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讓你別動
“我是真的愛她,要不然哪個男人願意喜當爹,她給我戴頂綠帽子,我自己還要主動伸手把它給扒拉嚴實了,生怕掉了。”
姜二爺已經過了衝冠一怒爲紅顏的年紀了,但聽到這話,心頭難能可貴的躥起一股怒意,拳頭都捏緊了,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如果當初他能用更緩和的方式和她溝通,可能兩人不會因一時衝動分手,也不會導致兩個相愛的人生生錯過這麼多年,如今陰陽兩隔。
他看着沈震安,滿臉厭惡:“你真是髒了她。”
沈震安不認識面前這男人,但卻能從對方的氣質和穿着看出其不菲的身價,底氣瞬間泄了大半:“你誰啊?”
“那個又窮又不是東西的男人。”
“……”
姜二爺:“這麼多年,我一直祈禱她過的比我好,也一直以爲她過的很好,沒想到……”
他目光驟然生冷,也不再多話,直接一拳朝着沈震安的臉砸了過去。
這場變故來得格外突然,連陸烽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跟在二爺身邊多年,哪怕遇到再蠻不講理的人,都從未見他親自動過手。
沈震安不知道是被他的話給驚呆了,還是被他突然的發難給打懵了,連着捱了好幾拳才反應過來,擡手就要還擊。
“二爺……”陸烽急忙想上去幫忙。
姜二爺擡眼看過來,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厲聲呵斥了一句:“站在那裏,不許插手。”
沈晚瓷本來也要去拉的,但被薄荊舟阻止了,“他現在是在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爲媽打抱不平,我們就別插手了,打電話先叫120吧。”
“??不會弄得這麼嚴重吧?”
薄荊舟冷笑,眼底全是湛湛的寒意:“要是你被人這麼欺負,我會讓他連上120的機會都沒有。”
姜二爺雖然上了年紀,但平時經常鍛鍊,比一發了財就混跡在酒色財氣裏、又被關在看守所幾個月的沈震安強悍多了,沒幾分鐘,沈震安就只有捱打的份了,別說還手,連躲都沒力氣躲。
最後,薄荊舟叫的那輛救護車果真派上了用場。
姜二爺用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他也帶了傷,但並不嚴重,他看向沈晚瓷,神情溫和,那滿身的戾氣隨着剛纔的那一通發泄也盡數退散了:“今天就住這裏?說不定蘇明慧過會兒又清醒了,能問出點什麼。”
沈晚瓷想了想:“我把人帶回御汀別院吧,她這樣應該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短時間內可能難以恢復,我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就算說了什麼有用的證詞,也不會被採納。
姜二爺也沒有強留她,點了點頭,“我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一會兒,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便朝着樓上去了,他的背脊依舊挺拔如鬆,但周身卻明顯籠罩上了一層孤寂的頹喪,整個人都瞬間蒼老了不少。
沈晚瓷看着他的背影,默了半晌還是安慰了一句:“您節哀。”
姜二爺回身:“嗯。”
她本來還想問那幅畫的事,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便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沒辦法給你解惑,那幅畫究竟有什麼重大作用,重大的不惜爲此殺人,可能只有姜成文才清楚。”
……
回到御汀別院,薄荊舟將蘇明慧安置在了後面的傭人房,叫了兩名保鏢寸步不離的守着,又聯繫了心理醫生。
安排好後纔回了主宅,沈晚瓷正在廚房裏做飯。
她繫着圍腰,頭髮用一根皮筋隨意的紮成了一束,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她的手上,將她熟練的切着菜的手照得有些微微的透,像一塊上好的玉石,白裏透着微紅。
薄荊舟從後面抱住她,“怎麼在做飯?”
“我餓了,金嫂又被你放回去了。”
言下之意是除了自己做,沒別的選擇了。
薄荊舟接過她手上的刀:“我來吧。”
他切菜的動作很熟練,菜刀落在菜板上的聲音又快又勻稱,很有節奏,沈晚瓷被他束縛在懷裏,又熱又擠,不太舒服的掙了掙,想要離開去客廳裏看電視。
切菜的聲音停了,薄荊舟:“別動,等會兒切到手了。”
沈晚瓷:“你這樣不難受嗎?”
“有點難受,”薄荊舟面色如常,“你別動,它等會兒就消停了。”
“??”
沈晚瓷瞬間get到了他的意思,不是她的腦子get到了,而是她的身體get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回頭,額頭正好蹭過男人的下頜,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讓你別動。”
她僵直着身體不敢再動,後腰被抵住的位置又僵又燙:“你是禽獸嗎?”
她心裏都要難受死了,他居然還滿腦子黃色廢料。
“我要是禽獸,我的手現在就應該在拉拉鍊,而不是切土豆絲,你現在也不會還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而是應該坐在料理臺上,”他頓了頓,一本正經的道:“趴着也行。”
沈晚瓷不由自主的順着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畫面。
廚房對外的玻璃用的是單向可視的那種,但即便知道外面看不見,她的臉還是‘刷’的一下紅了,猛的伸手推開薄荊舟:“切你的土豆絲吧,流氓。”
經他這一鬧,沈晚瓷奇蹟的發現,她心裏的憋悶和難受消散了不少。
(補昨天的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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