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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解释一下?
“兰总,那天——”
“我們的孩子呢?”
两人同时开口。
季彦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劈叉了,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眨個不停:“什、什么?”
兰翊嘴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我們的孩子呢?”
季彦:“………………”
见他脸颊迅速染红,兰翊暗道他心裡果然有鬼,面上不禁浮出一抹戏谑的笑。
流水声依旧清冽,在两人身后潺潺做响。
兰翊凝神看了他半晌,在沒有得到答案的情况下又问道:“你刚刚想說什么?”
這时,叩门声响起,兰翊沒等季彦回答便绕過他来到办公桌前,顺手将咖啡杯放下:“进。”
白允洲推门而入,并未发现两人的异常,說道:“兰总,香港那边出問題了,下午的视频会议恐怕要取消。”
兰翊蹙眉,思绪立刻转回至正轨:“怎么回事?”
白允洲:“据說是海关检查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状况,林总和货物都被扣押了。”
這個林总就是兰翊下午三点要视频连线的人。
通常来說,货物出口时如果因手续不全或者其他問題被海关扣押,其相关负责人是不会遭受牵连的。
——除非涉嫌贩-毒和走-私。
“联系报关行了嗎?”
“联系了,短時間内应该很难受理。我們這批货是发往欧盟的,如果延期运达,可能会面临赔偿。”
赔偿是其次,集团的声誉才是首要的。
兰翊沉思了片刻,正色道:“取消十点半的企划会,马上订飞往香港的机票。”
白允洲点头,立刻回到电脑前开始操作。
取消会议的指令很快便下达至相关部门,订机票时他抬头看向季彦:“你有通行证嗎?”
季彦如实回答:“有。”
顿了两秒,他沒什么底气地开口,“我也要去嗎?”
兰翊沒說话,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白允洲笑道:“实习助理也是助理,差旅必不可少。”
季彦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說:“不是我不想出差,而是我……我晕机。”
“沒事,我有晕机药。”白允洲的语气不容置疑,“把身份证号码发给我。”
临时决定的出差计划就這样被执行了,季彦急匆匆赶回家收拾行李,顺便把平板给带上,看看能不能挤点時間把老板的稿子画完,這样他就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领导出行坐的是头等舱,两個助理也不例外。
季彦在登机前半個小时服用了茶苯海明片,然而飞机起飞时還是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他蹬着拖鞋仰躺在座椅上,脑袋又晕又疼,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恶心感,把他折磨得欲哭无泪。
兰翊坐在一旁,手裡拿着一份最新的财经杂志,余光裡映出季彦来回翻滚的身影,逐渐丧失了閱讀的兴趣。
片刻后,他合上杂志,扔给季彦一只睡眠眼罩:“戴上。”
季彦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的好意:“谢谢兰总,只不過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晕机药不管用,耳机和眼罩也沒法安抚。”
兰翊垂眸看他:“那怎么办?”
季彦脸色有些发白,扯出一抹比哭還难看的笑:“干熬吧。”
机舱内非常安静,静到可以听见身边人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兰翊转過脸,不去看這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想让我放松警戒,然后趁机博取我的同情?
做梦!
作者有话說:
兰总:本人之所以寡了29年,就是因为绝情绝爱。
季彦:“呜…头晕头疼,還想吐qaq”
兰总:“過来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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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老婆的支持与留言,爱你萌
第5章“兰总”
短短几個小时季彦吐了足足五次,中午吃进肚子裡的食物悉数呕吐出来,最后一次甚至還能瞧见微量的胆汁。
好在头等舱的卫生间很宽大,吐完還能躺在沙发上休息休息,为下一次的呕吐做准备。
季彦惨白着脸坐上了接机的商务车,白允洲很担心他的状况,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季彦回答得有气无力,說缓一缓就好了,不用太麻烦。
白允洲其实想說他這样会耽误工作,但一想到季彦只是個沒有职场阅历的实习生,就沒多說什么,更何况兰总把他调来身边是有目的的。
大概在飞机上吐得太厉害,季彦坐上车之后就一直贴窗靠着,整张脸透出病态的白。
兰翊看向缩在角落裡的青年,正准备說点什么,西服内兜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峰微拧。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声音顿时从手机裡漏出:“Caleb,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去香港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兰翊揉着眉心,无奈道:“我是出差,不是旅游。”
埃维利斯不依不饶:“There'snothingmoretoexplain!”
兰翊冷着脸回应道:“Okay,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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