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蘇千瓷咬住脣，雙手在身側默默地捏成了拳頭：“居然又是因爲我......”
她嘆了口氣，轉過頭繼續看着搶救室門口的大字，聲音裏帶着幾分的疲憊：“以前我沒少讓爺爺爲我操心。”
“現在我都已經很快不是凌家人了，還讓他爲我進了搶救室......”
女人低下頭，將雙手插進頭髮裏，瘦削的身子低垂着滿是歉疚。
網絡上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甚至，她在看到那些消息之後，還能談笑風生地和顧青墨約好讓他幫忙當臥底，以後她請他喫飯呢。
在接到馮逸辰的電話之前，她自己都沒想到，在凌爺爺的心裏
她居然這麼重要。
“你沒必要覺得愧疚。”
看她情緒低落的樣子，馮逸辰忍不住開口安慰：“網上的消息又不是你放出來的，這不是你的錯。”
他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凌北謙一眼：“真正應該覺得歉疚的，是將消息放出去，還四處污衊你的人。”
蘇千瓷依然低着頭，保持着用雙手捂着臉的姿勢沒動。
凌北謙靠在她對面的牆壁上，皺眉看着她。
自他從電梯上下來開始，她就只看了他一眼，就別過了臉。
他和她之間不光沒有語言的交流，連眼神的交流都完全沒有。
她對待他的態度，完全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凌北謙有些煩悶地扯了扯領帶。
以前的他總希望蘇千瓷能夠不要那麼纏着他，不要事事關心他爲他着想。
他希望她將注意力從他的身上移開一點，抽出更多的時間去做她自己的事兒。
可此刻，當蘇千瓷真的眼裏不再有他，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他的時候，他卻莫名地覺得心裏像是撐大了一個氣球，悶着脹着地疼。
半晌，男人還是皺起眉，打破了走廊裏沉悶的氣氛：“蘇千瓷。”
他大步地走到她身邊，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網上的消息我看了，很離譜，都是無稽之談。”
蘇千瓷擡起頭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很離譜。”
墨青澤給她發了他室友兼職的收款記錄。
一個叫做謙柔的工作室的官方轉賬。
謙柔工作室。
顧名思義，這個工作室就是凌北謙和溫雨柔兩個人建立的，爲的也是給這兩個人服務。
也因此，網絡上那些找水軍辱罵她的負面消息，應該都是凌北謙和溫雨柔兩個人的手筆。
而此刻，凌北謙身爲兩個主謀之一，居然好意思來主動跟她提起網上的消息！
見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凌北謙有些不悅地擰起眉頭壓低了聲音：“你流產那天，除了醫院的醫護人員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的嗎？”
蘇千瓷挑眉掃了他一眼，聲音裏帶着刺骨的冷意：“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疏離又冷漠的態度，讓凌北謙再次不悅地擰起眉頭來。
半晌，他壓住情緒：“我查過。”
“你流產的那家醫院雖然是私立醫院，但對顧客的隱私保護得很好。”
“手術單據應該不是醫院系統爆出來的。”
男人眸光鄭重地看着蘇千瓷：“你告訴我，當天都有誰知道流產的消息的，我幫你把在網上散步謠言的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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