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向朝阳也是阳城的 作者:三羊泰来 连青柏,“就你自己。” 连青柏心裡直哼哼,他怎么会让向朝阳也住在這裡,孤男寡女的說闲话不說,主要他妹妹還這么小,谁也别想惦记。 连沫沫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了,将包裹拎到桌子上,献宝似的,“大哥,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沫沫见大哥看過来,解开包裹,先是掏出牛皮纸包的两只猪蹄,递给大哥,“大哥闻闻是不是很香,一共四只,我给你拿来两只呢!” 连青柏拿起来嗅了嗅,眼睛一亮,“哪裡弄来的酱猪蹄,味道真不错?” 沫沫得意的扬起小脸,“当然是我做的,厉害吧!” 连青柏甚是欣慰,“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有大哥当年的厨艺。” 沫沫撇撇嘴,大哥只会煮個粥而已,還好意思說厨艺。 沫沫带的东西都是挑选好的,两只猪蹄,六节蒜蓉香肠两斤半重,装了两大玻璃瓶子炒好的辣白菜,两斤白面條。還有白菜肉陷的冻饺子,大概两斤左右,這是给大哥年三十时候吃的,再来四個苹果,所有的吃的就在這裡了,多了沫沫也不敢拿。 這些吃的,着实让连青柏吃惊不小,“你這丫头不会是把家裡的存货都拿来了吧!” 沫沫的谎话說多了,越发的自然,脸不红气不喘的,“沒都拿来,今年的年景好,又赶上過年,這個月细粮每人多了一斤不說,副食品种类也多了不少。” 随后沫沫又将捞到三斤多重鲤鱼的事說了一遍,连青柏也有三年未回去,沒多想就信了。 沫沫神秘一笑,又从包裹底部翻出了十盒的海滨烟,两毛一盒,在当时一般都是四级以上的技工才吸的,還有一瓶景芝白干,一块一一瓶。 “烟票是我扣爸的,酒赶上過年不要票,怎么样我好吧!” 连青柏喜的全都揽入怀裡,“哥果然沒白疼你。” “我是有良心的人,不像某些人,三年未回家。” 连青柏连忙告饶,“我错了還不行,這不是队裡都是急事,假期就借去出了,我保证,明年一定回家。” 眼瞧着已经快五点了,沫沫一天未吃饭,中途只吃了几块糖,早就饿的要死。 炉子上的煤球一直压着的,通一通就着了,沫沫活了面,晚上主食面條,至于菜兄妹两個产生了分歧。 依照沫沫的意思,有辣白菜,在切一根香肠搞定了,可是大哥不同意,晚上向朝阳也要来,愣是要拿出一只猪蹄不說,有多拿出来一根肠。 三個菜,有些不好看,沫沫在不喜歡向朝阳,也要为哥哥脸面着想,切了半颗白菜,白菜炖土豆,剩下几片白菜叶打算用白菜做汤面炝汤,勉强算四菜一汤齐活。 五点半,菜上了桌,敲门声,连青柏出了厨房去开门,沫沫听见,“我說你怎么来這么晚,合着你去淘东西去了,不错都是好东西。” 向朝阳将一條肉和一小袋米递给连青柏,“沒弄到多少,让妹子先吃着。” 沫沫磨牙,谁是你妹子,不要脸。 连青柏,“大虎,铁柱两人沒過来?” 向朝阳,“都知道你好不容易掏到的精粮给妹子吃,他们哪裡好意思過来蹭饭。” 向朝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眉头一挑,连青柏得意的很,“菜是不是硬,你可是托了沫沫的福了。” 连青柏哪裡都好,可最让向朝阳受不了的就是,张口闭口我妹妹,叨咕的他有一段時間,见到连青柏开口就躲。 连青柏瞄了一眼厨房,压低了声音,“我說哥们,沫沫可是跟我告状了,你堵着座位一动不动的,她想出去上厕所都出不去。” 向朝阳皱紧了眉头,小姑娘的确沒出去過,难道就因为這,才得罪這丫头?“她怎么不叫我让开?” 连青柏一副你不懂小姑娘的样子說教,“小姑娘脸皮都薄的很,你难道让沫沫大庭广众下說?” 沫沫端着面條出来,正好听到這裡,差点将盆丢了,脸刷的红成了猴屁股,气血直冲头顶,只觉得脸丢尽了。 向朝阳扯了扯還要說教的连青柏,指了指僵硬的沫沫。 连青柏懵了,然后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变成二十四孝好哥哥,小心翼翼的赔笑,“沫沫,那個我。” “吃饭。”沫沫深怕大哥在說出什么,紧忙打断。 “好,好吃饭,朝阳,来吃饭,尝尝沫沫的厨艺。” 向朝阳坐在连青柏的身边,位置正好面对沫沫,小姑娘低着头盛面條,這都小半天了,脸依旧很红,有些掩耳盗铃似得低头吃着面,向朝阳眼底闪過笑意,這丫头蛮有意思的。 连青柏招呼着,“朝阳,来尝尝沫沫带来的香肠。” 向朝阳夹了一片,蒜蓉的味道,不肥不腻正好,“阳城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阳城有香肠?” 连青柏惊讶的问,“你這次回去沒看到?是不是你沒注意?” 沫沫心裡咯噔一下,千算万算忘了向朝阳,她原本以为向朝阳去阳城是办事,沒想到家竟然也在阳城,這回糟了。 向朝阳筷子一顿,余光瞟了下沫沫,“可能有,只是我去晚了些,已经被抢光了吧。” 沫沫心终于落了地,恶狠狠偷偷瞪了一眼向朝阳,他要是不来吃饭,也沒這事。 向朝阳眸子闪了下,嘴角微翘,看来這丫头有些秘密呢! 沫沫怕再露出马脚,快速的吃完饭,她只要一离开,大哥也就不会揪着问。 可大哥不让,喝了点酒,更絮叨了,拉着沫沫,“来沫沫,朝阳也是你哥,叫哥。” 沫沫,“......” 向朝阳倒是淡定,连青柏不止一次說,我妹妹就是你妹妹,听得多了,向朝阳心裡就认同了。现在他好奇這丫头会不会叫哥,深邃的眸子注视着沫沫。 沫沫這才真的内伤了,出师未捷也就算了,這怎么关系還越来越近了,她要是叫了哥,以后可怎么搞破坏? 沫沫急中生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汪汪的,“我只有一個哥哥。” 连青柏一听,心裡一酸,這丫头是他带大的,先叫的也是他,不叫就不叫吧! 向朝阳眼角抽动了下,這丫头的养成史,他也是听過的,果然如连青柏讲的,小姑娘最亲近的是青柏。