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璧的担忧,不详之剑
“轰轰!”马场中几处马棚轰然起了大火。
“走水啦!”
马场的下人纷纷动了起来,打水的打水,弄出隔离带的也拿着锄头铲子在动作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走水!”惊怒的刘向宗几乎要跳起来。
成璧和莫名亦是惊疑不定,不想会遇到這样的事情。
“少东家,不好了,有马贼来了!”不一会就有马场的小厮過来汇报。
“是哪一路的马贼!”刘向宗问道。
小厮显然不知道那伙马贼是什么来头,只道:“不知道是哪一路的马贼,他们的目标显然是马场的马!”
“废话,到马场搞事情不是为了马难道是为了女人?”刘向宗沒好气道。
“他们多少人马,都在马场哪些位置!”刘向宗追问道。
“主要的人手都在东面,东南也有几個人,都要小心防范。”小厮道。
“好了,准备部署防御。”刘向宗现在也是一個头两個大,随即道:“二位,還請助我骏彩马场。”
“自当如此,這些马贼是为了劫掠马匹而来,我刚刚看中那匹纯白的骏马,自然不能让马贼抢了去。”莫名语气颇为凝重。
“来人很厉害嗎?”成璧见莫名神色紧张,语气凝重,不由问道。
“来人厉害与否我并不知道,只是我這匹马,不容有失。”莫名拔出配剑,道。
“原来如此。”成璧点点头。
刘向宗对二人道:“现在那些纵火的小人聚在一起等候外边的马贼攻进来会和,還請二位将那些纵火的马贼处理掉。”
成璧点了点头,而莫名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苦笑道:“我說刘兄,一会你不给我一些优惠這买卖我還真是做的不划算。”
刘向宗有些尴尬,只道:“有劳莫兄還有這位······”
“在下成璧!”成璧拱手作揖道。
刘向宗大喜道:“原来你就是那個除掉飞鹰盗首领的成璧成兄弟!”
有成璧這样的高手在,想来击退這伙马贼不是問題。
刘高阳现在也是非常激动啊,除了折磨剑主能够获得养料,剑身饮血也能让剑灵获得养料,其中最佳的方式是剑主活生生将对手折磨的生不如死,這样无良剑灵才能获得最大化的收益。
成璧和莫名二人冲向那伙纵火贼,纵火贼本来见马场的人只是象征性的派几個人盯着他们,他们還商量着再制造混乱方便外边的弟兄攻进来,岂料马场竟然有两個人冲他们過来。
“只有两個人也敢来找死!”纵火贼叫嚣着:“兄弟们,砍死他们!”
說完冲向莫名和成璧二人。
“诶!狗子别大意!”同伙话音刚落,就见那叫狗子的同伙被成璧一剑切下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好锋利的剑!”与成璧并肩作战的莫名不由感慨道:“此剑锋利,可比神兵,不知成兄是在何处寻得如此神剑!”
成璧默然不语,因为他脑海裡又出现了那個声音。
“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成璧,让他们痛不欲生!”
得,這是无良剑灵法功了,這一下子成璧的战斗力一下子就上升了一個档次,猛的雅痞!
成璧的双眼变的通红,他出剑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他满脑子都是杀戮的欲望,成璧知道這把剑邪门,這剑他想丢弃,却怎么也丢不掉,有时候明明将它丢在某個地方,等他一觉醒来,這把剑就是在他的身侧,這個也是沒办法的,他绑定成为了剑主,這把剑還真就是這样,一直缠着他。
无良剑灵刘高阳魔鬼般的低语折磨着成璧,但是成璧却无可奈何,期间他尝试過诵经念佛来抵消這個业力,但是反而被這個声音嘲讽了不止一次,几乎让他崩溃。
莫名和成璧二人很快就将這些纵火的内应处理掉。
莫名心中一阵发寒,虽然他莫名不是沒杀過人,但是沒见過成璧這样一出手也不杀人,只是把人的四肢砍断,他這简直就是在折磨人,這個成璧一定是心理有点变态,莫名本来想要接近成璧,与之较好,现在得了,恨不得离這個家伙远一点,太残忍了。
地上躺着的這些纵火贼若是再不包扎止血,怕是会硬生生的流血過多而亡,莫名看着這些纵火贼悲呼惨嚎的样子,那叫一個全身发冷。
反而某某无良剑灵打了個饱嗝儿,舒服的呻吟出声,成璧不由皱了皱眉眉头,這個变态的东西!
莫名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他也沒有救這些纵火贼的意思,实在是忙不過来,救一個人都费劲,而這些纵火贼倒了一地,实在是救不過来,而且他们的同党還在滋事,现在怎么也不是救這些贼人的时候,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莫名又不是和尚,莫名对成璧說道:“好了,這些小贼解决了,该去帮刘兄一臂之力了!”
马贼已经跟马场的人交上手了,显然马场的人虽然有点功夫在身,但是到底不是久经搏杀的马贼的对手,已然是处于劣势当中,加上先前有内应纵火,现在马场還要分出人去处理失火的問題。
成璧甩了甩剑,甩去剑身上的血迹,也似乎在向某個恶魔表达他的不满。
恶魔无良剑灵冷笑,兔崽子,让你惩戒恶人你都不乐意,是不是得让你把你亲妈凌迟了你才知道我现在的仁慈!wΑΡ.KāйsΗυ伍.Lα
刘向宗见成璧和莫名二人這么快就解决了纵火的贼人,已然支援到了這边的战圈,面色一喜,道:“给我狠狠的砍了這些马贼,让他们知道我們骏彩马场不是他们可以惹的!”
骏彩马场的人自然知道是谁给少东家信心,不由有些庆幸有两個武功高强的少侠刚好来买马,同时還愿意出手相助,不然靠少东家這点不上不下的功夫還真可能马场就要遭重了。
随着成璧和莫名的加入,飞贼首领见情况不妙,一边挥手,一边吆喝着撤退。
马贼很快退去,只留下一地的死伤的马贼。
“這次真的多亏了二位兄弟,不然這伙马贼来势汹汹,我們马场還真不一定扛得住。”
刘向宗這是真的对成璧心悦诚服,年轻一代中,他就沒见過谁的武功能如此凌厉,杀伐果断,同时刘向宗心裡更是将成璧划分到了一個千万不能得罪的名单上,看到满地的残肢断臂,刘向宗心裡头也是止不住发冷,好狠的人。
成璧出手便是断肢落地,鲜血喷涌,沒這狠劲的话,也不至于让這些马贼看的心寒无比的逃去。
只怕今后韶阳這一代,這些马贼都不敢靠近了。
莫名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刚刚如同杀神一样的成璧,道:“刘兄客气了。”
這次能那么快击退這些马贼,显然是成璧的凶狠有了显著的效果,方才见识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莫名再也沒有跟這個铁公鸡马场少东家砍价,铁公鸡刘向宗见识到了成璧的凶狠后很识趣的给两個人一個很大的优惠,這马基本上快跟白送一样。
付了钱,牵着马,莫名和成璧就骑着快马,往韶阳沈家疾驰而去。
回到韶阳,成璧本打算将莫名带到沈家门口子自己便回家去,但是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跟着进了沈家。
所谓鬼使神差当然是某個无良剑灵的鬼主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不好操作,而有了感情的人,操作起来就跟提线木偶一样,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操作成璧,虽然成璧這個人的心性,无良剑灵要操作起来着实沒有什么难度。
“名儿拜见外祖父!”沈家家主沈问天竟然亲自在院中候着,這莫名的母亲原来正是沈问天的女儿。
“名儿来啦!”沈问天面色略显苍白,但還是面露和蔼的笑容,這沈家后继无人,沈问天也是着急,這莫名怎么也算是女儿的血肉,若是能說服莫名改为沈姓,這莫名的能耐倒也能让沈家不倒。
成璧见二人要寒暄,拱手作揖要告辞离去,不料那沈老爷竟然喊住了他:“成璧,你且留下,我一会有事跟你說。”
刘高阳在一边看着沈问天,嘴角都要流下哈喇子了,如果他有肉身的话!這個沈问天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刘高阳从系统的提示知道,只要剑主亲手宰了沈问天,他這個剑灵都能得到不小的好处!该怎么让成璧宰了這個武功目前還是碾成璧几條街的老男人呢,刘高阳已经在打起了坏主意,但是饶是他抓耳挠腮,却還是想不到有什么机会,虽然机会是要营造出来的,但是目前還真就沒有這么個营造机会的时机,无良剑灵只好先将此事放一放。
沈问天又和莫名闲聊了几句,便让莫名去找沈家大小姐去了。
然后沈问天才将成璧引入其书房,将一本武功秘籍递给他,道:“你的武学天赋极好,我這有本剑法秘籍与你,這本狂风剑法怎么也是当年一代剑神所用的武学,威力不小,算是沈家对你的亏欠。”
成璧接過剑法秘籍,道:“多谢老爷。”
刘高阳在一边讥讽不已,天赋好?你特么在逗老子,洪级下等的修炼天赋,格老子的就個废物好吧!
“恩,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娘亲。”沈问天挥了挥手,算是送客。
成璧拱手退出沈问天的书房,来到沈家马厩,正要取马,却见那莫名带着沈家小姐過来。
莫名见成璧,打了声招呼。
成璧回礼,牵着马就要走。
见一边的沈小姐对着他笑了笑,他的心怦然而动,强忍住几乎要僵直的身躯,朝沈家小姐抱拳。
心动不乏某某无良剑灵搞了鬼,但是似乎成璧跟這個沈小姐還真的有点来电,不然以某某无良剑灵现在的法力,還真不能這么顺利,既然双方有电产生就有搞头,无良剑灵不无恶意想到。
沈小姐显然对成璧很是好奇,尤其是当她知道成璧就是当天帮她取下纸鸢的那個年轻人,年纪相仿,武功却很高,人长的也不错,一個女人的心动,或者不仅仅是女人的心动,男人对女人心动何尝不是因为好奇?
“表哥,那個就是成璧成少侠啊。”
莫名不禁想起成璧将马贼四肢切下的画面,打了個寒颤,道:“不错,那個就是成少侠,表妹,你要注意一点,這個成少侠武功虽然很高,但是出手過于狠辣,可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沈小姐对莫名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颜值就是正义,你以为男人喜歡美女,女人就不喜歡美男了?成璧不說颜值多高多高,但是起码不是那些歪瓜裂枣,沈小姐也很少出去外边转悠,能见到几個男人,這么相较之下,成璧還真就是潘安在世一般,沈小姐娇嗔道:“這有什么,我又不用打打杀杀的,跟你们這些会武功的人八辈子闹不到一块去。你不是說给我买了匹马嗎,是哪一匹,是不是這匹白色的······”
成璧走出了沈家,深深吸气,暗自道:“成璧啊成璧,你和沈家有化不开的仇恨,如果不是沈家的人利用爹来做诱饵,爹也不会死。”
当年成晋之所以会被小公主杀,无非就是沈家让成晋带着假的神刀吸引小公主等人的注意,而真正的神刀却通過他的心腹秘密运送到沈问天的手裡,沈问天的這一手不可谓不高明啊!
晚上,细雨打在屋檐上发出飒飒的响声,而成璧则是在他的睡梦当中。
他只觉得有一双手在温柔的抚摸着他,那双手很柔软,他克服困倦,睁开双眼,看到那双手的主人,赫然是沈家的小姐。
“成郎······”情人的呢喃,如此动人,成璧搂住佳人,衣裳渐渐褪去,成璧缓缓压了下去,成璧沉浸在他的這场梦中,或者說是某某无良剑灵营造的梦中。
刘高阳坏笑着看着陷入梦中的成璧,恶意道:“想不到你這個小辣鸡在修炼上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是属于最垃圾的荒级下等,在打桩這一块上却是妥妥的地级资质,不给你天级是因为你沒把床板穿孔,真就是個小泰迪!”
第二天,成璧出奇的在日晒三竿的时候還在床上,他只觉浑身酸痛乏力,他开始惊慌失措,以为是自己练功做火入魔,他连忙运转内力,却发现自己的经脉并无大碍,這才松了一口气。
成璧推开房门,见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头顶,他揉了揉還略有些惺忪的双眼呼唤下人给他准备好洗澡水。
成夫人面色难看,她充满癫狂的双眼冷冷的看着成璧,道:“你也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你也知道你的仇人是谁,莫不是你以为你现在的武功有点长进就能够偷懒懈怠?你怎么对得起你爹!”
成夫人的话狠狠的刺进成璧的心裡,他的娘亲什么时候开始对他那么苛刻,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沒再感觉過来自娘亲的关怀,是的,自从父亲死后,他好像在娘亲的眼裡就成了一個复仇的机器,每天,成夫人都会对他說,“记住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是的,沈家害死了我爹!”成璧每次都是這么回答,他累了。
成璧跪在娘亲的面前,沒有說话,不想說话,因为他累了,如果他要与沈家为敌,那么是不是要把那個沈家小姐也杀了?
成璧问自己,“我面对沈家小姐能下杀手嗎,我能像杀其他人一样将他们一剑斩成几块嗎?”
为什么自己杀人会将人斩成几块,這個問題成璧很早就有了答案,一定是這把剑,這把剑,不详!
他越是這么问自己,他就越觉得痛苦,是的,答案很明显,他不愿意,不愿意伤害那個让他怦然心动的姑娘,但是不详之剑会不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将沈小姐残忍杀死?成璧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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