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韓瘸子入夥
如果他沒受傷,如果他沒有餓了很久,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韓瘸子是有信心進行反殺的。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但是強烈的求生本能讓他做好了準備,如果這個小鬼子真的要開槍,那他拼盡喫奶的力氣也要嘗試奪槍。
可是正在他緊緊的盯着小黑的時候,一發子彈命中了小黑的頭部,被稱作小黑的鬼子被這枚6.5毫米有阪步槍彈瞬間炸碎了腦袋。
緊接着,便是一聲槍響傳來。
“媽了個波一的,得虧沒手生,這麼遠的距離可不好打!”劉三炮嘴上這麼說,但是手也有些發抖。
因爲他瞄的是小鬼子的胸口,而不是他的腦袋。
要是再偏點沒準死的就是韓瘸子了!
韓瘸子見面前的小黑去見了天蝗,於是從小黑的屍體手中搶過南部十四,向着小黃和腎虛進行開火。
“嘭!咔咔咔……”
南部十四手槍依舊不負它的盛名,在韓瘸子手中,第一槍順利擊發命中腎虛的大腿後便開始卡殼了。
“艹!”
韓瘸子見狀立刻將手裏的南部十四向着小黃砸去,隨後便翻身打算逃離。
小黃和受傷的腎虛剛要舉槍向韓瘸子進行射擊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一個手持鍘刀的靈活的胖子。
大腸見兩人的注意力都被韓瘸子所吸引,隨後立刻起身將手中的鍘刀掄圓了向着小黃的腰間揮去。
“咔!”
鋒利且沉重的鍘刀輕而易舉的將小黃的脊柱斬斷,原本正要舉槍射擊的小黃瞬間被大腸砍成了兩截。
隨着人體血壓迸發出的鮮血直接濺射到了大腸和腎虛二人的身上。
腎虛驚恐的看着這個手持鍘刀渾身是血的男人,此時的大腸猶如一個從地獄走出的死神,揮舞着鍘刀收割着小鬼子的性命。
可是現在就是小鬼子的死神,一個他們造孽創造出來的死神。
就在腎虛愣神的檔口,大腸揮舞着20多斤的重鍘刀,向着腎虛砍去。
被這個場景嚇的愣神的腎虛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裏有槍,而是下意識的擡手進行抵擋,同時向後面退去。
可是一個胳膊怎麼可能擋得住20多斤重的大鍘刀?
在大腸揮下鍘刀後,腎虛持槍的右手直接被砍斷,隨後掉落在地。
和手臂一同掉落的,還有腎虛手裏的南部十四式手槍。
現在的腎虛在面對大腸的時候可是一點手段都沒有了,只能大聲喊着“你不要過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之類的。
可是人在最急切的時候下意識說的都是母語,腎虛在這嘰裏呱啦說的日語大腸根本聽不懂,他的求饒沒有絲毫正面作用不說,反而激起了大腸的兇性。
於是大腸一手持刀背,一手緊握刀柄,依靠自己身體的重量直直的向着腎虛的腦袋剁去。
連狀,腎虛連忙下意識用自己僅剩的左手推向身上的大腸。
可是腎虛人如其名,在大腸的面前就像個小雞崽子一樣,靠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二百多斤的大腸向下壓刀。
於是腎虛的腦袋毫無懸念的被大腸剁了下來,腎虛的鮮血也從斷掉的脖子處直直的噴在盧大腸的臉上。
盧大腸被鮮血噴的瞬間雙目通紅,原本就已經殺紅了眼的大腸被血氣一衝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兇狠,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僅剩的韓瘸子。
韓瘸子看到大腸這張滿臉橫肉還滿是鮮血的臉差點沒嚇尿了!
尤其是那雙猶如失去人性,且滿是殺意的雙眼更是攝人心魄!
而大腸在發現身後還有一個活人之後,便單手提起鍘刀向着韓瘸子走去。
“大哥!大哥饒命啊!大哥!”
看着渾身是血的大腸,韓瘸子的腿都被嚇軟了!
而大腸在聽到韓瘸子說的是中國話以後,腳下的步伐一頓,隨即面帶憨厚的說道:“啊!那你走吧!”隨後轉身向着被砍成兩節但還剩一口氣的小黃走去。
看着還在嘎巴嘴的小黃,大腸二話沒說,直接揮刀砍下了小黃的狗頭,送它去見了天蝗。
“大…大腸!你他孃的跑慢點啊!累死我了!”
這時,之前開槍進行支援的劉三炮也終於跑了過來。
看着眼前的三個鬼子,劉三炮上前收攏了一下戰利品,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此時大腸和劉三炮的戰績已經上升到了99-0和96-0。
而一旁的韓瘸子看着在小鬼子的屍體身上來回搜刮的二人,又看看小鬼子的屍體,剛要說什麼的韓瘸子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胃,開始乾嘔起來。
由於韓瘸子已經好幾天沒喫飯了,哪怕乾嘔的眼淚都出來了,但是嘴裏也就吐出來點酸水。
韓瘸子本來和大腸一樣,就是樸實的莊稼人,哪怕在礦場幹活的時候也見過了不少死人,但是這麼血腥的死法他確實頭一次見。
小黃先被攔腰砍成兩段,隨後又被剁了腦袋,腎虛被剁了胳膊和腦袋……
唯獨小黑還算好的,但是小鬼子的有阪步槍彈由於人體堅硬的頭骨,在小黑的大腦內發生了劇烈的翻轉和破碎,導致小黑的腦袋像一個被砸碎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散落了一地。
在這麼具有視覺衝擊的場景下,再被血氣一衝,韓瘸子是真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收攏完這三個鬼子的裝備的劉三炮看着在一旁乾嘔的韓瘸子,隨即上前幫他捋了捋後背,見韓瘸子的狀態得到些許緩和,劉三炮便將兩支南部十四遞給韓瘸子。
“會使槍不?”
一臉口水眼淚鼻涕的韓瘸子看着兩把南部十四式手槍,艱難的點點頭說道:“見別人使過,差不多會。”
劉三炮聞言點了點頭道:“那行,你把這兩把槍留着,遇上小鬼子也有還手的能力了!”
韓瘸子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收下了這兩支槍,看着起身離開的劉三炮和盧大腸,韓瘸子連忙說道:“俺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你家還有人嗎?”
“有,俺家在保定那邊,還有爹孃和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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