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對戰陳天和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過段時間再...”
“早聞許兄實力驚人,當境之中罕有人匹敵。今日正好在場,不知能否願意與我過一過手,倘若許兄看得上眼,我說不定還有機會加入光明會。”陳天和突然接言。
許山低頭笑了一下:“陳兄說笑了,我實力平平沒有外界傳的那麼高。日後我會常來陸王城,大家見面的機會很多。今天在這裏切磋就算了吧,這裏位置也不太合適。”
“無妨,你指點天和幾下也好,老夫也好奇他能在你手下撐過幾招。”陳相笑吟吟道。
本來陳天和不自量力開口,他心中還有幾分惱怒。
現在倒是心裏多了幾分好奇。
許山現在何等實力,就連三皇子回來都沉默不言,今日正好可以看看。
“陳相,打壞了您這宅子不太好吧?”許山問道。
想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該說的話也說開了。
他倒不介意跟陳天和打一架,只是對方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
“有老夫看着打不壞,你盡情施展。”陳相一手指向庭院。
一道白濛濛的護罩即刻將庭院籠罩。
護罩之內的假山花草之外好似都被附上了一層半透明的白膜。
甚至連地面的每一顆砂塵都沒有放過。
淡白護罩之內的一切東西都被固定保護。
靈力使用之微妙、從容,讓許山不由得精神振奮。
但看這一手,他還真是跟那個蒙來的便宜師尊說的一樣是神府強者。
“陳相好手段!”
“不值一提。”陳相捋着長鬚淡笑回道。
許山起身,收斂下襬朝着庭中走去。
跟陳天和打沒什麼意思,但是能見識見識老頭的手段他很感興趣,那就打一場吧。
不知道這護罩強度到底怎麼樣,他能不能撼動一兩分。
陳天和見狀也不由得興奮起來,擡步走向院中。
護罩自動開啓一道缺口,供二人進入。
陳相一手搭在桌上,另一手啜飲着美酒,饒有興致的等待兩人開始。
二人站定好位置,許山擺出架勢道:“請吧陳兄,咱們點到爲止。”
陳天和眉頭一皺:“你的法器呢?”
不用法器,根本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陳家雖然一直淡薄名聲,但是家傳絕不是尋常家族能比的。
縱然許山越了他兩個境界,此舉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陳兄誤會了,我更擅長近身搏鬥,所以用法器並非我的強項。再者我境界比你高兩層,赤手空拳正合適。”
“那好吧!”陳天和沉聲踏步,一柄法輪已經浮於手中。
法輪通體金紅之色,外繪鳳凰,華麗無比。
“此法寶乃是地階三品鳳鳴輪,許兄小心了!”
話音一落,陳天和已經擲出手中法輪朝着許山衝來。
法輪呼嘯旋轉,在半空發出鳳鳴之音,直直刺入許山腦海。
外界的聲音幾不可聞,神魂探查都受到極大干擾。
同一時刻,法輪咔噠一聲於半空分成兩片。
化作兩道鳳形殘輪,朝着刁鑽方位分別襲來。
聲音被遮蔽,法寶行跡難以捉摸。
這兩片飛輪極爲神異,明明分成兩片,但神識掃過彷彿還是一體,只能感知到其中一半。
也不知道是法寶本身的威能,還是陳天和的某種術法。
如果是以往見到這等手段,許山一定要道一聲好。
不過在扶風洞府見識了太多高手的殺招,對方這一手還難不倒他。
甚至隱隱讓他有些失望。
這是境界跟戰鬥經驗帶來的差距。
這裏的環境狹小他很佔優勢,而對方的作戰習慣明顯受限。
所以擊潰陳天和...他只需用一拳!
不過沒必要速戰速決,想來陳家的人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既然都打了多見識一番也無妨。
飛輪襲來,聽覺失能,神魂不察,但是空氣中傳來的震動絲毫逃不脫許山的感官。
輕一閃身,側方後方的帶着尖銳嘯聲的兩面飛輪擦身而過。
打在護罩界璧上快速反彈,再度進攻。
陳天和已經正面襲來,雙腳在空中輕盈踏過,一步踏出都伴隨着淡淡的氣流波動。
許山眼睛快速眨動,極速後退。
步法非同尋常,可以說是他目前見過最高級的步法了。
難以鎖定對手,如果是同境界修士說不定真的能對他造成不小的干擾。
許山接連躲避,陳天和藉着步法化掌爲刀,配合飛輪急攻猛打。
空氣中擊空產生的衝擊波不斷擴散。
見許山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陳天和怒喝一聲:“還不出招!”
許山繼續閃避,拿出玉簡暗中錄像,蒐集珍貴戰鬥記錄
陳相拿着酒杯的手錯愕的定在半空。
許山跟孫子之間的差距他早有預料,畢竟境界擺在那,但是沒想到許山這麼從容。
赤手空拳的對敵,家傳的雲蹤步沒有給他造成絲毫困擾。
看他拿那玉簡應該是留影用的那種。
還有閒心偷學呢
三分鐘過去,許山依舊以躲避爲主,偶爾回擊兩下感受對方攻擊。
亦或是出重手嘗試擊潰外界護罩。
明顯感受到被戲耍,陳天和麪子上掛不住了,忍不住出言譏諷。
“怎麼大名鼎鼎以實力聞名的許院長,原來贏的都是靠逃跑的功夫麼?”
“急了急了,誰急了我不說。”許山風輕雲淡的與他擦身而過。
尼瑪!
陳天和血衝頭頂,暴怒至極。
一瞬間步法催動至極限!
鳳鳴輪在這裏不好實戰也不好控制,已經無法打到他。
唯一制勝的手段就剩雲蹤步。
今天只要能給他一下狠的就算贏!
剎那間雲蹤步的靈動性發揮到淋漓盡致,陳天和轉身出手,彷彿從虛空中打出一記攻擊。
許山不慌不忙,身旁莫名爆出幾個火苗。
形體詭異的躲過飛輪跟陳天和的掌刀,緊接着一拳轟出,直奔敵手面門。
轟的一聲!
強大的拳勁風壓爆發之下,陳天和肢體全僵,嘴脣翻飛,牙齦外露。
許山同樣身體僵直,保持着出拳的姿勢,似被某種力量禁錮住了。
陳相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
“可以了,勝負已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