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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兰翊就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又问了個脑残的問題,而且還困惑自己为什么這么执着于“孩子”。
這种嘴巴不受大脑管束的情况简直前所未有,最后他只能把罪责归咎给酒精。
——是酒精麻痹大脑,才会令他的思考能力急剧下降。
兰翊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准备按停录音,结束這场沒意义的问话。
“确实有個孩子。”
悬停在录音键上的手指骤然僵住,兰翊听见這话时眉梢猛烈跳动了几下。
季彦說完便不再吭声,神态呆滞,像是陷入了回忆裡。
气氛正尴尬时,喝醉的青年忽然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我虽然嘴上說着不想养他,可他每次喊我‘爸爸’的时候我就心软得要死,呜呜呜呜我其实很喜歡他的,偏偏现在又不能养他……”
作者有话說:
兰总的恋爱脑和事业脑在說话——
恋爱脑:“我們真的有個孩子。”
事业脑:“醉鬼的话不能信。”
恋爱脑:“是我对不起他,害得他這些年独自抚养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
事业脑:“您清醒一点!他可是对家派来的卧底!”
第7章“特意给我买的?”
季彦以前很少喝酒,更别提喝醉。昨晚那二两白酒很轻松就把他拿下了,醒来时头疼欲裂,仿佛被人闷头敲了几棍,格外难受。
昨晚他在餐厅的时候就已经喝多了,后续发生過什么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如果沒猜错的话,应该是白助理送他回酒店的。
缓了缓,季彦从床头摸来手机,屏幕上除了画单老板发的消息之外再无别的,他忽然反应過来今天是休息日,出口的事也搞定了,所以白助理暂时沒有给他安排工作。
季彦打算去卫生间冲洗一下,起身时顺便给白允洲发了一條消息:【白助理,昨晚我喝多了,很感谢你把我送回酒店。】
洗完澡之后浑身舒爽,待意识到還沒回金主麻麻的消息,他立刻切回小号答谢了对方一连串的好评和所付的尾款,犹豫再三之后還是把那张稍微有点尺度的图稿贴上了水印,并将它发在微博上用以展示。
這时,白允洲回了一條消息:【昨晚是兰总送你回来的,要谢就谢兰总吧。】
季彦以为自己酒沒醒,切回大号仔细看了看对话框裡的內容,在确定沒有出现幻视之后才颤着手敲出两個字:【好的。】
出口的事得以解决,兰翊决定在香港玩一天,给两個助理放放假,让他们出去逛一逛。
埃维利斯带着白允洲出去玩,兰翊也泡进了健身房裡,季彦闲着沒事干就给莫莲莲打了电话,问她有沒有想要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可以去免税店帮她买两套。
莫莲莲一听可以白嫖,兴奋地說道:“好哥哥,给我买一套LAMER吧,有精粹乳、精粹水、洁面泡沫、面霜、云绒霜還有护……”
不等她把话說完,季彦就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狮子大开口,太過分了!
十点左右,季彦還是来到免税店斥巨资给莫莲莲买了LAMER,顺便给季翠桦女士也购买了一套,然后打包邮寄回内陆。
這是季彦第一次来香港,他本想好好利用领导给的假四处逛逛,但一想到领导還孤零零地留在酒店裡,他就不好意思继续逛了,最后排队买了一盒蝴蝶酥和一盒老婆饼带回去。
坐上的士后,他耐不住黄油的香气尝了一块蝴蝶酥,千层酥皮,入口脆爽,奶香味十分浓郁,而且糕点整体甜度适中,半点也不显腻,季彦沒忍住接连吃了好几块,甚至后悔沒有多买点。
眼下正值午餐時間,季彦回到酒店便提着糕点往兰翊的房间走去,此刻兰翊刚洗完澡,浑身肌肉還处于健身之后的状态,即使有浴袍遮挡,也难掩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活色生香,令人血脉喷张。
季彦前后两次敲开领导的门,入目所及无不是领导身穿浴袍、头发湿淋淋的模样。
這样的偶然,仿佛显得他对领导图谋不轨。
兰翊站在门后,俊挺的眉骨遮住了蓝眸裡的情绪:“你沒出去玩?”
语调平静,夹杂着些许沐浴后的余温。
“刚回来——”季彦挠头,“一個人玩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回酒店补個觉。”
兰翊眸光下移,季彦有所察觉,便主动将精美的纸质包装袋递過去:“這是我回来时买的糕点,裡面有蝴蝶酥和老婆饼,兰总您尝尝?”
裹着一身水汽的男人凝眸看了他几秒,然后接過纸袋,挑出一只香气十足的老婆饼品尝。
恍然间,兰翊回想起這個小混蛋昨晚喝醉之后蹲在床头呜咽抽泣的模样,說什么家裡有個小孩儿,他喜歡得要命,但是现在又不能养,呜呜呜了好久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后索性带着眼泪睡着了。
半晌,兰翊回過神来,问道:“特意给我买的?”
季彦垂眸,笑得很腼腆:“我昨晚喝多了,白助理說是您把我送回来的,给您添了麻烦,我很抱歉。”
原来是答谢礼。
兰翊将糕点全部收下,微顿几秒,又问:“你吃午餐了?”
“還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