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逃不掉’ 作者:未知 “解放军同志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女儿。”章翠兰說着就要下跪道,“我给您跪下了,我女儿是冤枉的,您一定要帮帮我們。我們才刚来三天,谁也不认识谁?這是谁要陷害我們。” “這可使不得。”战常胜立马伸出双手托着她道,站在中立的角度說道,“我只是来协助调查的。” 言外之意,就是公事公办了。 丁丰收和章翠兰十分失望地看着战常胜,红着眼眶又看向李爱国,“怎么跟李公安說的不一样?” “這個……”李爱国也不好解释,磕磕巴巴的。 “二位要相信公安同志,他们历来的宗旨,不放過一個坏人,也绝不冤枉一個好人。”战常胜粗犷的声音令人震耳欲聋,那双晶亮的眼眸,黝黑发亮、锐利、好像是某种出鞘的利器般,势不可挡。 “只要公正就行,只要公正就行。”丁丰收忙不迭地說道。 丁丰收好赖也是一村之长,走南闯北的有些见识,他知道這件案子造成了特别坏的影响,就怕有些人为了争取立功,屈打成招。 他们沒权沒势的,只能巴望着眼前這個救過杏儿的解放军了,从军装上判断,官职還不小。他也不敢奢望他能帮助杏儿,只求有他在场,這场调查能公正些。 “這一点,請放心。”战常胜做出承诺道。 战常胜转身迈着冷厉的步伐,走进了派出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的视线裡,丁丰收和章翠兰才反应過来。 “李公安,我們可以进去嗎?”丁丰收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爱国央求道。 “跟来吧!”李爱国看着他们,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過丑话說在前面,不能干涉我們调查!” “一定,一定!”丁丰收和章翠兰两人点头如捣蒜道,丁丰收则赶紧說,“谢谢!谢谢!” 章翠兰紧随其后道,“谢谢!谢……” “别谢了,快跟上!”李爱国转身挥手道。 三人急匆匆地追着战常胜朝办公室走去,丁丰收进去时,战常胜已经和刘所长說明来意了。 刘所长真沒想到他這小庙会来這么一尊大佛,真是让他忐忑不安的,又欣喜若狂的。 原来刘所长是退伍老兵,对部队有這天然的感情,所以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战常胜。 “我是来协助调查的,請刘所长公事公办。”战常胜横刀立马的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說道。 战常胜那双黝黑寒眸闪着锐利的寒光,骇人的锋芒直逼人心,让刘所长忙不迭地說道,“這是当然,這是当然。”紧接着就又道,,“战团长,我先介绍一下這個案子的情况。” 李爱国、丁丰收和章翠兰进来时,刘所长正在介绍案子的情况,两人缩在角落裡,仔细的聆听。 李爱国进去朝刘所长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王娟的旁边。 “事情的情况大概就是這样。”刘所长事无巨细說道。 “也就是說,原来只是抢劫案,现在变成了案中案。”战常胜总结道,“两边各执一词,无从判断真假。” “是!”刘所长紧皱着眉头道。 “刘所长怎么不让他们俩当面对质呢!”战常胜看着他们說道。 “這個办法好,我马上把他们俩给带上来,让他们当场对质,這是人是鬼一看便知。”刘所长立马喜笑颜开道,這马屁拍的咚咚作响。 “少给我来這個裡格楞,快点儿,老子時間宝贵,下午還有事呢!”战常胜大大咧咧地說道。 這要不是李公安亲自求上门,自己又间接的跟這件事扯上,只好硬挤出時間来了。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搞得這么复杂,真是的! “李爱国、王娟,去把他们俩带来。”刘所长直接下令道。 “是!” 李爱国和王娟分别将侯三和丁海杏带了過来。 丁丰收两口子一看见丁海杏立马激动了起来,章翠兰更是情难自已,哭出了声,丁丰收见状赶紧扯扯她的衣袖。 章翠兰捂着嘴,泪眼朦胧地看着丁海杏。 丁丰收也红着眼眶,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丁海杏一进门,自然也看见了爸妈,“爸、妈!”声音沙哑都出不了声儿了。 “這是怎么回事?”战常胜惊讶道,“才一天不见這嗓子哑成這样。” “哦!她坚持說自己是冤枉的,一直喊来着,所以這嗓子?”刘所长不好意思道。 丁海杏朝丁丰收两口子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沒事。 侯三被李爱国给推进来时,看见丁海杏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的眼睛裡闪射着凶光,阴冷的如蛇一般盯着丁海杏,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意。 想他侯三偷鸡摸狗了一辈子,日子過的倍滋润,就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是吃的饱、穿的暖。沒想到阴沟裡翻船,他也不知道怎么变成這個样子,怎么就成了抢劫犯了。 抢劫犯如果罪名成立的话,那可是要挨枪子的,幸好老子机灵,死死咬着那丫头,和自己私下交易票证,本身也是违法犯罪,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行。 侯三阴沉着脸,双眼猩红地死死地瞪着丁海杏,恨不得杀了這個臭丫头。如果她乖乖的,他早就离开地下道,哪裡還会被公安给逮了個正着。 “老实点,给我坐下。”李爱国摁着侯三坐下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是你猖狂的地儿。” 侯三愤愤不平地坐在长凳上,他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怎么着自己都得被判刑,无所谓了,怎么解气怎么来。 战常胜一身笔挺的军装,眼眸黑沉如铁,他浑身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视线看着侯三与丁海杏,在他们身上转了转,夹杂着几分威严和打量,高深莫测。 侯三感觉到如利剑般眼神,望了過去,只一眼,就让他感觉腹部還在隐隐作痛。 侯三从来沒见過這么冷的眼神,沒有一丝温度,像是被猎豹盯上似的,无论耍什么手段,在他眼裡都是逃不掉的猎物,沒由来的心虚了一层。 就是他,昨儿就是他打自己的,气势强怎么了,侯三硬着头皮与他对视了一眼,那黝黑的双眸,杀气,森冷。 空气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就连呼吸都渐渐沉重。 侯三只觉得背脊发凉,额角冒出阵阵细汗,很沒出息的别過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