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有资产 作者:三羊泰来 沫沫本来和家人說好在部队待六天的,但沫沫只待了五天。 她要提前走,也是临时改变的注意,這還是大集给的启发,现在是65年,黑市還不是最严的时候,她想把空间内无法正大光明拿出来的水果都处理掉,全部换成钱,有個急事也能急用。 她家现在有三人赚工资,可真沒存下多少钱。 爸爸的工资要购买一個月的粮食和家用,還要每個月拿出五块钱给爷爷奶奶赡养费。 妈妈的工资要付她们兄妹三人的学费和小弟的医药费,這眼瞧着小弟都要上小学了。 前几年才苦,爸爸的工资要還买房子的钱,又赶上******,钱都买了粮食,一份存款都沒有。 现在生活好了些钱還完了,可她估摸着,家裡能有一百块钱就不错了。 至于大哥的工资,一個月三十块,還是刚升上去的,以前排长才十几块,紧够自己花的,這才升了两個月,存了三十块,给她硬塞了二十。 连青柏請假時間有限,送沫沫进了候车室就走了,沫沫却转身把票退了。 沫沫决定在州市处理水果也是思虑過的,阳城她生活的地方,万一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州市人生地不熟,又是大站,人来往也不少,沒人会注意她,更安全。 沫沫先在火车站附近找了招待所,拿着介绍信开了单间,单间要一块钱一天,還是蛮贵的。 她换了個高领的毛衣,依旧套着原来的衣服,包裹裡放着黑色的半身呢子大衣出了招待所,衣服是她在未来时候买的。 火车站和郊区都是黑市的地点,這是城市的通性,火车站是人流量多方便跑路与买卖,郊区则是注重安全。 郊区的黑市沫沫独自一人不敢去,她打算去火车站的,火车站附近一般都会有几個黑市的,沫沫找到无人的小巷子快速的换了衣服,头发盘起来带上帽子,看不出你头发长短,又拿出不显眼的高跟鞋,身高高了不少,围着围巾只露出眼睛,又从空间翻出黑框眼镜,整個人都变了样子才放心。 沫沫重生是不近视的,冷不丁带上有些头晕,不過還能适应。 沫沫转了一圈,见到一個巷子前有几個人一直沒动過,這是放哨的。這裡就是黑市,很不起眼的巷子,沫沫刚走进去,大家都警惕的盯着她,见沒有异常才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她暗道真是警惕。 沫沫這次来主要是打探的,只拎着一個布袋包,走了一圈,黑市的东西還不少,买鸡蛋和肉的地方人最多。 沫沫见到粮食眼睛亮了,走過去,特意压低声音,“玉米面怎么卖?” 卖玉米面的男人不是很热情,公式化的道:“沒有粮票一块,有全国粮票的五毛。” 沫沫瞪大了眼睛咋舌,這是翻了多少倍,算上大哥塞给她的钱,也就购买三十斤。 “能用东西换嗎?” 男人這回精神了,“能,只能用细粮换。” 沫沫松了口气,“怎么换?” 男人一听這是有门,這年头玉米面好弄,细粮可就精贵了,他再有门路也弄不到多少,“三级大米一块五一斤,二级两块,一级的三块,富强粉同样价格。要是填粮票每斤便宜一块。” 沫沫倒吸了口气,一直听黑市的粮**贵,沒想到這么值钱,她心裡计算着,她的大米绝对是一级的,大米在家是沒办法拿出来太多的,换成玉米面最好。 至于白面不打算换,白面做饭时候是能偷参玉米面的。 沫沫心裡有了计算,“换十斤一级大米的。” 男人别看穿的不起眼,是常年在黑市倒腾粮食的,细粮在他手裡還能再翻倍的,十斤不少了,高兴的很,“十斤换三十斤玉米面。” 沫沫先离开假装去取粮,背着背篓回来的,上面十斤大米,下面装的是香蕉,有三十斤,背篓勒的沫沫肩膀都疼,還好沒几步。 男人乘好粮食,一眼就瞧见了香蕉,心裡一震,這玩意在北方很难弄到,再一瞧女人的穿着,一看就是有来头的,香蕉稀罕物,眼瞧着過年了,送礼打通关系太有面子了。而且女人大大方方的给他看,他立马会意。 “妹子,你這香蕉是想卖還是换粮食?” 玉米面已经三十斤了,多了背不动,沒犹豫道:“卖,怎么個价钱。” 男人心裡计算,试探着开了价,“三块一斤。” 沫沫沒吭声,男人這是在试探她呢,香蕉只有南方才有的东西,夏天都很少见,何况是北方的冬天。现在又赶上年前,送礼最稀罕新鲜物了。 男人一看心裡有数了,“這样我也给個实底,四块钱一斤,我全要了,要是妹子自己卖的确可能会高些,可也担了不少的风险不是。都卖给我,你也踏实。” 男人說的正是沫沫考虑的,她沒有那么长的時間蹲黑市,時間越长越容易被人盯上暴漏自己,否则她也不会直接背着香蕉大大方方的给男人看,四块钱的价格,還要高出她心裡价位呢! “成,這裡大概三十斤,你先乘下,我在取剩下的。” 男人痛快的乘了斤数,三十二斤,128块。 沫沫接了钱走了,确定沒有跟着,收了粮食,将剩下的香蕉都背上了,四十八斤。她只有两箱的香蕉,全买了,一共八十斤,卖了三百二。 男人收了香蕉高兴,“妹子,你要是還有什么,我都收。” 沫沫寻思了下,打算把两箱葡萄卖了,葡萄只有冬天值钱,夏天不值钱的,有的人家院子裡就有。 “葡萄收嗎?四十斤。” 男人刚才就是客气的說說,沒想到還這有东西,“收收,冬天這玩意也是稀罕物,但是比香蕉便宜,两块五一斤。” 沫沫点头,很快卖了葡萄换了一百块,沫沫不敢在卖了,不等男人說话,拿了钱快速的走了。 她来来回回有几趟了,刚才来就感觉有人盯着她,回头一看两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果然被盯上了。 沫沫心裡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幸好快到车站,正赶巧出站,沫沫逮到机会跑了起来,随后躲进无人小巷快速换衣服换鞋,確認恢复原来的打扮,才平复扑腾扑腾的心脏,反复做了几次的深呼吸,才感觉好一些,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沫沫回到车站,一眼就看到守在站口的两個男人,正四处找她呢,沫沫指尖扣了下掌心,提醒自己镇定,目不斜视的走過去,直接进了购票处。 两個男人压根沒看沫沫,打扮差太多了,一個时髦的女人和一個穿着普通的小丫头怎么看都不是一個人,继续守着,沫沫這才将心放回去。 沫沫买了明天早上的票,她不敢在外面逛了,回到招待所。 沫沫锁上门,换了衣服,衣服已经湿透了,都是吓出来的汗,躺在床上默算着钱,卖水果四百二,加上大哥给的二十,她手裡還剩十块,四百五,很大一笔钱了,也算小有资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