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藥石無醫
眼見陳凡說完，就搖上車窗。
王玖玖嚥了口唾沫，白送個千萬訂單？是不是你指點的國醫聖手，那還有待考究呢！
“好，我替白家答應了。”白羽笑道。
“表姐，白送千萬訂單啊？”王玖玖掰着手指頭，“這夠我下半輩子的了。”
白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小玖，陳道尊只要能夠治好爺爺，別說千萬訂單了。
就算是要割掉白家過半家產，我都願意。
整個大夏國，想要陳道尊出手，豈是錢能夠衡量的？
況且陳道尊要是的只是千萬訂單，不是一千萬塊錢，這對白家的產業來說也是互利共贏的。”
王玖玖聽得雲裏霧裏，只是知道白家的確在近期打算簽訂一個千萬訂單。
只是這乙方還有待敲定，而只是將這作爲順水人情，內定給陳凡，對白家來說也順手的事。
不過王玖玖不明白，陳凡要千萬訂單做什麼？
江城市區。
白藤居，寸土寸金的市區裏，爲數不多的獨棟別墅。
別墅二樓。
原本白家老爺子的臥房被改成了精緻病房。
呼吸機、電擊器等醫療器械應有盡有。
透過窗戶，陳凡看見臥房裏穿着白大褂的人影閃動。
陳凡一眼就看見，他們的主心骨是江城十大名醫之首，李工本。
他之所以認識，是因爲李工本是他老婆楚鈺的老師。
在楚家時陳凡見過一面，至於李工本是不是記得他，那就難說了。
“這……”
“這病情奇怪啊。”李工本盯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白老爺子，臉色一沉。
“李老，您有什麼看法嗎？”
“沒辦法，藥石無醫啊。”
衆醫生交換眼神，“連李老也沒辦法嗎？”
“那看來，白老這怪病可以稱爲絕症了。”
“把結果如實說吧，反正在請李老來之前，江城的十大名醫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江城的中西醫專家都給瞧了個遍，就沒有任何人瞧出名堂來。”
此刻，就連最受江城十大名醫尊崇的李工本老爺子，也對她爺爺的病症都沒有任何頭緒嗎！
白羽看了眼陳凡，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陳凡上前看了看病牀上昏迷不醒的白老。
李工本嘆了口氣，說話沒有顧忌道：“昏迷時間太久，已經能夠下決斷，是永久性植物人了。”
“沒，還能醒得過來。”陳凡不緊不慢的笑笑。
李工本本想發怒，但見到陳凡這個年輕人，是跟白羽這位白家大小姐一起進來，就猜到了什麼。
“呵呵，小兄弟你顧念爺爺的情緒能夠理解，但這是醫學層面的問題，老朽眼拙，但從醫至今，並未曾看錯任何一次診斷。家屬保持好心態，有憧憬是好事，但有時候也需認清現實啊。”
“我說的是字面意思，白老能醒過來。”陳凡依舊不慌不忙道。
“你說什麼！？”
李工本吹鬍子瞪眼，原本以爲陳凡是白家人，顧忌爺孫感情纔不願意面對他的診斷。
但現在看來，面前這小子就是來搗亂的！
他一聲驚呼，讓衆人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李醫生，你有什麼事嗎？”白羽蹙眉。
李工本指着陳凡，義憤填膺，“白姑娘，這人是你帶來治病的？怕不是個滿口胡話信口雌黃的騙子吧！”
“就是，竟敢在我們李聖手的面前大放厥詞！”
醫生們望向陳凡的眼神，頓時不善。
“陳道……凡哥是我請來的。”白羽客氣道。
王玖玖急了，本就是卡姿蘭大眼的她，瞪圓了眼睛！
表姐！李老可是江城十大名醫之首！是你爸好不容易請出山的李工本啊！
怎麼能隨意得罪！
李工本想來個揮袖離去，但陳凡慢悠悠的聲音再次響起。
“命理玄乎，坐觀風水，借陰抱陽，白老自然能醒。”
“通俗一點來說，白老昏迷不醒，除了身體原因之外，這白藤居的風水不利佔了大頭。”
“只要改變這一切，白老自然而然就會醒來。”
一衆醫生頓時發笑。
跟風水有關係？現在這年頭，誰不知道風水是騙人的？
“白老昏迷，可是世間罕有的醫學問題，風水能來碰瓷？”
“白小姐你這人到底從哪兒找來的？太不靠譜了吧。”
“江湖騙子罷了，老師咱們走，何必聽他胡謅！”
王玖玖一邊喫着別人送的營養品，一邊搖頭，果然表姐請的人，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這風水居然都扯來了。
李工本想高冷甩袖一走，但陳凡說的話，卻是楞在原地。
這番話他有些熟悉，可猛然間卻想不起來
眼見他的二徒弟重複了一遍，想借機嘲諷兩句，但李工本卻是捂住了二徒弟的嘴。
“你！你說的可是醫途道籍裏的口訣！？”李工本激動得臉色漲紅。
醫途道籍！這兩千年前的古籍，只是學一招半式，就讓他現在功成名就！
陳凡剛纔說的話，就對應了醫途道籍開篇點睛處，是這本古籍最重要的部分，可...這本古籍李工本卻連最親近的學生，都沒有給看過。
但陳凡怎麼會知道？！
難道
“哦？”陳凡輕笑一聲，“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沒見識。”
在場醫生一愣，這不等於說他們都沒見識嗎？這能忍？
二徒弟剛想開口，就被李工本給扇了巴掌。
“莫要口出狂言，得罪了我恩師！”
李工本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向陳凡滿臉堆笑，“恩師，您知道醫途道籍？”
“我可沒說要收你爲徒，別亂叫啊。”陳凡不緊不慢道。
“達者爲先不分老幼，您懂醫途道籍，我自願認您爲師，你不願認我這徒弟沒事！”李工本樂呵笑道。
這老頭沒節操啊...陳凡心中暗道。
醫生們已經愣住了，他們就這麼白白多了個比他們還年輕的師爺？
王玖玖喝奶的動作定住了。
剛纔說的風水，李老還真喫這一套？！
白羽嬌拳緊握...凡哥，爺爺能否醒過來，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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