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還是市長有辦法!
不過他轉念一想,現在既然市紀委已經接手了這事兒,反而是幫寧景瑜減輕了壓力。
站在市政府門外,他看了看時間,就又轉身去了翟易的辦公室。
翟易的祕書和姜雲山算是老熟人了,在看到他來之後顯得十分的親熱。
原本在等待翟易接見的人還有兩三個,但是姜雲山卻插了個隊,只等了兩分鐘就進去見到了翟易。
“你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還專門跑到辦公室來幹什麼?”翟易看到姜雲山,笑着問道。
“剛纔見了朱哥,想着順路,正好把昨天晚上說的事兒解決了。”
姜雲山一邊解釋着,一邊掏出了昨晚下半夜熬夜寫下來的名單遞了過去。
這個名單就是他想出來打算要借調到新區的人,職務都是副科以下。
“我看看。”
翟易一臉認真的看起了姜雲山提供的名單。
“這些都沒問題…我會盡快幫你辦妥!”
看完名單,翟易只是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直接點頭了,因爲姜雲山提供的名單上的人其實也沒幾個。
“謝謝翟哥!”
姜雲山道謝。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翟易笑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這都是小事…郭穎那邊你要抓緊時間了,市局那邊提交的調動我已經壓下來了,儘快讓省廳表態吧!”
“我明白…應該要不了多久的!”姜雲山說道。
“嗯…”
翟易點點頭,然後表情突然變得猶豫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翟哥…你這是有話要和我說?”
姜雲山很少看到翟易露出這種矛盾的表情。
“雲山…昨天晚上我回去過後就給老闆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彙報了…”
翟易繼續說道。
“老闆的意思是讓我私下給你提個醒,老闆說到了現在,你最應該做的是埋頭拉車,而不是去幫人解決問題。”
“這是金叔的原話?”
姜雲山愣了一下。
金朝義這話已經不是提醒了,而是在委婉的批評了。
“嗯…老闆還說,就沒有哪個位置坐上去會風平浪靜,誰拉的屎就該誰自己擦!”翟易有些尷尬的說道。
聽上去當時金朝義說這話的時候情緒肯定不太好,但是這個情緒應該是針對朱海濤的。
“咳咳…這也就是湊巧趕上了!”
姜雲山也有些無語,覺得自己也挺冤的。
“老闆和寧省長對海濤是寄予了厚望的,所以可能這一次對他的表現不是太滿意。”翟易解釋道。
“我知道!”
姜雲山點點頭。
“其他沒啥了…你去忙吧,我也知道你事情多!”翟易說道。
姜雲山也沒有繼續逗留,直接離開了翟易的辦公室。
……
翟易的效率很高,姜雲山這邊纔回到普原鄉,下午市委組織部的通知就出來了。
當然,市委組織部的通知肯定不是直接調動誰誰,而是一份“關於開展新一輪幹部輪崗的通知”。
通知中,強調了這一次的幹部輪崗屬於正常借調,所有借調人員組織關係不變,編制不動,而對借調的去向也說得比較含糊。
季書羣的辦公室。
“市長,你說這翟易到底是什麼意思?”趙武義很不爽的問道。
“組織部開展幹部輪崗,這不是正常的嗎?”季書羣慢條斯理的說道。
“哪裏正常??這分明是在幫姜雲山這小子召集人手啊!”趙武義說道。
“那我問你…老趙,翟部長這麼做有問題嗎?違規了嗎?”季書羣問道。
“額…那倒沒有!”
趙武義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必須承認翟易的做法沒有任何毛病,絕對屬於正常行使職權。
“那不就結了?”
季書羣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姜雲山那小子是出了名的搞事能手,這手裏有人了肯定會搞事啊!”趙武義不甘心的說道。
“無非就是幾個副科以下的崗位調動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
季書羣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語氣也有些漫不經心。
“也是…我就不信他姜雲山能靠着這麼幾個人就能把一個區的架子搭起來。”
趙武義點了點頭。
“說吧…你今天過來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這時候,季書羣纔算嚴肅了起來。
“市長果然厲害…連這都能猜到!”
趙武義急忙笑着拍了個彩虹屁。
“你是爲了張副市長被紀委桑書記約談的事來的吧?”
季書羣乾脆就把話挑明瞭。
“額…我就是來問問,到底是誰給了桑宏這個權力,居然可以不經過常委會同意就隨意約談副廳級領導幹部的?”
趙武義一邊問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季書羣的表情。
“桑宏書記是市紀委書記,本身就有監督同級領導班子成員的權力,約談而已,完全屬於桑書記的權力。”季書羣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市長…這事不是這麼說的,大家還是要講規矩對吧?桑書記這麼搞就有些太不把常委會放在眼裏了!”趙武義說道。
“這話你可以直接去和桑書記說!”
季書羣垂下眼皮,語氣冷淡。
說實話,其實他心裏對桑宏今天的行爲也非常不滿,一個副市長,雖然沒進常委但也是正兒八經的市領導,居然說約談就約談,這簡直就是在打他這個市長的臉。
但是偏偏他又發作不得,人家紀委書記桑宏依規辦事,而且這人頭上也是帶天線的,平時又表現得不偏不倚,還真不好拿捏。
“那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趙武義嘟囔了一句。
“這樣吧…我等會去和張書記商量一下,記得我們好像有些日子沒有召開民主生活會了,到時候在會上大家都開展一下批評與自我批評吧!”
季書羣擡起頭,眼神平淡。
“這主意好!果然還是市長有辦法!”
趙武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大喜。
說起來,桑宏約談了張元,其實最緊張的還是他,因爲這代表桑宏手裏已經掌握了相對紮實的證據了。
趙武義離開了。
季書羣卻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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