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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娇妻 第93节

作者:未知
她是想着有始有终,临了就差這么半個月,就這么走了的话对五年级的学生影响大,别說学生家长和周校长不会同意,她自己日后怕也是会惦记着不能安心。 许晚秀把這件事和赵国强說了,他沉吟了会說道,“晚秀你想的這個也有道理,是我之前欠缺考虑了。那就先把這群孩子带完吧,我這边去申請缓半個月好了,应该問題不大。” 這些都是于情于理的事。许晚秀笑着点头应道,“那行,等我带完這群孩子,咱就收拾着回去。” 许是被她话中的期待给逗乐,赵国强笑着,眼底漾出了柔和温暖的光。 部队裡无关机密的事,其实传得也很快,男人回到家提了那么一句,家裡的婆娘很快就把這事传出去。外头怎么說是许晚秀家是沒人关注的,赵叶倒是有天晚上找许晚秀下楼散步。 两人吹着晚风,连带着些许燥热,赵叶感叹說道,“晚秀妹子,咱俩也算是认识五六年了,倒沒想到最后是你们家先离开這家属楼。”她也是听她家男人郑守业在家提的那一嘴。 郑守业也不知道赵国强转业的真正原因,但多多少少能猜到点,可不就是那次任务受重伤不能再继续训练了。這样的事每年都有,還不少,只是头次离他们那般近。 他是感叹着,赵叶心底却是情绪翻涌。她舍不得许晚秀這個好友,两家相互邻居這么住了五六年,有什么好的互相分享着,有什么事互相帮忙着,這样的邻居,她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遇到。 但对许晚秀這個好友,她是舍不得的。 “是啊,我原本也以为,会在家属楼裡待一辈子的。我也在学校裡上课上习惯了,不過我家男人的事也是沒办法,他到哪儿,我和宝宝自然是跟着到哪儿的。反正我信着他,到哪儿都不会亏待我們母子俩的。”许晚秀笑着說道,她眉眼柔和,蕴着岁月的温柔。 赵叶再次被许晚秀的话洗涤着心灵。她之前就很是羡慕许晚秀這個妹子,人有本事,到哪儿都能過得好,也可以心宽地去包容自己的丈夫。 设身处地想想,要是她家男人受伤只能转业,赵叶也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但心底总是会有些怨气,嘴上可能也不会轻易饶人。她光是想到要回村裡伺候着老太太一家,還要受气,整個人就跟着暴躁起来。 她真诚地感叹道,“晚秀你這样子的性子,到哪都能吃得开的。這几年能够和你处成朋友,我也很高兴,也学到了不少。以后到了村裡,咱也還是可以联系的。”话是這样說,赵叶心底也清楚,怕是以后见到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能和赵大嫂处朋友,我也很高兴。在我刚到家属楼时,赵大嫂也帮了我不少,教会我不少东西。后来在生宁宁时,你对孩子和我也很是照顾。”许晚秀细想着這几年的過往,扬起的嘴角就沒下来過。 盛夏的夜蝉鸣争叫,凉风吹過满是燥热,那柔声细语诉說着過往,又是那般地暖。 關於带完五年级毕业班考试后就辞掉工作离开的事,许晚秀也在决定后先和周校长交個底。這些事情先說好,也能让周校长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留足了時間让他可以去招新的老师。 周校长听完后,他点点头叹了口气,而后說道,“许同志的教学能力和对学生的认真负责,是我最欣赏的,甚至說全校的老师也比不過你。這些年你的付出,我也都看在眼中。 老实說,我是舍不得這样一個优秀的老师离开的。但因为赵团长的事,我也只能祝福你们日后生活顺畅了。” “我也替五年级那班学生感谢你,能够再为他们坚持半個月。”周校长感谢說道。他现在虽然沒在部队裡任职,对于许晚秀家的男人赵国强也有所耳闻。 都是過来人,一提到转业,是什么原因都不需要多问。许晚秀本就是作为军人家属在部队裡,来到部队小学這边做老师上课,现在她家男人转业要回家乡,那自然是夫唱妇随的。 要是其他原因,周校长出于爱才心理都能豁出脸面开口挽留下,唯独转业這個理由,他是半句话都不能說,只能答应。 等许晚秀离开办公室,顺手懂礼地把门给虚掩上,周校长坐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继续看着新发下来的文件。 像周云珊钱月华這些都是军人家属,在学校裡還沒传出风声时,就听自家男人或者是家属楼那些军嫂提了嘴關於赵国强要转业的事。她们回了学校還和许晚秀求证了這件事。 许晚秀知道這事她们早晚会知道,也就毫不避讳地点头应承道,“你们沒听错,我家男人转业,我也就带着孩子和他一起回去。不過会带完五年级這帮孩子考完试后,再收拾东西回去,這事我已经和周校长說過了。”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我還以为..我們能够在学校裡上一辈子的课呢。”周云珊听了直接撇了撇嘴不满道,她是不舍得许晚秀啊,她可是自己来了家属楼后第一個交心的朋友。 和她相处是舒服的,对自家儿子也上心,平时交情也深。 钱月华听了也是叹了口气,“真是谁都沒能想到,带完這群孩子,也算是给自己留下個好结局吧。” 她也是和赵叶一般,瞬间联想到自己的情况,连带着有点悲伤。 “你们别這样,我都高高兴兴的,大家也一起高兴起来。咱带着五年级的孩子快一年了,就差最后這半個月,可千万不能功亏一篑,這事也先别让他们知道了。”许晚秀见办公室裡的老师都有些伤感,连忙笑着打气道。 上课铃响,驱散了原先慢慢积聚起来的悲伤。许晚秀和她们简单地說了几句话后,就赶忙捧起昨天写好的教案和打印出来的题库,往教室裡走去。 她站上三尺讲台和台下的小朋友们问好,接着转身开始讲课。自从知道只剩下半個月后,许晚秀格外珍惜站在讲台上的每时每刻。 一分一秒在日后都会成为珍贵的回忆。 赵国强那群兄弟也是血性之人,知道他转业,很快就要离开部队了,商量着要给他送行,大伙儿聚在一起吃一顿。 许晚秀知道后,想着正好過几天有個休息日,就笑着和赵国强說道,“国强,要不就喊他们来咱家吃吧。那天我休息,也能下厨做几個好菜,他们既是有心,咱也得热情招待着,左右也就這么一次了,不辛苦的。” 赵国强自然知道這种送别宴,還是得在自家吃好,也不拘着多丰盛,主要是几個兄弟凑在一起說說话,各自心底压抑着的情绪能够得到合理的释放。之前犹豫,也是怕许晚秀既要在学校裡上课,再往家裡招一帮人吃饭,岳母和她都累。 被她這般說动,赵国强也对這群兄弟也是有感情的,点头应道,“那行,回头我去集市买肉菜回来,喊他们晚上来吃個饭。人也不多,一桌子就好。” 這回可比不上多年前的暖房宴,主要几個兄弟凑在一起吃一顿就好,不会带上家属和孩子的。 许晚秀点头笑道,“好,我到时候休息,和娘一起做几道硬菜,你们也能吃得高兴些。”肉菜够,酒水足,男人聚在一起就爱這些。 這回算是他们兄弟间的道别,许晚秀也沒有喊赵叶和周云珊之类的,就這么静悄悄地邀請着。 许母和许晚秀瞧见人打過招呼,多数是眼熟的,她们也就进厨房去忙活着。倒是宝宝头次瞧见這么多人,脆生生地一個個喊着“叔叔!”她也不玩玩具了,干脆就坐在一旁地上,听着大人们聊天,多数都听不懂,但還是饶有兴趣地继续听着。 李卫国被逗乐,笑着和赵国强說道,“你這闺女可真乖,瞧得我都想再生個闺女了。”他家也是一個儿子,這么多年一直想要個闺女。 “人赵哥和嫂子长得好,闺女自然是靓的,你嘛,侄子那样全靠嫂子撑着。”杨康听了笑着打趣道。 其他人一哄而笑,赵国强也是跟着笑着。以前凑在一起,他们說话是荤素不忌,今天忌讳着孩子在這,說的话也都是含蓄些。 宝宝见爹和叔叔们都笑了,她也忍不住跟着扬起嘴角。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說啥,但宝宝总觉得是在夸自己,心底那是一個高兴。 许晚秀和许母在厨房裡忙着,很多肉菜都是事先准备好,一下锅炒热就好了。沒多久饭桌上就摆满了肉菜,杨康這小子最是机灵,嘴也甜,笑着說道,“哇這菜色看着不比国营饭店的差,闻着還要更香些,伯母和嫂子辛苦了。” 其他人一听也是跟着說道。 “沒事沒事,你们和国强感情好,多吃点,吃得高兴才好。”许晚秀笑着說道,许母也是站在一旁招呼着,“对啊就是這么個道理,你们快坐下吃,我给装饭出来。” 這夜赵家是热闹了不少,他们之间說话什么的,多了個人掺和进去都不行。 许母私底下招呼着许晚秀,“秀秀,我给留了点菜装在一個盘子裡了,我們待会带着宁宁在客厅那张小桌子吃,免得他们太拘谨。” 這事无关什么男女平等,纯属是为了让女婿和他那群好兄弟更好地吃饭聊天。许晚秀也沒多說什么,点头应下。 那边桌子的几個大男人聊得高兴,客厅這头小桌子旁宝宝也高兴得不得了,她瞧着盘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肉,兴奋地拍拍手掌笑着說道,“娘,全都是我爱吃的。”除了那点青菜。 “嗯,宁宁待会多吃点。”许晚秀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把洗干净的勺子放到她手中,让這孩子自己夹菜舀饭吃。 一场热闹過后,時間仿佛過得更快了。 学校裡五年级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堂课是数学课,许晚秀站在讲台上交代完最后一点考试的注意事项,环视着台下每個人稍显紧张抿着嘴唇的脸,笑着說道,“好啦,数学课就上到這裡,接下来老师也有些话想和你们分享。” 台下的小朋友听许老师這么一說,勉强打起精神。他们哪怕是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练了无数的题目,在考试即将到来之际,還是克制不住的紧张。 就听见许老师的声音依旧是柔柔清浅的,她說, “老师教咱這個班满打满算也就刚好一年。這一年裡,老师见证了你们在数学這门学科上的进步,也看见了你们的成长,很感谢我們能够在這個教室裡相遇。明天你们踏上考场,只要和平时考试一样沉着冷静应对就好了。” “老师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取得满意的成绩的,大家加油。” 她沒有把自己要离开的消息說给這群孩子听,多說无益,只会徒增烦恼。他们只需要带着家长和老师的希望,一往无前地奔向考场就好了。 台下响起热烈而经久的掌声,为亲爱的许老师,更为這一年裡努力学习的自己。 下课铃响,放学了。 明年這间教室又会迎来新的一群毕业班孩子,只是数学老师却不再是当年那個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许老师了。 家裡的东西其实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在等着许晚秀上完课回家。很多大的笨重的家具带不走,就给了隔壁家赵叶,周云珊說她们家不需要,从這栋家属楼裡搬到另外一栋家属楼去也是麻烦。 赵家屯那边什么都有,赵国强把那些家具处理完后,就是和许晚秀合力收拾着衣服,還有被子。早几年打的棉被盖着已经不暖和了,倒是去年新打的两床棉被得带回去。 到头来却是宝宝的东西最多,除却她的春夏秋冬衣服,還有洗澡盆、小碗、小水壶,甚至是些玩具。這些都是陆陆续续赵国强让人定做出来的,舍不得扔,只能带走,玩具的话是宝宝舍不得扔。 再三取舍,最后要带回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许晚秀和赵国强商量過后,决定把棉被和宝宝的各种东西打包寄回去,他们的衣服比较少,直接放在包裹裡提回去也行。 那天去邮局那寄完包裹,赵国强主动提议道,“咱要不還是去百货商店看看有沒有宝宝喜歡的玩具吧?回到那边就买不到這些了。”赵家屯那边的县城也有百货商店,规模却是比這边的小上不少,自然也就沒有玩具這些。 “也行吧,反正都出来了,就当去走走。”许晚秀点头应道,她侧身坐在自行车后座,赵国强骑着单车载着她往县城方向去。 有了自行车后,還是头次赵国强载着她出来,去哪儿都方便不少。 经過之前的成衣铺时,许晚秀還是下意识地往那头望去,那裡铺门紧闭,门台台阶泛着青藓,不再复以前的门庭热闹。 她也听說了微角报社现在风头日渐消逝,或者說整個报社行业都在退却隐沒,不再像以前那样刊登些针砭时事的文章,就连前几年由向阳同志带起的那股故事风也消失得无声无息。 有人怀念有人庆幸,但无人会忘却那個时期的文风故事,向着朝阳而生。 這回到了百货商店,不再像以前那般闲逛,看到需要的东西就买点。相反他们很克制,這個时候不能再往家裡买东西了,用不完也难处理。夫妻俩到卖小孩子玩具的柜台,照着宝宝平时的喜好,挑了两三样。 赵国强骑着自行车载着心爱的人,穿過曾经闲逛過的大街小巷,柔风拂過脸庞,倒像是在追忆些什么。 到了真正离开的那头,赶着和之前同個時間点的火车。赵国强一大早骑着自行车把包裹行礼先载去火车站那,给了点钱让人帮忙看着。而后又是回来把许母和宝宝送過去,再是回来载许晚秀。 他笑着,眼底亮着光,分明是柔和的。 “晚秀,可以走了。”赵国强走进家裡,笑着喊道。 许晚秀从房间裡走出来,随手把门关上。她和赵国强分别检查着家裡的每一处,把门窗关上,房门紧闭,干净得像是沒有住過一般。 她走出家门口最后往裡头望上一眼,不舍得转過头說道,“国强,我們走吧。” “哎好。”赵国强伸手把门拉過合上,真正地和過去道别。 许晚秀简单地和赵叶道别,两人都不敢去看对方的眼,就怕眼眶中泛着的泪水沒忍住流了下来。 去火车站的路上,不知道是路程本就遥远,還是因为内心不舍,总感觉自行车骑得很慢。那一草一木都在为之注目,枝叶轻轻摇摆着像是在挥手,在道别。 火车站裡宝宝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周围人多又喧闹,她紧牵着外婆的手,仰头问道,“外婆,爹娘什么时候過来啊?” 小小年纪的她隐约也明白了,這次回去后,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小家伙对离别沒有那么愁感,只想着回去能够见到两個表哥。 “娘,宁宁,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走吧。”许晚秀和赵国强走過来,和许母打招呼。她牵過宁宁的手,赵国强和许母提着包裹,赶着上了列车。 新的生活即将来临,未来似乎就在眼前。只不過火车上,也是不太安宁的。 第79章 副厂长 列车车厢内,?许晚秀抱着宝宝坐在裡头靠车窗的地方,這孩子黏着娘,要娘抱着坐在裡头,?說是外头会有味道。 小家伙刚才吃饭时和爹爹坐在靠過道的那边,?猛地车厢内是各式各样的食物味道,她也沒有大声嚷嚷,只是乖巧地凑到许晚秀身旁撒娇问道,“娘,要不我进来和你坐吧,外头味道臭臭。” 小家伙也知道這些话类似于在說人坏话,?小脸有些泛红,是在害羞呢。赵国强闷笑着不說话,他同样是闻到了這些不好的味道,?不過他受過各种训练,?包括嗅觉上的。 在外出任务时,?哪能因为一点异味就受不住动起来呢?真正执行任务潜伏时,?碰上什么都得给忍着。 所以赵国强還能忍住,不過自家闺女受不住也正常,小孩子鼻子灵。 许晚秀倒也理解,有时候她也是受不住的,所以上了火车后都是坐在裡头的位置。“那行吧,宁宁過来娘這边坐着。”她好笑地敞开双手,?任由小丫头扑进自己的怀中。 让宝宝坐进自己的腿间,?她现在四岁多的身子也不算轻,许晚秀也是受不住长時間抱她的。让小家伙這样坐着靠在自己的怀中,也是刚刚好。 许母和他们隔了條過道,是同一列的位置,?這样一眼就能敲见,也能互相关照着些。這回他们吃的饭也是在家裡做好装在饭盒裡带過来的。 列车员推饭车過来卖饭和菜,东西說不上多精致好吃,但也不差,那价钱却是足够漂亮的。多数人都不买了的,條件好的自带盒饭,條件不好的啃個大馒头,熬一熬就到了。那列车员经過时,眼睛也沒闲着,看其他人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倒在赵国强這一排顿了会,显然也是闻到了香味。不過這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冷,望着自己像是在看個死人,列车员吓得一哆嗦,连忙推着饭车继续往前走,一边吆喝着,“买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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