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他去赴約了
老爺子正在樓下等他，見他下來，迎面便問道：“林如萱我只是扣下了，還沒動，你怎麼打算的？”
齊昱走到老爺子身邊坐下，手搭在蹲坐在沙發邊的奶球身上揉了幾下，輕笑了一聲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她試圖綁架勒索，高架橋追車，這是蓄意謀殺，當然是公事公辦了，我們只是商人，又能左右什麼？”
老爺子的臉上露出笑意，道：“嗯，這件事你別插手，我來辦。”
他拍了拍齊昱的肩膀，溫聲道：“你也不用難受，她不疼你，自有爺爺疼你、南舟愛你，我的孫子從小也是千嬌萬寵，不稀罕她那點廉價的母愛。”
齊昱笑了笑道：“我知道，就算原來心底真有一點念想，今天也消磨沒了，而且爺爺說的對，我也不稀罕。不提這些掃興的事，爺爺，您猜我和南舟剛纔幹什麼去了？”
齊老爺子笑的見牙不見眼，很配合的道：“登記去啦？證兒呢？”
齊昱就等着他問這句話好顯擺一下結婚證呢，聞言馬上掏出身上的結婚證遞過去道：“這兒呢，結婚證嘛，都長一個樣兒，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
齊老爺子沒理他的小炫耀，接過兩個紅本本，打開細細看了一會兒，笑着道：“挺好，把我孫子照得很帥，南舟更是清俊，好看。”
老人家歪過頭來，眯着眼睛笑道：“這下踏實啦？”
齊昱拿回證件，仔細放好，乾咳了一聲，道：“就那樣兒吧，早晚的事兒，其實我也不怎麼太着急。”
齊老爺子“呸”了他一聲：“你就裝吧，鴨子煮熟上了桌，嘴也還是硬的。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齊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一把抱住老爺子，美滋滋的道：“爺爺，我心裏高興。”
齊老爺子也笑了，他拍兩下齊昱的肩膀，見齊昱還不起來，又嫌棄的道：“哎呀你快起來，跟誰學的這麼能臭賤，南舟能受得了你？”
齊昱就不起來，還特別得意的道：“南舟就喜歡我這樣，我這麼一賤他什麼都應我。”
老爺子震驚道：“他喜歡你這個德行？”
齊昱就不樂意了，他坐直身體，嚴肅的道：“很奇怪嗎？我們親近些有什麼不好？”
老爺子斜着眼角觀察了他一會兒，默默的抱着奶酪坐遠了些，妥協道：“行吧，既然南舟喜歡，你……練練也行。”
齊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眼見十分開懷。
老爺子看了看他，也露出愜意的笑容，手上一下下的輕撫着懷中奶酪柔軟的皮毛，似是不經意的問道：“你們這證也領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去？”
奶球看了看奶酪，跳上沙發掉過身子把大腦袋搭到齊昱的腿上趴着，身後的尾巴悠閒的甩了兩下。
齊昱就勢擼了兩把狗頭，舒服的倚到沙發靠背上，道：“回家？這不就是我家，不走了，以後我和南舟就住這兒，將來再領養一個孩子，我們就是三代同堂，再好不過。”
老爺子驚訝道：“不走了？你開什麼玩笑。”
齊昱扭頭看了看他道：“這怎麼是玩笑呢？我和南舟從小在這個宅子里長大，在哪兒住都沒有在家裏舒服，反正我倆不想走了，有能耐您就拿您那柺棍兒把南舟打出門去。”老爺子眉毛都要豎起來：“好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放賴放到我老人家身上了是不是？”
齊昱邪魅一笑：“是，我就明着放賴，您又能把我怎麼樣？還是那句話，您要是能狠得下心就把南舟攆出去，反正我倆商量好了，說不走就不走。”
老爺子像拔劍一樣緩緩抽出他的柺棍兒，冷聲道：“好，學會拿南舟當擋劍牌了，我不捨得打他，還不捨得打你？”
齊昱推開狗頭一躍而起，直接從沙發上翻過，邁開長腿就往樓上跑。
老爺子懷裏有貓，慢他一步，眼睜睜的看着他兩條大長腿交錯着飛快的跑到樓上去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喃喃道：“算你跑得快。”
他小心的把貓放到沙發上，提着柺棍向外面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噥道：“好好兒的年輕人，不想自己自由自在的住，還賴在我老人家這裏了，真是奇怪。”
老人家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語，說着說着臉上就笑開了，一直到走出大門也沒能收住。
老許站在大門口，溫聲道：“去看看林如萱嗎？”
齊老爺子心情不錯，再次微微笑了笑道：“看看吧，到底是個故人，最後一面還是要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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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總是陰涼的，一走進去，就有一股子寒意襲來，老許抖開一件外套披在老爺子身上，又吩咐人拿來一把椅子擺好，伺候着老爺子坐下。
林如萱被扔在地上，手腳被捆着，打理精緻的頭髮散亂開來，臉上的妝也花了，弄皺了的衣服上沾着一些灰土印子，看起來很是狼狽。
這是齊老爺子見她最狼狽的一次。
林如萱是一個生活得很精緻的人，平時很注重細節，從來都不肯讓自己有半分邋遢。以前就算在家裏，也不會素顏走出房門，就算是歇斯底里的跟齊雲浩鬧時，也不會全然不顧形象，看到她這個樣子，還真是難得。
齊老爺子坐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她、看着他的兒子一生最心愛的女人。
林如萱坐在地上，擡頭看向齊老爺子，開口道：“喻行舟爲什麼不會去赴約？”
齊老爺子很耐心的道：“因爲他從跟小昱的通話中聽出那是場鴻門宴。”
林如萱睫毛輕顫着，努力的去回想齊昱那通電話的內容，但並沒有想到什麼破綻：“沒有，他……並沒有說什麼……說什麼有破綻的話……”
齊老爺子輕蔑的道：“別想了，你的智商跟我孫子能比嗎？讓你去想破綻是難爲了你。”
林如萱：“……”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也無心跟老爺子對嗆，只是追問道：“到底爲什麼？！”
齊老爺子慢悠悠的道：“你不必這樣着急，放心吧，喻行舟去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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