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收益 作者:未知 魯王拒絕了朱守林留飯:“王妃還在等本王回府用食,她脾氣大,本王不想她生氣傷身。” 朱守林聽他這話,心裏對他生出了好感。應天府衆功勳人家都知道,湯家的女兒從少沒親孃教導,粗野無禮脾氣不好。從小嬌生慣養的魯王還能包容她,可見是真喜歡湯王妃。 魯王一邊往外走去,一邊低聲對朱守林道:“別看湯氏脾氣不好,動不動打殺爬本王牀的丫鬟,她對本王比母妃對我都關心疼愛。我母妃還得照顧父皇,打理後宮,操心弟弟妹妹們的婚事,實在分身乏術。” 朱守林伸手摟了一下魯王的肩膀:“知道珍惜對自己好的人就對了。” 這兩位品性不同的男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寵妻,他倆人相互生出了理解之情。 魯王走出朱府大門,轉身對朱守林告辭:“義兄,以後帶着嫂子到本王的封地來玩。” 朱守林拱手:“一定定,王爺告辭。”朱守林目送着魯王遠去後,才轉身回了朱府。 魯王對侍衛道:“嘿,傳言不可信,外面說守林不近人情,哪有之事?他好說話又疼妻室,今日一見,本王對他心生出親近之意。” 侍衛迴應:“那些個俗人,怎麼能如王爺般慧眼識人?再說了,皇上用的人,哪能有差的?” 魯王點頭,深以爲然。 * 離元旦的時日越來越近,整個應天府進入了熱鬧的氣氛裏。商鋪人來人往,家家戶戶在爲過年購置年貨。 柳芸來了明朝後才知道,古人過年的日子並不統一。夏代在正月初一,商代在十二月初一,周代在十一月初一,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又以十月初一爲元旦,漢武帝時又恢復復歷,以正月初一爲元旦。目前,明朝依舊以正月初一爲元旦,也稱爲過年。 臨近過年的日子,所有的商鋪田莊都開始結算一年來的收益。此時,是商人們最忙碌的時候。 柳芸的幾處商鋪田莊的掌櫃與管家,陸續前來向她結算收益。 第一家趕來朱府送收益的居然是最遠的北平香滿園分店,來者是封雲成。他是應天府香滿園掌櫃封傑的長子,在北平是次掌櫃。北平香滿園的掌櫃是嚴華。 聽小丫鬟前來正院稟報,北平次掌櫃封雲成求見柳大人。柳芸讓人將他先引到前院,她換上黑長袍,披着一件緋紅色棉披風,手上抱着一個小暖手爐,往前院去見封雲成。 柳雲走出二門,肖五與林世友等在外。三人頂着寒風往前院而去。 昨夜下了一場小雪,樹枝上還掛有零星雪花,地面上的雪早已融化,使得地面又溼又滑。偶有微風吹過寒冷刺骨,柳芸打了一個寒顫。 如今正院裏沒日沒夜的燒着地龍,屋內如春日般溫暖。這實然從溫暖之地邁入苦寒中,穿得再多也覺得寒冷。 林世友輕聲道:“快一比十了。”他這些日子,天天跑去打聽下注的情況。 柳芸笑笑,她可以肯定在開局時,下注的賠率一定是一比十。因爲,之前已有人在四處悄悄賣她的畫像。 賣畫像的人聲稱:“見過真人,不真賠銀。” 古人是特別講誠信的,所以,他們一聽這話,紛紛掏出一紋銀買一張不知畫的誰的畫像。 在這種情況下,能下柳芸貌美的人,有兩種人,一種是認識她的人,另一種是隻爲博大。 柳芸走進前院,正在喝熱茶去寒氣的封雲成,見東家前來,忙放下茶杯站起身行禮:“小的見過東家。” 柳芸點頭:“封掌櫃遠道而歸,辛苦了。”她坐在了上座,示意封雲成坐下。 封雲成斜着身子半坐在椅子上,他雙手遞上一本帳本,兩份禮單,一封信,還有幾張銀票:“東家,嚴掌櫃年下很忙,派小的迴應天府送收益與帳本,還有一些年貨。另外,錦衣衛的陳寧大人與夫人也讓小的給柳大人捎帶了年貨。” 柳芸接過帳本來看了看,北平香滿園在嚴掌櫃經營幾個月的情況下,收益了一萬兩銀子。 柳芸笑贊:“兩位掌櫃真是能人,酒樓才幾個月的時間就有這麼高的收益。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封雲成道:“說來全是嚴掌櫃的功勞,他通過陳大人結識了一些北平官場上的人後,與那些人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加之,咱們酒樓的菜品新,味道好,檔次高。來酒樓的貴人越來越多。特別是與燕王交好的那位僧人,來過後讚不絕口,帶着王府的很多人前來。” …… 柳芸笑了,穿越過來的同鄉也能喫上現代纔有的一些菜品了。 “封掌櫃離開應天府去北平時,來朱府一趟,帶些禮物過去。” “小的遵命。” 封雲成之後,幾處田莊的人也前來交物交糧交銀子。 如今管着幾處田莊的人,是肖五與張風的父兄家人。朱府只是找人照管着,田土不至於荒廢,莊院不至於破敗,沒在乎那點收益。 本來朱守林與柳芸都不想收田莊的幾處收益。但肖五與張風都不同意,他們說:“不能壞了規矩,讓別的田莊主人生出恨意來。” 柳芸覺得也有道理,就按規矩收取田莊的八成收益。她再給兩傢俬下各發大紅包。這樣來,規矩也在,人情也有。 應天府的香滿園一直生意紅火,收益都是一月一結,年底給掌櫃與廚師夥計們發了提成與紅包,當月的收益只有五千兩銀子。 茶樓的收益居然是徐增壽親自送來。 朱守林娶親之前,朱府就設了二門,徐增壽再入朱府,不能如過去在朱府後院自由進出。 徐增壽依規矩遞了拜帖後,朱守林在叫人送了回貼,在前院見了他。 徐增壽坐下來,客套幾句後就遞上一本帳本一疊銀票:“如今茶樓生意穩定,夏日涼飲,冬日熱茶,各種點心食物,每日前來食者絡繹不絕。” 朱守林接過銀票放在桌上:“恭喜徐大人發財。” 徐增壽喝了一口茶,他放下茶杯問:“柳芸去何處了?如今當差也去一日不去一日的。” 朱守林淡淡地道:“去外地查案了。徐大人尋她有何事?” “想找她再要些新配方。”他想了想還是實話實道:“她一個在此地,多日不見人,我有些擔心她的安全。” 朱守林一愣,他是擔心自己把柳芸給殺了?還是擔心皇上將她殺了? 別說,徐增壽還正是這樣的想法,過去柳芸說過,皇上查不到她的來歷會殺了她。 朱守林同他雖生了隔閡,但同徐家的關係依舊親密,如今他見徐增壽關心柳芸的安全,心裏原諒了他過去對自己的算計。 朱守林笑着指着桌上的銀子道:“她好着呢。如今她拿着這麼銀子,想要啥有啥了。” 徐增壽也笑了:“咱們剛認識她時,她窮得身無分文都進了當鋪。沒想到她一年之間就翻身成了富人。” 朱守林點頭,他想到柳芸當掉的玉佩自己還珍藏着。 徐增壽感慨地道:“我相信,她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能有辦法讓自己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