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道具
殷文昂首望着監獄的大門,衝着門口的民警露出一絲得意笑,他整理一下西服,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入大門。
管教們嗤之以鼻,殷文的事情他們也都或多或少聽說了,典型的吃裏扒外,旁邊的葛冠媛抱着肩,聲音不大不小的道:“看他這德行,人模狗樣,小人得志,有你哭的時候。”
旁邊的管教附和道:“還真是物語類聚,人與羣分,這兩人湊一塊真是我們系統中的家門不幸,不知道上級當時怎麼想的。”
殷文也不生氣,依舊操着那令人討厭的微笑,對二人道:“有些東西,是你們這樣子一輩子也想不到的,也不能理解的,我們的快了你們是永遠感受不到的。”說着昂首挺胸走了進去,身後的兩個人,“我呸,有你倒黴的時候!”
探監室
褚帥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這些天她的氣色恢復不少,當還距離座位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褚帥便隱約看到了殷文臉上的疤痕。
她快跑兩步,走進眼前的時候雙眼,瞬間就紅了,拿起電話,“出什麼事兒了麼?”
殷文毫不在乎道:“沒事兒,摔了一跤。”
“那就成這樣。”褚帥當然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同時她的心都碎了。
殷文安慰道:“真沒大事兒,我這不還活着呢嗎?你不會嫌棄我把?”
“你別貧嘴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殷文沒有理會,轉移話題,“我現在已經正式入職X公司了,收入可觀,你在裏面好好地,爭取多減刑,我等你。”
之後道:“李先生還說了,等你出來同樣安排在公司,咱們衣食無憂了。”
褚帥臉上露出一絲滿足,“那可真好。”
隨後,人說了一些甜言蜜語,但眼神卻始終沒有直視對方的眼睛,她們盯着的是對方的手指。
褚帥用手指打出幾下,“出什麼事兒了?”
殷文回覆,“我暴露了,柯寧爲了掩護我犧牲了,神祕男是古風的侄子,自盡了,臨死前他將幫我獲得了X公司的信任。”
褚帥擡起頭,驚訝的看了一眼殷文,殷文點了點頭,之後繼續道:“你還剩老大的氣不?”
褚帥嘆了口氣,“我生氣不是因爲我父親的事,而是你們不信任我。”
殷文回覆:“這是你父親臨終前的遺願,在他彌留之際的時候老大都在身邊,他甚至冒着任務失敗風險要把你接回去,但你父親堅決不肯,他說別讓自己晚節不保。”
聽到這裏,褚帥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哎,我說的了嗎?!”殷文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褚帥也意識到自己失言,根本就沒有人能接近自己,這些話自己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殷文繼續道:“總之,老大希望你理解。”
“我怎麼能不理解你,就算讓我付出生命我也心甘情願,因爲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義務啊。”褚帥回覆。
殷文道:“這次有任務交給你。”
“你說。”
“夢影身份存疑,她曾經被P李保養過,她可能掌握P李的犯罪證據。”
褚帥一愣,她自己都沒想到夢影竟然在這個案子裏面承擔着如此舉足輕重的角色,“明白,她這個人應該很好控制。”
“不要輕敵,她藏得還不深嗎?”
“我知道了!你早點回去吧,以後不要總來了,我這麼狼狽,怕你不要我了。”褚帥放下手指,有些不捨道。
殷文哈哈一笑,道了一句:“好好保重,我愛你。”
“我也愛你。”
褚帥心中一甜,轉身離開了。
週末監獄休息日,下午的時候,監舍裏面空蕩蕩,犯人們都去自由活動,只有夢影窩屋裏在看書,此時滕穎和劉晴滿頭大汗推門進屋,“你咋不出去活動活動,今兒天真不錯?”滕穎問道。
夢影將書合上,“上歲數了,不願意向孩子們一樣亂跑了。”
滕穎唏噓,“你纔多大啊,今年剛過40吧,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呢!”
聽聞,夢影臉一紅,自後將頭深深的埋下。
滕穎,劉晴二人將外衣脫掉,露出飄逸的舞蹈裙,如同仙女一般。
劉晴一邊幫滕穎脫衣服,一邊道:“我說你真該減肥了。”
滕穎笑道:“減肥幹嘛,你沒發現我越來越白了?”
劉晴哼了一聲,使勁將拉鎖拉開,“可不,氣球越吹顏色越淡,你在長點估計人種就變了。”
“願意!”
二人換好後,將舞蹈服扔在牀上,提起臉盆,嘻嘻哈哈的朝着澡堂走去了,屋內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又看了一會兒書,夢影走到滕穎的牀邊,小心的將那件舞蹈服提起來,情不自禁道:“真美。”
舞蹈她從小的夢想,她渴望那種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樣子。但趨於性格和身體的原因並沒有付諸實踐,而此時,自己已經奔四,這個夢想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她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猶豫片刻後,小心的將滕穎的舞蹈服換上,走到鏡子面前,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情不自禁道:“太美了。”
正當她沉寂其中的時候,突然門開了,夢影一個激靈,剛她太入迷了,竟然忘了看時間,身後道:“別動!”
此時夢影滿是尷尬,穿別人衣服被人抓了現行,這回可丟臉了。
只見滕穎端着盆,快步走到夢影身邊,夢影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洗。”
滕穎上下端詳,道:“別動。”
夢影大氣不敢喘,不知道滕穎想做什麼,直至轉了幾圈,道:“我說夢影姐,你這身材沒的說啊,我正好缺一個配舞的。”
這時候劉晴也進屋了,道:“不錯,身形跟滕穎挺像,你們兩個沒問題。”
夢影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對不起,我不行的,我的歲數有點大了。”
滕穎開始幫夢影整理穿在身上的舞蹈服,一邊調整各種角度,一邊道:“歲數不是問題,在這裏哪兒還有幾個年輕的了。”
旁邊的劉晴道:“沒錯,體力不是問題,你看滕穎都發福成這樣了,不依舊是主跳嗎?”
滕穎轉過身,面色不善道:“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然後道:“姐,加入我們吧。”
夢影在滕穎再三的勸說下,心動了,或許在這裏是一個釋放自己的好地方,“我不知道我行不行,我沒有基礎,我怕連累你們。”
“沒有基礎練啊。”滕穎道。
在滕穎的說服下,夢影勉強點頭,滕穎道:“正好,最近有一個表演,團長讓咱們組出個節目。”
聽聞,夢影有些慌了,“不能這麼快吧,我這怕是不行啊。”
“有什麼不行的,監獄內部演出,就當練手,甭擔心丟人,咱們也不是專業的。”這時候袁莎莎進屋了,笑着道:“可不是不丟人,我被她拽過去一次,活生生將一出舞蹈演出變成了行爲藝術,那給下面觀衆笑的。”說着伸出一隻手,滕穎順勢握住,“拖她的福,徹底證明了我在舞蹈方面行不通,也讓我徹底死心了。”
袁莎莎說話幽默,夢影小心的問道:“請問,您練習了幾天?”
“算表演那天3天。”
夢影大驚,“就三天,你也敢......”話說到一半不再說了,袁莎莎並不在意,“有什麼不敢的,在這裏沒什麼好怕的,抓住機會纔是最重要的,我不試,怎麼知道我不行呢!”
滕穎道:“行了,別多說了,今天休息,咱們研究研究表演什麼吧。”
劉晴道:“民俗肯定是不行,咱們有基礎,但對夢影有點太難了,估計她也只能做個荷花......”
夢影疑惑道:“什麼是荷花?”
“就是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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