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我閨女天下無敵
溫暖一步一跺腳的從大門口走進了屋子,一點兒都不掩蓋她討厭這幾個傢伙的態度。
廚房中,柳笙歌穿着圍裙洗着碗。
“王八。”
“嗯。”
每洗過一個碗筷,柳笙歌就會喊一聲王八,然後把碗遞給他,林縱橫也會嗯一聲去回答。
“王八。”
“嗯。”
他還真做到了句句有迴應。
洛神和寵兒趴在窗戶,母女倆動作一樣的託着下巴看着院子裏的人,童謠小聲嘀咕。
“林縱橫的殘廢都是柳笙歌乾的,他們倆還能湊在一起聊天說話,我真不理解他們男人的腦袋裏都在想什麼東西。”
一旁的季靜嗯了一聲。
到了天黑,熱鬧逐漸被冷卻,輪到了自家人的樂呵。
老頭兒早早的被韓謙推着去休息,留下他們幾個自己忙乎。
韓謙帶着幾人去了六姥姥的宅子。
醉酒的陳強去安排燒火炕了,韓謙在炕頭擺上了小桌,魏玖想過來但是被魏天成抓走了,說是父子倆要聯絡一下感情,蘇亮和林縱橫湊在一起拿着手機玩着小遊戲。
和諧的總以爲他們是朋友一樣。
韓謙下廚一盤一盤菜端上桌,拎着一大壺散白酒。
“來來來,開喝開喝,忙乎了我一天我是一口東西都沒喫!王八你喝酒麼?”
林縱橫擡起頭點點頭。
“喝的,韓謙啊!你總是給別人做人生導師,你給我說說,爲什麼柳笙歌給我弄殘廢了,我就一點兒恨意都沒有呢,現在越看你們越順眼。”
韓謙呵呵笑了笑,柳笙歌冷漠道。
“因爲你賤。”
林縱橫笑道。
“你不賤?你不賤你大過年的拉着我們來這邊兒過年,你就別說了我,韓謙你給我說說,爲啥?”
韓謙倒了一杯白酒遞給林縱橫,笑道。
“因爲年紀大了啊!尤其是你和柳笙歌這種人是沒有朋友的,年輕的時候還好,不在乎這些,隨着歲數大了,折騰不動了也就老實了,人都念舊。”
林縱橫喝了小口白酒,隨後一巴掌落在柳笙歌的後腦勺上,怒道。
“想你爹呢?喝酒啊!”
柳笙歌斜視林縱橫冷漠道。
“我懷疑你有艾滋病,我不想和你喝酒。”
這時蘇亮笑道。
“太監,王八,你們倆沒有喝過酒吧?除了晚宴那種。”
柳笙歌想了想,林縱橫笑道。
“我不和娘們喝酒,蘇亮!有件事兒我還是覺得你做的很對,你睡了曲樂迪啊!”
蘇亮沒搭理他,倒了一杯白酒,這時陳強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林縱橫冷聲道。
“你當初要殺我,我也沒和你計較,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總提那麼多做什麼?喝點酒,過個年,過完年後各忙各的事情就行了,比比叨叨的沒完沒了,不煩人?”
韓謙端着酒杯看着陳強笑道。
“你幹嘛呀?過年了一起說說話,喝喝酒,別那麼大火氣啊!”
陳強脫鞋上了炕,瞪了林縱橫一眼,林縱橫嘿嘿笑道。
“這是看我殘廢了開始欺負人了,韓謙啊!你說這人爲什麼沒有善終呢?”
韓謙撇嘴笑道。
“人會有善終,但是咱們幾個絕對不會善終的,所以我給你們都選擇了一個贖罪的機會!過了年之後感覺也沒什麼事情了,原本想着你們鬥一輩子,但是你們總想着提前結束,過完年太監回寺廟,你們倆回精神病院,我在村子裏住夠了再回濱海。”
柳笙歌嗯了一聲,林縱橫小口喝酒,夾了一塊雞蛋塞進嘴裏問道。
“就這麼結束啦?這一場盛大的演出就以這種方式收場啦?”
韓謙笑着點點頭。
“也該收場了,其實早在馮倫死的時候這場所謂的盛大演出就已經不受控制,也該結束了!”
提起馮倫,韓謙的笑意更濃了,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笑道。
“這個傢伙的死估計是他對這個社會做出的最大貢獻了,他的死亡讓很多仇恨和恩怨都消失了,就像你當初最想殺的人是馮倫,不是我對吧?”
林縱橫笑道。
“我不告訴你啊!其實很糾結,也很茫然,對你恨之入骨,總想殺了你證明點兒什麼,可每次感覺要成功的時候又會覺得殺了你很可惜,但是殺你,你就像個小強似的。”
看着韓謙拿起筷子,林縱橫忙着笑道。
“不是蟑螂那種小強,他都屬於小強中的殘次品。”
陳強斜視林縱橫懶得搭理他,林縱橫再次喝了一口酒再道。
“我啊!我恨很多人,我恨馮倫他毀了我的家庭,他恨錢玲他殺了我爹,我恨洛神的背叛,我恨楊建峯的倒戈,我也恨魏天成這個叛徒,恨太監和你狼狽爲奸,恨陳強的不爭氣,我也恨你和我作對,如果沒有你們,我認爲我會成爲濱海最閃耀的那一顆星星。”
躺在炕頭閉着眼休息的陳強撇嘴道。
“你現在也是最閃耀的猩猩,給你送海邊動物園去一樣能收穫大量門票。”
話出柳笙歌的眼睛亮了,林縱橫笑道。
“還真行。”
韓謙笑着搖頭。
“算了,你還是別想這個了,你在精神病院修身養性吧,偶爾還能給你老婆孩子幫幫忙,處理處理工作!王八啊,說心裏話啊,一旦你離開精神病院我真的挺害怕的,畢竟你這玩意是真一點兒底線都沒有,我對你們沒有什麼恨意,不過是相互爭鬥罷了,我最恨的人是李少奇。”
陳強閉眼回道。
“我幫你把他殺了,韓謙我也想過很多問題,如果沒有李少奇的話,會不會少死很多人。”
韓謙思考了一會兒笑着搖頭。
“或許會吧,最起碼鄭經不會死!其實最好的結果是這隻王八沒回來,他回來就像個死神似的帶走了很多人。”
話出林縱橫撇嘴道。
“你爲什麼不說你不在長青回來呢,那樣也不會死人。”
韓謙哦了一聲,關軍彪湊近林縱橫低聲道。
“你想去外面雪堆裏睡一宿麼?”
林縱橫閉嘴了。
可能就像陳強說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真沒必要拿出來繼續嘮叨了。
去展望未來,幾個人好像用三十多年的時間把別人一輩子的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夜晚幾個人躺在炕上,每個人都睜着眼望着屋頂。
有人在思考或許不這麼努力就好了,以後還會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有人在想如果當初能做的更好一點兒,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孤家寡人的樣子。
也有人想,如果自己當初不想着去找回面子,是不是現在也是其樂融融,是一家人聚在一起。
韓謙在想如果和溫暖沒離婚的話,估計得和溫暖吵一輩子吧?
每個人都在想,每個人也都在思考。
思考着曾經,但是沒人去思考未來。
不對未來做出任何預判,迎接的每一天都是驚喜,也都期待着明天會發生的事情。
一場演繹了十年的完美舞臺劇似乎就這樣的結束了。
沒有盛大的謝幕,也沒有昂揚振奮人心的收尾。
或許這樣是人生的樣子,也或許是他們也疲於去思考這些。
但是韓謙總覺得這樣很好,沒有當年離開時候的落寞,沒有當年迫不得已離開濱海的那種委屈。
平平淡淡的結果或許配不上充滿鮮血和殺戮的過程,但這種平淡何嘗不是一種大家都想看到的結果。
如果!
或許!
萬一。
有那麼一天有人按奈不住了這種寂寞,也覺得人生不應該這樣,再鬧出一點兒幺蛾子來。
但這只是或許。
“韓謙,如果你說我兒子贏了甲一,你心裏會不會很煩躁。”
陳強突然開口,韓謙咧嘴笑道。
“甲一啊!那是柳笙歌兒子,甲一輸贏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爲我閨女輸不了,寵兒輸的概率很低,除非她太懶了,自己不玩了!不然啊!我閨女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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