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他們被罵走了
“小瑜…對不起…”
姜雲山想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景瑜伸手,似乎是在抹去眼淚。
“我下次不會了…真的…你別哭了好嗎?”
看着寧景瑜的背影,姜雲山突然感到很心疼,而且還是那種心臟被揪着一樣的疼。
寧景瑜緩緩轉過身,雖然已經沒有再流淚,但卻是眼眶通紅。
“小瑜!”
姜雲山看着寧景瑜,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景瑜走近了兩步,突然彎下腰來輕輕握住了姜雲山的手。
“還疼嗎!”
她的聲音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溫柔。
“不疼…”
感受着手掌上傳來的溫軟觸感,姜雲山輕輕搖了搖頭。
“雲山…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寧景瑜在病牀邊坐下,輕聲說道。
“嗯…你說吧!”
姜雲山發現寧景瑜此時居然是一臉的鄭重。
“從今天開始,我們之前的約定就作廢了吧!”
寧景瑜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很堅決。
“什麼意思?”
姜雲山心裏一緊。
“你是指協議結婚的約定嗎?”
“是的,協議終止了,就從今天開始!”寧景瑜垂下眼皮輕聲說道。
姜雲山沉默了。
他突然感到心亂如麻。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卻發現自己居然如此的不捨。
“怎麼不說話?”寧景瑜問道。
姜雲山苦笑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景瑜睜大眼睛看着姜雲山:“你就不問問爲什麼?”
“難道是因爲過幾天的婚禮?”姜雲山想了想纔回答道。
之所以猜這個,是因爲他自己就對這個婚禮有着顧慮。
他害怕耽擱寧景瑜的時間,結婚證無所謂反正知道的人不多。
但一旦舉行了婚禮,那就等於昭告了天下,會給將來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特別是像寧景瑜這種出身豪門的身份,產生的負面效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抵消的。
“是的!”
寧景瑜很大方的就承認了就是因爲婚禮。
“我明白了!”
姜雲山點點頭,語氣聽起來十分平靜,雖然早有預料,但眼底還是忍不住閃過一抹黯然。
“你明白?你就明白什麼了?”
寧景瑜突然就生氣了,直接放開了姜雲山的手。
“啊?”
姜雲山有些茫然。
“你告訴我,你明白什麼了?你又打算怎麼做?”
寧景瑜抿着嘴脣,眼神有些不善。
“額…”
姜雲山遲疑了一下,才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現在取消婚禮還來得及…明天我們就去把離婚證辦了,這樣可以嗎?”
“你…”
寧景瑜氣的嘴脣都在發抖。
“姜雲山!我就問你一句話…”
她的胸脯急劇的起伏着,看的出情緒十分激動。
“我就問你…沒有了協議,你還願不願意和我舉行婚禮?”
姜雲山的腦袋突然嗡的一下,差點直接炸開。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他下意識的問道。
“姜雲山!你混蛋!”
寧景瑜扭頭,就捂着臉衝出了病房。
剛纔的那番話,已經完全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
姜雲山有些茫然的看着寧景瑜的身影消失,過了好久才一點點的回過神來。
“剛纔小瑜說沒有協議也要和我結婚?”
他喃喃自語,心情複雜無比。
有激動,有惶恐,還有顧慮……
寧景瑜這一走就沒有再出現,而其他人也都在忙着普原鄉案子的善後。
於是,姜雲山十分難得的清靜了一夜加上大半天。
第二天下午,薛正雲就給他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木先華居然這麼容易就全撂了?”
姜雲山有些意外。
他以爲木先華好歹也會堅持一段時間的,沒想到才一天一夜就交代了。
“這還多虧你了,讓童金標提供了木先華涉嫌謀殺的證據…”
薛正雲滿臉笑容。
“再加上潘鴻豔的自首,木先華一看反正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了,就乾脆全部交代了,否則肯定沒這麼容易的!”
“潘鴻豔的情況嚴重嗎?”姜雲山問道。
“她雖然也牽涉的挺深,但有自首情節,估計夠不上死刑,大概率不是二十年就是無期!”
薛正雲不是法官,他只能根據自己的經驗給出了一個猜測。
“只要不是死刑就好,至少還有出來的一天!”
姜雲山多少感到安慰了一些,畢竟潘鴻豔是在他的鼓動下自首的。
“這一次卻是誰都沒想到,青山縣最大的毒販頭子,居然會是堂堂組織部長楊紹基!”薛正雲忍不住感概道。
木先華既然已經全部招供了,那楊紹基自然也就無所遁形了。
“楊紹基現在在哪?是不是被交到市局手裏了?”姜雲山問道。
之前爲了防止楊紹基外逃,他不得不把控制楊紹基的工作讓張鉅業交給了市紀委。
現在已經明確了楊紹基涉嫌重大刑事案件,按理說紀委就應該把人交給公安機關了。
而市紀委的首選,肯定就是市局了。
“嘿嘿!市局副局長鬍馨親自帶人去市紀委搶的人,聽說這事弄的挺熱鬧!”
薛正雲笑的有些幸災樂禍。
“是你搞的鬼吧?”
姜雲山一聽就知道,多半是薛正雲在裏面扇了風。
“誰讓市紀委那麼牛氣的,我們就去取個證,被他們各種刁難,那還不如干脆讓市局接手,好歹還能有點人情!”
薛正雲在姜雲山面前那是一點都沒有要掩飾的意思,說的還理直氣壯。
“呵呵…無所謂,這麼大的功勞也足夠大家分了!”
姜雲山笑了。
薛正雲突然壓低了聲音:“對了…聽說公安部的專案組,昨天晚上已經連夜回京城了,你知道這事不?”
“我還沒聽說這事,怎麼?這裏面還有其他事?”
姜雲山一看薛正雲的表情就猜到他一定還有後文。
果然,薛正雲又接着開口了。
“聽說他們是被張鳴天省長昨晚上直接罵走的,聽說罵的很厲害!”
“張省長親自去罵的?不至於吧?”
姜雲山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身爲正部級,而且還是一方大員,按理說張鳴天不該親自出面纔對。
“就是這樣,所以才讓人奇怪啊!”
看上去,薛正雲對張鳴天的這個行爲也感到十分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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