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懂事了呗! 作者:未知 “聊的怎么样?”丁丰收站在病床边笑眯眯地看着丁海杏问道。 丁海杏抬眼看着丁爸,清澈的双眸眨呀眨的:聊您心目中的好女婿,想要怎么弄死您闺女。 在乡下被退了亲的女人還有活路嗎?无缘无故被退亲,還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别說他在给自己泼脏水,自己還不以死谢罪。 “亲家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聊的不错了。”郝父笑着說道,眼神在丁海杏与郝长锁之间转来转去的,郝长锁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事办成了。 郝父一脸的笑容,如展开的菊花似的,满脸的褶子。 “你们都聊些什么?日子定了嗎?”丁丰收迫切地想知道,他怕迟则生变。 “大伯,這個具体的让海杏跟您說好了。”郝长锁一脸柔情地看着丁海杏道,目光转回来看向众人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该回去了。今儿谁留在這裡陪床。” “我留下。”丁丰收和章翠兰异口同声地說道。 “她爸,你一個大老爷们也不会伺候人,還是我留下合适。”章翠兰立即又游說道,“而且這床也正好挤得下我們两人。你留下,也沒地儿睡。” 丁丰收闻言,是這個理,虽然是自個儿的闺女,可男女有别,他留下不方便。 “那你留下好了。”丁丰收看着郝父他们道,“那咱们走吧!让她们好好的休息,這一天心惊肉跳的。”目光又转回来道,“那我們走了。” “我送送你们。”章翠兰看着他们道。 “行了,送什么送,我們這么多人還不认识路啊?”丁丰收摆手道,“外面冷,你還是待在屋裡好了,生病還不得花我的钱,得不偿失。” “我只把你送出门口,插上房门可以嗎?”章翠兰看着他好笑地說道。 “你說的对,房门是得插严了。”丁丰收郑重地說道。 章翠兰将他们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回身进了病房,插上房门。 “你爸呀!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担心我着凉生病,却非要說花他的钱。”章翠兰走過来坐在病床上道,“所以你爸很疼你的。” “呵呵……”丁海杏笑着认真地点头声线依然粗粗地道,“我知道。” “你嗓子沒好,别說话。”章翠兰赶紧說道,“咱不聊了。” “医生的药很管用,嗓子不疼了。”丁海杏声音粗嘎地說道。 “真沒事?”章翠兰狐疑地看着她道。 “沒事,和您聊天沒关系,只是妈别嫌弃我声音难听。”丁海杏故意粗声粗气地說道。 “怎么会?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儿,都是妈的闺女。”章翠兰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诧异地看着她說道,“這一回怎么不反驳我說你爸的好话了。” “因为妈說的是对的。”丁海杏满脸笑意地說道。 章翠兰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转来转去的,“妈,您看什么?”丁海杏低头看看自己道,“我身上沒有什么不妥啊!” “总觉的你变的不一样?”章翠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哪儿不一样啊?”丁海杏唇角微翘,长睫轻扇,犹如灵巧的蝶翼振翅。 “听话了,懂事了。”章翠兰笑着說道。 “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呗!”丁海杏面带笑容,声音却清冽而飘忽。 章翠兰看着她,感觉一時間,女儿离她很远,拽着她手。 “妈。”回過神儿来的丁海杏看着她道。 “该吃药了。”章翠兰起身道,“妈给你倒水。”走到床头柜前,拿着暖水瓶,倒了小半茶缸的水。 “吃药啊?”丁海杏撅起嘴道,“那大药片子很苦的。” “說了這么多的话,嗓子肯定不好受,得吃药。”章翠兰转着手裡的茶缸,做到了病床前,“這么大了還怕苦啊!” 水晾了一会儿,在章翠兰的盯视下,丁海杏只好认命的将药片吞了下去。 吃了药,母女俩刷牙又倒了热水洗洗脸,用热水泡泡脚,這样被窝才能暖热,不然一晚上,這被窝都是冷的。 然后才关了灯,两人便躺下,都瘦溜溜的,并排躺下也不觉得挤,這年头找出個胖子不容易。 “這带暖气的房间就是好,一点儿也不觉的冷。”章翠兰拍拍身上的棉被道,“难怪削尖脑袋,也要跳出农门。” “妈,您真以为跳出农门,就万事大吉了,那哪儿跟哪儿啊?城市贫民,有时不见得比村裡好。”丁海杏懒洋洋地說道。 “你這么一說,這人還得往上爬,到了战同志那個级别,才能住這病房吧!”章翠兰好奇地问道,“哎!杏儿,你說那战同志啥级别的,到地方上能是啥级别的,自己都开着车呢!”声音中都透着丝丝羡慕。 “妈,這我哪儿知道啊?”丁海杏打哈哈道,淡然地又道,“再說了他啥级别跟咱有啥关系。” “這倒是,我想說的是,长锁什么时候能爬到那個级别。”章翠兰嘴角挂着笑意憧憬道,“到时候闺女你就享福了。” “那他慢慢爬吧!”丁海杏眼眸微闪,声音中冷意尽显,不知道這辈子還有机会嗎? 章翠兰隔着棉被拍着丁海杏道,“你這孩子,什么叫慢慢爬,应该快点儿爬,這样你才能跟着享福。” “呵呵……”丁海杏突然觉的好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中渗着凛冽的寒意。 “你笑什么?”章翠兰被她给笑的莫名其妙。 “沒什么?”丁海杏语气格外平稳道。 “杏儿,我們出去的时候,你跟长锁說什么呢?婚期订下来了沒,我們出来够久了,得早些回去了。”章翠兰絮絮叨叨的說道。 等了半天不见丁海杏回应,却听见耳边传来细碎的呼噜声。 “困成這样。”章翠兰心疼的看着她,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重新躺下,“算了,不问了,明儿再說吧!”闭上了眼睛。 察觉章翠兰呼吸平稳,丁海杏睁开双眼,她同意离开,郝长锁那边肯定放松警惕,得找個机会,扒了他身上那张虚伪的皮。 本以为睡不着的丁海杏,沒想到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