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良驹难觅-猎户出山陆山民
“好马!公子請看,這些马匹牙齿整齐,沒有缺齿的现象,皮毛色泽纯正并无丝毫的杂色掺杂其中,毛发闪闪发亮,躯体结实,四肢强健有力。实在是上好的战马。呵呵,在這個战乱的年月裡,对战马的需求可是极高,价格自然是不菲。尤其是像這样的纯种良驹每一匹都是天价。”商烈看的眉开眼笑,不住的向我介绍道。
“哦?”我看了他一眼,笑问道:“我虽是這道這些具都是上好的良驹,可是却不如你知道的那般详细,呵呵,你可别出言骗我這個门外汉才好。”
周围的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就连君婥等众娇妻也是眼嘴偷笑,艳光四射,妩媚动人。看的周围這些男儿具是一呆。
商烈笑道:“公子說笑了,属下怎敢欺骗公子呢。昔日属下长年跟随在独孤将军左右,過的都是戎马生活,坐骑就是我們最亲密的伙伴,属下自然是对這相马之术了解一二。”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哈哈,原来商烈你還是一個相马的行家,若是以后本公子开個牧场养马,你到是一個难得的帮手哩。”
“沒問題”商烈拍着胸脯道:“经我手裡鉴定的马匹,十之八九是错不了,到时候保证公子是只赚不赔。”看来商烈的确是对马有浓厚的兴趣,一提到马,他就来了兴致,我們大家也不忍打断他,只好站在一旁听他滔滔不绝的說了起来:
“古代的善于相马的人,寒风(人名。后面同)是相口齿,麻朝是相面颊,子女是相眼睛,卫忌是相马嘴的毛,许卑是相马的臀部,投伐是相马的胸肋,管青是相嗎的嘴唇,陈悲是相马的腿脚,秦牙看马的前面,赞君看马的身后,所有這十個人,都是天下相马的高手。就像赵国的王良,秦国的伯乐、九方皋,全都掌握了其中的奥妙,他们之所以相马的方法不同,是看准了马的某一特征,就知道马的骨骼的高和差,腿跑得快和不快,体质的坚韧和脆弱,耐力是长還是短。
世人皆說伯乐乃是相马的大家,其实不然,那九方皋的相马之术更是精湛,尤胜伯乐。這其中還有一個故事相传,不知公子愿听否?”
我刚要說话,却听见傅君嫱抢先兴奋的答道:“讲故事?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听人讲故事了。商大哥快讲,我們都听着呢。”
商烈转過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毕竟我才是他的主人。我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难得嫱儿這般高兴,而且商烈你有這么好的相马本领,我們怎能错過這個机会呢。呵呵,现在我都对這相马之术产生了兴趣哩。快快說来。”
商烈脸上露出喜色,以前可是很少有人给他這個能展示他相马之术的机会,忙清了清嗓音道:
“伯乐是春秋战国时期秦国有名的相马能手,他的相马技能是天下有名的。
在伯乐暮年之时,有一回秦国国君秦穆公召见他時間他說:“您的年纪也很大了啊!在您的后辈人中有谁能够继承您寻找千裡马呢?”伯乐回答道:“对于一般的良马,它的特征很明显,是可以从其外表上、筋骨上观察得出来。而那天下难得的千裡马呀,看起来它与一般的好马差不多,论其特征,也是很难捉摸,好像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不過,千裡马奔跑起来,又轻又快,刹那间从你眼前一闪而過,不一会儿远驰得无影无踪,让人看不到飞扬的尘土,寻不着它奔跑的足蹄印儿。我的儿子们都是才能低下的人,对于好马的特征,我可以告诉他们,对于千裡马的特征,那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仅凭自己相马的经验来判断,他们是无法掌握的。不過,在過去同我一起挑過菜、担過柴的人当中,有一個名叫九方皋的人,他的相马技术很高,的确不比我低,請大王召见他吧。”秦穆公便召见了九方皋,叫他到各地去寻找千裡马。
九方皋到各处寻找了三個月后,回来报告說:“我好不容易为大王您寻找到了一匹千裡马。不過,那匹千裡马眼下正在沙丘那個地方。”秦穆公问:“那匹马是什么样的马呢?”九方皋回答:“那是一匹黄色的母马。”秦穆公于是派人去取,却是一匹黑色的公马。這时候秦穆公很不高兴,就把伯乐叫来,对他說:“你该怎么說呢?太不中用啊!你推薦的人连马的毛色与公母都分辨不出来,又怎么能认识出千裡马呢?”
伯乐這时长叹一声說道:“想不到他识别马的技术竟然高到這种地步了啊!這就是要高出我千倍万倍乃至无法计算的长处了。像九方皋看到的,是马具有的精神和机能,他看马时,眼裡只看到了马的特征而不着马的皮毛,注重它的本质,去掉它的现象;他只看那应该看到的东西,不去注意那不该注意的东西;他审察研究时,只注意那应该审察研究的方面,抛弃了那不必审察的方面。九方皋相马的价值,远远高于千裡马的价值,這正是他超過我的地方啊!”等到把那匹马从沙丘那地方牵到秦穆公和伯乐面前时,大家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天下少有的千裡马。
公子,你說這九方皋的相马之术是不是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实在是让人神往和敬服。”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的相马之术确实高明,但是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层深意。”
商烈恭声道:“請公子赐教。”
我笑着环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见他们都在等着我的下文,便不紧不慢道:“這個故事其实是在启发我們:看問題时要有所舍弃才有所专注,同时要将获得的感性材料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這样才能把握住事物的本质。”
商烈听后,心中一震,目光中充满了恭敬之色,他环视周围,身旁的众人无不和他一個神态,他们实在是沒有想到我可以从如此的一個小故事中悟出這样一個人生哲理。
众人沉默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除了我的几位娇妻外,全都躬身道:“属下谢主上教诲。”
我笑着向他们摆摆手,然后围着這几匹马看了看,然后转過身,问商烈道:“商烈,你看這些战马哪一匹才适合作我的坐骑呢?”
商烈看了看這些战马,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道:“禀公子,這几匹战马中沒有一匹是适合公子的。公子的坐骑只可遇,而不可求。”
“哦?”我疑问道:“为何又如此之說?”
“天下万物,皆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会本能的对身边的王者之气产生一中畏惧,這虽然并不会对它们自身造成影响,但势必会影响它们的攻击力,马更是如此,此为气质。如果一個人的气质能和他的坐骑的气质产生共鸣,也就两者在各自领域内的身份地位相近,那么這样一来,人马之间的配合就会臻于完美之境。突厥的驭马之术远远高于中原汉人,不是因为两者的战马优良差距大,也不是人的驭马技术相差悬殊,而是因为突厥人必修的一种生活技能就是如何找到一匹真正适合自己的坐骑。因为,对他们来說,找到适合自己的坐骑,就相当于给自己找到了一個生存的最好伙伴。气质相同,灵犀更容易相通,驾驭起来自然就会灵活多变,神鬼莫测。
属下观主上皇城夜战之威,足以傲视天下,群雄皆仰视之。主上的坐骑必须能够经受的起主上的皇者霸气。因此,主上的坐骑亦必须是马中之皇。否则,不但对主上无利,反而有害。”
“這么說来,倒是沒有适合我的坐骑了。”我又些失望的說道,毕竟来到這個时代又是沒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
“属下并不是這個意思,依属下之见,天下间只有一种马可作主上的坐骑。”商烈不紧不慢的說道,语气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听他如此一說,来了精神,面露喜色,忙追问道:“快說,是何种马?”其他众人也都竖起耳朵静听,看样子他们似乎比我更想知道這马究竟是何方“神圣”。
商烈抬起头,正色道:“龙驹!”說這两個字时,眼中自然的流露出尊敬之色。
“龙驹?”我皱着眉头嘀咕着,心中对這個名字倒是十分的陌生,于是向四周看了看,见众人和我的表情一模一样,茫然不知這龙驹为何物。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商烈道:“看来還得由你来說了,你看看這些人,和我一样,对马是一窍不通。”
商烈笑了两声道:“莫說是主上,就是自认为相马之术小有成就的我对這個‘龙驹’亦是了解甚少。从名字就可看出此马乃是马中之龙,马中之皇。传說此马原本是玉皇大帝的坐骑‘寒月烈阳兽’因触犯了天條而被贬入凡间,当然這只是传說而已,可是也足以說明此马是何等的高贵难觅,当真可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现之万裡神驹!”
傅君婥接话道:“师傅最是喜歡中原的文化,這‘寒月烈阳兽’我倒是听师傅谈起過,可是這龙驹我還是第一次听說。呵呵,真想见上一见這传說中的万裡神驹。”
“是啊”卫贞贞接着道:“不知這等神驹要到哪裡去觅得,‘飞马牧场’在江湖上這般有名望,不知那裡是否有這龙驹?”
商烈恭声道:“回夫人的话,据小的所知,‘飞马牧场’绝对不会有此神驹。俗话說‘怀壁其罪’,以‘飞马牧场’的实力,要使有了此等天下权贵王者梦寐以求的神驹,纵使是商雄再世,‘飞马牧场’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這时商烈旁边的一名威武挺拔的男子问道:“商大哥是否言過其实了,這龙驹之說既然是如此的飘渺,可能只是一個传說也說不定哩。”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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