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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聲說:“對。真聰明。”
他把白漁抱起來,塞進被子裏,俯身又親了白漁一下,說:“吐司我會喫掉的,下次再一起喫。”
“睡覺。”
“貝果呢?貝果我只吃了一半,還剩一半……”
“我喫。”
梁洄直起身,扯過被子蓋住白漁的下巴,白漁悶聲悶氣地和他說晚安,閉上眼將臉埋進被子裏。
——
白漁在一週後被梁洄確定徹底痊癒,終於重獲了許多自由,比如可以喫完一整袋麪包,睡覺時間可以恢復到十點半……
然而他也從此失去了一個人出門的自由,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和阿姨一起,二是和梁洄一起。
白漁重獲廚房自由後,發佈了一則重大聲明——要做出讓梁洄說好喫的菜。
梁洄對此的態度是——沒有任何態度。
他依然對白漁非要學會做飯這件事保持反對,希望白漁能夠放棄,因爲白漁不需要學會這個,這件事他昨天和白漁又強調了第二遍。
“我會做得越來越好喫的。”白漁當時是這麼回答的,他覺得梁洄可能是因爲他做得不好喫纔要強調這件事的。
“你相信我。”白漁盯着梁洄的雙眼。
“老公。”白漁叫他。這根本相當於決戰中的最後一擊,梁洄輸了,他嗯了一聲,不和白漁繼續爭論下去了。
白漁牽住他,仰着臉衝他笑。這是他們之間接吻的信號,白漁已經學會使用它了。梁洄的表情依然是白漁習以爲常的冷淡,卻很是自然地低頭朝他親過來。
大河豚。白漁想。他覺得梁洄是一條大河豚,沒有表情的那種,卻經常會不高興,會氣鼓鼓地豎起渾身的刺。
但也會很快就癟下去。因爲白漁現在已經可以熟練地哄好梁洄了。
最快的辦法就是使用信號。不過白漁還是喜歡自己推算梁洄不開心的原因,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這會讓白漁覺得自己很聰明。
前兩天他就有很好地解決和梁洄分享麪包的問題——他習慣喫一整袋吐司或一整個麪包,否則會覺得沒喫夠,不滿足,於是他讓梁洄每晚都買兩份回家,他一份梁洄一份,他從自己那份裏分一半給梁洄,梁洄也從自己那份裏分一半給他。
這樣他既喫到了滿足,梁洄也得到了他分享的麪包,而且梁洄也就同樣分享給他了呢。
真正意義上的一起喫。
多麼聰明的辦法!
第13章草稿紙
最近白漁收到了朋友從北國寄來的明信片和照片。明信片上印的是冰川,背面寫着極簡單的一句話——我最近一切都很好,希望呆白你也是。
照片是他朋友拍攝的極光,華麗的深綠以光綢般的形狀鋪滿整個天空,瑰麗而怪誕,如果是親眼所見一定很震撼。
除了明信片和照片,白漁還收到了一盒子的小玩意,柚子花香的香薰,木雕的小熊擺件,裝着五彩玻璃魚的水晶球,看起來有些年代但很漂亮的八音盒,一串風鈴,一疊小貓卡片,幾顆漂亮的琥珀化石,一些昆蟲和蝴蝶標本,還有一本日記,每一頁都只有幾句話,還貼了照片,像是旅行的記錄。
白漁捧着盒子高興了一整天,興奮得想立刻給朋友打個電話,說自己收到禮物了,但朋友現在還在北國的邊境,那裏基本與外界斷聯,白漁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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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和短信他都收不到。
白漁就翻出了自己以前買的明信片,搬來雲湖軒時他帶過來了,是朋友最喜歡的那個插畫師的製品,他買了很多,就是爲了給朋友回信。
朋友是高三時認識的,叫何樂,性格就像名字一樣樂觀又灑脫,且活得十分自由,是白漁最羨慕的那種人。何樂高三轉到他們學校,到了白漁的班級,還和白漁做了同桌,他會和白漁講話,並不聽別人怎麼說白漁。他從初中開始就滿世界亂跑,見過的東西很多,那是白漁眼裏渴望的新奇的世界,白漁太容易生病,除了在家裏待着,他哪都去不了,而何樂很喜歡跟他分享自己看到過的一切,所以他很快就成爲了白漁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但何樂只待了一個學期就又轉走了,走的那天白漁罕見地紅了眼眶,鼻尖也紅着,抓着何樂的手不放,也不說話,只盯着人看。何樂被他看得受不了,何樂可從來不哭,他抱抱白漁,說,我還會來見你的,去旅遊會給你寄信和照片的。
就這樣,白漁和他唯一的好朋友分開了。之後他每隔半年就會收到一次何樂寄來的信,每一次都送很多當地買的小玩意,和一本旅行日記。
何樂就像是白漁在世界各地擁有的一雙眼睛。
白漁趴在桌子上寫了一下午信,甚至忘了去廚房找阿姨學他計劃要做的蒜香排骨,阿姨只當他是不想做了,也沒去房間找他,反正也正好合了梁洄的意。
梁洄回家的時候知道白漁沒下廚,以爲白漁是終於知難而退,聽他的話不在這件事上繼續堅持了,心裏對這個結果還挺滿意,如果忽略掉那意料之外的失落的話。
白漁喫晚飯時心不在焉,還有些急,梁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白漁吸引住了,那股被刻意忽視的失落感也莫名因此而變得強烈,他盯向桌子上那盤香菇雞,因爲阿姨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蘑菇事件的,所以餐桌上偶爾還是會出現蘑菇,而白漁會把那個盤子擺得離梁洄遠遠的,以防梁洄又不開心。
但今晚這盤香菇雞卻就這樣擺在了他的左手邊。
難道白漁不繼續堅持學做飯了,這樣的關心就會被一併收回嗎?
梁洄有點難受。
他夾了一筷子香菇,想看白漁會不會發現,然而香菇都到了他碗裏,白漁還在埋頭塞飯,怎麼這樣呢。
梁洄真的討厭蘑菇了。他自暴自棄般夾起香菇要喫掉,耳邊卻突然響起白漁擔憂的驚呼聲:“那是蘑菇呀,老公!”
梁洄的心像是被一雙手從深谷捧起,朝高處拋了一下,又穩穩接住,有些驚慌,還有些氣,可又十分慶幸。
混亂的情緒像被打翻的顏料盒,白漁什麼都沒做,又什麼都做了,牽扯出梁洄太多心緒,道不清也說不明。
“你是不是夾錯啦?”
白漁看着他,將碗朝他推了推,關切地說:“給我吧。”
梁洄盯了白漁一眼,面無表情地把香菇夾進了白漁碗裏。白漁鬆了口氣,將香菇夾起來吃了,又伸手把香菇雞從梁洄手邊挪開,才繼續埋頭喫飯。
梁洄在心裏冷哼了聲,不舒服的感覺散去少許。
——
白漁喫完飯就馬上回了房間繼續寫信,梁洄提着兩袋麪包推門進來,看見白漁手邊那一堆手寫明信片時明顯頓了一下,又立馬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意瞥去一眼,問:“你在幹什麼?”
白漁扭頭看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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