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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傻。
白漁垂下眼,說:“是梁洄不開心了。”
要怎麼哄纔好,白漁只是在想這個,他腦子裏裝不了太多東西,一思考,就只能裝下那一件事,所以更沒有給自己的不開心留下空間了。
阿姨摸摸白漁後頸上垂散的髮尾,毛茸茸地遮蓋住腺體,白漁戴了頸環,阿姨記得他說過自己的信息素是柚子花香,雖然她聞不到,她是beta。
但她覺得白漁的信息素一定是比她聞到過的真正的柚子花香更要柔軟。
她說:“你不要管他了,就讓他不開心吧。”
阿姨理所當然地偏向了白漁。
這個更柔軟的,充滿讓人感到安定和心軟的能力的Omega。
白漁愣了下,擡頭看向阿姨。阿姨笑了笑,說:“他都多大一個人啦,還和你鬧脾氣,那你就不要管他啦,以後都不要給他做飯了,別慣着他。”
白漁也笑了起來,整個人在剛剛不經意間呈現出來的,沒有被他自己察覺到的防備姿態,終於又再次卸下。
他也感受到了阿姨的偏心。是對他的。還是在梁洄和他之間呢。
他竟然打敗了梁洄。
白漁兩頰粉白,圓圓的眼睛此刻笑得彎起可愛的弧度,是真的讓人心軟。阿姨見他這樣,便放下心來,她拍拍白漁的手背,說:“小洄就是性格有些彆扭,但不是衝你來的,他經常生自己的氣,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哄了,就讓他自己解決,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白漁點點頭:“好。”
但白漁還是在想要怎麼哄好梁洄,他也知道的,梁洄並沒有衝自己來,梁洄把那碗蘑菇湯喝完了,梁洄還給他帶麪包,梁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讓白漁覺得自己可以很安全地待着,並學會依賴。
而且,現在梁洄還輸給他了,阿姨更偏心他呢。所以他當然要好好安慰梁洄一下了,這是他應該的。
嗯,去給梁洄買一袋吐司吧。白漁想。
——
梁洄今天的“加班”確實是個理由,他下班後並沒有留在公司,而是開車趕往了梁宅。
袁柳讓他回家一趟,一家人一起喫頓飯,順便帶上白漁。但梁洄不打算和白漁說,他不會把白漁帶去梁宅的,他知道他爸媽當初讓他和白漁結婚是存的什麼心思,也知道他爸媽對白漁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梁洄從小接受的就是非常嚴苛的教育,他必須什麼都做到最好,要在同齡人中遙遙領先,不能出錯,不能失敗,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繼承他爸那所謂的家業。
而白漁就是他爸媽最討厭的那種小孩。
腦子都病傻了,愚鈍蠢笨,什麼都不懂,簡直是個累贅。
梁洄不可能讓他們見到白漁。
而且他也很討厭袁柳在電話裏的那種語氣,“順便”,就像白漁是什麼可憐蟲一樣,她高高在上地施捨,施捨給白漁加入這場家庭聚會的機會。
根本就不需要。梁洄和白漁都不需要。
梁洄開車到了梁宅,車就停在院裏,隨時準備走,他從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植中走過,管家給他開了門,他徑直又走向餐廳,那已經坐了三個人,他爸媽以及他的弟弟。
梁洄冷淡地打了招呼,找了最遠的位置坐下。
袁柳果然又找了個新的阿姨,看起來更幹練,廚藝似乎也更好,擺盤十分精緻。
他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卻覺得味同嚼蠟,沒有家裏的阿姨半分好,甚至不如白漁做的。
想到這,梁洄有些想笑,他不應該在心裏這麼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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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的,白漁雖然做得不好喫但學得很認真,而且他不可以拿白漁和別人比。
梁洄默默地譴責了自己一番。
也不知道白漁是不是還在糾結他不喜歡蘑菇的事。
“他人呢?你沒帶他過來嗎?”
袁柳突然出聲。
梁洄垂着眼繼續夾菜,沒什麼情緒的:“生病了,在家。”
袁柳迅速皺起眉:“這麼容易生病,嚴重到什麼程度了,連過來喫一頓飯都不行嗎?”
梁洄擡眼望她,眼神平淡卻暴露出明顯的不耐煩。
“這是什麼皇家宴會嗎必須要來?”
“……”袁柳臉色瞬間難看得不行,嗓音尖銳,“梁洄!”
梁洄嗯了聲:“我還在,沒走,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免得我打擾你們一家子喫飯。”
梁父輕聲勸了幾句,袁柳喘着氣又坐好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繼續喫飯,梁洄眨眨眼,沉默着等待。
沒一會,袁柳果然又開口了。
“你和他準備什麼時候生孩子?”
第7章枕邊風
梁洄盯了袁柳幾秒,他是真的想笑。
“不準備生。”
他往後靠了靠,語氣平淡地往這場“溫馨”的家庭聚餐裏投出一顆威力巨大的悶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袁柳果然按耐不住,幾乎要站起來指着他的鼻子罵,“梁洄,是這兩年我太慣着你了嗎?你覺得你已經可以在這個家裏爲所欲爲了是嗎?”
“慣着我?”梁洄偏了偏頭,“你還會慣着我?”
袁柳握着杯子的手開始抖,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自從梁洄掌管公司以後,他對他們的態度就一日不如一日,但好歹還維持着表面的和平,現在她卻明顯感覺到梁洄要爲了這個白漁和他們撕破了臉。
就好像如果她要再說白漁一個不是,梁洄就能立馬也踩上她一腳。
袁柳的胸腔中溢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她冷笑一聲,說:“不生的理由又是什麼?是怕一個傻子根本照顧不了孩子嗎?還是怕生不出正常的孩子?”
空氣靜了幾秒。
梁洄面無表情地盯回去,那幅淡然和無所謂的姿態明顯隱褪了,他下顎繃緊了一瞬,又鬆開,一字一頓地說:“白漁很正常。”
袁柳又嗤笑一聲。
梁洄突然也笑了,脣角極高地揚起,說:“媽,你還年輕,要是那麼想要孫子的話,可以考慮再生一個,讓他叫你奶奶。”
袁柳蹭得站起身,面目猙獰地吼:“梁洄!”
梁洄挑着眉望她。
“我隨時可以收回你對公司的掌權!”
“是嗎?”梁洄嘖了聲,“好像不行吧,你們現在……在公司裏貌似沒什麼實權了。”
袁柳瞳孔驟縮:“你……”
梁洄瞥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梁瑾,嘆了聲氣,又沒忍住再次笑了起來,說:“想讓我把公司做大,再分我弟一半?我可能做不了那樣的好人。所以媽教給我的,我都好好學會了,你看,我做得不錯吧。”
“而且我還有白漁啊,我和他結婚了,你們那點,我都瞧不上了。”
梁洄站起身,筷子甩在桌上清脆的響,他扯了幾張紙擦了擦嘴,又擦擦手,說:“你們慢慢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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