,云宛正好在附近偷听到了這個电话。当那個女人在电话裡娇滴滴的喊出他的名字时,云宛就决定悄悄尾随她過来。
此刻那個准备要和他**的女人已经被云宛结束了生命倒在一旁。
而這個男人呢?
云宛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跟踪這個女人的时候,她就偷偷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气体放在她的口袋裡,让她带进了房间,几分钟后,哪怕是一头大象都会被药倒。
云宛坐在房间裡的沙发上打量着這個平平无奇的男人,一個喜歡以虐杀为乐的敌人,她用药站在他面前,她并不觉得侮辱了他。
“你……是谁?”躺在地上的人艰难开口。
他的手腕和脚腕在第一時間就被這個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给割断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不知道這個想要对他不利的女人是谁,她穿着研究人员的服装,口罩遮掩了她的样子,只能从体型分辨這是一個女人。
云宛口罩裡的唇角微微一勾,找到這個人,出乎意料的顺利。
曾经,她就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找到他,那么她一定将当初他放在那個女孩身上的苦难,千倍百倍的偿還。
当然,她不会向他那样变态,更加不会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华夏古代,曾经有一种刑罚,十分的有趣。
据說,這种刑罚最大程度的挑战了人类的生存潜能,可以让一個人挨上三千多刀而不死。而這种刑罚最考验的不是人的存活能力,而是施刀者的手艺,万一一不小心割断了血管,那可是会瞬间毙命的。
今天,云宛就想挑战一下,她能够在這個男人身上割下多少刀。
失去行动能力的高级忍者,在云宛面前甚至连一個未成年人都不如。云宛站起身,慢慢向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男人声音裡有些惊恐。
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都是他玩弄别人。可是,当有一天自己失去反抗能力,变成粘板上的鱼肉时,他才感到恐惧和害怕。
曾经,他对付在其他人身上的那些手段,都像是跑马灯一样在他脑海裡晃過。
云宛从背包裡拿出一张渔網,将他的身体牢牢裹住。
突然轻笑起来:“你還记得在十年前,被你虐杀的一個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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