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回奔波(祝大家中秋快乐) 作者:未知 乡下人沒见過啥世面,一辈子见公安的机会,少之又少,对国家强力机关有着天然的敬畏之心。对法律更是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进了派出所的那一准不是好人,好人能进派出所,就這么简单的思维方式。 “呃……”郝父被郝长锁给說的无法辩驳,关系到儿子的未来,他不得不慎重考虑,“现在先不說這個,你赶紧找人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郝长锁闻言眸光微动,就知道爸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与儿子的仕途相比,丁海杏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 “爸,這种事人家一般躲都来不及,深怕被惹祸上身,您還上赶着往前凑啊?”郝长锁恨铁不成钢道,合着她刚才說了半天,老人家一句话都沒听见啊! “那怎么办?乡裡乡亲的,总不能不管吧!”郝父微微摇头道,“而且大家一起来的,想躲也得躲的开才行。” “我們等公安同志的调查结果吧!如果无罪那最好,如果有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少不得要判刑的。”郝长锁看着他们满脸严肃地說道,“我這绝不是危言耸听。” 郝母则附和道,“孩子他爸,长锁說的有道理,有這样一個儿媳妇,咱儿子在军队還怎么发展,以现在咱儿子的发展势头,将来肯定拖咱儿子的后腿,现在又惹上這种官非了,不指望她成为儿子的助力,可也不能拖后腿吧!” 郝长锁闻言眼睛闪闪发亮,老妈真是個明白人,這绷住的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翘。 “你也想忘恩负义。”郝父竖起眉毛虎着脸瞪着他们俩道。 “這怎么能叫忘恩负义呢?我也是为儿子好。這是她自己的错,我們也不想的。”郝母在一家之主的瞪视下,声音越說越小。 “爸,我妈說的对,咱不能只看现在,得为将来着想。”郝长锁烦躁地扒了扒了脑袋道,攥了攥了拳头,叹声道,“进了城,我才知道我這個乡下穷小子,泥腿子,想要在城裡立足有多难,然而如果被打回原形实在太简单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将我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我费劲巴力的向上爬,還不如人家有权有势的一句话。” “儿子,爹知道你辛苦。”郝父心疼地看着他道,“可咱也不能……” “哥,大哥,爸、妈。”郝银锁气喘吁吁地跑過来道。 “银锁,你咋来了,你丁大伯和大娘呢?還有海杏那边是個啥情况。”郝父看见他立马问道。 郝银锁弯着腰,双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息,可见一路跑回来的速度有多快。 “快說啊?沒看见我們這都急得都上火了。”郝母一巴掌拍在郝银锁的后背上。 “沒看见银锁喘成什么样?”郝父摁着老伴儿的手道,“让他喘口气。” 郝银锁喘息和缓了许多才直起身子,声音沙哑道,“那混蛋诬告杏姐daomai军用票证。” 郝母沒听明白,于是问道,“你說的啥意思,海杏跟谁啊?” “就是昨儿抢劫杏姐的那個混蛋,现在诬告杏姐用军用票证,换钱。”郝银锁向自個妈解释道。 “杀千刀的胡說八道,海杏怎么会干這种事?”郝母当即蹦起来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郝长锁摩挲着下巴掩饰着内心的窃喜,各执一词,我看她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在派出所裡关上几天,他就能說服爸、妈大义灭亲,取消婚事。 郝银锁闻言,立马竖起眉毛,“哥,你咋能這么說话呢?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为了减轻罪行,拉杏姐下水的。” “公安同志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說海杏是清白的,嘴巴上說說是沒用的。”郝长锁严肃着脸說道,重重地說道,“证据!” 听着這话,郝银锁這火脾气腾的一下就起来道,“哥,杏姐是你的媳妇,你到底站那边的。” “身为军人,我是帮理不帮亲。”郝长锁一脸正气凛然地說道。 “银锁那咋办啊?海杏到哪儿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啊!”郝母着急地說道,“這下子完了,完了,海杏這一回……?”眼神瞟向郝父故意地說道。 郝父的脸也阴沉沉的,人生地不熟的,谁来证明海杏的清白呢?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长锁就不能想想办法?”郝父看向大儿子道。 “爸、妈,我說過身为军人,不能徇私枉法,更不能知法犯法。”郝长锁冠冕堂皇地說道。 “爸、妈,不用俺哥出面,找到了,公安同志找到了能证明杏姐清白的人,我来的时候,那個李公安正去找人呢?”郝银锁激动地說道。 “那太好了,還是人民公安最可靠。”郝父高兴地說道,接着又道,“走走走,我們赶紧去派出所看看。” “呃……长锁你不跟着我們去嗎?”郝母看着动也不动地郝长锁道。 “我還在训练,我就不去了。”郝长锁以工作为由,拒绝了,“既然已经找到了人证了,听银锁的意思,肯定沒問題了。有事我們晚上再谈。” “行了,赶紧走,别耽误孩子的工作了。”郝父招手让郝母赶紧走。 “那我們走了,晚些时候在来找你。”郝母边走边回头說道。 “妈,快走,快走。”郝银锁催促道。 “来了,来了,别催,别催。”郝母小跑着追上了他们父子俩道。 郝长锁看着他们三人走远了,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遗憾啊!這么快就能出来嗎?放出来又能如何,不会改变他的任何决定。 郁闷了几天的郝长锁脸上又重展笑颜。 * 派出所外,丁丰收和章翠兰焦急地等待着,“怎么還不来?”章翠兰时不时向看看路的左右两边,“老头子,人家不会不来吧!” “怎么会呢?”丁丰收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怎么不会?万一人家怕麻烦呢!怕打击报复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万一息事宁人呢!”章翠兰胡思乱想道,“這都是有可能的。” “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丁丰收扯着她的衣服,将她扯回来道。 “怎么样?李公安回来了沒?”郝银锁气喘吁吁地跑過来道。 “沒有。”章翠兰沮丧地說道,看见郝父、郝母也跟着過来了,迎上去道,“亲家怎么也来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郝父走過来道,“真是倒霉催的,怎么会遇上這种事。” “谁說不是呢!”章翠兰心急如焚道。 “不是說有人来给咱家海杏证明,人呢?”郝母四下张望道。 “人還沒来呢!”章翠兰不好意思地說道。 “也许有什么事,耽搁了。”丁丰收宽慰他们,也是在說给自己听。 “怎么不进去等。”郝父跺着脚问道,外面实在太冷了。 “這……我們不好随便进的吧!”郝母小声地嘀咕道,“而且我也不想进去,這知道内情的還好說,不知道的,以为俺犯事了可咋整啊?俺可是一辈子清清白白的。” “你不說话沒人当你是哑巴。”郝父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這时候怎么能說這话呢!沒一点儿眼力见。 五個人就站在派出所外,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郝父、郝母恨不得地上有個缝钻进去。活了半辈子沒這么丢人的。 可是人已经来了,這一等一两個小时进去了。 郝父抬眼看了一下天空道,“這马上晌午了,咱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亲家你们去吧!我和杏儿她妈在這裡等着,我們還不饿。”丁丰收委婉的拒绝道,现在這個样子,女儿身陷囹圄,就是山珍海味放在眼前他们也吃不下。 话音刚落,丁丰收這肚子就不争气的叽裡咕噜叫了起来,一下子闹了個大红脸。 “這個……我……”丁丰收不好意思地說道。 郝父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先回去吃饭吧!等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俩窝窝头来可以吧!” “真是麻烦亲家了。”丁丰收忙不迭地說道。 “走吧!”郝父說道。 郝父走出几步,却看郝银锁一动不动的,于是說道,“银锁,你咋不走啊?” “爸妈,我還不饿,我在這裡陪着大伯和大娘。”郝银锁小声地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