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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輕易。畢竟在他看來,梁家真的夠不着白家半分,自然對白家也沒有任何幫助。
他跟了白漁這麼多年,也沒有想過要和白漁結婚。
梁洄有時候也搞不懂自己,他只是很安靜地跟在白漁身後,在白漁的世界裏當一個陌生人,他並不是那種很有勇氣的人,他好像從不覺得自己可以得到什麼。
所以這樣就好。他不需要得到更多。
大學那幾年梁洄離開了南潭,不能再跟着白漁,他畢業後白漁也已經上了大學,但好在白漁沒有離開南潭,所以他經常會開車去白漁的學校偷偷看白漁幾眼,白漁學校門口的麪包店是他收購了舊書店改的,白漁每天都會去。
白漁依然很喜歡吃麪包,也依然是一個人喫完。
梁洄想,怎麼還是這樣呢。
他這時候才泛起一些衝動,想和白漁說說話,但這件事他很不擅長,更何況是結婚呢。梁洄根本不會想到有一天他要和白漁結婚,儘管婚禮上白漁並不和他說話。
那真的是很盛大的一場婚禮,梁洄的父母以爲梁洄是想討好白家,其實不是,梁洄是要討好白漁,他還買了很大一顆鑽戒,很襯白漁,漂亮得惹人矚目。
除了婚禮上不和他說話,婚禮後白漁也還是不和他說話,整個人安靜而疏離,他感受到了白漁的警惕。
不僅不和他說話,也不和阿姨說話,不和他睡一個房間,每天躲在客房裏,像個受驚的小獸。
但阿姨還是很耐心地和白漁講話,還教梁洄怎麼和白漁拉近關係,比如和白漁講今天公司裏發生了什麼。可公司裏的一切都很無聊,梁洄覺得沒必要講,所以他去麪包店裏買了一袋牛奶吐司,帶回家給白漁,和白漁講,他朋友要去店裏買麪包,他順手買了袋吐司。
表達完全錯誤,阿姨不是這樣教梁洄的,可白漁就是這時候開始和梁洄講話的。他和梁洄說謝謝,把吐司抱在懷裏,很開心,躲在客房裏一個人喫完了。
這是他們結婚後的第五天,白漁開始和梁洄還有阿姨講話。
一袋吐司就可以收買,梁洄是該覺得幸運還是恨鐵不成鋼。其實都有。但他還是很願意給白漁買牛奶吐司。
白漁花了一點時間來確認梁洄和阿姨都對自己保持善意,這讓他感到安全,所以他也開始變得有些黏人,會給梁洄發微信,喜歡聽阿姨講話。
梁洄第一次給白漁買牛奶吐司說是順手買的,但之後他每天回家都會給白漁買,白漁不知道梁洄有沒有記得自己。
他還記得梁洄的,是高一那一年,他去店裏買牛奶吐司,但已經售空了,最後一袋就在梁洄手裏,他那天就只想喫吐司,呆站了一會想買個三明治算了,一旁的梁洄突然拍拍他的肩膀,把吐司放到他懷裏,轉身走掉了,什麼也沒說。
他呆呆地扭着頭,看着梁洄走遠。
這之後他偶爾還會在麪包店遇到梁洄,梁洄似乎也很喜歡喫牛奶吐司,每一次都買。白漁總想着要還給梁洄一袋,但沒有機會,他並不擅長主動和人說話。
梁洄大概是白漁遇到的爲數不多的“好人”。
可即使是這樣,白漁也依然對和自己結婚的梁洄保持戒備。雖然很快,他又被一袋吐司收買了。
被收買之後,白漁接受了他的新身份——梁洄的伴侶。於是他去找阿姨學做飯,還問阿姨自己應該叫梁洄什麼。
然後被梁洄不高興地拒絕了。
結果被拒絕的當晚,白漁又抱着自己的枕頭敲響了主臥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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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結了婚的兩個人應該睡一個房間。
“……幹什麼?”
梁洄微微皺着眉,他剛洗完澡,只圍了條浴巾在腰上,頭髮是溼的,有些疑惑地看着在門前罰站的白漁。
是的,白漁看起來真的很像在罰站,如果不是懷裏抱着枕頭的話。
白漁也洗過澡了,但他整齊地穿着睡衣,褲子稍稍長了,拖在地上,頭髮剛吹乾,細軟的髮絲都有些炸起來,眼睛的形狀鈍圓,很乖,瞳孔是琥珀色,像顆漂亮的彈珠,安靜地盯着他,說:“我們應該要睡一個房間。”
梁洄愣了下,心臟突突地跳起來,他又看了白漁好幾眼,握着門把的手有些緊,又有些抱怨,想着不是白漁不要和他睡一個房間嗎?
白漁看他不說話,想了想又問:“我可以睡這裏嗎?不吵到你。”
梁洄下意識想說隨便,嘴脣動了動又只是冷冷地嗯了聲,側開身子讓白漁進去。
白漁邁着步子往牀邊走,他在白漁身後把門關上,反鎖了,他怕白漁又突然走掉。
因爲剛洗完澡,白漁沒有貼抑制貼,也沒有戴頸環,整個房間都漫上一股清新而又濃烈的柚子花香,是白漁信息素的味道,梁洄曾經在與白漁擦肩而過的瞬間聞到過。
也是他最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梁洄查過自己和白漁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遺憾的是隻有75%,這對梁洄來說是完全不夠的,他想要百分之百,這樣白漁會喜歡上他嗎?
白漁的信息素對他的吸引力已經達到了100%。
這是以他喜歡白漁爲前提的。
但梁洄可以接受白漁的喜歡是以信息素爲前提的。
“我可以幫你吹頭髮。”
白漁把自己的枕頭放好,回頭看着他:“要嗎?”
梁洄點點頭,走到牀邊坐下。白漁跪坐在牀上,幫他吹頭髮。柚子花香將他團團圍住,他很安靜地垂着腦袋,又覺得白漁不喜歡自己也沒關係,因爲白漁已經在他身邊了。
反正和白漁結婚的又不是別人,白漁很快就可以叫老公又怎麼樣,白漁只能這麼叫他。如果有一天白漁要和他離婚,他會想盡了辦法拒絕白漁。他不會同意的。
他不要放白漁離開。
第4章海鹽可頌
“好了。”
梁洄給白漁手臂上的傷擦好藥,阿姨敲了敲門,進來給白漁送熱牛奶。他看着白漁喝完乖乖去漱了口,然後蜷進被子裏睡覺,時間正好是十點半。
白漁身體不好,經常生病,所以結婚後梁洄對他的作息和飲食都有很嚴格的管控,晚上十點半就要睡覺,早上八點必須要起來喫早餐,午晚餐也要準時喫,家裏的一日三餐都是阿姨精心調配過的,阿姨有營養師的證書,其實她會的很多,也正是如此當年梁家纔會聘用她。實際上,她並不是爲了照顧梁洄而被聘用的,她是爲了照顧梁洄的弟弟梁瑾才被聘用的。
因爲梁瑾什麼都要最好的。因爲阿姨是經過了很嚴格的挑選才進到梁家的,所以不可能是爲了梁洄,而是爲了他那受盡寵愛的弟弟。
梁洄需要的是嚴厲的家教和不近人情的管家。
但阿姨將梁洄和梁瑾都當作了需要被照顧的小孩,所以梁洄也同樣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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